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瞿沐晟敢怒而不敢言,莫如初略感欣慰,收回了腳,施施然地往回走。
路遇渣男渣女,讓她心情打了折扣,也不想再逛街,便直接回了家中。
沐浴過後,舒適地躺在客廳的巨無霸沙發裡,
開啟電視,調到娛樂頻道。
同時又拿起手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宋吟歡聊著天。
宋吟歡的日子過得一如既往的悠閒。
據她所說,她的新任老闆,這段時間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大半的工作都留給了副總,搞得她這個總裁助理也閒了下起來。
“如初,你說他是不是談戀愛了?
唉!我還想著混熟了以後,安排你們巧遇的。”
“不必了吟歡,我現在對總裁過敏,你自已留著吧。”
宋吟歡當即被她逗笑了:“行吧,到時候你別後悔。”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知不覺,時針已經走到10點。
結束了與宋吟歡的聊天,莫如初關掉電視,準備上床睡覺。
明天還得上班,而且,明天就是蘇蘊要求的方案設計的最後一天。
因為甲方要的急,
所以,本來應該在週五早晨開展的彙報,
提前到明天晚上下班了之後了。
她得早點睡,養精蓄銳。
剛剛收拾好準備進房間去,突然大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這麼晚了,會是誰?
莫如初警覺性還是有的,她並沒有出聲,而先來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是個男人,站的角度有點偏,只能看到半個側臉。
咦,竟然是孟文軒?
這傢伙,這麼晚來找他做什麼?
莫如初開啟了門。
確實是孟文軒,但是不是他一個人。
他的肩膀上還靠著一個男人。
那男人低著頭,一動不動,個子比孟文軒要高。
嘴裡咕咕隆隆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明顯是喝醉了。
“怎麼才來開門,快把我壓死了。”孟文軒見了莫如初,直抱怨。
“怎麼回事呀,孟文軒,你怎麼來了?”
孟文軒一臉嫌棄:“我來找人,結果在單元樓門口見到這個醉鬼。
他抓著我不放,硬要我送他上樓。
本來我都懶得理他,可他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莫如初’。
我尋思,莫如初不就是你嗎?我就送他上來了。
是你男人呀,莫如初,速度挺快的哈。”
莫如初差點沒忍住,送他兩個大白眼。
“瞎說什麼呢,這是誰,我認識嗎?”
孟文軒兩根手指掐住那男人的下巴,略微向上一抬。
露出一張玉質風華的臉來。
好吧,真認識。
可不就是蕭行墨嘛。
他怎麼跑這兒來了?也住這裡?麻煩!
莫如初不由嘆氣:
“好吧,我確實認識他。
可我沒告訴過他我住這裡呀?難道他也住這裡?”
孟文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拜託,這麼晚了,他在單元樓底下,你說他是不是這一棟的住戶?
你們這個小區管的可嚴了,他如果不是這裡的住戶,連小區的門都進不了。”
“那你怎麼進來的?”
孟文軒一哽:“我說了,我是來找我朋友的!他讓我進來的!”
他很不耐煩的樣子:“他說的很清楚,28樓,還叫了你的名字。
你就承認吧,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莫如初的白眼終於翻出來了。
“我跟他只有幾面之緣,連朋友都不是,我哪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嗎?”孟文軒眼神閃爍,側頭看向了伏在自已肩頭一動不動的男人,
竟似有點幸災樂禍,莫如初一度懷疑自已眼花了。
“行吧,反正我已經把他送上來,既然你認識他,那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說著就要把蕭行墨往屋裡拖。
“等等!”莫如初連忙阻止他。
“這麼晚了,你把一個喝醉的男人往我家裡送,
你是一點都不擔心我的安全是嗎?”
孟文軒嗤笑一聲:
“擔心你?要說危險……”孟文軒看了看莫如初,又看了看蕭行墨,
然後指著蕭行墨的臉說:
“只看臉的話,我覺得他比較危險吧,我還怕你見色起意呢。”
莫如初瞬間有了那麼一丟丟的心虛。
見莫如初不說話,孟文軒的狗脾氣上來了:
“這男人你要是不管的話,我就把他帶下去,還丟路邊了。
你通知管家去處理吧,我還有事呢。”
這怎麼行,人都醉成這樣了,管家肯定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是小區住戶的話,問題倒是不大。
可萬一不是這裡的住戶,
管家怕是會報警處理。
怎麼辦呢?
孟文軒見莫如初一臉為難的樣子,冷笑一聲:
“可憐人家喝醉了,嘴裡還念著你的名字,你卻撇得一乾二淨,
我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算了我將他丟下去讓他自生自滅吧。”
說著,拖著蕭行墨往電梯走去。
“等等。”莫如初終究還是心軟了。
上次自已醉酒,是蕭行墨帶自已去了酒店,照顧自已。
自已吐了他一身,他半點嫌棄都沒有。
後來趁酒意把人給那樣了,他也沒有半點怨懟,
還幾次出手幫助自已。
今晚換他醉了,自已就這樣坐視不理,實在有些忘恩負義了。
“算了,你扶他進來吧。
等他酒醒了,我就讓他走。”
孟文軒似乎鬆了口氣,
動作迅速,將人半扶半拖帶進了門。
毫不溫柔地將蕭行墨往下一扔。
咚的一聲,蕭行墨倒在了沙發上。
莫如初毫不懷疑,如果自已沒有讓蕭行墨進門,
孟文軒真的會像扔垃圾一樣,將他扔在樓棟的門口。
“那我走了,放心,他喝醉了,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倒是你,可別趁人家酒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孟文軒,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堪嗎?”莫如初怒了。
“美色當前,是個人怕都忍不住吧。
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嗎?怕你見色起意,不小心犯錯。”
“你確定嗎?
看你這酸溜溜的樣子,見色起意的,怕是另有其人吧。”
莫如初終於忍不住反唇相譏。
誰知,孟文軒卻像被針紮了似的,差點跳了起來。
“你說誰酸溜溜的?說誰見色起意呢?”
“誰跳腳就是誰。”
兩個人像小學雞似的互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