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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潮汐歸來者/窗外

第二天楚櫟是被窗外巨大的呼喊聲吵醒的。

他揉了揉迷濛的眼睛,肩膀很重,眼睛一瞥,虞檜整個人和個八爪魚似的掛在他的身上。

他推了推壓在自已胳膊上的那條手臂,隨即發現了自已的腰上還纏著一條腿。

那人毛絨絨的腦袋正埋在他的脖頸,每一下的呼吸都和撓癢癢一樣。

因為楚櫟的動作,後背那人也被吵醒,迷迷糊糊又抱緊了一點。

楚櫟往下看了看,顧彥淮哪怕是睡覺也是規規矩矩平穩躺著,安靜又乖巧,現在依舊睡得很熟。

屋外的吵鬧就由他去吧,反正不就是這麼幾件破事嗎。

楚櫟翻了一個身,把頭埋進了對方的懷裡,舒服地嘆了一口氣,打算繼續睡下去。

劇烈的敲門聲。

“咚咚咚!”

誰他媽這麼不長眼。

“咚咚咚!”

還沒完沒了了?

“咚咚咚!”

鍥而不捨。

外面的人大有一副你不開門我就敲到地老天荒的氣勢,這聲音大到無法忽略。

楚櫟無可奈何地睜開眼,和虞檜對上了視線。

對方湊上前在他的脖頸上狠狠親了一口,披上襯衫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那個女媧失業藝術品,裁縫店的女老闆。

只見她那一大一小的眼睛不耐煩地亂動著,看見來開門的是虞檜,有點驚訝,眼神在對方裸露的前胸來回地瞟,好一會才越過他去看他身後的那個房間。

她雙手抱胸,直截了當地開口說出了自已此行的目的:“我來找我兒子,你讓他現在就給我出來。”

虞檜個子挺大,往那一站就直接擋住了門:“什麼事?”

女老闆不耐煩,眉眼裡壓著焦躁和怒氣:“這是我和他的私事。”

“行。”虞檜沒再說什麼,直接進了房間拍醒睡得死沉的顧彥淮,“你媽來帶你回家咯。”

顧彥淮一想起那個女人可憎的面孔和詐屍的姿態,拉起被子就蓋住了自已的臉,說話聲音嗡嗡的:“你不幫我勸勸嗎?就這麼讓她帶走我?”

虞檜樂了,蹲在顧彥淮旁邊:“我幹嘛要勸,我巴不得你趕緊去死啊。”

顧彥淮生無可戀地睜開眼睛。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楚櫟。

楚櫟坐了起來,表情還是厭厭的,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他盯著前方發了幾秒的呆,才說:“去唄。還能找你幹什麼,不就是因為主祭死了嗎。”

顧彥淮的聲音都有點抖:“主祭死了找我幹嘛啊,不會是讓我頂上吧?”

“不然呢?”楚櫟說,“讓我頂上?我應該也沒被詛咒?”

顧彥淮做出最後的掙扎:“一起去?”

楚櫟揉了把臉,無可奈何:“行,走。”

事情發生的非常意料之中,就是看守的人發現了那個中年男人死在了自已的房間裡,於是全鎮陷入了焦慮,現在開始緊急開會要選出一個新的主祭。

楚醫生和裁縫店老闆娘的養子是這場選舉的兩匹黑馬。

楚醫生把這個光宗耀祖的機會讓給了裁縫店老闆娘的養子,此舉引來了一片誇讚,後者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被寫上了名字,把名牌送到了龍蛟殿裡。

然後有了中年男人的前車之鑑,顧彥淮這回被更加嚴格地看管了起來。

昨天捕撈上來的魚每個種類留了一條,其餘的已經被全部送往工廠。

明天就是正式的祭祀,今晚八點會下暴雨。

暴雨中不能出門。

楚櫟立在窗前拉開簾子,虞檜從背後悄無聲息地環抱過來,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怎麼,特意把人送走,真怕我對他下手啊。”

楚櫟說:“不是,只是不想被人關起來。”

虞檜軟著聲音:“反正沒有人能關得住您。”

楚櫟說:“能關得住,但是沒必要。”

他推開了窗戶,向雨水伸出了手。

他的速度太快也太突然,虞檜沒來得及拉住人,就已經看見雨水打到的地方出現了一道道的血口。

他嚇得一把將楚櫟整個人拉進了房間,一把甩上了窗。

雨水往下滑的地方依舊在被腐蝕,楚櫟皺著眉頭嘶了一聲,把手臂送到水龍頭底下衝了衝。

他和虞檜兩個人都沒有治療劑,他看著手臂上的傷口,遲疑了幾秒,血還是沒止住,一點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虞檜把人抱上床,跑進別屋翻了一會,拿著藥箱又跑回楚櫟身邊。

在這個副本世界裡用著最原始的辦法,消毒,上藥,纏上繃帶。

“您這是幹什麼……”虞檜手上的動作很麻利,看起來之前是經常受傷,自已給自已包紮,嘴裡也心疼地嘟囔著抱怨。

虞檜埋怨的話突然被堵在了嘴裡。

楚櫟那隻完好的手環過了他的脖子,整個人壓了上來,跨坐在他的腰上,低下頭咬住了他的下唇。

黑色的碎髮掃在他的臉上,虞檜瞪大了眼睛,驚恐地去瞥楚櫟受傷的那隻手。

“現在沒治療劑,您別……”

楚櫟加深了那個吻,虞檜嗚嗚嗚地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動手推開人怕又傷了他的手。

好不容易等楚櫟鬆開,虞檜總算是喘上一口氣:“您別這麼激動……”

楚櫟打斷他:“閉嘴,知道我手動不了,就自已主動點。”

虞檜超小聲:“……誰叫您要故意把自已的手弄傷。”

楚櫟說:“那你的手是擺設嗎?”

虞檜認輸:“您下來,讓我再看看手,然後我再幫您。”

楚櫟舉著那隻受傷的手臂,被虞檜掐著腰抱著放在了床上,對方欺著身壓了上來,避開了傷處,配合著一下下吻著。

另一隻手也不怎麼老實,順著衣服下襬就開始往上爬,時不時還揉上一把。

輕吻逐漸往下,楚櫟的膝蓋抵著對方的大腿惡意磨了磨,瞬間就感覺到了對方更為粗重的呼吸。

一隻手摸上來,有點急躁地解開了他的腰帶。

楚櫟完好的那隻手搭在對方的肩膀上,把玩著手下那片沾了點薄汗的面板,低低喘息著,視線卻飄到了窗外。

眼角裂開到太陽穴,豬一樣的鼻子,兔唇,慘白的臉上掛著一道血痕,腦袋上是一個巨大的裂口,溼漉漉的黑髮黏在她的臉上。

她的雙手貼在窗戶玻璃上,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屋內床上的兩個人。

楚櫟笑出了聲,用那隻完好的手揉了揉,然後一把抓起虞檜的頭髮,把他從腰身位置拉了起來。

虞檜的嘴唇上還有被過度摩擦後的紅,他用手背擦了擦唇角,眼角紅著還帶有點生理性的淚水,順著楚櫟的目光,也看見了趴在玻璃上的那個玩意。

哈。

楚櫟笑著用大拇指輕輕擦過對方的唇角,語氣戲謔:“寶貝,怎麼辦,我們兩個偷情被她發現了誒。”

虞檜冷笑一聲,惡意報復了回去:“您怎麼不更擔心一下自已,應該不會被嚇到以後都硬不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