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睡醒,入眼是荒敗的破廟,原來剛才只是我的一個夢,我差點以為我又重生了,重生到十幾年前的亂葬崗。
披上一件衣服走出破廟,看向這些餓了一天一夜的貴族,個個垂頭喪氣。
看到我出來,他們的神色慌張驚恐。
我檢視了王知府的情況,確認他仍活著,又喂進去一顆藥,王知府僅剩的那隻眼球轉著。
恐怕他現在痛苦到巴不得自已趕緊死了吧。
“王知府,我這是在幫你活著啊,你不是不想死嗎?那就繼續活著吧。”
我站起來,看向剩餘的二百多號人。
“你們餓了一天一夜,想不想吃東西?”
我往他們面前的地面丟了三把刀。
“但是人太多了,我的食物不夠,現在需要淘汰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食物才勉強夠分。”
說完,那些人不動。
“你們沒一個人願意動手嗎?那隻能由我來隨機殺死一半了。”
忽然有個青年撿起其中一把刀,卻是向我丟來。
“妖女去死吧!”
沉千舟用劍劈開那把只朝我而來的飛刀,走上前一劍殺了那個青年,然後問剩餘的人。
“還有誰想反抗?”
人群死寂無聲。
我徑直走向丞相夫人,她滿頭華釵,但面容憔悴不堪,看見我朝她走來,驚恐地後退。
將丞相夫人和她與季泊嶼生的一對兒女抓了出來,還有季泊嶼年邁的父母親。
季泊嶼的父母認識我,畢竟曾經我們是一個村的鄰居,他們家是富裕的地主,而我家是貧窮的貧農。
年邁的老地主跪地向我求饒。
“季泊嶼對不起你,可是求你放過孩子吧,季家的孩子與你無冤無仇。”
我一腳踹到他的心口,將他踹翻在地。
“老東西,當年季泊嶼追求我,最看不起我的人就是你了,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噁心嘴臉,我到現在都記得!”
一個年紀僅有十幾歲,穿著粉色錦服,花一樣嬌嫩的女孩兒撲上來用身體擋住老地主,她面容憤怒地轉向我。
“爺爺年紀大了!你這妖女連老人家都能痛下殺手!蛇蠍心腸的惡毒妖女!呸!”
她嫌惡地朝我一呸,我走上前伸手抓住她的頭髮,用力向上一提。
季泊嶼的女兒。
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臉。
“真好,你投了個好胎,會找爹孃,一出生就是丞相嫡女,像你這樣的女兒,一定無憂無慮,要什麼有什麼,沒有半點受過挫折吧。”
她倔強地又朝我呸了一嘴,眼中滿是對我的鄙夷不屑。
“等我爹請來萬劍宗的修士,定將你這妖女碎屍萬段!”
我不怒反笑。
“你爹親手將我送到王知府兒子的床上,所以這都是你爹犯下的錯,接下來發生的事可不能怪我哦。”
我問其餘的人。
“誰是王家人?出來,若是把事情辦得讓我滿意,我就放你們活著離開。”
話剛落,立馬有人連滾帶爬地跑出來,跪到我腳下。
“我是王家人!我是王家人!”
“還有我!我也是!”
從裡面挑出最老最醜的十幾個男人,我將季泊嶼這個養得如嬌花般的女兒丟給他們。
“把季丞相的女兒伺候好了,我就放你們安全離開。”
十幾個男人立刻撲上去,撕扯那女孩的衣裳,女孩大驚失色地尖叫踢蹬,可無濟於事,很快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
季泊嶼的幾個兒子想衝上來救他們妹妹。
“我們和你拼了!”
沉千舟砍斷他們的手腳,狠厲地廢了他們。
普通凡人在修士面前,和狗差不多。
女孩的尖叫漸漸轉為無力沙啞的哭泣,再也無力掙扎反抗。
等她身上的男人穿好衣服退開,我來到她面前,這女孩啜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扯過一旁被撕碎的布料,試圖擋在身前遮擋。
我往她面前丟了一把刀。
“都怪你爹,你自戕吧。”
她的神色呆滯地望著刀愣了半天,然後驚恐地搖頭向後蹭。
“不要!我不要!”
“怎麼了?如果我是你,我早就去死了。”
我撿起刀,抓住她的頭髮將頭向後一拽,迫使她的脖子後仰,絕望的眼淚一滴滴從她哭紅腫的眼眶中掉落。
“我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
“既然你想活,那就繼續活著吧,只是你這張臉,我看不順眼。”
鋒利的刀刃滑下去,嬌嫩的面板一點點破開。
自小千嬌百寵的丞相之女,是她父親當時作惡間接導致的成果,不娶高官之女,哪裡又會有她呢。
“可惜你爹只有你這一個嫡女,要是多生幾個就好了。”
迫害完,將她丟回去。
我對剩下的人說道。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啊,不淘汰掉一半的人,我怎麼為你們發食物呢。”
其他的人回過神,開始爭搶掉落在地面的三把小刀。
這些人肯定會分為季家與王家兩個陣營,對峙互殺,而殺人的刀只有三把,有一方必定不公平。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每一個都不希望自已被淘汰掉,沒有搶到刀的人,開始赤手空拳地肉搏,老人和女人,很快成為首先被淘汰的物件。
與其一個個無聊地殺掉,我更愛慢慢看他們狗咬狗。
以犧牲我為代價換來的家族繁榮,也必須終結在我手中。
一個又一個人倒下,屍體在地面堆了一層。
我見剩下的人數量差不多,才喊了停。
“可以了,沉千舟,你去把刀收回來。”
看完好戲,我肚子餓了,轉身回破廟,有人開口問我。
“說好的食物呢?”
食物?
我回頭,看向一地的屍體。
“食物不是都在地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