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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喬家

深夜,西街鋪子傳來一陣敲門聲。

老闆程以東並未入睡,聽聞這個聲音,帶著武器過來開門。

門外,站著今日來過的梁雲暄。

“老闆,那個被逐出軍營的人姓什麼?”

“他姓喬,因臉上有一道刀疤,軍中都叫他刀疤做名。”

梁雲暄記起來了,原書之中,梁淵澄死後,梁雲暄並未繼續擔任她母親的職務,還是去到邊疆從小兵做起。

現在看來,恐怕是有人藉著這個機會算計了梁淵澄的屬下。

導致朝中不能信任梁雲暄,從那之後也分散了梁淵澄的兵。

“老闆,你能不能仔細描述那個喬公子的面貌?”

為什麼那裡都有女主的身影?梁雲暄並不想和女主對上,可每一次她都能看見梁雲暄命運的推手之中有她一筆。

“小姐先進來說話。”

“不用,你現在快說。”

程以東不明白為何梁雲暄如此著急,只能在門口描述了那個喬公子的樣子。

當時梁雲暄只看了賀雲迢一眼,便躲在老闆身後,並沒有看見那個喬公子。

“那喬公子身高略高,濃眉大眼,眉宇間有幾分邪氣……”

程以東描述地越清晰,梁雲暄的眉頭皺得越緊。

她如果早點看見那個男人,那時便能認出他來。

賀雲迢的另一個男配。

未來的喬大將軍。

竟然在現在便算計起了她家的兵權。

梁雲暄心中橫生怨氣,也許賀雲迢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可這世間樁樁件件幾乎都與女主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很難說最終會不會和她直接對上。

她暫時不去想最後的結局,現在最重要的是消減這件事情對她孃親的影響。

梁淵澄一定知道夕雲寺那裡有什麼人,這幾日都沒回家就是在忙這個。

但不足夠。

朝堂之上,一定有人會嚼口舌。

梁雲暄揉著太陽穴,她在尋找一個萬全之策。

除非有更大的事情在天亮之前發生,讓那些老頑固來不及對此說話。

“陸大人,你有興趣去抓叛黨嗎?”

隱藏在夜色之中的陸齊挑了挑眉,得到的是梁雲暄望過來的篤定目光。

今夜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將軍,人我們都抓到了。”

副將稟告梁淵澄,見人似乎在想著什麼,不由得又問了一句,“將軍,怎麼了?”

“總覺得現在太過安靜。”

梁淵澄心中那股沒來由的預感讓她心慌,被壓在地上的刀疤聽見此話笑了下。

“梁淵澄,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想到應該已經死掉的梁雲暄,之後梁淵澄的境遇,他笑得越來越猖狂。

壓著他的小兵往他背上打擊,“你在京城外作亂,現在被我們將軍抓到,你的好日子才會到頭。”

“刀疤,”梁淵澄制止小兵的行動,“你現在與當年還是一樣,若是當年你不違背軍紀,現在也是個將領。”

“將領?”刀疤猙獰吶喊,臉上生出一股戾氣。

“我當年為了陛下出生入死,臉上的疤痕也是因此而來。論貢獻,我不少於你,憑什麼你現在當將軍,而我只是個無名無姓的土匪!”

梁淵澄十分平靜說道:“如果你當年沒有罔顧軍令,觸犯軍紀,大好前途也不會毀於一旦。”

說罷,她對身邊的人囑咐道:“好好看顧。”

而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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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刀疤狂喊無人在意。

“梁淵澄,那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根本不會流落到這個地步!你等著,今天之後,你也會和我一樣!哈哈哈哈哈哈!”

京城之中,梁雲暄坐在馬車之中,程以東位於她的身邊。

轉過一個街道,一處府邸之中燈火通明,陸齊戴著面具,率領手下進入府中。

裡面火光漫天,空氣中還能聽到一些驚慌失措的聲音。

梁雲暄充耳不聞,哪怕她就是這場事故的幕後之人。

程以東看她面容冷靜,心中的慌亂也少了幾分。

要知道自已多年沒有拿刀,現在卻託付了照顧將軍之女的重任。

“所以當年刀疤犯了什麼軍紀?嚴重到能讓我娘不顧多年的同僚情誼將他逐出去。”

梁雲暄突然出聲,程以東反應一瞬之後立即回覆。

“其實當年如果不是將軍力保,恐怕他早就以軍紀處死了。”

說起當年之事,程以東面露難色。

“怎麼?不適合我聽嗎?”

梁雲暄腦海之中轉過幾分想象,能讓一個軍人都如此表示,難不成那個刀疤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之事?

若是如此,梁淵澄當年豈非一時發錯善心?

程以東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甚至還有怒氣湧動,急忙說道:“當年將軍是希望最大程度保住他的命,但並沒有罔顧事實,欺壓苦主。”

梁雲暄望著她,等著她的話。

程以東嚥了一下口水。

將軍府中主人不在,直到第二天,梁淵澄才回到家中。

此時家中之人來報,梁雲暄昨日回來之後又去往夕雲寺,一夜未歸。

梁淵澄立時起身正想帶人去往夕雲寺,宮中來人,召她立即入宮。

吩咐身邊的晴川去找她,梁淵澄又離開了將軍府。

她前腳剛走,後腳梁雲暄的書信送到晴山的手裡。

晴山看過書信,面色凝重。小姐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地牢之中,刀疤和他的另外的手下被分開關押。

光線昏暗的牢房之中,刀疤眯著眼看著來到面前的人。

“梁將軍去而復返,果然還是害怕了吧。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我要看你痛哭流涕,跌落高位,不得善終。”

梁雲暄面無表情,身後的晴山搬來一個椅子,點亮身邊的火把。

此時火光照亮她的面容。

刀疤臉上的笑卡住了,梁雲暄在這裡,那他派出去的人呢?

“他們死了。”

梁雲暄坐在椅子上,隔著牢門看他,想著程以東說的話,心中越發厭惡,面上一片平和。

“不可能。”刀疤不相信,他明明一直盯著,梁淵澄沒有機會到夕雲寺來救人。

梁雲暄輕笑了一下,笑意敷衍又嘲諷。

刀疤腦中轉了又轉,現在梁淵澄沒有到來,為什麼來的是她的女兒?難道是過來看看誰派出的殺手?

不可能的,以梁淵澄的性子,怎麼可能讓自已的女兒參與?哪怕他十分討厭梁淵澄,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在某種程度上善良到愚蠢。

不然怎麼還會讓自已活著?

當年是這樣,現在也是。

“刀疤,你不用猜了。我來這裡,和我孃親無關。”

梁雲暄看出他的所想,直接回答他。

這是一個不善於掩藏的人,他的身後想來還有別人在指使他。

“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讓你拿著武器作亂,我可以保你喬家之人留有一命。”

“你什麼意思?”

“喬家涉嫌參與叛黨謀事,昨夜全部被捉拿下獄。現在正在等待帝王裁決,我孃親恐怕正在皇宮之中與其議事。”

刀疤難以置信,他頭上的人眼眸低垂,面色平靜,看不出什麼真假。

他甚至不能判斷到底是不是在哄騙。

是假的吧?

她怎麼可能知道喬家的事情?明明當年已經解決完畢了。

要不是喬家當年非得參與,他刀疤怎麼會落到如今這個樣子?

梁雲暄看他面色多變,心中嗤笑不已。

程以東告訴她,刀疤最注重家人。那年打仗路過其家鄉,他朝將軍告假回家一趟。

哪知刀疤還沒回來,將軍收到了一封血書,控告喬家戕害婦女,魚肉鄉里。

信中說道,喬家在周邊蒐羅女子,強硬帶走,痛苦哀求不放歸家,家人難知生死。

縱有告上府衙之人,也被亂棍打死,殺雞儆猴。

近日,喬家拐來一外地女子,逼其與喬家男兒成親。

成親物件,就是軍中之人。

聽聞軍中治軍嚴明,禁止燒殺搶掠,侮辱婦女。若真是如此,請將軍救出可憐女子。

當年的梁淵澄帶兵救人,其實她並不知道,那可憐女子,實際上正與今日喬家參與叛黨有關。

御書房中,帝王面帶怒氣。

“愛卿當年瞞著朕,現在還想繼續瞞著?”

“臣不敢。”

梁雲暄一頭霧水,帝王說的是什麼?現在又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