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解藥給我。”宋雲裳,從林中走了出來,她牽著一條鐵鎖,後面跟著被鐵鏈拴住的路正行。
路正行衣裳破爛不堪,他抬眼看了眼羅途,面上無甚表情。
羅途將解藥扔給了宋雲裳,“這個給你,把人給我吧。”
宋雲裳接過藥瓶,對羅途道:“怎麼證明,你給我的藥是真的?”大宗師一道雷陣困住了羅途,她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在羅途身上劃了一刀。
“刀上有你在羽修身上下的毒,你自已先試試這解藥。”
羅途笑了笑,他抬了下面具將解藥塞進自已口中,運氣吸收了丹藥。
“宋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探探我的脈搏。”
宋雲裳用靈力試探了下那人的脈搏,發現此人體內的毒已解。
“那,這人你拿去吧。”說著宋雲裳笑著將路正行推了過去。
無錯書吧宋雲裳手中化出雷電,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掌擊向羅途
羅途一愣,他一把推開路正行,運氣接了這一掌,靈氣化龍,纏繞在羅途身邊。
宋雲裳試了羅途修為,知道這人修為雖不至於是大宗師水平,確是十分了得。
路正行咬住羅途扔給他的匕首,他以靈力御動匕首,匕首受了操控,朝宋雲裳飛去。
宋雲裳一愣,一掌擊開那人,避開了這一擊,她收了靈力,笑道:“原來是個小朋友,說吧,你受誰指使。”
羅途只覺得面前之人笑容可怕,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張傳送符,拉住路正行,消失在夜色之中。
“宋大人好啊。”傅道從林中走了出來,“許久不見,宋大人還是這般狠辣。”
宋雲裳笑了笑,“比不過傅天師,當年師弟命懸一線,給師兄傳信求救也不見天師下山。”
傅道的手握得骨節泛白,“你知道嗎?若你是個男子我早該動手了。”
宋雲裳道:“怎麼自已做的事還不讓人說了,我說錯了嗎,傅天師可是去救了你師弟。”
傅道道:“你…罷了,別動那小子的主意,若你真的傷了他,我那會就出手了。”
宋雲裳看了眼傅道,她御起腰間長劍,一躍而起,上了飛劍。
她笑了聲,“傅天師,有緣再見了。”
路正行單手抵著下巴,探究地盯著羅途,“你這面具真醜。”
“……”羅途道:“看了半天你跟我說這個,你不好奇我是誰,不好奇我為什麼救你?”
路正行搖頭:“不好奇。”
羅途一把摘下面具,“路正行你好好看看救你的人是誰。”
路正行道:“羅、羅途?你冤魂來找我了?”
“老子沒死。”
路正行站了起來,“我不信,除非你去燈下站站,我看你有沒有影子。”
羅途道,“我沒時間和你開玩笑,你去找個地方修煉傀術,到時候,我用傳言符告訴你事情的一切。”
路正行拍了拍身上的塵埃,那人本就生得陰鬱,正經起來倒是讓人有些莫名的壓迫感。
他作了個揖,“,行,太子爺,我先告退。”
羅途看了眼天色,他換上了一身弟子服,上了天師山。
“羅途,你昨晚幹嘛了,該不會沒睡覺去幽會姑娘了吧。”楊旭昇看了眼羅途忍不住打趣他道。
冷清也看了過來,他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羅途,轉身走了。
“唉,不是,楊旭昇胡說八道的,師兄我不是那樣的人。”
二人匆匆同天師山一眾告別,便下了山,二人路過麟族境內,冷清帶上了一頂覆著白紗的箬笠進了城。
冷清心裡罵道:蠢貨就是蠢貨,尋了四年尋不到人也就罷了,現在害得我都不敢隨便在人面前露面。
羅途撫上了冷清箬笠上的白紗,“師兄,萬一有人問你為什麼不一真面示人怎麼辦。”
冷清道:“事已至此,你說有什麼辦法”
羅途故作思量道:“不如,你換上女子裝束,若有人問,我便說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不願以露面。”
羅途展扇笑道:“師兄怎麼看。”
冷清道:“……”
結果,羅途穿上了粗布衣服,有人問起他身旁之人為何帶著帷幔,他便說:這是家中小姐,因為長得太美,怕你們見了便會立刻愛上她所以才不以真面示人。
路過客棧,二人站在櫃檯前訂著廂房。
“聽說了嗎,我們城中後山有邪祟做害,有位空山宗的道士路過此地,他聽聞那邪祟連害了好幾百人,便隻身入了山中。
“是啊是啊,據說他出來之後一身都是傷。”
“話說,那空山宗的進了山之後,那邪祟確實沒有抓人了。”
“話說,那山中的邪祟作害這麼久,城主派了好多人都是失敗而歸,這空山宗的怎麼一去就除了邪祟?”
“你管他這麼多,他為我們除了邪祟,那他就是我們的英雄,也不知道他去城主那幹了什麼,城主怎麼能抓他呢。”
羅途問道:“那修士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
那群人迷惑道:“你問這個幹什麼,說了你也不知道。”
羅途笑了笑,“無他,單純好奇。”
那群人道:“好像姓慕什麼來著,長得白白淨淨的跟個小白臉似的。”
羅途想了想宗門弟子中有能力獨自除邪祟的,沒有幾人,聽這描述他心裡猜了個十有八九。
冷清道:“是慕家,慕晚昀。”
羅途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這事未免太過蹊蹺。”
“慕家少爺說抓就抓,這城主莫不是和邪祟殺人有關。”羅途搖了搖摺扇道。
冷清道,“慕家也算是空山宗有頭有臉的大家族,慕家小少爺被關了,慕家人自然會管。”
羅途道:“這倒也是,只不過這麟族這麟族人未必就知道面前之人是慕家少爺,這入獄啊恐怕得遭罪了。”
冷清道:“所以,你是想救他?”
羅途道:“我怎麼救他?不過是好奇,是山中發生了什麼事,慕晚昀為什麼會被抓入獄。”
冷清道:“你犯個事,陪慕晚昀一起下獄不就知道了。”
羅途苦笑道:“這倒不必,不過倒是可以給慕家報信,讓慕家人早日來接慕公子。”
冷清想了想,道:“羅途,走,我們去山中看看。”
羅途笑道:“師兄對這事貌似挺關心,不過如果這城主真的和這邪祟有關,那山中的痕跡必定被城主清理過了。”
冷清淡淡道:“話說,你這幾日怎麼變聰明瞭?”
冷清訂好了廂房,正要離開客棧,卻停住了腳步。
“師兄?”羅途見冷清不走了,他順著冷清看的方向望過去,人群之中,一人高挑出塵,衣著華服,腰間是把銀白的劍。
莫非,他是慕容遲?不過,他怎麼會來這?
羅途這樣想,他側身小聲對那群人到:“你們不是要救你們那大英雄嗎?前面那位就是麟族二殿下,去求他你們的大英雄就有救了。”
那群人一聽,紛紛圍到了慕容遲面前。
“殿下啊,要給我們做主啊。”
“城主抓了,為我們除掉邪祟的大英雄,求求殿下了,殿下快去給大英雄說說情。”
冷清看向羅途,“你讓他們做的。”
羅途笑道,“是,我看你看著那人一動不動,我便猜中了那人便是慕容遲。”
冷清微微打了個哈欠,“倒是個好辦法。”他撩開帷幔,看著慕容遲的一舉一動
慕容遲一愣,弄清了來龍去脈後微笑道:“大家請起。”
“既然如此,我,願為各位去城主府中說情。”
百姓們連連叩拜,“多謝二殿下,多謝二殿下。”
羅途看向冷清,“師兄你看得那麼仔細幹什麼。”
冷清鬆了一口氣,心想:看這樣子,這件事似乎與他無關。
冷清瞥了眼羅途,道:“怎麼,我看不得還是怎麼的。”
獄中,慕晚昀一身白衣被血染紅,他把饅頭掰開一半給了一旁的小孩。
他笑道,“我看你都看我好久了,要吃嗎?”
小孩搖了搖頭,“不要,哥哥你吃吧。”
一幫的獄卒見了一把搶過了慕晚昀手中的饅頭,踩碎在地,“磨磨唧唧的幹什麼,乾脆都別吃了。”
稚子看了獄卒一眼,他起身坐在慕晚昀身旁,“哥哥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定很痛吧。”說著稚子將自已的外衣脫下蓋在慕晚昀身上。
慕晚昀笑了笑,他道:“你穿上吧,哥哥是修真之人,不會冷的。”
稚子理了理慕晚昀衣服上的褶皺,“哥哥流了這麼多血,怎麼會不冷。”
慕晚昀看了稚子一眼,不知怎的,他似乎在剛才小孩看獄卒的眼中看出了一絲轉瞬即逝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