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性向正常,對男人沒興趣,你別汙衊我。”
“是嗎?那你就是對我有興趣。你是看我真的讓他進門,吃醋了?”
綜合孟文軒此前的表現,
莫如初知道,被汙衊喜歡自已,是他的痛處,因此專挑痛處打。
孟文軒果然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你胡說,我不是,我沒有!
你還是大家閨秀嗎?
現在怎麼這麼可惡?什麼話都敢說。”
“你又不是正人君子,我又何必大家閨秀。”莫如初不屑。
“哼,”孟文軒說不過莫如初,冷哼一聲,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總之你不準再汙衊我,否則我跟你拼命。”
說完趕緊奪門而出,好像跑得慢了,會有什麼東西咬他似的。
“神經兮兮的。”莫如初又贏了一回合,笑罵了一句,不再關注孟文軒。
這時,沙發上的蕭行墨軟軟地哼了一聲。
莫如初見他酩酊爛醉的樣子,不由嗔怪道:
“沒事喝這麼多酒幹什麼,還喝成這個樣子。
幸好遇到孟文軒扶你上來,否則怕不是要被管家送去派出所了。”
然而,還是走上前去,替他脫掉腳上的鞋子,
然後將兩腿放平,將他挪正,讓他躺得舒服一些。
平躺的蕭行墨雙目緊閉,面色酡紅,額頭冒出一層薄汗。
莫如初嘆了口氣,準備去衛生間,拿條溼毛巾來幫他擦一擦。
剛要轉身,手卻被蕭行墨拽住了。
莫如初一驚,只見蕭行墨星眸半睜,醉眼迷離。
“你醒了?”
蕭行墨低低地應了一聲,忽然一使勁,
莫如初便被他拉的一歪,跌倒下去,砸在了蕭行墨的懷裡。
蕭行墨被砸得悶哼一聲。
莫如初正要掙扎起身,卻被蕭行墨緊緊摟住。
莫如初慌忙喊道:
“蕭行墨,快放開我!”
然而,蕭行墨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只管緊摟著莫如初。
他也沒有其他的動作,但嘴裡卻咕咕囔囔個不停。
莫如初並不害怕他做什麼。
該做的已經做過了,沒有什麼可避忌的。
見掙脫不開,也就放棄掙扎了。
她乾脆靠近蕭行墨的嘴邊,想聽他到底在說什麼。
“為什麼?他們都行,就是我不行……”
斷斷續續,反反覆覆的,莫如初只聽到這幾句。
什麼叫他們都行,就是我不行?什麼不行?莫如初聽得有些糊塗。
蕭行墨來來去去的一直都是這麼兩句話。
莫如初失去了興趣,
只覺得他渾身熱氣騰騰,
這初夏的夜晚,被他這樣緊緊抱著,渾身都不舒服。
“快放開我,蕭行墨。”
莫如初剛要掙扎,忽然感覺到自已腹部正被一個極堅硬的東西抵著。
她兩輩子就算沒怎麼吃過豬肉,也是見過豬跑的。
莫如初很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麼,立刻渾身僵硬,再不敢動。
如此尷尬的時刻,蕭行墨卻醒了過來。
他微微睜大眼睛,看到趴伏在自已身上的莫如初,
眼底忽然泛起了一層水光,精緻的嘴角耷拉了下來。
然後撅起嘴,軟軟地嘟嚕了一句:“如初……”
一副欲哭不哭的樣子,莫如初色令智昏,一下子忘了現在的窘境。
刻意忽視身下的觸感,柔聲哄道: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酒醉的蕭行墨卻耍起了脾氣,不僅不放,反而緊緊地抱住了她。
莫如初被硌得心慌意亂,卻又不敢亂動。
蕭行墨卻像沒有感覺一般,一副委屈萬狀的樣子:
“我哪裡不好?你告訴我,我都改。”
莫如初都傻了,這是哪裡來的瘋話?活像被人始亂終棄了似的。
可他們倆本就毫無關係,
唯一那麼一次,還是因為意外,至於這麼嚴重,讓他委屈成這樣嗎?
怕是認錯人了吧?
想到蕭行墨心裡可能有人,莫如初不知怎麼的,略有點氣悶。
但這點氣悶很快便煙消雲散,
眼前這隻小醉狗狗正眼巴巴地看著她,等著她哄呢。
莫如初知道,
喝醉的人多少有點不可理喻。
此時不能講道理,只能順著他的脾氣了。
於是繼續安撫道:“沒有啊,你很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什麼都不用改。”
“真的嗎?那你喜歡我嗎?”
蕭行墨開心了,像個孩子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希冀地看著莫如初。
莫如初直嘆氣:
這人是醉成什麼樣子了呀?
希望他明天酒醒以後什麼都別想起來。
否則豈不是得羞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無奈,只得繼續哄道:
“是是是,我喜歡,最喜歡蕭行墨了。乖,放開我好不好?”
“你真好。”
然後,莫如初便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她被蕭行墨反壓在了身下。
“你幹什麼?”還沒有說完,嘴唇便被堵上了。
蕭行墨的舌頭靈活地鑽進了莫如初的嘴裡。
他的吻帶有一絲酒意,但意外的並不令人討厭。
莫如初覺得,一定是蕭行墨唇齒之間的酒意燻到了自已,
讓她昏昏沉沉的也醉了,醉在這個吻裡。
莫如初在蕭行墨的氣息中全身酥軟,
她能感覺到一隻手悄悄探進你的上衣裡,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但她連一絲想要阻止的念頭都沒有,反而希望能得到的更多一點。
然而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莫如初驚疑不定,忽然聽到了男人綿長的呼吸聲,不由啞然失笑。
睡著了嗎?
果然是醉的厲害,而不是借酒裝瘋。
不過也幸好是醉倒了,否則都親成這樣了,後面真的很難收場。
第一次是誤會,再來一次,就真的說不清了。
美人真是可怕,色不迷人人自迷呀。
莫如初費力地將蕭行墨子掀開,將他安置在沙發上。
去房間裡拿了一條薄被,正準備給蕭行墨蓋上,
目光忽然一凝,小臉一下子通黃。
因為某人雖然躺倒了,某處可沒有隨著倒下,精神得很哩!
目測,略有些駭人。
莫如初不敢多看,將薄被胡亂給他蓋上,立刻逃回到自已的房間。
連準備替人擦汗的事也顧不得了。
讓人奇怪的是,這一夜,雖然外面睡了一個大男人,還是喝醉酒的男人,
但是莫如初卻意外的睡得十分的安心。
第二天一早,莫如初準時在7:30醒來。
她起了床,打了個哈欠,突然想起外面還睡了個人呢。
連忙開啟房門,
咦?沙發上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