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檢測到師尊好感度下降是由楚魚導致,請宿主儘快動手除掉楚魚,以免影響目前任務進度。”
“知道了。”
透過林間縫隙,蘇落雪的額頭眉心亮著一點藍光,隨著那個藍色透明版面消失,她眉心的那點藍光也消失了。
難道這個名字叫系統的法寶,融在她的眉心處?
看見我走過來,蘇落雪神色如常地對我打招呼。
“師姐好啊。”
不是才見過,好什麼好。
我沒理她,徑直走了。
剛回到隨雲閣,鳳羨予用來與我聯絡的那隻鳥就落到了我的肩頭,嘰嘰喳喳叫了一通。
鳳羨予約我今晚下山幽會。
夜裡,萬劍宗山腳下的雲安城,我來到鳳羨予買在城內的府邸,敲了敲宅門。
硃紅色的大門開了一條縫,我一隻腳剛踏進門檻,就被伸出的一隻手拽了進去。
鳳羨予將我的身子抵在堅硬的門板上,頭埋在我頸間貪婪地吸著香氣,他的呼吸噴灑地又癢又熱。
“你好香,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我癢得想笑,抬手推了推他。
“想你了,別在這兒,我們到裡面去。”
“怕什麼,這座宅裡除了我們沒有別人,今晚想玩兒什麼?嗯?”
“那我也不要,你想硬死我?”
“想。”
鳳羨予邪邪地對我道了一個字,用力地將我橫抱起,大步朝屋內走去。
我被鳳羨予推到榻上,抬手抽出他固定發冠的玉簪,滿頭墨髮順滑地傾斜而下,唇紅齒白的絕世美人面。
我將手指插入他的髮間,順了幾下,他這樣望著我的樣子,像只無辜可憐的小狗,每次都讓我心裡生出想凌虐他的扭曲心態。
翻身和他交換了位置,我上他下。
我解下發帶綁住他的雙手,壓在頭頂,鳳羨予立刻裝出一副被強奪的委屈可憐模樣,又羞又窘,一頭黑髮流水一般瀉在枕邊,無助地惹人憐愛。
地面鋪滿衣服,月光照在上面。
鳳羨予沒有被束縛的那隻手緊緊攥著被面,上好的錦緞被抓出道道細褶,曲起的手指骨分外好看,他的眼角溼潤微紅,神色迷離,嗓音暗啞又壓抑地一遍遍喚我......
“姐姐......”
事情結束後,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正要起身穿衣,鳳羨予卻拽住我的手腕。
“還早。”
“我被師父關禁閉了,要趕在弟子晨間起床前趕回去。”
“既然是關禁閉,你幾天不回去也沒人發現吧,我帶你在雲安城玩兩天?”
雲安城有什麼好玩的。
我拂開鳳羨予那隻攥住我手腕的大手,態度有些冷淡。
“怎麼,你想和我培養感情?”
鳳羨予忽然對我冷了臉。
“是又怎麼了?天底下真有女人僅僅只和男人睡覺?”
男人都這麼想嗎,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由。
“我還以為你有些不同,沒想到藏了這麼久,還是露出真實面目了。”
一個個的都要我負責,可我沒有他這棵樹結的果子,也能輕易摘到其他果樹。
男人,遍地都是,不過是我解欲的工具罷了。
“你這麼想的話,下次就不必見面了。”
沒有下次了。
我坐在床邊穿衣服,鳳羨予從背後貼過來擁住我,主動對我說軟話。
“剛才的話我收回,我知道你討厭這些,下次再也不與你提了,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鳳羨予開始細細親吻我的脖頸。
“你就再陪我待一會兒,我太喜歡你了,和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多陪陪我而已。”
鳳羨予拉得下面子哄我,在床上還會說各種甜言蜜語,這是我最喜歡他的一點。
趕在天亮前回宗門,我慢慢地走,然後在必經之路上看見了清河元君。
一身白衣,晨間霧靄朦朧,他跟個鬼似的,面無表情望著我。
瞧上去有點晦氣。
“我關你禁閉,昨夜你卻去了何處?”
是衝我來的。
我一步步朝他走近,在距離他僅差一個臺階時,停下,我的臉近到幾乎貼在他的腰間。
“師父想知道我做什麼去了?到我的隨雲閣來,我告訴你。”
清河元君的眼眸漆黑如墨,像一汪平靜的寒潭,這種前後幽靜無人的環境裡,他認真盯著我看,有些滲人。
“你去見那晚林中幽會的男人了吧,那人什麼來歷,哪個門派,為師可以替你說媒。”
“那一晚,師父看見了?”
我想到那一晚的境況,嬌嬌媚媚衝他一笑,莫非清河元君喜歡偷窺人家的密事。
“師父覺得怎麼樣?”
“楚魚!你休得如此放肆!”
我被他突然嚇了一跳,這個人不能逗。
“徒兒錯了,不過師父只是師父,還是不要多管徒兒的私事為好,徒兒不需要師父替徒兒說媒。”
我的衣領猛地被清河往下一拉,布料撕裂的滋啦聲傳來,左邊胸肩一股暴露的涼意。
清河元君目光可怕,落在我左側肩膀遍佈的痕跡上。
我又嬌媚地衝他笑,柔著勾人的嗓音。
“師父。”
“我確實不應該管你平日怎樣,但若是你做出有辱師門之事,我定會追究你!”
對我撂下狠話,清河元君放開我轉身離開了。
脾氣古怪的老男人,活了這麼久,他身邊始終沒個伴兒,該不會是不舉吧,或者暗中有些其他不能為人所知的癖好。
許祁安來為我送飯時,我還在補覺。
“師姐。”
他提著食盒進來後發現我在睡覺,又慌張退了出去。
我從床上撐起身,拉好垂落的衣領。
“進來吧。”
許祁安重新進來,邊把食盒往桌上擺邊對我道。
“對不起師姐,我不知道你在睡覺。”
“沒關係。”
我坐在床榻上,抬起手臂用簪子挽發,袖子滑落,露出昨晚鳳羨予留下的痕跡。
許祁安匆忙看了一眼又飛速移開。
“師,師姐,你的手怎麼傷了?我這裡有傷藥,你擦擦吧。”
真是乾淨單純,未經人事的雛兒,叫人一點也討厭不起來。
我卻問他。
“有喜歡的女人嗎?”
“沒沒有,師姐問這個做什麼?”
既然沒有,我就放心逗他玩兒了。
“你過來幫我擦吧。”
許祁安站在原地身體有些僵直,臉漲得通紅。
“不敢,男,男女授受不親,師姐還是自已擦吧,我放在這裡了。”
他匆匆將傷藥放在食盒旁,幾乎是逃一般離開。
我聽見許祁安匆匆叫了一聲大師兄,然後玄玉便步了進來。
他看見我手臂上的痕跡,猜出來那是什麼,變了臉色。
“楚魚,萬劍宗不是你以前待的青樓,自重!”
“我又不對萬劍宗的師兄師弟下手,大師兄連我在外面找個男人也要管?”
“不找萬劍宗的男弟子,那麼你解釋一下,方才你與小師弟是怎麼一回事?”
“哦,我知道了,師兄吃醋了,師兄肯定在想,為什麼師弟可以,自已卻不行。”
“你!”
玄玉氣急。
“不要臉!”
“師兄別擔憂,你很安全,小師弟走了,不如你來幫我將這張長榻移到院中吧。”
“自已動手!就你慣會使喚人!”
“我可搬不動,師兄不願意搬就趕快走吧。”
我揮揮手,他最近老往我隨雲閣跑什麼。
玄玉走了,過了一會兒又折返回來,丟給我一份東西。
“弟子每月的例俸,這個月的我替你領了,下次別再忘記了。”
“這種小事犯不著大師兄故意跑一趟,讓底下的師弟師妹送來就好了,下次別再來了。”
“我好心跑一趟,你不知感激就罷了!你成心要氣死我!”
“謝謝大師兄。”
“你!”
玄玉一走,我將弟子例俸往桌子上隨意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