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32 你識相一點

齊琰朗救了莫如楓,自已卻被醉漢捅了一刀,上了社會新聞。

莫靖遠這個人,雖然刻薄寡恩,但是外在的形象還是很在意的。

他的兒子被人救了,這個恩自然是要報的。

因此,在媒體面前,他做足了知恩圖報的姿態。

給齊琰朗以最好的治療,

並且在得知齊琰朗正失業在家時,

特意聘請他到莫氏的資訊工程部上班,

還替他墊付了齊母的醫療費用。

起初齊琰朗並不知道莫靖遠的真面目,對他感恩戴德,此後更是忠心耿耿。

他工作上也確實有些能力,逐漸得到了莫靖遠的信任,不久便成為莫靖遠的心腹。

但他一向耿直,後來接觸的內幕多了,才漸漸離心。

這輩子,莫如初先下手為強,早早將人拉進了自已的陣營。

她會透過他,得到莫靖遠的犯罪證據,

或者是,透過他,製造犯罪的機會,引莫靖遠入彀。

莫如初相信,這一輩子有自已,有魏晨東他們在公司裡,

齊琰朗一定不會有事。

在經過一家高檔會所時,莫如初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的好心情立刻蕩然無存。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在這裡也能碰到季安安。

她暗暗啐了一口,準備繞過去。

然而已然遲了,季安安已經發現了她。

“喲,這是誰呀?不是如初姐姐嗎?

你怎麼知道今天晚上,我和沐晟哥哥要到金馬會所裡吃飯啊,

是沐晟哥哥告訴你的嗎?”

23歲的季安安,也是豪門出身。

她天生一副好相貌,但跟莫如初出塵的面容一比,卻不免粗糙了幾分。

她自已也知道這一點,因此,自幼便嫉恨莫如初。

每次見面,總免不得要刺上那麼幾句。

上輩子莫如初單蠢無比,聽不出來好賴話,還一直以為季安安是個好人。

直到把她和瞿沐晟捉姦在床,她才算知道自已有多麼的愚蠢。

現在的莫如初在聽到季安安這番話時,輕易便能分辨得出其中的惡意。

季安安,上輩子是瞿沐晟的小四吧?

莫如初笑得意味深長:

“季安安,瞿沐晟到底哪裡好呀,

我勸你,就算是餓了,也不要飢不擇食,還是吃點好的吧。”

季安安瞬間色變,旋即一股委屈之色浮上臉來:

“如初姐姐,你說什麼餓不餓的,我聽不懂。

你是生氣了嗎?

對不起!其實我不想來的。

可是沐晟哥哥一定要叫我來陪他吃飯。

我知道,其實你才是他的未婚妻,我不該來的,

我這就離開好嗎?”

瞧這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兒,演得可真好,是個男人怕都得心軟吧。

季安安這麼一演,莫如初便知道,瞿沐晟必然就在身旁兩米以內了。

果然,季安安話音一落,瞿沐晟的聲音便響在了耳側。

“莫如初?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你跟蹤我!”

瞿沐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此刻正站在莫如初的身邊,靠得很近。

噴吐出來的氣息掃在莫如初的臉頰上,讓莫如初覺得很有些噁心。

但是會所前的人來來往往,她不想上明天的社會新聞。

只能勉強按捺住打人的衝動,往旁邊讓了一步。

“安安,你先進去,我有話對她說。”瞿沐晟對站在對面的季安安說道。

季安安極其乖巧地答應了一聲,說道:

“知道了沐晟哥哥。

如初姐姐很生氣,她誤會我們了。

你跟如初姐姐好好解釋解釋哦。”

說完便往會所裡去了。

瞿沐晟上前一步轉了個方向,與莫如初面對面站著,

微低下頭,滿臉不耐煩,壓低聲音道:

“莫如初,你上次拒婚,還威脅我,果然是欲擒故縱。”

他冷冷一笑,“哼,不過算了,我懶得與你計較。

你明天和你叔叔在地皮轉讓協議上籤了字,

我可以和你再去一次民政局登記結婚。

還有,我跟季安安是清白的,只是吃個飯而已。

請你不要再搞跟蹤這一套,讓人噁心。”

莫如初的拳頭都硬了。

“瞿沐晟,到底是誰給你的臉啊!

那天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今天是我晦氣,竟然遇到你們。

你跟與季安安之間的事情我並不感興趣,

只是可惜了你的白月光呀。

不知道她是不是清楚你的私生活這麼精彩呢。”

瞿沐晟生氣了:“我跟齊安安之間是清白的,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也不準再跟蹤了。

對了,上次你拒婚,我母親非常生氣。

你還想進瞿家家門的話,麻煩你挑個日子,去跟她當面道歉。

我母親氣消了,我才會跟你結婚。”

莫如初冷笑,心想:其實偶爾上個社會新聞也挺好的。

她忽然上前一步,與瞿沐晟靠得極近。

“你想幹什麼?請你自重一點。”瞿沐晟眼底的厭惡與輕蔑之色毫無掩飾。

正準備後退一步,拉開與莫如初的距離,

突然右腳背一陣劇痛襲來,他還來不及痛撥出聲,

耳邊響起莫如充滿威脅的聲音:

“敢出聲,我就叫‘非禮’!”

瞿沐晟喉嚨一梗,硬是將那一絲痛呼壓在了嗓子眼裡。

此時,在外人眼中,兩人之間毫無間隙,耳鬢廝磨,

好像是一對親熱相擁的戀愛中的男女。

其實走近了便會發現,瞿沐晟面色猙獰,渾身都痛得發抖。

因為莫如初左腳的那尖細的鞋跟,正死死地釘在瞿沐晟的右腳背上。

瞿沐晟咬牙切齒:“你!你這個毒婦!快讓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此刻在大庭廣眾之下,

顧忌著莫如初一旦亂嚷,自已渾身是嘴怕也是說不清楚,

他只能忍著,他不能成為上流圈子內的笑話。

莫如初則笑得春風拂面。

左腳腳跟又在瞿沐晟右腳上用力碾了那麼一碾,

瞿沐晟終於疼得悶哼出聲,莫如初這才收回了腳。

看著瞿沐晟那已經疼得變形的臉,莫如初略微解了氣。

“瞿沐晟,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最自大,最無恥的男人。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這世界上,哪怕只剩你一個男人,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你識相一點,別再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