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阿魚,我知道你很漂亮,可我沒想到,我會護不住你,你太漂亮了......”
我希望季泊嶼救救我,可是聽見他的話,我的眼中流下兩行清淚。
季泊嶼說完轉身走了,不敢再看我。
王舟從屏風後走出來。
“看見沒有小美人?季泊嶼不敢救你,他在你和前程之間,選擇了前程,還是我最疼你,哎呦呦你看你哭的,我都快心疼死了。”
他用臭手為我抹眼淚被我拼命躲開。
王舟只能幫我鬆開捆綁的繩子,然後就要來抱我親我。
“滾開!”
我噁心地扇了他一巴掌!王舟先生一愣,隨後被我惹惱,變了臉色,他用力掐上我的脖子,狠勁十足!
“他孃的臭婊子給你臉了是吧!能被小爺看上是你的榮幸,這府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求著盤著求爺的寵幸呢!”
我被他掐的喘不上氣,臉色很快漲紅,但王舟並沒有掐太久,他不捨得真的弄死我,見我快昏過去,以為我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才鬆開我,然後將我抱到床上放好,兩隻手開始迫不及待地扒我胸前的衣裳。
王舟趴在我身上時,我忽然用嘴咬住他的耳朵,王舟很快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
“鬆開!給我鬆開!”
我死死咬住就是不肯鬆口!王舟對我又捶又打!鐵一樣的拳頭硬硬實實地砸在我身上。
“臭婊子鬆口啊疼死我啦!來人啊快來人!”
王家的家奴闖進來,他們將我拉開,可我硬是將王舟的耳朵咬掉了一半。
王舟捂住鮮血淋漓的耳朵猶如殺豬!他顫抖著用另一隻手指住我!
“打死她!亂棍打死!”
我被家奴拖出去,一棍接一棍的痛打落在我身上。
我緊緊咬住牙,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有什麼錯。
家奴亂棍打了我半天,結果發現我仍有氣息,只好把我丟進了王家的柴房裡。
我身上有個秘密,不論受了怎樣的傷,我的這副身體都會令傷口立刻自愈。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的生命力異常頑強。
我縮在牆角哭泣,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什麼都沒做錯,卻遭到如此對待。
被關在柴房裡餓了三天三夜,王府的家奴開啟門發現我還活著後,丟給了我一個饅頭,然後繼續關上門,再也沒人來看我了。
等到第七天,王舟來了,他的那隻耳朵被包了起來,憤恨地看著我。
“你爺爺死了,被我當街打死了,我的那半隻耳朵,就用你爺爺的命來賠!”
什麼?
聽見阿公被王舟打死,我有一瞬間恍惚,不相信,王舟那副得意的神情,又很快將我拉回現實。
是真的。
這個畜生!
我發瘋一樣衝上去恨不得殺了王舟!
王舟被我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幸好他還帶了家奴,我被強壯的家奴一腳踹到牆根。
“不是說她已經餓了七天嗎?怎麼還這麼有力氣!”
王舟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繼續餓,誰也不準給我吃的。
柴房門重新上鎖,我縮在牆根,撿起一根樹枝,憤恨地往牆上磨著,一點點磨尖了,下次再見,一定要殺了王舟這個畜生!
五天後,王舟又來了,他得意洋洋地為我帶來一個壞訊息。
阿婆上門討要阿公的屍體,被王舟拿去活生生餵了狗。
“那把老骨頭又臭又硬!狗都不愛吃哈哈哈!!”
我的大腦嗡的一下,完全空白了。
王舟命家奴把我架起來,他少了半隻耳朵依然色心不改,妄圖霸佔我的身子。
我不要命發了瘋地衝上去,用磨尖了的木棍刺向王舟!
家奴一腳將我踹開,又走上前將我抓起來。
我被洗乾淨捆綁放在王舟的床上,王舟進來後,迫不及待地就開始扒我的衣服。
“嘿嘿我看這次你這小娘們被綁起來了,還能拿我怎麼樣!”
王舟的語氣猥瑣,姿態醜陋,我噁心地快吐了!
忽然,一把刀從王舟的胸口穿出,暗紅色的血順著刀刃潺潺流出,滴答在我的衣服上。
王舟的神情先是從驚愕和不可置信,轉為驚恐,反應過來剛想開口叫,就被背後的人咔嚓扭斷了脖子,如同被宰殺的一隻獵物。
崔蠻推開王舟的屍體,用刀割斷我身上捆綁的繩子。
我奪過崔蠻手中的刀,發瘋一樣繼續刺向王舟的屍體,一刀又一刀,鮮血迸濺。
不知過了多久,崔蠻從背後用力抱住我,我聽見他輕聲在我耳邊說道。
“好了,好了,已經沒事了。”
已經沒事了,崔蠻在我耳邊一聲又一聲安撫。
此時外面傳來下人的說話聲。
“今天裡面怎麼這麼安靜?好像不太對啊?”
“會不會又出什麼事了?”
有人輕輕敲了兩下門。
“少爺?你還在嗎?”
崔蠻扶我從後窗逃走,他帶我翻牆逃出王家府邸,可身後的追兵卻很快追了上來。
王知府的兒子慘死,憤怒的王知府調動官兵,連夜追捕我們。
崔蠻帶著我這個拖累用兩條腿跑,根本跑不過身後裝備精良的兵馬。
眼看身後的追兵追上我們在即,我忽然抽出崔蠻腰間別著的刀,停下,比在自已的脖子上。
“阿魚。”
崔蠻回頭不解地望著我。
“你快跑吧崔蠻,別管我了,我跑不掉了,你一個人興許還有機會逃走。”
阿公阿婆已經死了,我不想連他也害死。
“把刀放下,我能帶你一起走,相信我。”
我搖頭。
“已經來不及了,我求你快走吧!”
將刀抵破脖子處的面板,血順著脖子流下。
“你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若是放不下我,等逃出去後想辦法幫我報仇,當然你不報我也不怪你,總之我求你快走吧!別管我了!”
崔蠻紅了眼,身後已經隱約傳來追兵的聲音。
最終崔蠻鄭重地答應我!
“好!我一定幫你報仇!”
他認真地盯了我一會兒,雙眼眨也不眨,好像要將我的容貌牢牢刻印在心裡,此生再也不忘。
崔蠻轉身離開。
直到他的背影徹底在我的視野中消失,再也不見,我手中的刀掉落,脫力地癱倒在地,連日的逃亡,已經令我的這副身體精疲力盡,沒辦法和崔蠻繼續逃亡了。
身後的追兵趕至,我被抓了回去。
王夫人痛失愛子,勒令先用私刑將我折磨了半個月,我在地牢中艱難地捱過半個月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巨大的痛楚令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死,可我每次被折磨地昏厥過去,又清醒著睜眼。
這副奇怪的身體,讓我不會死。
原先身上所穿的衣服,已經襤褸地不成樣子,對我施以私刑的家奴討論著為什麼半個月過去,這個女人還是不死。
半個月後,我被推上了刑場。
從亂葬崗爬出來,我怨地猶如一隻惡鬼。
我還是想不明白,明明我什麼都沒做,我乖乖聽阿公阿婆的安排準備嫁給崔蠻,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大家會因為我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跌跌撞撞地跑回村子,在季家門外站了一整夜。
天亮前回到家,我的家連著崔蠻家的房子,屋裡一片漆黑,空空蕩蕩,沒人了,什麼都沒了,和諧溫馨的過往煙消雲散,只剩一層空殼子。
我的心也空了。
望著那兩間新蓋起的磚瓦房,一切都還沒來得及,就全結束了,以前的事像一場夢,現在我所經歷的一切也像一場噩夢,可我無論怎麼努力,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心一狠,我一把火燒盡了兩家的房子,望著洶洶沖天的火光,心想反正以後再也沒人會回來了。
著火了,村裡的人被驚醒,在他們發現我活著回來了之前,我轉身離開此地。
我成了乞丐,一路乞討一路向京城逃難,可我不認識前往京城的路,又失去了阿公阿婆的庇護,離開桃花村的外面世界,冰冷陌生,路上遇到的所有人,都用一副殘酷的姿態對待我,他們嫌棄我是乞丐,驅打唾棄我。
流浪的乞丐大多數都是男乞丐,像我這樣的女乞丐十分少見。
我曾親眼看見,一群男乞丐在路邊欺負一個女乞丐,他們扒光女乞丐的衣服,猥瑣骯髒地刺耳大笑著。
我萬分恐懼自已也遭到那樣的對待,用撿來的破布,將胸前緊緊裹了一圈又一圈,乞討遭到打罵也不敢說話,害怕被發現是女身。
不知流浪了多久,我終於來到傳說中的京城。
進了青樓,我學什麼都意外地快,僅僅經過幾個月的培養,我便成為了青樓的新頭牌。
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已的這張臉究竟有多漂亮,只要我想,沒有男人能夠頂得住我的誘惑。
在進了青樓的這段時間裡,我每天都想盡辦法的打聽季泊嶼的訊息。
季泊嶼的才華名動天下,一首詩引得全城轟動,眾人爭相拓印他的詩,導致京城紙貴。
皇帝對他十分賞識,賜他官位,聽說季泊嶼還成為了某位大官的成龍女婿。
一朝功成名就,還得了美人作伴,京城內無人不豔羨季泊嶼的才華與好命。
一邊是季泊嶼的平步青雲,一邊是我跌入谷底,淪落至青樓,成為最低賤的妓子。
青樓鴇母在我身上堆了無數金銀珠寶,將我捧成花魁,期待我將來為她賺回金山銀山。
而我也如鴇母所望,在臺上剛一露臉,便引得臺下無數色眯眯的男人轟動。
男人們激動地將鮮花,珠寶金銀扔上臺,堆在我的腳下,對我虎視眈眈。
僅僅是一支舞,便令鴇母的口袋進了不少錢,而外面的男人們依舊在起鬨,繼續往臺上扔著金銀珠寶,要求我再出去跳一支舞。
鴇母喜呵呵地推門進來,滿面喜氣紅光。
“恭王大人讓我來問,姑娘今晚願不願為他彈曲跳舞。”
“在拋繡球之前,我不賣身。”
我不是被買進青樓的,比其他女人相對多了些自主選擇的自由。
鴇母呵笑著,將一袋沉甸甸的金錠放在我的梳妝桌上。
“不賣身,當然只是陪恭王喝酒跳舞,你的初夜可寶貴著吶!我怎麼捨得在正式賣之前把你給別人?”
我眼角瞥了一眼桌上的錢袋,大多數錢都進了這老女人的嘴裡,我能得到的,只有一點小利。
不過這些在我看來也不少了,看在錢的份上。
“去安排吧。”
恭王是個快五十歲的老頭,他是皇上的弟弟,所以現在的皇帝也是個老頭。
我有些嫌棄,皇室就沒個年輕點,還中用的?
我全程都冷著臉,嫌棄地沒給這個老頭半點好臉色,我這麼對他,恭王這個老頭卻依舊色眯眯地對我笑著,拿出精緻的金釵寶珠送給我,想佔我的便宜。
我收了老東西送的玩意兒,耐著心情陪了他半晚。
此後每晚都有各種京城權貴,砸了重金想要我陪他們,老鴇收錢收的手軟。
我開始挑剔起來,太老的不要,官職太低的也不要。
老鴇也慣著我,因為那些男人越難見到我,反而急得越抓耳撓腮,欲罷不能。
就算錢砸出去了我不見他們,他們也不能多抱怨半句,這就是青樓的規矩。
青樓有了我,每天來往的男人爆滿,整個京城的青樓生意,幾乎全被我引到了這座樓中。
我光是每天心情好了出去跳支舞,樓裡的生意便絡繹不絕,擠著爭相一睹我芳容的男人不計其數。
老鴇為了收更多錢,足足將我初夜拍賣向後拖了兩月。
短短几月,我也賺到了一大筆豐厚的錢財,足夠下輩子揮霍無度。
京城,可真是紙醉金迷,揮金如土啊。
我以為這樣的日子會這樣繼續下去,我將一步步得到我想要的,直到那天坐在樓上拋繡球,長街被人堵得水洩不通,兩個修士出現。
他們改變了我的命運,那個討厭的白衣元君,執意要將我帶回仙門收做徒弟。
楚魚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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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下本也想繼續寫女海王,一女多男,刺激的雙胞胎兄弟一個妻子,但是正義的編輯摁頭‘勸’我改了,改成男女1v1,哎,猛地少了好多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