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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馬車上

“將軍,人在裡面了。”

一列軍隊站在某棟房子之前,這是京城之中的一棟大宅,裡面住著的是京城裡的洪大儒。

此人名聲極大,學生很多,遍佈朝野,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貿然出手,一定會招來各方的彈劾。

梁淵澄站在門口等,她在等陸齊。

“陸大人什麼時候過來?”

正當她問出這個問題,後面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回頭看,陸齊已經出現,身邊還有一堆黑衣面具人,那是天影司的標誌。

早在梁雲暄離開天影司地牢之後,她便帶人趕來。

“將軍,動手吧。”

陸齊點頭確定無誤,眾人進入裡面。

其實不一定要梁淵澄親自過來,但是這是陛下的意思。

刀兵交加,軍容整肅,無人敢冒犯。

梁雲暄從李老太君那裡離開,腦子裡還是一片混沌,有無限的疑問在腦中盤旋。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陶言公主的身份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她甚至在想,男主知不知道?

原書裡面摻雜了太多的資訊,隱藏了太多的背後伏筆。

作為一本書籍來講,女主的身份沒有重要的作用,不可能如此設定。

她能想到的一個用途就是,這可能是男主得到叛黨支援的原因,乃至最後,名正言順地成為帝王,沒有像對現在的姜昭夜那麼多的反對。

可他是從哪裡得知的呢?

陶言公主自小長在深宮之中,據李老太君所說,在她的女兒失寵於先帝之後,一直居住在冷宮之中,並沒有什麼參加各大宴會的機會。

陶言的名字也是由她所取,甚至最後也沒有給陶言一個封號。

從公主成為師太,這其中所以包含的時間那麼長,沒有人揭曉。

可是男主是有可能知道的嗎?從哪裡知道的?李老太君如果不可能說出來,那便是另一方,難道是以前宮中舊人或者是高官嗎?

梁雲暄摸著額頭,她也不一定想對了,可能男主真的不知道。

但是心中的那股思慮終究徘徊不去。

“小姐,前面是賀小姐。”

晴山拉開簾子,看見了路邊行走的賀雲迢。

她回頭朝坐在旁邊的梁雲暄說道,卻看見人已經不在座位上,再一轉頭,梁雲暄已經下了馬車,拉住了賀雲迢的手。

“賀小姐,你怎麼在這裡?你也是來見李老太君的嗎?”

梁雲暄盯著她問。

賀雲迢感到疑惑,被拉著的手想甩一甩又甩不掉。

“確實如此,怎麼了?梁小姐也是從李老太君那裡過來嗎?”

“你怎麼不坐馬車?”

梁雲暄的話莫名其妙,賀雲迢摸不著頭了,怎麼今日對自已如此關心呢?

但一時間掙脫不開她的手。只能回覆她道:“原是與我父親一道,但路上有事,他進了宮中,此段路程較近,我便走過來。”

“最近不太平,梁小姐還是不要孤身一人吧,不如上我的車,我送你過去。”

“不用梁小姐,我……”

梁雲暄拽著她的手直接上了馬車,她話都說不清楚,已經坐在了座位上。

“何姨,調轉回李老太君那裡。”

馬車飛快調轉,又重新走回剛才來的道路。

賀雲迢不知道梁雲暄心中在打什麼主意,但坐上馬車,也不得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實話她心中也十分忐忑,自從上次西山圍獵結束,已經許久未見了。

現在梁雲暄的表情十分嚴肅,還時不時皺著眉頭看著她,她在想什麼?

“梁小姐怎麼也會來看李老太君呢?真是巧呀。”

賀雲迢尷尬問她,對面的人沒有回覆,反而目光灼灼盯著她問出另一個問題

“最近有你沒有見到什麼陌生人嗎?”

“什麼?”

賀雲迢疑惑不已,為什麼這麼問?

梁雲暄閉眼緩神,她太緊張了,她不應該問這個問題,這不是她的風格。

可她在剛剛的思索裡面推測到了不可控制的背後深淵。

靜心師太這一件事,讓她不得不面對一個真相。

她其實對這個世界並沒有那麼的熟悉,其中還潛藏著很多的秘密,最為重要的一點,她時到如今還是想不起來男主是誰,這正常嗎?

賀雲迢看著她心中也不由得泛起波瀾,她想,她應該對前世梁雲暄導致她名聲受損這一件事十分生氣,希望憑藉自已能力,能讓她得到報應。

但上一次公主府她讓自已去到了西山,後來又帶著陛下來到賀家幫她解圍。

甚至在獵場之中也幫助自已很多。

她應該感到恨才對,可更多的,是有些時候待在她身邊,感覺到的安心。

前世她們有這麼多的關聯嗎?她們有這麼好的關係,坐在一輛馬車之中去往同一個地方嗎?

“梁小姐,我們以前認識嗎?”

賀雲迢也不知為何問出這一個問題,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聲音在問她,你不應該恨她的,你為什麼會恨她呢?

“嗯?”

這沒頭沒腦的一個問題,甚至連晴山也十分疑惑,更何況老子還是一片混沌的梁雲暄了。

“你和我家小姐以前當然認識了,賀小姐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不是,我是想說,”賀雲迢臉頰通紅,“我們是不是以前有不記得的相識,因為我總是很信任你。”

這個回答讓人更加疑惑了。

“嗯……我就是……梁小姐,不要在意我。”

賀雲迢覺得自已問題莫名其妙,她自已的話自已都聽不懂,便打住不說。

晴山不解其中深意。望向梁雲暄,可梁雲暄,卻若有所思。

她從賀雲迢身上看到晴山的臉上,好像她記得,在穿越過來的第一天的長公主宴會之上,晴山對她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像現在這麼茫然。

當時的梁雲暄十分緊張,賀雲迢則對自已十分親近,而晴山對她們之間的關係也很瞭解,甚至還打趣了一句。

那為什麼之後晴山對這個和自已已經疏遠的賀雲迢之間並沒有什麼疑問呢?

“晴山,賀小姐的意思是,記不記得我和她之間什麼時候認識的?”

梁雲暄看著晴山,可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晴山十分自然地說道:“雖然兩位小姐都在京中長大,但是小姐你不怎麼愛去什麼宴會上玩,每日在京中游蕩玩耍,有時還去軍中參觀。

而賀小姐,賀家家教比較嚴厲,也和小姐玩不到一塊。”

說到家教嚴厲,她臉上甚至有幾分尷尬。

那不只是嚴厲,那簡直叫做殘酷了。

聽說賀氏家族的女人遵循三從四德,女戒女訓。完美的符合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動靜有禮的規矩。

而作為鎮國將軍的女兒,梁雲暄小的時候十分頑皮,那個時候梁淵澄每日在軍中忙碌,有時會帶梁雲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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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時候她會在周邊到處玩耍,反正軍中計程車兵會看顧著她,兩個人第一次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個問題很奇怪,梁雲暄為什麼會不記得呢?

其實賀雲迢也想問這個問題,她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呢?似乎自已從一睜眼就看見了梁雲暄,可在記憶裡搜尋好像沒有見過她,但那莫名其妙沒來由的安心和信任是怎麼回事呢?

“你們當然是在長公主的賞花宴上認識的呀,當時賀小姐還救了我家小姐呢。”

晴山帶著笑意說出這一句話。

梁雲暄背後發毛,汗毛倒立,渾身像浸入冰水中。

不可能,至少從她見到賞花宴上的賀雲迢那時,她們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面。

她想尋求一個答案,又看向旁邊的賀雲迢,卻見到賀雲迢的反應和她差不了多少。

怎麼了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