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上,麟族大擺宴席,迎接著賓客,太子見宴會之中來了位華服青年,那人生得俊美,只是身上有著魔氣儼然一位魔族人。
太子拱手笑道:“風雨樓樓主真是年少有為啊,傳聞樓主修為高深莫測,這一看才知道樓主這麼年輕。”
樓主笑了笑:“早聽聞風雨樓前樓主壞事做盡,我也算替天行道了。”
太子道又笑了笑:“聽說樓主當時闖入風雨樓時還帶了一群魔族精銳,想來樓主在魔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樓主可願來我府上做客,我收藏了不少寶劍和書畫就期待樓主同我一道品鑑。”
樓主只是一笑,便從太子身邊離開了。
太子輕輕嘖了一聲,他見門外一人穿著魔族服飾,高挑俊朗,那人服飾上滿是金質吊飾,卻只顯得貴氣。
“聖城主英俊依舊,九天城可住的習慣。”
聖胤身後跟著幾位貌美女侍衛,他隨手拈起了桌上的水果,道:“九天城很好啊,要是有位性格火辣的美人給我暖床就更好了。”
太子愣了下,轉而笑道:“是我們疏忽了,我這就派人給城主安排幾位。”
聖胤笑道:“不了,我嘗過一位絕色美人,自嘗過他以後便覺得其他的美人嚐起來沒意思。”
太子笑道:“城主還真是專情,想來能被樓主相中必定是天仙下凡。”
聖胤笑了笑,他一路點評著麟族的佈置,便離了場。
聖胤一路逛著麟族的街市,他在九天城最有名的花樓面前停下了腳步,他抬腿走了進去,便圍來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
一女子笑道:“不知這位客官喜歡什麼樣的美人,我們這的什麼樣的都有。”
聖胤笑道:“有沒有那種打人很用力,性格很火辣的。”
女子笑容僵了瞬:她覺得這人要求古怪。
“客官,要求真與眾不同,不過客官想要這種也不是不可以。”
聖胤笑了笑,道:“那派到廂房裡讓我看看合不合我意。”
聖胤抬眸往樓上看了一眼,人群之中,他竟然看見了傅道的身影。
聖胤眯起了眸子,“那臭道士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廂房內,傅道道:“我來京城的訊息已經在京城傳開了,京城的那些權臣給我發的書信都快疊成一摞了。”
楚清寒道,“沒關係,你就說你來這是找京城那位大宗師論劍的,幾日之後和那人打一架做做樣子就好了。”
傅道看著楚清寒道:“想不到,你這人穿這身衣服挺像回事的。”
楚清寒笑道:“那當然,你師弟天生麗質。”楚清寒一時覺得自已答得奇怪,卻又不知道怪在哪裡。
傅道出於好奇翻了下床頭的櫃子,他隨手拿出了一個盒脂膏,問道:“對了,這些是什麼東西。”
無錯書吧楚清寒面上表情滯了瞬,他面上一陣泛紅,把那人推倒在了床上,“死道士別亂翻裡面的東西。”
聖胤從視窗跳了進來,一時間他看清了傅道身上的人,他立即抱住了楚清寒。
聖胤嚶嚶嚶道:“楚美人,我為了你都潔身自好不碰其他美人了,為什麼楚美人還要和這個野男人上床。”聖胤手不停地在楚清寒身上揩著油。
楚清寒一巴掌打在聖胤臉上,“我哪和他上床了?”
聖胤捂著自已被扇紅了的臉,嚶嚶嚶道:“楚美人和我上床時,我讓楚美人穿女裝楚美人都不肯,為什麼要穿給這個臭道士看,他一個破道士哪有我懂美人。”
傅道不明所以的從床上站起了身:“就是你這個淫魔強迫我師弟?好啊,老子我今天就把你給殺了。”
楚清寒攔住了傅道,他搖了搖頭示意那人不要做出太大動靜。
聖胤笑道:“我家楚美人捨不得你打我呢。還有,什麼叫強迫說那麼難聽幹什麼?我發現你這個臭道士一門心思的想要挑撥我和楚美人之間的關係。”
楚清寒一拳打在聖胤頭上,那人吃痛,摟緊了楚清寒,“嚶嚶嚶,楚美人家暴為夫。”
楚清寒覺得自已氣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掰開聖胤的手道:“聖胤,這裡不是魔族能不能給我一些面子。”
聖胤愣了下,他委屈道:“楚美人覺得和我在一起很丟人嗎?”
傅道:“什麼意思,他在魔族對你到底幹了什麼?”
楚清寒氣血有些上湧,他道:“聖城主,我知道你們魔族開放得很,不過,這是修真界,一個人出賣自已的身體是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聖胤愣了下,道:“原來如此嗎?那你我結為夫妻,你做我的城主夫人不就不丟人了嗎?”
楚清寒一臉黑線,他一把扛起了聖胤,將那人從樓上丟了下去。
楚清寒轉身對傅道笑道:“往事不堪,讓師兄見笑了。”
傅道覺得資訊量有點大,他道:“你若是覺得他麻煩我可以替你殺了他。”
楚清寒道:“不了,留他有點用處。”
傅道蹙了蹙眉:“楚清寒,你是不是對他有感情了。”
楚清寒氣得頭暈,他按了按自已的太陽穴,道:“你給老子再說一句試試?”
九天城內,冷清坐在長亭子內喝著酒,他面上泛紅,意識也有些恍惚,距離羅途的死已經隔了一年,而他本以為找到了慕容遲這喝酒的毛病就能改掉,不想,他竟然會為羅途的死痛心。
“死麟王怎麼總讓慕容遲辦事,斯這人是不是兩天沒回府了。”冷清沒有握穩酒罈,罈子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他伸手去撿,不想被人握住了手。
冷清一驚,他抬眸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師兄別來無恙。”
“羅途?你沒死?”
羅途把冷清按在亭子的石桌上,“師兄就這麼想我死。”
冷清身上直冒冷汗,見那人按住自已肩頭的力道越來越大,他抬腿踢向羅途,卻被那人抓住了腿。
“師兄還真是被慕容遲疼得越來越不知生死了。”說著,羅途扼住了冷清的咽喉,一點一點的加重了力道。
冷清無助看著的亭外的風景,他感覺肺部窒息得快要撕裂開。
冷清握住瓷片,去割羅途的脖子,卻被那人用靈力定住了手。
冷清咬牙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羅途勾起了一抹笑:“師兄,你怎麼抖得這麼厲害,沒關係夜還很長,我有很多機會陪著師兄。”
羅途捏起冷清的臉,笑道:“師兄笑一個給我看看。”
冷清將嘴裡的血吐在羅途臉上,“臭小鬼,別噁心我。”
羅途用力捏住了冷清的臉,指甲陷進那人臉上細膩的肉裡,“師兄怎麼不看看自已呢,我為了救你連命都可以不顧,連報仇的都可以放棄,結果呢?你為了麟族的地位和權力便拿我的命作交換,你說說這不算噁心算什麼?”
冷清疼得意識有些恍惚,他感受到喉中卡著一股腥甜吐不出也咽不下。
“師兄且分享一下和慕容遲夜夜雲雨的感覺如何?”
冷清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挺爽的,怎麼樣這個回答可滿意?”說著,聽見了自已骨頭碎掉的聲音。
冷清猛的醒過酒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脖子,他見四周空無一人,而亭內也沒有人來過的痕跡。
“大爺的,這臭小鬼怎麼這麼折磨人。”
冷清疲倦的站起身,卻因沒站穩摔倒在地,他乾笑了一聲,扶著欄杆走了。
夜裡,慕容遲見冷清坐在屋子裡喝著杯子中的酒,他一把抱住了那人,搶過了那人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阿清,不許喝了。”慕容復蹙著眉,定定的看著冷清,“阿清這幾日神色疲憊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冷清笑著親上了慕容遲,道:“我清閒得很,能有什麼事?”
慕容遲愣了片刻,他無奈的笑了下,道:“阿清不願說就罷了,不過阿清可知風雨樓樓主死了。”
“冷行死了?”冷清愣了瞬,“誰殺他的?”
慕容打量了一眼冷清,道:“貌似是個魔族人,三皇子本是想在路上和風雨樓的人合力殺了冷樓主,不想冷樓主留了後路,到了風雨樓,樓裡的人知道樓主沒了靈力,想奪這樓主之位,不想,一魔族人闖入,殺了反叛的人,也當著眾人之面殺了風雨樓樓主。”
冷清怔了下,“所以說,如今的風雨樓被魔族控制了?”
慕容遲道:“是這樣,不過,這位風雨樓的新樓主就在九天城中,這新樓主似乎有與麟族交好的意思。”
冷清面上表情僵了一瞬,他道:“你確定這樓主是位魔族人?那他身上有沒有一個玉鐲子?”
慕容遲道:“阿清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派人打聽”說著,他湊近了冷清,輕舔了那人的唇,問道:“不過阿清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奇呢?”
冷清道:“對一個能殺得了冷行的人我自然好奇。”說著他伸手去解慕容遲的腰封,“慕容遲,今晚別睡了。”
慕容遲無奈笑道:“阿清,我明日還有事務要處理。”
冷清斂起長眸道:“我可不管,我不想睡你就得陪我。”
慕容遲掐了下冷清的臉,笑道:“阿清聽話,明日真的有要事,阿清都幾夜不休息了,不如改日吧。”說著他輕柔的親了口冷清的唇。
冷清推開了慕容遲,皮笑肉不笑道:“慕容遲你要是倦了我,直說就好。”
慕容遲摟住了冷清道,他拆下了那人的腰封,伸進衣服中摟住了那人勁瘦的腰:“這麼會呢,話說阿清這幾日怎麼變黏人了。”
麟族境內,慕晚昀坐在一家酒館之中,他笑著對店家道:“老闆要一罈酒。”
慕容遲身邊的小孩道:“想不到晚昀哥哥還會喝酒。”
慕晚昀給小孩倒了一杯酒,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爹說我是家中長子應該帶一個不喝酒的頭,不過世人都覺得這酒好喝,何妨嘗試一下。”
小孩認可的點了點頭,他本想說些什麼,不想這慕晚昀剛喝一杯就暈了過去。
小孩:……
小孩把慕晚昀背在背上,不想自已身型太小,若真要把人帶走只得拖著人走,想到這裡小孩變化了身形,變成了位高挑挺拔的男子。
“慕傻子,喝一杯酒就醉了也真有你的。”
顧尋把這人背在身上,他笑著道:“你說你怎麼總是落到我的手上呢,讓我想想,這次你壞我好事應該怎麼還我。”
慕晚昀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卻見自已身處一輛馬車之中,他愣了片刻,立刻伸手去撩馬車的簾子。
慕晚昀見那小孩很熟練的揚長鞭抽了下馬,他沉了下眼眸,問道:“小九?你哪來那輛馬車?”
顧尋笑道:“你喝醉了,我在酒館裡用哥哥教我的招式救了一位小姐,她為報答我送了我一些銀兩,哥哥不是要去九天城殺顧尋嗎?所以我買了輛馬車,便於哥哥快些去九天城殺顧尋。”
慕晚昀思了下,笑道:“那多謝小九了。”
顧尋:……你他媽還真是說什麼信什麼
慕晚昀思量了下,笑道:“小九好厲害還會趕馬車。”
顧尋愣了下笑道:“那師傅教了我幾下就會了,想不到竟然會對這種東西有天賦。”
慕晚昀行至雲澗山山下,一旁牧牛的村民攔住了慕晚昀的去路。
村民道:“少俠,這山還是不要上這山的好,聽說這山上的怨氣化了形,會殺人的。”
慕晚昀點了點頭,道:“多謝前輩提醒,我這就改道。”
慕晚昀行了幾步卻見一個老者往山上走,他立即攔住了那人,道:“這位大爺,這山上怨氣極重還是不要上山。”
那老者推開了慕晚昀道:“我孫子還在山上,我就這麼一個孫子,他死了,我一個老骨頭活著幹嘛?”
慕晚昀愣了瞬,道:“這山上還其他人嗎?”
老人嘆了口氣,道:“我們村有好幾個年輕人都在山上,要不是這大雪,唉這好端端的怎麼就下這麼大的雪啊。”
顧尋拉住了慕晚昀的手,道:“晚昀哥哥,你該不會真要上山吧?”
慕晚昀揉了下那人的頭道:“不然呢?空山宗的宗訓便是扶危濟困,哪有修士是見死不救的。”
顧尋一陣無言以對,“你不是要找顧尋報仇嗎?你有沒有想過這山比你想的要危險,萬一……萬一你出了什麼意外,你怎麼找顧尋報仇。”
慕晚昀笑道:“或許吧,不過眼下有比報仇更重要的事。”說著,他轉身對那大爺道:“大爺,我幫你找孫子。”
“慕晚昀,這麼大的雪,他們存活的機率不大。”顧尋眼中閃過幾分戾氣。
慕晚昀笑道:“萬一沒死呢?”
“小九,你在山下待著就好。”慕晚昀低身貼在那人耳邊小聲道:“要是我沒回來你就不要等我了。”
慕晚昀握緊了劍,隻身上了雪山。
顧尋斂了下長眸,他想:“也好,慕晚昀死在山上倒是給我少了一樁事。”說著心裡竟然莫名一痛。
顧尋只覺得奇怪,一陣心煩,他見四周無人便變化了身型,“不行,仇人之子,讓他這麼容易死了便宜他了。”
慕容遲運氣探索著山中的人氣,他尋至一處洞中,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少年人。
慕晚昀咬破手指畫了個符,將懷中的少年傳送了出去。
慕晚背上直冒冷汗,“這應該是山中最後一個人了。”他看了眼十指都在流血的手,心想:我畫符的本事有那麼差勁嗎……
慕晚昀苦笑了下,他覺得洞外的風有些刺骨,他攏了攏長袍,心想:“早該看出小孩有問題的。”
慕晚昀笑了笑:“死在這山上總比落在那人手上好。”說著他覺得眼皮沉重,緩緩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