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嚎了,顯出化形後的本體我瞧瞧…”許衡實在是受不住了,這麼大個,怎麼哭起來還沒完沒了了?
巨龜不再痛哭,一團煙霧炸開,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丫頭顯化出來,如年畫中走出的一個娃娃,兩個沖天的小辨上,繫著兩條紅凌,紅撲撲的小圓臉看著十分呆萌可愛,穿著一件紅紅的小肚兜,小腳上掛著兩隻小鈴鐺,唯獨那兩隻眼睛,此刻掛著兩行淚水,小嘴一抽一抽的,顯得十分的傷心。
小丫頭,這個反差也太大了吧!許衡看著這個娃娃,無比的頭疼。
小女娃似乎對玄武非常忌憚,死活不願意進入玄武口中自成空間,還是玄武不知道對小女娃說了什麼,又歡天喜地,拉著許衡飛快走了進去。
“玄武,繼續下潛行進,”許衡朝玄武傳出神念,再看看這個小女娃,已然被萌寶用乾坤袋中的零嘴收服了。
“小丫頭你有名字麼?”許衡慈眉善目的問,生怕這個小丫頭一不小心又開嚎。
小女娃白了他一眼,似乎還是對先前揍自已的一事還耿耿於懷,根本就不想搭理許衡,不過想到自已識海中那個龐大的血契法陣,小嘴萬分不情願的吐出兩個字:”琅琅”。
“玄武,這個小丫頭怎麼回事?”許衡發出詢問的神念。
“少主,老奴也不知曉,小女娃玄武血脈稀薄,沒有血脈感應,應該不是老奴的後代,且玉衡界中也沒有真正的神獸了,小女娃多半都是混種,少主,前方不遠處有山體,是否考慮回到湖面?”
“應該沒有這麼快到北部三千州吧,老葬師說過了,過了望月潭,憑寶船都要三日左右才到,估計我們才剛剛出望月潭,可惜就算回到湖面,也沒有寶船可用,繞過去吧,可以適當往上浮一些,靠近湖面一點。”
“萌寶,可有攜帶寶船類的飛行法器?”許衡看著吃得正歡的萌寶,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如此富有,為何會跟著爺爺道衍行坑蒙拐騙之事。
又胡亂塞了幾口,直到雙手空出來,萌寶才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吊墜,拿在小手中一抖,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掉落出來,許衡好一陣扒拉,才從裡面找到了兩艘迷你小舟。
“少主,裡面有靈獸環,就是那個黑乎乎的小圈圈!”
“你說的是這個麼?”許衡又是一陣扒拉,才從裡面找到玄武說的黑色小圈圈,拿在手中沉重無比,將神識侵入,裡面有一間類似一個洞府大小的空間。
“玄武,靈獸環有什麼作用?”
”少主,只要將靈獸環祭煉,所有和少主有契約關係的靈獸都可收入其中,靈獸環是活物,可以說是自成一界也不為過!”
“不知道此物如何祭煉?”這倒是個好東西,許衡正愁到北部三千州以後,琅琅沒地方去!
“靈獸環和其他儲物法寶不一樣,儲物法寶無需祭煉,用神識便可開啟,而靈獸環要用自身精血祭煉,放到紫府中稍微溫養便可,和持有者建立神魂聯絡,便算祭煉成功。這個靈獸環還是原始狀態,無任何人祭煉過。”
將手指割出一道口子,擠出幾滴精血滴在圓環之上,圓環輕輕抖動了兩下,黑皮寸寸剝落,不多久,一個彩色的圓環顯現出來,有點朦朧微光,看樣子沒有須彌戒等級高。
又將神識靈力投射在圓環之上,圓環登時化為一股彩光,直直沒入許衡腹間紫府之中,在紫府丹爐中一陣晃盪,神識內視之下,就見八顆金丹之中,不情不願向圓環射出一縷神虹,不過很快金丹就將圓環給擠了出來,似有萬般嫌棄。
圓環繞著許衡飛了幾圈,像個剛出生的嬰孩般,欣喜地圍著許衡討好,而後很自然的戴入了許衡手指之中,不過又被須彌戒發出的微光給趕了下來,只好又委屈巴巴的沒入了許衡另一隻中的食指間。
許衡看得一愣一愣的,八顆金丹就不說了,那是自已的,怎麼你一個須彌戒也這般妖孽了麼,好像開了靈智一般。
又是一日的湖底穿行,湖水也越來越淺,已經能透過水麵看到一片迷濛的星光,這個時候其實水下和湖面已經沒多大區別,透出湖面,許衡祭出一條小舟,一道靈力打進去,小舟緩緩變大,一艘四五丈的小船飄落在了水中,桅杆的風帆之上,繡著一隻呆萌的九尾狐狸。
看來小財迷說的青丘一族善煉器是真事!
法寶船以赤晶為動力,上面自帶防禦法陣,只不過許衡似乎並沒有操縱法寶船方面的天賦,和御劍一般,行駛起來歪歪扭扭不說,還經常撞上密佈在湖面中的小島,好在法寶船足夠皮實,才沒有船毀人亡。
惹得萌寶和小丫頭嘲笑陣陣,最後還是琅琅這個小丫頭看不過去了,無比傲嬌的走進操作處,剛一上手,便操弄得有模有樣,法寶船無比平穩不說,還跑得賊快!
許衡也樂得清閒,有玄武這個祖宗在旁邊盯著,借這個小丫頭一百個膽也不敢使壞。
“萌寶,可捨得這頭秀髮?”抓起一把烏黑略帶清香的秀髮,放在鼻尖輕嗅,將少女摟在懷裡,伏在少女耳邊輕輕的問,其實心裡已有計劃,進入佛宗的地盤,當然是做和尚最為保險,要是有那個可能,許衡真想現在就找本佛經修修。
萌寶雖然看著迷糊,又是個小吃貨,但是心思也是一等一的玲瓏,許衡剛問出口,便以知許衡心中所想,掙開許衡懷抱,撩起秀髮,毫不猶豫拿起一把小刀一劃而過,而後,將小刀遞給許衡,眼神一片堅毅決絕。
許衡小心翼翼接過小刀,如同雕刻大師對著稀世珍寶,溫柔的輕輕的將那頭秀髮從頭上慢慢剝落,直到萌寶變成一個小光頭。還別說,這個丫頭沒有頭髮以後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小腦袋就像一顆珍珠,光潔如玉不說,頭型也是異常的好看。
“哎呀,想不到我家師妹剔光頭的樣子也是這麼好看!”說完又有些心疼,沒有哪個女子願意捨棄自已三千煩惱絲,也幸得佛宗之中,只有那種枯禪苦修的僧侶才留戒疤,要不然許衡真下不去手。
“醜死了,師哥就會打趣我!”嬌嗔說完已經耳根通紅,伏在許衡懷裡,心跳如鼓,小腦袋恨不得拱進許衡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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