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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什麼武功,還得本公主親自學

“公主,我又來了看你練功啦。”小白團子蹦蹦跳跳地跑進滿芳苑。

自從宮詩筠和江淨飛一起肅清公主府以後,宮覺懷便被宮詩筠接了回去庭芳苑。

畢竟宮覺懷一直都是由宮詩筠教養,在滿庭院肖宇願只能每天帶他瘋玩。

宮覺懷回去庭芳苑以後,每天都會跑來肖宇願的滿芳苑來玩。

現在肖宇願和宮覺懷一樣每天都要用大量的時間來學習。

只不過宮覺懷學的是蒙學,而肖宇願學的是武學。

小畫家穿越成為公主以後,要成為武學家了。

楊天安聽聞肖宇願那天出門遇到的種種奇怪的事情之後,第二天便提議肖宇願學點功夫旁身。

肖宇願想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學點功夫強身健體也不錯,這就答應了。

當初幾天都是一些輕鬆好玩的基本功,肖宇願覺得好玩也紮紮實實地練了幾天,到後來越來越難,練的時間越來越多。

現在這位公主竟是全府上最忙碌的人。

宮覺懷進滿芳苑時,肖宇願還在和江淨飛你一招我一招地較量著。

江淨飛教肖宇願的是鹿萍臺的秘傳功法:麟鹿行。

麟鹿行修煉的是頂尖的身法,這種身法可以讓鹿萍臺的人去哪裡都不留痕跡,即使被人發現了也能快速逃脫。

這種功法對於肖宇願這種不會接觸鹿萍臺任務的人來說,也是大有好處的。

當有人來糾纏又不想理會。用麟鹿行這個功法就能腳底抹油地溜走。

麟鹿行這套功法不僅江淨飛會,跟著宮覺懷一起來到滿芳苑的宮詩筠也會。

宮詩筠和宮覺懷都到了之後,江淨飛便收了招,一個手擋開肖宇願的進攻。

肖宇願被他一掌推開了幾步。

宮覺懷看見兩人都收了招,跑到肖宇願身邊當腿部掛件。

江淨飛撈過放在一旁的茶,猛猛喝了幾大口。

肖宇願卻還有力氣把跑來找她玩的宮覺懷抱起舉高高。

江淨飛比肖宇願累的多了,又要喂招,又要教新的身法,還得控制著力度。

宮詩筠跟著楊絮兒學麟鹿行可沒有這待遇,楊絮兒武功被廢,她只能演示身法是什麼樣的,根據宮詩筠細微的肌肉變化判斷他用力的大小。

楊絮兒的厲害還在於,能模擬出宮詩筠出招以後敵人的動向,承受力度,和宮詩筠一起一點一點地磨。

因為楊絮兒敏銳的洞察力和強大的預判能力,現在宮詩筠的麟鹿行身法能夠比肩江淨飛和楊天安。

儘管他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會的竟然是鹿萍臺的秘法。

江淨飛喝完水後,便過來逗宮覺懷,把他從肖宇願身上扒下來:“小豆花,今天想不想看公主和你父親過招?”

說起這個宮覺懷就興奮了,甚至肖宇願懷疑宮覺懷每天帶宮詩筠過來,就是想要宮詩筠出手虐一下他這個菜雞。

宮詩筠也有備而來,雖然依舊還是一身儒雅的白色,但衣服不是寬袍大袖的樣式,衣服也不是那種厚底的鑲金線的華美靴子,而是那種軟底貼腳的布鞋。

宮詩筠穿越過來為了不被人發現,剛出天牢可是抓緊了讓自己熟悉這個身體。

所以雖然兩人是一起穿越過來的,宮詩筠就是能虐肖宇願。

不過兩人只是偶爾過過招,要是讓宮詩筠教她,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被江淨飛和楊天安這些眼尖的看出什麼來。

在兩人你一拳我一掌地對上了,打了幾十個回合,兩人累的氣喘吁吁才停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滿芳苑的藍博感嘆道:“不愧是絮兒姑姑的親生女兒,這才幾天就學到這種程度。”

和藍博一起過來的楊天安,看見自家妹妹的進步也很欣慰。

楊天安自然知道肖宇願的武學天賦,因為不僅僅只是江淨飛教肖宇願武功,他也在教。

不過他並不是教肖宇願鹿萍臺的身法,而是教她被捧為“天下第一”的獨門功法,碧波功法。

麟鹿行是身法,那碧波功法就是心法。

楊天安讓肖宇願學碧波功法,不是希望她可以和武林盟主一較高下,也不是讓她像方燼一樣,以一敵多也不落下風。

僅僅是希望她不要像蕭羽鳶一樣,每天不是折磨自己,便是折磨別人,活的更加輕盈一點。

現在滿庭芳又齊聚了鹿萍臺·奚國公主府分臺四大巨頭,看來又要有大事發生了。

肖宇願看見楊天安和藍博也很驚訝,剛剛和宮詩筠打得興起的肖宇願,似乎還沒過夠手癮。

肖宇願喝過水,等氣喘順了,又邀請楊天安道:“天安,有沒有興趣跟我扒拉幾下?這裡就你學麟鹿行最久,讓我來試試你們誰最厲害。”

藍博抱臂看戲:“嚯,現在還挑釁上了。”

誰最厲害不用肖宇願試也知道,宮詩筠最厲害,江淨飛次之,楊天安厲害的不是麟鹿行,而是他教肖宇願的碧波功法。

楊天安從小就被送到碧波宗修煉,鹿萍臺罹難之際,他還在碧波宗閉關,等他出關之後才發現,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了。

楊天安會兩種功法很正常,麟鹿行是身法,與心法並不相沖。有麟鹿行這一頂級身法護身是多少江湖上的人都求不來的。

江淨飛在遊歷江湖的時候也學了心法,後來去了鹿萍臺才學的麟鹿行。

宮詩筠是楊絮兒的關門弟子,他跟著楊絮兒五年,就紮紮實實地學了五年,楊絮兒當然也不會只教身法。

出身莫問谷的藍博只會三腳貓功夫,但他卻是幾人當中最能不露痕跡地殺人。

楊天安自知技不如人,所以他把話引到看戲的江淨飛身上:“我就免了吧,要是覺得還不過癮的話,再拿淨飛練練手,要是他不放水,我們就一起揍他。”

“嗐,我這花拳繡腿的哪比得上你。”打嘴炮這幾個跑江湖的是一個賽一個厲害。

楊天安拿江淨飛開玩笑,江淨飛也有來有回地給他挖坑:“你不是會碧波功法嗎?我身法再好看也比不上碧波功法呀。”

這要聊起來就沒完了,楊天安就要話題轉到正事上,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尋尋江淨飛的開心。

“你的心法也不錯,看來跟我在一起的這幾年長進不少吧。”他說完,不給江淨飛任何反駁、插科打諢的機會。

接著說:“今天來主要是想告訴我們二皇子,皇帝同意了嶽國皇子的出使,過幾天你就可以看見你的血緣至親。”

基本上皇帝有什麼新的動態,楊天安總是能第一時間知道。

宮詩筠點了點頭, 他已經猜到皇帝會答應,聽到這個訊息之後,並沒有很驚訝。

昨天,嶽國的出使文書被送到蕭重昊桌子上的同時,嶽國給宮詩筠的家書也送到了宮詩筠的手上。

宮詩筠像個血人一樣從天牢出來,最後卻發現只是被奸人陷害。嶽國的寶貝兒子在奚國受了委屈,派人來看看也無可厚非。

況且,嶽國都已經在邊境蠢蠢欲動了,皇帝不敢不推掉嶽國的這番出使請求。

宮詩筠這邊沒有詫異,楊天安卻提出了他的擔憂:“若是嶽國是衝著皇帝來的,倒也不用太擔心,只怕這次是衝宇願來的。”

線上吃瓜的肖宇願被提到,眼睛瞪大有點茫然地看向楊天安。她的樣子就像是被摸了下尾巴的貓,身體本能地避開,又回過頭懵懵懂懂地找罪魁禍首。

楊天安還在等宮詩筠的回應,肖宇願卻覺得,這個問題像是嚴重到,連神通廣大的楊天安都沒有辦法了,於是乎她開始天馬行空地走進嚇自己:“這會怎麼衝我?不會趁我睡覺把我拉去浸豬籠吧。”

肖宇願的胡說八道,把幾人都弄笑了。

離肖宇願最近的江淨飛開始入戲,他握起肖宇願的雙手,用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深情地看著肖宇願。

“公主,你與我夜夜廝混的事情,被駙馬知道了,現在他就要將我們兩個都處死,這可怎麼辦吶。”

完了還用抓著肖宇願的手,擦了擦完全沒有蹤影的淚。

楊天安見狀,趕緊邁了兩個大跨步,跨過來分開兩人,掃了一眼宮詩筠的反應。

肖宇願惹了個大紅臉,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宮詩筠。

宮詩筠前段時間跟著江淨飛多了,也知道這人就是這副模樣。對此沒有很大的心理波動,只是不知為何泛起一股酸意。

他已不是“他”,她也不是“她”,江淨飛拿過往的這些事來開玩笑,純屬犯賤。

活該被楊天安暴揍兩拳之後,還附贈藍博的三針。

被藍博扎得歪頭瞪眼一動不能動的江淨飛,只能躺在滿庭芳的院子裡喂蚊子。

花語端著香氣四溢的菜出來,對肖宇願說道:“晚餐已經準備好啦,公主一定餓了吧,先吃飽了再說。”

說完還用手把菜的氣味往肖宇願那邊扇,肖宇願餓得肚子直打鼓。尷尬什麼的在好吃的面前一文不值。

幾人收拾好了進去吃花語精心準備的晚餐。

楊天安臨走之前,還對江淨飛來了一腳。

——

幾人飽餐一頓之後,藍博才大發善心,幫江淨飛的針拔出來。

夜色籠罩著公主府,舒朗的月懸空高掛,微微的春風拂過水麵,今晚又是適合舉杯夜聊的好日子。

酒足飯飽之後,幾人聊起最近宮詩筠的腦殘粉蕭羽茵。

“近日,蕭羽茵向皇帝提起宇願的身世,正如我所猜測的他並沒有什麼證據。”楊天安說道。

肖宇願近來對皇族之事頗為上心,畢竟明刀易,擋暗箭難防。

她開口吐槽道:“沒想到這個裝模作樣的蕭羽茵這麼潛不住氣。”

江淨飛把花生扔進口裡,就著酒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上一次出門,詩筠護你那一劍,天還沒黑,傳遍整個京都,外頭的那些女生都要羨慕得亮眼發青光了。”

說事就說事,江淨飛還不忘臊一下宮詩筠:“當上萬人迷的感覺怎麼樣,介紹點經驗給我,不然下次輪到我的時候,我會不知道所措的。”

楊天安隨機抽取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花生殼,注入一點功力,對準江淨飛的頭,扔過去:“你女裝也不錯啊,教教我們詩筠,怎麼樣打架還能像個弱女子唄。”

臊江淨飛的事,必須要人人參與,這不,藍博也來加句嘴:“我也好想學,你教我這個,我就教你怎麼樣扎針,才能把人扎到歪嘴瞪眼,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的。”

論嘴炮,江淨飛就不會輸:“行啊,我明天就到你房間,把你扮成傾國傾城的肌肉爆炸大美人。接著送你去春紅樓,跟著各色美人學點女兒姿態。”

你一句我一嘴互損夠了,一大盆花生米也清盆了,酒也換了幾壺。

話拐著拐著又說到了蕭羽茵。

身世被捅了出來,大家還有興致在家裡喝酒吹水,自然是有理由的。

和蕭羽茵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二皇子蕭羽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個知道舊事的人,老人因為太閒跟旁人聊起了舊事,說起了自己在皇宮中的見聞。

為了讓別人覺得自己口中的事情更加稀奇,於是便將當年在宮中的傳言當是真事說了出來。

楊絮兒入宮之後沒多久,就懷上了。有些眼紅的人便造謠,說楊絮兒的肚子是外面帶來的。

當時蕭重昊還在沉迷於楊絮兒的美貌,對傳言什麼的都不相信。

老人信誓旦旦地說出,被有心之人聽見,然後還傳到了蕭羽感那裡。

蕭羽感於是用那位老人的家人來要挾,讓她將所有事情說出來。

老人知道事情不一定為真,但沒想到招惹了這麼個大人物,為了家人的安全,她更加信誓旦旦地說出公主不是皇帝的女兒。

蕭羽感聽她這麼說就信以為真,將人帶了回京都,讓蕭羽茵試探肖宇願。

蕭羽茵知道了這個“秘密”,用來試肖宇願,沒試出什麼結論來。

最後卻因為嫉妒宮詩筠的那一劍,讓蕭羽感失掉一張牌。

宮詩筠使出護妻的一劍之後,第二天蕭羽茵便將肖宇願的身世捅到皇帝面前。

皇帝病好,急需做點什麼來展現自己的威武,他盯上了在內鬥的俞國。

大手一揮將這件小事,交給的五皇子手下的大諭審判司。

雖然五皇子在宮鬥中處於牆頭草的這麼個位置,但是這是皇帝交過來的任務,他不敢作假。

於是經過幾番審訊之後,那位老人的口供每次都對不上,最後以將全家人送入天牢來要挾。

老人才說是把傳言當真事說出來。

皇帝當年就不信傳言,現在當然不信,不僅不找肖宇願的麻煩,讓生事的蕭羽茵在家禁足。

得到這個好訊息,公主府的諸位當然要喝酒賀一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