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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空山宗11

一時間,慕容遲有些不知所措,他道:“阿清,這些年,你就沒有打聽過我的訊息嗎……”

冷清心裡苦笑:他受制於冷行,冷行既然有意隱瞞慕容遲的訊息,那自已怎麼可能打聽得到。

冷清了下抿唇,道:“事已至此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他心裡苦笑:想來他知得讓慕容遲對自已死心才能護住慕容遲。

慕容遲道:“阿清可是在生我的氣,若是有什麼事阿清不妨說出來。”

“我沒生氣,我是認真的”

慕容頓了下:“那可以讓我見見阿清喜歡的人嗎?”

聞言,冷清有些無措道:“你要見他幹什麼?”

慕容遲似看出了幾分端倪,他笑道:“見了人也好讓我徹底死心啊,萬一那人不值得阿清喜歡怎麼辦,我總得見了人才放心。”

冷清打量著慕容遲,他知道想騙過此人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眼下也只好答應著。

月下,黑衣人一記傳送符出現在了一片曠野,他摘下臉上的鬼面,露出一張白皙俊秀的少年臉。

羅途取出袖中血珠,在月下仔細端詳真,“話說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羅途見四周陰風起,他斂了斂眸,卻見遠處立著一位黑衣人,那人身得高挑是位男子,可卻長著一張近乎美豔的雌雄莫辨臉。

那人勾起了唇,長劍出鞘 ,他縱身向羅途刺來,猶如鬼魅。

羅途一驚,儘管二人相隔較遠,這一劍也險些沒能躲過,他迅速取下腕間的手鐲,霎時間,神力從他身體中流出,化為一道屏障,將眼前之人震開了幾丈遠。

那人斂了眼眸,面上浮出幾分玩味,“龍崽子,你竟還活著。”

羅途收了玉鐲,笑道:“你認識我?”嘴上笑著,驟然閃到那人跟前,手中卻運力朝那人面門擊去。

那人只是一笑,抬手擋下了這一擊。兩股靈力撞擊在一起,四周草木頓時化為了灰燼。

“龍崽子躲著不好嗎,何必淌這灘渾水,還這麼運氣不好,給我遇了。”

羅途不曾記得自已見過面前之人,他強穩住心緒,去接那人的一招一式。

那人抽出了腰間寶劍,血紅色的靈力縈繞劍身,宛若盤龍,他出招詭異,全然看不出門派。

羅途運作龍族神力拆解那人招數,男子出劍若游龍,黑色身影在月光下變化無窮,羅途斂了心神,心中奇怪:“這人什麼來歷,這劍的殺意怎麼這麼重?”

??那人身法極快,出招毫無章法,幾個回合下來,羅途氣息便亂了。

??男子笑了笑,一劍挑飛羅途手中的飛劍,他劍指羅途脖頸,歪頭道:“怎麼,還不肯交出來。”

??羅途覺得自已脖子被抵出了血,他訕訕地笑了笑,“我交了可以留我個全屍嗎。”

??男子嘴角彎起了個陰森的弧度,他擦拭著手中劍,他捏了下羅途的角,笑道:“這個可以考慮一下。”

??那男子按住了羅途,從少年身上取出血珠,收入自已袖中。

??不想耳邊傳來氣流流動的聲響,男子立即離開的羅途,避開了這一飛劍。

他回頭一看卻見一帶著鬼面的男子一掌朝他擊來,那人身盤白色氣龍,招式狠厲至極。

? 男子極速運氣來擋這一擊,不想被那人擊開了。

??“風雨樓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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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行掐出一張符扔給了羅途,“走!”

??符紙在羅途面前燃燒了起來,還沒等羅途反應過來就瞬間就傳送出去。

??冷行平復著氣息,他抬手,氣龍猛的朝那男子飛去。

??那人提劍就是一斬,接下了冷清的攻擊。

??這人的出現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說來這人的修為必是大宗師級別,而自已卻從未見聽說過有這人的存在。

??“你是誰?”冷行問道,這人的出現全然打破了他的計劃,如今血珠落得那人手裡自已未必搶得回來。

??“樓主不妨自已猜猜。”

??那人笑了笑,“風雨樓樓主當真有趣,救那小子幹什麼?”說著他頓了下,“哦,你不是江虛白。”

“話說江虛白也真是好笑,這麼隨隨便便就被人奪了位,一身修為真是白練了。”

冷行也不理會道,“小白臉,你是誰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那人步法詭譎,一把血色長劍,游龍一般,那人的靈力化成血色的粘稠狀液體迅速從那人腳下蔓延開來。

冷行迅速後退,卻被那粘稠物陷了腿,那液體突然化成形尖刺狀朝冷行刺來。

冷行召回了白龍,擋了下來,他見自已被這液體包圍,化形的液體此起彼伏的朝自已擊來。

冷形的白龍驟然漲大,圍在冷行身旁,他運氣震開自已腳上的束縛,躍上了白龍身體,卻見那人消失不見了,地上的那池血色沼澤也消失了。

“你大爺的。”冷行掐了一張傳音符。

“江虛白,血珠被人搶了。”

江虛白哦了一聲,“是嗎,誰這麼大膽,冷樓主的東西也敢搶。”

冷行見這人語氣有些幸災樂禍,他耐著性子道:“沒見過,不過那人修為似乎比我高,論劍法的話,看不出門派,他以靈力化沼,很是難纏。”

江虛白頓了下,“那人是楚家小將軍楚清寒。”

冷行氣笑:“楚家人不是十年前就死光了嗎”

江虛白也是覺得詭異:“我當年和麟族共事時,因為他天資了得便注意到了他,他是楚家庶出總是戴著一副鬼面平時不怎麼說話,一直跟在他哥楚軒後面,我問起,他便說是自已長得太醜所以戴著一副鬼面。我會看人骨相,那人怎麼說也是個美人,估計是長得有幾分女相怕震不住手下。”

冷行:“他美不美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後來如何。”

江虛白道:“麟族大將軍楚軒戰無不勝眾所周知,我猜其中功勞多數應該是楚清寒的。”

冷行道:“我只知道楚家被麟王以謀逆之名滿門抄斬,而楚家軍不是被麟王殺光了嗎,而這小將軍為什麼還活著。”

江虛白也覺得奇怪,“冷大人,這個在下就有所不知了。”

冷行總覺得這人恭維自已是有種陰陽怪氣的味道,他道:“就算那一戰他沒死,那他怎麼說也是要殺麟王為楚家報仇,如今壞我的事是什麼意思。”

江虛白笑了聲,“估計事了他主,想輔佐那人。”

冷行道:“對了,這人活著的訊息別給我讓傅道知道了,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

江虛白又哦了一聲:“冷樓主的棋子還真是多,那傅道可是知道自已師弟楚清寒被麟王所殺才幫的冷大人。”

天師山上的雪下得很大,少年傅道穿著一身單薄的道袍在雪地裡練著劍法,少年人很高挑只是這眉宇間的神色比這飄飄揚揚的大雪還要冷上幾分。他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轉身看去,卻見老天師帶著一位瘦削少年朝宗門內走了過來。傅道定睛,那少年約莫十歲,生得一張極清秀的臉,若不是這衣著倒還真不確定男女。

麟族人?少年不禁疑惑。

天師,他是誰?

天師微笑,“他是你師弟。”

傅道笑了一聲:“老天師終於捨得給我一個師弟了。”

傅道見這小師弟清秀得像一個女娃娃不由收斂了銳氣和臉上的寒意,“叫什麼名字。”

那人道:“楚家,楚清寒。”

聽見這個楚字傅道僵了瞬。

“楚家?楚岸的兒子?”

楚清寒是家中庶出,一向會察言觀色,他見傅道眼中神色平添了幾分冷意,他只是小聲嗯了一聲。

傅道道:“有意思楚岸那個人渣的兒子竟然入了天師山。”

楚清寒知道自已父親向來不待見自已,可是哪有別人當面說自已父親人渣不生氣的,楚清寒白玉一般的臉氣的通紅,他一拳打向傅道的臉,卻被那人輕易接下。

傅道輕笑一聲:“不想,楚岸兒子這麼不爭氣。”

楚清寒氣不過,奈何自已這副不曾修行過的身子骨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天師山最驚才絕豔的天才道士。

傅道一把將楚清寒壓倒在地上,他道:“臭小子,我就是看楚家人不爽,特別是楚岸的兒子,我是斷不會認你當師弟的。”

楚清寒只覺得自已的手被那人按得生疼,他挑釁的對傅道笑道:“你以為我想要你這個師兄嗎?”

傅道鬆手,他見那人手上起了淤青,輕蔑道:“是個被楚家慣出來的廢物,這麼大了才這麼點修為。”

楚請寒像是被人戳了傷心處:“慣著?你以為我不想學嗎?”

楚岸因為心愛女子為生楚清寒難產而死厭惡楚清寒,未對楚清寒正眼瞧過一眼,他本就是庶出,母親又早亡,在楚家受盡了欺侮。

楚清寒心裡冷笑:自已在楚家受人欺負,在天師山也是如此嗎?

多年的壓抑似乎瞬間爆發出來,楚清寒也不知哪來的膽量他猛地撲到了傅道,抬起手就往傅道身上掄去,手卻停在了半空中。

“怎麼,不敢打嗎?傅道挑釁的笑了笑,楚岸就是這麼教你的?”

楚清寒冷聲道:“他沒教過我東西。”

傅道愣了下轉而諷刺道:“原來是個連楚岸都瞧不起的庶出。”

楚清寒在楚家被人說慣了,還有什麼命犯孤星,會剋死身邊人,是個不吉利的種。他想起了幾日前老天師看重自已收自已為徒而楚家沒有一人為他感到高興,沒有一人送他離開。

楚請寒也不想管自已打不打得過面前之人,他只覺得這人當真可恨,處處戳他傷心處。

傅道見楚清寒發了瘋似的和自已打了起來,他只覺得這人打架毫無章法,全然沒有修行過的痕跡,傅道避開了幾招,他看準了時機,一招制服了這人,他扣住楚清寒的手架在那人頭頂。

少年本就生的幾分女相,此時楚清寒喘著氣,眼尾通紅,瞪著自已,傅道冷聲道:”別這麼看我,也活該你在楚家被人欺負,你知不知道你這張臉沒有半點威懾力。”

楚清寒真想給這人扇上一掌,奈何自已被壓制的根本動彈不得。

傅道鬆了手轉身離開了,獨留楚清寒一人在雪地上躺著發愣

他也不想去想為什麼老天師只是站在一邊,袖手旁觀。

‘他就是傅道?這一代天師山最強的道人?’

老天師道:‘是。’

‘我超過他的機率有幾成?’

老天師笑了笑:‘說來他上山時也是十歲,這輩子若你想超過他這機率恐怕只有一成。’

楚清寒道: ‘一成足矣。’

天師道:“或許你想知道為什麼傅道對你那麼大的敵意。”

‘楚岸楚將軍殺了傅道一家,不過我知道那孩子還是有分寸的,以後你們就是師兄師弟,自已的矛盾要自已解決。’天師撂下這樣一句話便轉身走了。

楚清寒也沒有太過驚訝,他早猜了個幾成。

楚清寒感覺四肢被凍得有些僵硬,他艱難起身卻見雪水浸溼了自已的衣裳,天師山常年下雪,一年四季都是難以忍受的寒,他自決定同天師上山起便決定不修的一身傲人修為便不回楚家,他不想受人欺侮,他想當將軍,想護一方安寧。

??

??

冷行覺得江虛白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不然他沒事找事幫我幹嘛?話說你儘快取得羽修的信任,讓羽修在朝中站穩腳跟。”

江虛白哼笑一聲:冷樓主,你不會不知道太后的手段,你這是把我往火裡推。

冷行笑道:“我又不是不幫你,富貴險中求,到時候你是羽族第一權臣,整個羽族朝廷為風雨樓所控。怎麼,做我的下屬沒少你好處吧。”

江虛白道:“於我可不算好處,你知道的,我身上是中了你的毒,到時候不還是你的提線木偶。”

冷行也不答話,他抹了下嘴角的血,‘放心吧,我控制不了你多久,等這天下換了主人你就自由了。’

江虛白愣了下,他冷聲道:“冷行,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修的那毒功會反噬是嗎?”

冷行手中的符紙燃燒起來,他跳上了子虛劍劍身,往羽族境域去了。

羅途,翻身入了冷清訂的客棧,他見門外有腳步聲,心知是冷清和慕容遲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