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兩千字已補,沒看到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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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的了?”
殷珩問我。
“突然有點噁心。”
我看了一眼殷珩的臉,轉回頭繼續哇哇大吐!
“聽說小妹有孕在身,看來今日的身體不適應參加慶功宴,我送小妹回去休息吧。”
殷珩將我送回,叮囑了我幾句,又回去繼續參加慶功宴。
我緩和了些噁心感,往床上一躺,看見無動於衷對我毫不關心的清河,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去為我倒杯水,別這麼沒眼色!”
清河倒來一杯水,我嚐了口,哇涼哇涼的,又放下了,連個人都不會照顧。
算了,這傢伙整天擺著個臭臉,我看得有點煩了,對映枝吩咐道。
“去,把鳳羨予叫來。”
鳳羨予一來,我就把清河趕走了,整天跟我裝什麼呢,給他臉了,以為我玩不膩他。
還是鳳羨予善解人意會照顧人,懂得討好我。
鳳羨予邊為我捏肩,邊問我。
“夫人與您的那幾位兄姐見過面了?”
“嗯。”
“你覺得他們怎樣?”
“琅嬛對我的敵意似乎很大,寒商目前還看不出來,殷珩是個笑面虎。”
鳳羨予嗯了聲。
“雖然他們的血統不如你,得不到繼承者的位置,可他們畢竟正值盛年,在魔軍中又有些威望,而你目前的根基淺,需要提防些他們,同時儘快扶植屬於你的勢力才好。”
“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鳳羨予的手掌撫上我的腹部。
“你有身孕,肯定不能和他們一樣,上戰場立軍功,聽說魔帝最近正在四處抓俘虜與奴隸,他那麼寵愛你,明天你便去求求他,將這件事攬到你身上。”
得了吧晟天寵愛我,少噁心我了。
“明天我去找他一趟,看他給不給我吧。”
“你與他好生說話,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不能不敬,不能頂撞。”
我心裡不爽。
“知道了。”
第二天睡醒,我立刻起床收拾收拾找晟天去了。
“爹,我來給您請安。”
“誰教你的?魔尊的兒子?”
“對,你給我派點事幹吧,聽說你要抓俘虜抓奴隸,把這件事交給我好不好?”
“我以為你就只知道吃喝等死玩男人,沒想到還有些上進心,左右不是什麼大事,我撥五千魔兵給你。”
晟天的魔兵可不是當初魔域那群雜兵,而是當年跟隨他征戰六界的那支大軍,他隨手撥了五千兵馬給我。
我得到五千兵馬後,立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你不帶清河了?”
鳳羨予問我。
“不帶了。”
把清河放一邊晾段時間,等回來後再說。
我只帶走了鳳羨予一個男人。
除了沿途被波及的人族城池,其餘沒有打仗的邊遠地區情況還好,甚至某些地區仍勉強維持著秩序。
但四處都是逃難的流民,死的人太多,路上瘟疫橫生。
天下動盪還伴隨著饑荒,草根樹皮,能吃的全被扒拉著翻出來吃完了,饑民如同過境的蝗蟲,沿途寸草不生,吃樹根吃土都還屬於正常範疇,最令我感到噁心的是,連人族也開始吃人。
大人會將自已的孩子殺了吃肉,丈夫則將自已的妻子作為口糧,與別人家的妻子互換,殺人吃肉。
鳳羨予問我,遇到人直接搶還是?
“去準備些糧食來,我想玩點好玩的。”
第二日準備好粥棚,我們一身尋常打扮,魔兵也換上常服。
粥棚一架好,那些饑民立刻餓狼般圍了上來,蠢蠢欲動。
魔兵拔劍砍死幾個靠的最近的。
“都滾遠點!排隊去!”
那些饑民怕死不敢再靠前了,一個個眼巴巴地望著粥棚。
我開口道。
“一個相貌極佳的孩童,無論男女,換得一碗粥,一袋粟米,一個相貌一般的孩童,換得一碗粥,半袋粟米,一個相貌較差的孩童,只換得一碗粥,誰家有孩童,便可來以子易食。”
話落,那些饑民面面相覷,他們逃難的隊伍裡,早就沒有孩童與老人了。
“你這佈施之人,怎能與我們要東西?我們已經夠可憐了,還能拿的出什麼?”
誰說我要佈施,做慈善?
魔兵拔劍走向那個躲在流民隊伍中開腔的人,流民嚇得紛紛退散開。
那個人餓得骨瘦如柴,隨著高大的魔兵靠近,畏懼地連連後退,一不小心被絆倒在地。
“怎,怎麼了?我說的是實話!”
魔兵手起劍落,斬下那人的腦袋。
流民隊伍一時間靜如雞群,沒有人敢再說話。
我看著昨天用豆蔻染紅的指甲。
“你們可要快些,我只在這裡等三天,三天一過,我可能就要去下一個地方了。”
一上午過去,毫無動靜,到了下午,終於有個凶神惡煞的流民,用力拽住一個小女孩的胳膊,將髒兮兮的女孩拖到我面前,後面還跟著一個哭泣哀求的老婦。
“求你放了我的孫女吧!不要搶我的孫女!”
流民問我這個丫頭行不行?
“把臉洗乾淨。”
旁邊的魔兵立刻端上一盆水,強行洗乾淨小丫頭的臉。
我瞧著還不錯,勉強中等。
“中等,給他一碗粥半袋粟米。”
粥和粟米被交到流民手中,他一看才這麼少。
“她的模樣起碼也值個上等,怎麼能給我算中等呢?”
魔兵一腳踹到他的胸口,將他踹出去老遠。
“不要就滾!”
粥撒了,粟米也從他手中飛出去,那流民根本經不住踹,當場就吐了血,其他流民見狀,蜂擁衝上來爭搶粟米,連混著泥沙的粥,用手抓起來就往嘴裡塞。
我看著眼前這幅有趣的景象,這不比暴力的燒殺搶掠有意思多了。
老婦不停地對我磕頭。
“求求您放了我孫女吧!她是被搶來的!怎麼能,怎麼能被拿去換糧食呢。”
我對負責打粥的魔兵說了句。
“給這小女孩兒一碗粥。”
別餓死了。
小女孩立即下跪朝我磕頭。
“謝神仙娘娘!謝神仙娘娘!”
還挺機靈。
魔兵遞給她一碗粥,小女孩得到粥後,卻懂事地分給了她的奶奶。
“奶奶,您先喝。”
下午,領著孩子來換糧食的流民越來越多。
到了晚上,總共二十多個孩子,其中有幾個姿色還不錯的,回去後可以暫時養起來,留作以後有了用途再使用。
三天後,這群流民只蒐羅到了區區一百個孩子。
接下來是年輕的姑娘,若誰能帶來年輕的姑娘,一樣可以換取糧食。
幼兒尚且稀少,姑娘更沒有了,流民的隊伍裡,幾乎只有壯年男性。
最後才輪到壯年男性,這些壯年男性將自已賣了,報酬卻只能得到一碗稀粥。
不過有了前幾天立下的威嚴,這下沒人敢再有異議。
我看著這些奴隸,他們全是心甘情願為奴的人族。
“收容他們的地方建好了?”
我問鳳羨予。
“已經建好了。”
“將他們都運回去。”
模樣好看的奴隸仔細養起來,那些不好看的,則去給我種地織布,至於那些壯年男性,留作未來修建行宮的苦力,每天賞點稀飯吊著命就成。
然後換了個地方,我命人故技重施。
我之所以這樣,玩樂只是其中一個目的,更重要的是,我要培養對我感恩戴德的奴隸。
朝著東方繼續走。
但這個方法只能針對朝不保夕的流民,越遠離戰場的地區,仍然維持著秩序,人們勉強果腹。
數個月後這個辦法逐漸行不通了,我又令人放出訊息,戰爭即將打到他們所在的城鎮了,先令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再放出訊息,天庭的神族為他們建立了保護地。
但是進入保護地需要條件,只有符合條件者才有資格進入,獲得庇護,首先是各類工匠手藝人,其次就是懂得織布種田生產糧食的人,再就是會琴棋書畫唱歌跳舞之人,最後是年輕的女人,小孩。
以及做飯好吃的廚子。
條件一公佈,更加人心惶惶,人類本就愚鈍,放出條件進行設限,他們只會慌張地與自身進行對比,生怕無法滿足合適的條件,根本無法思考。
我們假扮成天庭的神仙,我在萬劍宗待過,長期耳濡目染,如今裝起仙人來像模像樣。
擺臺招人的第一天,臺下便排起了如龍的長隊。
裡面除了五花八門的工匠外,甚至還有富家人的千金和少爺。
這種上品的奴隸,得到他們真是毫不費工夫,稍微一愚弄,就會自已排隊送上門來。
短短數日時間,收穫頗豐,比那群凶神惡煞的流民強多了。
將這些奴隸分層次送回,分別看管起來,進行不同程度的洗腦。
有姿色的奴隸好好養著,為他們編織日後可以有機會近身伺候神君的美夢,那些能工巧匠的手藝者,以及種地織布的生產者,女人孩童,我則需要他們老實。
剩餘的男人,我挑出一些身體健壯相貌差不多的留下養著,日後看情況分配給那些女人,源源不斷地生育小奴隸。
半月後,鳳羨予告訴我,此處只剩下一些沒用的老弱婦孺,以及還說得過去的男性了。
“將男人抓回去當苦力養著,剩餘的老弱病殘留下自生自滅吧。”
我不做屠城那種事,沒用的人留下聽天由命。
“還有把那幾個招的廚子叫過來給我做飯。”
我習慣了人族的口味,沒那幾個廚子,真不行。
這樣一路走一路洗腦,數月過去,奴隸的集中處滿了。
我見差不多,便命令折返,因為手中的糧食快要見底了,再收就養不起了。
回到魔兵兵營,我先命令奴隸們為我修建一座氣派的大宅第,軍營帳篷實在是住夠了。
又命能工巧匠繪製宮殿圖紙,為晟天在凡間打造一座宮殿。
隔了數個月不見,晟天又打了勝仗回來,天庭節節敗退。
晟天將我叫到他那裡,說要送我一件東西。
魔兵壓上來被捆綁地結結實實的崇羽。
我看了一眼崇羽,問晟天。
“老青龍呢?死了嗎?”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下次必定斬他!”
晟天此次歸來,心情大好。
我走至崇羽面前,這麼長時間不見,崇羽的眼神變了,不再像從前那樣天真乾淨,經過戰場的鮮血浸染後,變得凶氣倔強。
我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
“不認識我了?”
崇羽別開臉不願再看我,而是瞪向晟天的方向。
我吩咐了一句。
“帶下去,送到我帳中。”
晟天問我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應該逃不過你的眼睛吧。”
晟天哼笑了聲。
“還不錯,竟然懂得分化凡人。”
他誇了我一句,問我腹中的龍蛋月數是不是快滿了。
“還有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別出去了,好好養著吧,我很快就要有孫輩了,有沒有取名字?”
“取了,她的父親想叫她無憂。”
“也好,你自已做主。”
夜晚我回到營帳,看見被送入我帳中的崇羽,走上前解開綁著他的繩索。
“楚魚,放了我。”
“我放不了你,天庭都快敗了,你回去除了送死,還能有什麼作用?”
“就算是要敗!我也要戰死!而不是待在一個女人身邊苟且偷生!”
我微微一笑,問道。
“怎麼了?你也看不起女人啊?”
崇羽神色一頓,急忙否定。
“我不是這個意思,天庭面臨危機,我無法在此選擇坐以待斃,苟且偷生。”
“省省吧,一個被天道扶持起來的人族天庭,當天道不再站在他們那邊時,註定敗落!”
況且,我話音一轉。
“你從小長在秘境,沒出過家門,更沒受過天庭的恩惠,你所效忠的那些,只是你父親強加給你的,不是屬於你的思想,更不是你想要的東西!”
“不是這樣,我,我要幫的是我父親,不是天庭。”
崇羽語氣有些猶豫,不如方才堅定了。
“楚魚,我放了你一命,這次你也放了我吧,好不好?”
“在求我之前,你不如先想想,你自已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將手指放在自已的腹部。
“我們的女兒,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出生了,你不想親眼看看她嗎?”
崇羽的目光下落在我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