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族大殿內,麟王坐在王座之上,一官員道:“稟報陛下,這幾日,魔界那位新王的使臣幾日後就要到九天城了。”
麟王哦了一聲,道:“據說這魔族的王是位女子。”
“有趣得緊。”麟王看了眼殿內戰戰兢兢的三皇子,道:“我聽小顧大人傳信,你沒殺得了那風雨樓樓主?”
三皇子跪下道:“父皇,那……那樓主身邊有個叫江虛白的大宗師,而且……而且後面來了個路正行。”他轉頭小聲問了下自已的身邊隨從:“是叫這個名字吧。”
慕容復繼續道:“斯……好像還有位慕家人……”
“總之他們的人修為太高,兒臣也沒有辦法啊。”
又一大臣道:“那位慕家人似乎一直被關在牢中 ,是有人闖了地牢把那人給救出來了。”
麟王怒道:“那些侍衛是幹什麼的?地牢被人闖了都不知道?”
一言既出,大殿內一片鴉雀無聲。
麟王按了按頭上跳動的青筋道:“慕容遲,給我派人去查。”
慕容遲做了一個偮道:“兒臣領命。”說著,他領人出了大殿。
麟王瞥了眼慕容復,道:“沒用的東西,連一個沒有靈力的風雨樓樓主都抓不住了,還不給我滾出去。”
麟王見朝中不再有人發言,便下令退朝離開了大殿。
九天城內,冷清倚著欄杆,從高高的樓宇上往下望九天城。無量城的商隊進了城,他也只是淺淺打量了一眼,便將目光放空於遠處的天邊了。
冷清喝著壺裡的酒,他聽見身後有腳步聲,轉身卻見麟族三皇子也上了高樓。
冷清也沒理會,繼續喝著壺裡的酒。
慕容複道:“你就是我二哥的男寵,想不到我二哥平常看著挺正經的竟然玩得這麼花。”
冷清也有了幾分醉意道,他虛指慕容複道:“你,讓我沒心情看風景了,這是我先來的,你快給我下去。”
慕容複道:“區區一個男寵也敢和我叫囂,你知不知道我娘是當今最得勢貴妃,我舅舅是當今首輔謝玄。”
冷清腦子清醒了許,他不想給慕容遲惹麻煩,於是,轉身就要離開。
慕容復扯住了冷清道:“你惹了我就想走?要不是我看你有幾分姿色,早叫人把你揍上一頓了。”
冷清甩開了那人的手,道:“那你叫人好了,正好,太久沒打過人了,手癢。”
慕容復覺得這人每一句話都出了自已的意料,他摟住冷清道:“不如,我讓我二哥把你送給我?我二哥忙得很一定沒什麼時間寵幸你,跟了我我定會好好滿足你。”
冷清一腳踹倒了面前之人,他眼中寒氣頓生道:“老子不是男寵。”
慕容覆被侍衛扶著站起了身,怒道:“好啊,你竟然敢打我,快把這個人給我拿下。”
冷清抬劍擋下了侍衛的劍,他一時有些後悔自已喝酒惹事,他加重了一層靈力,擊飛了那侍衛,直接躍下了樓。
侍衛立刻追了上去,冷清見大街上人山人海,他被人摟在身前避開了侍衛的視線。
冷清抬眸,見那人生得俊郎,他視線有些模糊莫名覺得此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
那人笑道:“萍水相逢,公子怎麼這一開口就問我是誰?”
冷清道:“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個故人,公子不想說就罷了。”
那人道:“我初來九天城,見有侍衛在尋人,又見公子如此跑得匆忙,便知道公子有麻煩。”
冷清笑道:“你也不怕我是什麼逃犯?這麼喜歡給自已找麻煩?”
那人道:“沒辦法,我為人心善,向來都是舍已度人。”
冷清覺得這人有趣,道:“既然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那隻好有緣再見了。”
那人拉住了冷清道:“等等,以後見面別喝這麼多酒,京城很亂,別不小心惹得別人惦記了。”
冷清覺得這人話裡的語氣有些怪:“我一男的怕什麼?”
那人笑著湊近冷清,“知不知道有些人就喜歡你這款的,比如說在下。”
冷清愣了下覺得,他心裡嫌棄,轉身走了。
那人笑了笑,戴上了一副面具離開了集市。
冷清回到了慕容遲府中,慕容遲見了冷清,把那人摟到了自已腿上,道:“阿清怎麼又出去喝酒了,是有心事嗎?”
冷清道:“沒有。”說著,他覆了下慕容遲的唇。
慕容遲的手撫著那人的背,他將下巴埋進那人的頸窩,道:“阿清,是在誰那絆住了,怎麼身上有股別人的味道。”
冷清道:“一個路人,我得罪了慕容復,他幫了我,我和他沒什麼,萍水相逢罷了。”
慕容遲把冷清抱到床上,將那人壓在身下,慕容遲軟著語氣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多問的,是我太在意阿清了。”
冷清笑了笑,他道:“你還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無錯書吧慕容遲的手摩挲著那人的面板,他舔了下冷清的嘴道:“阿清,今晚我們雙修吧。”
冷清白了慕容遲一眼,脫下了自已的外袍。
這夜,冷清夢見自已身處空山宗,他見羅途笑著看一劍刺入自已的身體。
冷清想要離開,卻被羅途抓住了腳踝。
羅途捏碎了那人腳踝骨,笑著問道:“師兄,疼嗎?”
冷清疼得直冒冷汗,他見羅途輕柔的為自已抹掉了臉上的眼淚,一時間竟覺得面前之人可怕。
羅途笑道:“師兄怎麼這就哭了,這比起萬劍穿身的痛還差遠了。”
冷清忍痛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殺了我吧。”
羅途道:“師兄還真是越來越嬌貴了,被慕容遲上的感覺怎麼樣?我看師兄似乎沒有半點對不起師弟的意思。”
羅途扣住了冷清的雙手舉過那人頭頂,他道:“說真的我就是把你上一頓洩憤,都嫌棄你髒。”
冷清厭惡的盯著面前之人,他道:“是嗎?那我告訴你,自我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這人噁心。”
羅途銀線穿過了那人的嘴,他壓制住那人的反抗。羅途見身下之人嘴裡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笑道:“師兄這張嘴還是不要用的好。”
羅途輕拍了下冷清的臉,笑道:“師兄,要好好等著師弟回來哦。”
冷清猛然從夢中醒來,他喘息著平復著自已的呼吸,一旁的慕容遲被冷清驚醒,他伸手摟住了冷清,溫柔道:“阿清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冷清抹了下自已眼底的淚,他抱住慕容遲道:“阿遲,我睡不著,我們繼續做吧。”
慕容遲:??
雪山之上,一個身披斗篷的人搖了搖手中的鈴鐺,見黑色的鬼氣塑成一個個人型,他彎起了嘴角離開了雪山。
天師山上,傅道見自已的卦有變數,他愣了下,請命下了天師山。
傅道一路御劍到了九天城,他走到城樓之下,收了劍。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進九天城?”
傅道拿出來自已的天師令牌,“天師山,傅天師,來九天城參觀,你們也要攔嗎?”
見此,侍衛立即派人傳話,不過多久一華服男子從門外走來。
“傅天師請進。”
傅道拱手說了句見過太子,便從那人身邊走過去了。
太子一時摸不清頭腦,他對屬下道:“這人來九天城不為官職,就是為了參觀。”
“派人給我盯緊了。”
傅道見九天城內華燈璀璨,高高低低的樓宇之上全是飲酒作樂的富家子弟,他走到一家青樓面前一時間猶豫要不要進去。
門口的美人一把摟住了傅道的手,道:“是新來的客人,我這就帶你去看看我們這的頭牌。”
那女子見傅道就要抽手,小聲道:“想見你要見的人就聽我的。”
傅道推開了三樓的門,一股濃郁的薰香味充斥著他的鼻,傅道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見屏障內有個人影,傅道一把推開了屏障道:“楚清寒,你到底在幹什麼?”
楚清寒正卸著自已臉上的妝,他抬眸見傅道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已。
“你他媽,能不能和我說一聲再進來。”
傅道打量了楚清寒幾眼,眼底有幾分輕蔑:“你在九天城就幹這事?”
楚清寒面上表情一僵,他猛的撲倒了傅道:“你有病吧,我是為了見你才出此下策的。”
傅道愣了下,他道:“其實我來九天城還為了一件事。”
“雲間山的怨氣化形了,想來是被人利用了。”
楚清寒一怔,“所以說,你懷疑是我,是嗎?”
傅道不置可否。
楚清寒一拳打在傅道,耳邊的地板上。“你就這麼想我的,我說什麼也不會利用楚家軍的冤魂的。”
傅道面色動容了些許,“抱歉,是我的多疑了,“”既然不是你,那留在此處危險,你隨我走吧。”
楚清寒道:“我走什麼,我正要看看是誰做的,好把那人揪出來殺了。”
傅道見楚清寒的妝容有些嫵媚,那人一雙狐狸眼睛本就生得有貌若好女,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
“傅道,你再這麼看老子我就把你打一頓。”
傅道立即收了心神,覺得自已剛剛的感覺莫名其妙。
傅道咳一聲道:“你怎麼認識無量城城主的,你怎麼會去魔界?”
楚清寒笑得森寒:“傅道,這麼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嗎?”
傅道愣了下,問道:“你被他所救是嗎?不過他那句楚美人又是什麼意思,你和他之間是什麼關係?”
楚清寒見這人還在問,索性笑著道:“這麼明白你看不出來嗎?我在魔族當他洩慾的工具啊。”
傅道怔了瞬,他之所以問便是他不敢相信楚清寒會淪為被人擺佈的地步。
“當年,是我的錯。”
楚清寒苦笑:“傅天師怎麼會錯,自然是我錯了。”
傅道輕嘆息一聲,道:“楚清寒,你為什麼不早些和我說,你如今又在為誰做事。”
楚清寒笑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傅道愣了下:“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如果你走的是一條險路,我就是死也會護著你的安危的。”
楚清寒笑了笑:“傅道,你覺得和宿敵說這話合適嗎,你我當年在天師山打得少嗎。”
傅道翻身將楚清寒按倒在地,道,“楚清寒我說了保你便一定會豁出性命保你,你不受也得給我受了。”
楚清寒打量著傅道,笑道:“不用肉體償還那種?”
傅道一陣面紅:“楚清寒,你怎麼想我的,我可不是無量城的那位淫魔。”
“而且,我怕你當年和我打習慣了,在床上殺了我。”
楚清寒道:“我隨便說說,你倒是真信了。”
傅道冷笑:“得罪我於你有什麼好處。”
楚清寒起身道:“對了,風雨樓那位樓主死了。”
“是被一個人闖入風雨樓給殺了的,你知道的風雨樓在得罪了麟族不少家族,這闖入風雨樓當上樓主那位如今正在和麟族結交。”
傅道道:“你確定他殺了風雨樓樓主?”
楚清寒道:“風雨樓內有麟族的人,當時造反的風雨樓勢力與前樓主的勢力打得不可開交,是那人當眾之下,殺了樓主,控住住了風雨樓。”
傅道愣了下,道:“這樓主也是個奇人。”
楚清寒道:“說來,這風雨樓的事情我也是一件也沒摸明白。”
“據說,江虛白自樓主死了之後就沒了蹤跡,誰知道是去哪扮乞丐去了。”
傅道聽了這江虛白的名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人傲慢囂張得很,倒是有些像你當年。”
傅道嘖了一聲,“斯,你當年貌似是修為沒多高,天天吵著要把傅道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