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尋走進了洞穴,他見慕晚昀凍暈了過去,他心裡暗罵:姓慕的那人渣這麼精明,這麼就生了這麼一個傻子。
顧尋化出一群黑色小人影,小人見顧尋看了眼四周石塊,迅速會意,立刻去搬周圍的石塊填補洞穴。
顧尋脫下了自已的上衣,赤著上身抱住了慕晚昀。他將上身的衣物披在慕晚昀身上,這一套操作下來,他才覺得自已離譜。
顧尋給自已洗腦:這是殺我母親之人的兒子,落到手裡就該折磨他洩憤。
顧尋捏過了慕晚昀的臉,自言自語道:“你就這麼不想活,我也是服了,我遇的人都是求著我放他一條生路,就你這個傻子,我放過你那麼多次都給我自尋死路。”
顧尋見慕晚昀不自覺的往自已身上蹭,他面上一紅,按住了那人。
“這人怎麼暈過去了都這麼不安分……”
夢中,慕晚昀見自已說話身處一場混戰之中,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不是人與人的戰爭而是人與死屍得戰爭。
慕晚昀見混戰之中,一人高挑勁瘦,戴著一副猙獰的鬼面具,他腳下化出一池濃稠的血色沼澤,沼澤驟然騰起化為尖刺狀將四周的死屍捅穿。
那人拿著一把長劍,血色的靈氣纏繞著劍身,那人身法快如鬼魅,出劍狠厲得到了兇殘的地步。
慕晚昀看得呆在原地,“這是人是鬼?”這下他才見識到了為什麼傳聞之中有人一劍可擋萬千兵馬。
那人於死屍圍攻之中斬殺出一條路來,這一戰竟然是麟族人獲勝了。
慕晚昀跟著那人,他回頭卻見山下圍來了一群黑壓壓的軍隊。
“這兩支軍穿得是同樣的盔甲,應該都是麟族的軍隊。”
慕晚昀見一地的死人,不由得覺得滲人,他見過不少血腥場面,只是這麼慘烈的還是第一次。
慕晚昀抬頭卻見,剛剛趕來的麟族兵朝自已刺過來,慕晚昀下意識的抬手擋在自已面前,卻見那麟族兵從自已面前穿過去了。
慕晚昀瞳孔一縮,他見兩支麟族軍竟然打了起來。
“楚家預謀造反,快殺了楚岸那奸賊!”
戴鬼面的那位愣了瞬,提劍就要交戰。
“小楚將軍,快跑。”
那所謂小楚將軍被人攔住了。
“我爹呢?他們要殺我爹。”
那將士把了下那小楚將軍的脈,道:“楚將軍被圍住了,小楚將軍打了這麼久的戰,靈力都所剩不多了。”
小楚將軍見楚家軍淪陷,他一路斬殺著追兵一路往山下撤退。
那小將軍見自已的手被劍柄磨得血肉模糊,他被圍到了無路可走之地。
“帶鬼面的就是楚清寒,快殺了了他。”
楚清寒側身躲過了這一劍,面具的綁繩卻被劃斷了。
鬼面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兩半。
為首的將領見了楚清寒的臉,愣了下大笑道:“我說為什麼小楚將軍怎麼戴著一副鬼面,原來是長得像個娘們。”
“斯,這張臉要是放在勾欄裡可以當個頭牌啊。”
一旁士兵道:“大人我從沒見這等貨色,要不先讓我們爽爽再殺了他。”
將領笑道:“那我可得第一個嚐嚐小楚將軍。”
楚清寒彎起了嘴角,他一劍砍下了那人的頭,楚清寒強行運轉自已靈力,將追來計程車兵殺了個光。
慕晚昀在山腰看著這一幕,他看清了楚清寒的面容,一時間竟看得愣住了。若單憑這張臉,必然看不出男女,這人笑得森寒而好看而略有些上調的狐狸眼卻生得魅惑勾人。
慕晚昀這才知曉,原來多年以前,那楚家謀反不過是一場欲加之罪,麟王不過是忌憚那一劍可擋萬千兵馬的楚清寒。
慕晚昀緩緩的睜開了眼,他見自已被人綁在了一個木樁子上,而自已身處一間昏暗潮溼的房間裡。
慕晚昀苦笑了下:早知道就在自已第一次懷疑那小孩時就動手殺了他。
他心裡自嘲:慕晚昀,你這麼優柔寡斷是成不了事的。
慕晚昀聽見鐵門推開的聲音,顧尋不緊不慢的從門外走進來。
“為什麼要救我。”慕晚昀垂著眸。
顧尋把玩著手上匕首笑著道:“自然是為了慢慢折磨小晚昀啊。”
慕晚昀道:“我都一無所有了,你還想怎樣?我爹被你害死了,我娘也死了,慕家也被你毀了,那還想怎樣?”慕晚昀嘴裡說著,眼淚有些止不住的從眼底流了出來。
顧尋笑著抹掉了那人的眼淚,“我想怎樣?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說著,他一匕首捅進了慕晚昀的大腿上,他轉轉動了下匕首,見那人疼得毫無血色。
“你要是討厭我殺了我不就好了,為什麼要害我的家人。”
顧尋見那人在自已面前哭了起來,他愣了片刻,一直以來,他似乎都沒在欺負慕晚昀上得到快感。
顧尋心想:“不應該啊,他是我殺母之人的兒子,折磨仇人之子不應該是一件快事嗎?”
顧尋越發想不明白,他拔出了那人腿上的匕首,他見慕晚昀疼得叫出了聲,他摸了下那人傷口處露出的骨頭,問道:“疼嗎?”
慕晚昀眼中閃著淚光,他挑釁的彎起來嘴角:“顧尋,你是個畜生你知道嗎。”
顧尋笑著捧起來慕晚昀的臉,“慕晚昀,說真的我挺想讓你看看你這副模樣。”
“小晚昀且放心,修真之人不會那麼容易死,再者,小晚昀這麼好玩我會讓你吊這口氣的。”
顧尋笑著打量著那人,見慕晚昀溫潤眉眼全然無了神采,他愣了片刻,竟然不自覺的親上了那人。
慕晚昀睜大了眼睛,他掙扎著躲開顧尋,奈何繩子綁得太緊根本無濟於事。
顧尋醒過神來,他愣住片刻,一把推開了慕晚昀,快速得跑出了房外。
顧尋捧了手水打在自已臉上。
“我這是瘋了嗎?”說著,他一劍刺穿了自已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從滿腦子的慕晚昀中抽離了出來。
“為什麼親他會比折磨他來得更快意?”
“難道折辱他才是我想要的?”
麟族境內,一人戴著鬼面自稱是風雨樓樓主攜數千修行者,於羽族與麟族交界處,連破了麟族數城。
麟王的眉皺成了川字,他怒將奏章摔在了地上。
“風雨樓樓主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有人自稱風雨樓樓主。”
“那個殺了冷行的新樓主呢?讓他來見我!”
新樓主走入了大殿,笑著微微作了個揖,“陛下找我有何貴幹。”
麟王知道這是麟族的客人,可不好擺臉色,“樓主不是殺了冷行嗎,為什麼還有人自稱冷行?”
新樓主眼中閃過一絲傷感,轉而笑道:“太子派的人潛入的風雨樓親眼所見,莫不是他們說謊?”
太子立刻站了出來道:“兒臣的心腹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麟王淡淡哦了一聲,“那這個連破我數城的冷行是怎麼回事?”
新樓主笑而不語。
麟王面色鐵青,他道:“方將軍,你領兵去平反吧。”
“阿遲,你協助方將軍平反。”
慕容遲皮笑肉不笑道:“兒臣遵旨。”
方家是皇后的本家,而方將軍向來以善帶兵打仗著稱。
麟王擺手退朝,新樓主不急不慢的離開了大殿,他回到府中捏出一陣傳音符,道:“江宗師,麟王派方家和二皇子應戰,你小心些,只需要拖住他們就行。”
江虛白那邊淡淡嗯了一聲,符紙便在新樓主手中燃燒了起來。
樓主無奈笑了下。
“師尊,你到底是多大的能耐,我當眾刺了你一劍,害你身死,江虛白還願意助我。”
羅途將自已身上的鐲子放在了一個盒子裡,他勾起了嘴角,“要不了多久那化形的冤魂就到九天城了,哎,說來好久沒去折騰我師兄了。”
冷清見慕容遲又要離府,他眼中有些溼潤,抱住了那人,道:“慕容遲,你一定要平安,若你敢出什麼問題,我就敢去刺殺麟王。”
慕容遲笑著吻住了冷清,“阿清放心,為了阿清我一定會平安的。”
冷清的衣訣隨風搖曳,見慕容遲消失在了自已的視野,他回眸看了眼宅府,徑直走了回去。
夜裡,冷清尋了一處酒樓喝酒,他看了眼自已佩劍上的劍穗,一時間竟然想到了那人。
冷清打量著劍穗,自嘲的笑了笑:“人都死了,我還想他做什麼?”
“死了也好,這臭小鬼死了,我清靜多了,是他太蠢,活該死在我的手上。”
冷清拾起地上破碎的酒罈片,他盯了瞬,用力劃在自已手上。
冷清疼得面上泛白,“不許想,這就是對那小鬼的懲罰。”
冷清本要再劃上一刀卻被一個人抓住了手,他抬眸卻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臉。
“公子,我們又見面了,上次見公子是在躲人,這次……斯怎麼在割自已的手啊?”
無錯書吧冷清見自已的手上的血流了大片,他也有些慌張,畢竟這個流血量確實有些嚇人。
羅途取出了一卷白色紗布,道:“公子,別做傷害自已的事了,好嗎?”他面上笑著,心想:要動你,也只能是我動你。
冷清由著那人擺佈自已,他盯了那人片刻,抬劍指著羅途,“說!你究竟是誰?”
羅途用手抵開了冷清的劍,他道:“既然公子想知道,那我便說了,我是風雨樓的新樓主,魔族的巫栩。”
冷清質疑的歪了下頭:“就是你殺了冷行?”
羅途笑了笑:“有什麼問題嗎?”
冷清打量了下這人,心想:想不到冷行會死在這麼一個草包手上。想到精明如冷行也會死,他心裡竟然莫名有些傷感。
羅途笑著戳了下冷清的臉,道:“冷行死了你有些不開心?”
冷清道:“沒有。”
羅途一把摟過冷清,而那人掙扎著站起,眼中一陣寒意,道:“你要幹什麼?”
羅途又將冷清攬回自已懷裡:“我是個魔族人,魔族人最喜歡的就是睡美人和與人打架。”
“所以說你是想前者還是後者。”
“算了,你沒得選。”
冷清愣了下,他被羅途打橫抱起,對一旁的下人道:“給我安排一間上房,雙人的。”
“你有病吧?我都不認識你。”
羅途笑道:“待會坦誠相待不就認識了。”
冷清一拳正要打在羅途臉上,卻被羅途抓住了。
冷清被羅途隨手扔在了床上,羅途用剩餘的紗布將冷清的手綁了起來。
冷清顯然是慌了:“我是男的,不明顯嗎?”
羅途笑道:“我知道啊,我說過,我就喜歡你這種。”
冷清一腳踢向羅途卻被那人抓住了腿,冷清眼中殺意頓生:“我有心上人了,你給我滾。”
羅途喲了一聲,“嚯,更有意思了,快好好服侍本樓主。”說著他一道法力震碎了冷清的衣物。
冷清白皙的臉被氣紅了,“死魔頭,老子要殺了你!”
羅途也不理會,細細欣賞了一番,看得冷清眼裡的殺意快要化為實質。
羅途道:“怎麼服侍他的就怎麼服侍我。”
冷清:“你再說一句就把你的舌頭拔了。”
羅途用手指撬開冷清的嘴,道:“斯這倒是個好提議,不過上一個不會說話的冷清還是沒什麼意思。”
冷清覺得這人可怕,他掙扎著,想要掙開手上的束縛,卻被羅途按住了腰。
好師兄,別勾引我了。
冷清又羞又怒,道,“你是不是個瘋子?”
羅途也不理會繼續道:“你會不會啊?該不會慕容遲服侍你吧?”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