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祁安也拔出劍。
“不准你欺負我師姐!此處乃是萬劍宗地界!”
“我和楚魚的私人恩怨與你無關!讓開!”
沉千舟殺氣騰騰,他是隔壁劍修的絕世天才,許祁安年僅十幾歲,便能成為內門弟子,獲得幻海秘境歷練的機會,自然也是天才中的天才。
兩人旗鼓相當地過了幾招後,飛沙走石,我的衣冠冢直接被劍氣蕩平了,我人也被甩飛出去。
“師姐你沒事吧!”
許祁安分心問我。
我灰頭土臉地爬起來。
“沒事!”
害怕再次被波及,我連滾帶爬地往山下逃。
沉千舟讓我站住。
“站住!”
他跟個瘋子一樣!一見面就拔劍砍我!傻子才聽話站住,我跑得更快了!
山路半中間遇見玄玉,他抓住我的胳膊詢問。
“怎麼回事?”
“我和沉千舟有點過節,他要砍我!”
玄玉眉頭頓時緊皺。
“你對他做什麼了?”
不等我回答,沉千舟的聲音便傳來。
“玄玉,原來她是你的師妹!她對我始亂終棄,你好好問問她都對我做了什麼!”
我就和他睡了一覺,當時說好了你情我願,我又沒答應和他結成道侶,哪裡來的始亂終棄!
玄玉聽後,抓住我胳膊的掌心驟然用力收緊,力道大到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他盯住我的眼眸黑冷。
我瞧見他頭上那玩意兒又猛地跌了一大截。
——楚魚20%。
我能清晰感受到,此時的玄玉,似乎也對我起了一絲殺心......
胳膊被捏得再疼,我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大喊大叫了。
許祁安與沉千舟一同到來,好在許祁安與這件事完全無關,他還是向著我的。
“大師兄,是這人先動手欺負師姐!”
“這位道友,不如你先問問你的師姐,她做了什麼。”
“師姐修為淺薄,她能做出什麼得罪你的深仇大恨,至於你提刀追殺。”
玄玉將我朝中間一扯,對我道。
“楚魚,你來解釋一下吧。”
三人把我圍在中間,我頂著壓力躊躇開口。
“之前我與沉道友,意外有過一段露水情緣,但是我並不想與沉道友結為道侶,又在拒絕的過程中無意說出一些傷害沉道友的話,以至於沉道友對我記恨在心。”
玄玉問沉千舟。
“是這樣嗎?她具體說什麼了。”
他們兩個,好像認識。
沉千舟冷哼,沒有具體提我說了什麼,畢竟哪個男人都不希望被外人知道床活不好。
“無非是一些想對我始亂終棄的話,我想立即拜訪清河元君,商談與楚魚締結道侶之事。”
他都這樣對我了,還想著和我締結道侶?
難道他要把我抓回去收拾?
“沉道友,恐怕不行,楚魚已經是我的道侶了。”
玄玉替我拒絕了。
“若只是露水情緣,我便不與沉道友計較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沉道友請回吧。”
情況驟變,他們倆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沉千舟雙眼微眯,透出一股危險。
“你說,她是你的道侶?”
兩人之間的氣勢瞬間變得針鋒相對起來。
“是,沉道友想帶人走,恐怕不太可能了。”
沉千舟冷哼。
“既然你這樣說,事情便沒有轉圜的餘地了,今日我也要帶她走,她屬於誰,你我就各憑本事吧!”
玄玉將我推給許祁安。
“帶她走遠些。”
兩個絕世天才,要開始打架了。
許祁安帶我退到了相對安全的距離,我趕緊對他說。
“快去請清河元君!”
“好,師姐你千萬小心,別被波及到了。”
許祁安去請清河元君了,我看一眼那邊驚天動地的動靜,轉身跑了。
我當然不是真的要請清河元君,而是為了支開許祁安,好跑路。
我先出去躲躲!
一把劍飛來嗡地釘在樹幹上,幾乎是擦著我的耳邊而過,嗖的一下,劍氣齊齊削落我垂在耳側的一縷頭髮。
你們這群劍修!欺負我不能修煉,等我能修煉了,我一定比你們全部加起來都牛逼!
“楚魚!你闖出來的禍,你就不能有些擔當嗎!”
玄玉咬牙切齒地問我!
該死,我要什麼擔當,我都說了不需要他們負責了,是他們認為我和他們睡了,就必須成為他們的女人。
我只屬於我,憑什麼非要屬於某個男人。
沉千舟也陰著臉對我道。
“不準走!”
呵呵!他們兩個虎視眈眈盯住我,想走也不可能了。
清河元君被許祁安請來。
“發生何事了?”
“師父,楚魚在外時曾與歸一宗的沉千舟有過一段露水情緣,如今沉千舟上門搶人來了。”
沉千舟拱手做禮。
“清河前輩,我無意擾您清淨,只是我與楚魚之事,若沒個結果,恐怕我絕不會對此善罷甘休。”
“楚魚是我的關門弟子,我不可能將她嫁與外宗,她的性子惡劣,難以管教,你想與她結為道侶,恐怕不妥,只是一夜露水情緣罷了,修道的女子又不受凡俗教條制約,你還是回去吧。”
修道的女子不遵從凡人幼年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那一套,想與哪個男人結為道侶,全憑男女雙方的意願。
當然若是分了,也不影響雙方繼續找下一個道侶。
“清河前輩維護自已門下的弟子,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前頭我也說了,一天不得到令我滿意的結果,我就一天不會善罷甘休!”
沉千舟再度拱手。
“告辭!”
呼!這位活閻王終於走了,我鬆出一口氣。
“師父,我與楚魚師妹的婚事,是否也該提上日程了?”
說著,玄玉冷冷向我睨來一眼。
清河問我。
“楚魚,你覺得怎樣?”
我頂著玄玉幾乎要將我扎穿的目光,鐵著頭皮拒絕。
“師父,我並不想與大師兄結為道侶。”
“修道之人結為道侶,必須憑雙方心意相通,楚魚不願,我看這件事也作罷是了。”
清河幫我拒了大師兄,這下大師兄應該不會再說什麼了吧。
只是玄玉看我的目光......
清河正要走。
“那個,師父。”
我叫住他。
“怎麼了?”
清河停住,回頭看我。
“我能不能搬到您的靈光殿住幾天?”
玄玉看我的目光,讓我有些不敢自已單獨住了。
聽見我要住他的靈光殿,清河頭上那東西一下子加滿了,從楚魚95%蹦到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