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城中,聖胤迷暈了守地牢的修士,走進了地牢之中,鐵鏽和刺鼻的血腥味傳入口鼻之中,他蹙眉,迅速在其中找起了楚清寒,聖胤一路上殺了幾個獄卒,終於在地牢深處看見一個披著長髮瑟縮著坐在牆角的人。
那人衣裳襤褸,鞭痕在白皙面板上更顯猙獰,聖胤運氣炸開了門,見那人下意識的發抖,他抱住了那人。
“楚清寒,不是別人,是我。”聖胤見楚清寒下意識掙扎卻似乎是失血過多沒什麼力氣,他撩開了那人臉上的碎髮。
“滾,別...碰我。”
那人本極好看的狐狸眼此時有些渾濁,聖胤見楚清寒沒了反應,抱起了這人起身朝外面跑去。
聖胤第一次見楚清寒這副模樣,只覺得恐懼感源源不斷的從心中生起,他覺得奇怪:自已不曾這麼在乎過一個人的生死。
聖胤也不顧楚清寒臉上的血汙親了上去,他小聲道:“楚清寒你千萬不要死,我帶你離開這,日後我替你把他們都殺了。”
聖胤身邊化出了幾道魔氣,擊飛了攔路的修士,廝殺慘叫之聲打破了九天城夜裡的寂靜,聖胤一面跑一面擊殺攔路的修士。
“奇怪,他們是怎麼這麼快發現我的,莫非是我太帥蒙面也蓋不住存在感?”
修士越來越多,九天城中修為高強的朝臣紛紛趕了過來,聖胤知道自已一路上動靜牽扯了那人的傷口,他見自已隨便帶的侍衛已經被九天城的人拿下,聖胤又召出了十幾道魔氣,擊飛了抬劍刺來的修士。
聖胤加快了腳步,穿行在皇城之中,他抬眸見幾百隻箭矢朝自已飛來,運氣擋了下來。
楚清寒的頭靠在聖胤胸前,那人咳出了一口血。
聖胤一驚,他抬眸見慕容遲帶著修士趕了過來,心知自已已經被包圍了,三皇子慕容復火急火燎趕來踢了一腳拿劍的修士:“幹什麼吃的,這麼多人拿一個連劍都沒手拿的人沒辦法?”
慕容遲拱手道了一聲得罪,提劍迅速刺向了聖胤,他見那人魔氣極為深厚凌厲,心知聖胤修為絕對高於自已,高於楊旭昇。
聖胤見十幾道劍影朝自已飛來,翻身避開了,他運氣擊向慕容遲,慕容遲抬劍相接連退了十幾步化解了這一擊,聖胤覺得疲倦,太子見聖胤的魔氣攻擊速度變慢了,他朝慕容遲使了個眼色,慕容遲心裡翻了個白眼,無奈抬劍刺向聖胤。
聖胤迅速抬掌相抵,太子慕容易乘機一擊飛劍刺向那人,聖胤運氣擊開了慕容遲躲了這一飛劍,慕容遲運氣集於長劍,飛身刺向了聖胤。
聖胤被長劍刺穿了小腹,他見慕容遲快速收了劍,知道這人有意避開可致命處。
聖胤半跪在地,握緊了楚清寒體溫低得嚇人的手。
太子居高臨下道:“此人給麟王下毒,聖城主為什麼要救他?”
“他是我未來的夫人,我不救他誰救他?”
“他給麟王下毒是你無量城指使的?”
“我說是你們可以放了他嗎?”
太子覺得這人有病:“麟王有令,除非交出解藥。”
聖胤無奈笑了下:“沒有解藥,我都不知道他下得什麼毒,若你想知道就把他放了去問傅道,我夫人和他走得近一點。”
太子覺得這人根本沒把自已放在眼裡,道:“把這兩個人押入大牢,早聽聞九天城這兩姐弟情深誼重,如今我倒是要看看。”
無人的宮牆旁,路正行攔下了慕容遲,他道:“慕容遲,冷清在羅途手上你知不知道?”
慕容遲笑道:“知道。”
路正行皺眉道:“那你半點不擔心冷清?”
慕容遲笑著,“擔心,可這又有什麼用呢?他有不是和楊旭昇結為道侶了嗎?如今我只想明哲保身,不想再與羅途作對了,修真之人有的是時間忘記一些人,路大人應該清楚。”
慕容遲見路正行走了,他頓了一下,握緊了袖中的白玉簪。
“阿清,我會救你出來的。”
羅途府中,冷清看了路正行給自已送來楚清寒的信件,彎起了嘴角。
“原來是誤會,慕容遲當時沒有不想救我。”冷清摩挲著慕容遲送的白玉簪,眼淚落了下來。
他小心藏好了信件,關燈上了床。
大雪紛飛裡,羅途脫下了沾了寒氣的外袍,見冷清屋內的燈火滅了,走進了冷清房中,掀開了被子去抱冷清。
無錯書吧冷清見一隻有力的手環住了自已的腰,他沒想過羅途會這麼早回來,以為是路正行這小子終於忍不住了,也沒太掙扎。
羅途心裡有些喜悅,他低身去親冷清,不想冷清道:“路正行,我下面傷口疼,你自已解決去。”
羅途頓了下,他捏住了冷清的腰,語氣中有幾分威脅:“你和他這麼快就到這個地步了?”
冷清背後冒冷汗,他知道羅途的手段,心裡自然害怕,道:“沒有。”
冷清見自已被羅途靈力壓制得無法動彈,他平復了呼吸道:“你不是恨我嗎?那為什麼在乎我與別人如何?”
羅途脫臼了冷清的手腕關節,他見那人發出了一聲慘叫,笑著道:“自已碰過的東西,不喜歡別人來碰,有什麼問題嗎。”
冷清疼得倒吸了一口寒氣,他道:“你留我不死,是不是為了雙修提升修為?”
羅途捏住了冷清的下巴,道:“路正告訴你的?”
冷清不置可否,道:“若你那功法修成了,你能不能放了我給我自由?”
羅途抹了了一下那人中疼出來的眼淚,魔怔似的笑了,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會讓你出羅府嗎?”
“你知道嗎,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師兄在天師山上對我不以為意的清高模樣,我就是想讓師兄知道,只有一心討好我才有活路。”
說著,羅途撫上了冷清的腿,笑道:“我會廢了師兄的靈力,挑了了師兄的腿筋,讓師兄成為我的禁臠,慕容遲沒有向我提過要要你,到時候我拿下了麟族,我許他高官與權力,他答應不覬覦師兄。”
“所以說,那人根本不在乎師兄,師兄如今只有我了。”
冷清頓了一下,他有些哽咽,情緒終於崩塌了,他也不顧手上疼痛,推開了羅途,退到了床角。
羅途去扯那人卻見冷清看他的眼神裡滿是恐懼,羅途有些害怕,他見冷清這架勢估計是刺激太大受不住了。
羅途把那人的關節正了回去,他見那人疼得顫抖,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了羽被上,控制不住的去抱住了那人。
冷清一口咬住羅途的肩膀,血肉被咬得差點脫落。
“別碰我。”
羅途按住了冷清,見那人臉上沾了自已的血,他用手沾了點血抹在了那人嘴唇上。
羅途笑道:“師兄這個樣子真好看。”
冷清神智不清,抱住了羅途,哭道:“慕容遲,為什麼連你也這麼對我,我求求你不要放棄我,我十年前就喜歡上你了,如果你真的不愛我了,那我便死在你面前。”
羅途面上一僵,他用力扇了冷清一掌,嘖了一聲,“瘋子。”
門外,羅途對路正行道:“協助慕容遲救聖胤出來,把那兩個傀帶上,你放一把火,我要讓所有人都以為聖胤死了。”
路正行不看羅途,淡淡道:“你這是騙無量城出兵給聖胤報仇,那人會配合我嗎?”
羅途笑道:“你說,風雨樓樓主答應幫他救楚清寒。”
地牢之中,聖胤抱著呼吸漸漸微弱的楚清寒,他不知道這人還能撐多久,心慌張得越發厲害,自言自語道:“楚清寒,你別死,我就不明白了,待在我的無量城有什麼不好的,非得來這裡報仇。”
聖胤輕輕捏住那人的下巴,打量著那人的臉道:“這麼好看一張臉,傅道那道士不喜歡你倒是沒品,不過你怎麼就不喜歡我呢?”他把楚清寒往自已身前一摟,想給那人多一些溫度。
牢房的鐵門哐噹一聲開啟了,聖胤抬頭看見了慕容遲,笑道:“二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遲不緊不慢道:“城主若是不想楚清寒死,就聽我的。”
聖胤笑了下道:“實話快說,你到底是誰的人?他傷重得我都救不了,誰又能救他?”
慕容遲笑著道:“我猜聖城主哪怕有一絲希望都會去試。”
聖胤不置可否,他回頭看了眼呼吸起伏微不可察的楚清寒,道:“得了,我入你們的局,行了吧。”
慕容遲帶著聖胤出了地牢,聖胤聽見身後傳來“走水了”的叫喊,他換上了侍衛服飾隨慕容遲走出了九天城。
無量城內,聖汐聽說永安王的人在城外請求入城求見,她頓了下開門迎接了。
“聖大人,聽說聖城主給被麟王抓了,還要大人拿出無量城中的魔器來交換城主。”
聖汐也正為這事犯愁,道:“我這個弟弟被家裡人寵慣了,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如今他竟然、然敢去救給麟王下的楚清寒,既然麟王這麼說了,聖胤是一定要救的,畢竟我就這麼一個弟弟。”
來使頷首道:“不過,我聽說聖城主近日死在了地牢之中,若是大人換了只能拿魔器換一具屍骨。”
聖汐瞳孔一縮,差點沒穩住腳步:“此話當真?”
來使修為被這魔氣威壓得跪倒在地,艱難吐出字道:“當真……我們在九天城內安插的臥底親眼所見,地牢莫名起火,所有的囚犯都被燒死了。”說著他拿出一個被燒過的玉佩。
“這枚玉佩就是我們的人在殘骸中發現的想必就是聖城主的吧?”
聖汐的手略有些顫抖的收過玉佩,道:“你想如何?”
來使咳出一口血,道:“永安王希望大人能與他合作一起攻下九天城。”
羅途府中,路正行站在門邊,看著被鐵鏈鎖住雙手的冷清,他看著自已的下屬給冷清喂藥而那人卻絲毫也不配合,藥水全漏了出來。
路正行覺得自已屬下笨手笨腳,他也不管羅途叮囑過自已不要親手去碰冷清,端著藥就輕車熟路的將藥強行餵了進去。
冷清咳了一陣,道:“你們為什麼把我鎖在這,我想見慕容遲,他天天給我送糖,為什麼這些日子都沒來,是不是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路正行無奈,他見冷清臉上的傷刺眼,道:“羅途打的?”
冷清思了下,道:“他是誰?我不認識,我手疼,你把我鬆了。”
路正行扶額,問一旁的醫師:“這是什麼情況?”
醫師唉了一聲,道:“額夫人是受了刺激神志受損,好生養著,過段時間就好了。”
冷清愣了下:“什麼夫人?”
路正行覺得冷清這樣也好,至少不至於和剛開始那幾日一樣要死要活的,他對冷清道:“你就這麼喜歡慕容遲。”
冷清不理會他,轉身就要睡覺,路正行遣走了身邊人道:“你不理我?你知不知道只有我才能幫你找到慕容遲?”
冷清本是不信的,可覺得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想放過:“那我聽你的你能幫我見他嗎?”
路正行覺得自已冒險幫冷清見慕容遲有些可笑,道:“幫你倒是可以,不過我需要些時間,這些日子你得聽我的話,懂?”
冷清點了點頭。
路正行咳了一聲道:“那你喜歡他那一點。”
冷清有些面紅道:“他對我很好,而且他對我說過,我是他最….最重要的人。”
他見路正行表情不對,解釋道:“咳,我對他沒到那一步,別想歪了。”
“他說這話你也敢信?”
冷清蹙眉道:“我說他可以,你憑什麼詆譭他?”
路正行一時間不知道空山宗上的羅途輸在了哪裡,他咳了一聲道:“那你現在是多大?”
冷清想了想道:“好像是十三。”
路正行想起這個時候冷清還是在修仙世家方家做下人,而那方少爺相當頑劣,他想起這人容易被人盯上的屬性,道:“那方少爺有沒有欺負過你?”
冷清面色不好,道:“你…什麼意思。”
路正行嚇了一跳,握住冷清的肩,道:“那他有沒有親過你?”見冷清抗拒得往後退,他猜了個大概,手上得青筋突起,“好啊,13歲就下手,禽獸啊。”
“那他除了親你應該沒做過別的吧?”
冷清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問,淡淡嗯了一聲。
路正行想起當年冷清會被方家修士追趕,必定是因為那方少爺想要做畜生行徑,所有冷清殺了方家少爺。
冷清收了眼中恐懼,漫不經心道:“所以,你問完了嗎?你問這些是想羞辱於我是嗎?”
路正行道:“沒事了,話說你別把我想得那麼壞,我大概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慕容遲了。”他打量著冷清,道:“你一男的長得是真的白淨,怎麼做到的?”
冷清蹙眉道:“你這人說話好奇怪。”
路正行笑道:“你說假如我天天給你帶糖你會不會喜歡我?”
冷清冷笑了聲:“我稀罕你的糖?”
陸正行忍不住了,去掐冷清的臉,道:“知不知道嘴甜的小孩遭人喜歡,我小時候嘴比你甜多了。”
冷清氣不過道:“慕容遲喜歡我就夠了,其他人的喜歡老子看不上。”
路正行喲了一聲陰陽怪氣的模仿冷清講話,見冷清要被自已氣哭了,他識趣閉了嘴。
“得了,不和你鬧了,羅途見了麻煩。”
冷清見那人走了,躺下睡覺,過了許久,見面前閃了一道光,羅途出現在冷清面前。
羅途解開冷清手綁在了床頭,那人猛的驚醒。
……
“師兄若是不想挨疼就別給我亂動。”冷清感覺面前這人的眼睛深不見底,覺得自已若是違逆了這人許會被這人殺了,他有些哽咽喘著氣道:“你到底在幹什麼?能不能輕點。”
羅途覺得今日的冷清奇怪,道:“師兄怎麼這麼同我說話了?”
冷清蹙了蹙眉,他不適得移動了幾下腰,卻被羅途按住。
冷清有些慌張:“我不認識你,你給我出去,我不想和你做這麼奇怪的事情。”
羅途彎起了嘴角他親上了冷清,笑道:“你我是夫妻,是你神智受損,過些時日就想起來了。”
而且自已最在意的是慕容遲,怎麼會喜歡上別的人。
……
冷清有些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