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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翌日,路正行帶著下屬推開了冷清的房間,卻見羅途坐在冷清床邊的椅子上,笑著打量著一臉幽怨的冷清。

路正行控制了力度沒把手裡的藥碗握碎,道:“太子爺,我知道你一個月沒回來忍不住,可你知不知道,冷清不是失憶,是心智回到了13歲。”

羅途面上笑容僵住了,他不敢去看冷清脖子上的青紫,對冷清到:“對、對不起啊師兄,我、我沒弄疼你吧。”

冷清長眸裡蓄滿了眼淚,哽咽道:“你、你昨天晚上給我吃的是什麼?我叫你停下你為什麼還是不停........”

羅途見冷清眼淚一滴一滴掉了下來,捧住了那人的臉道:“是哥哥錯了,原諒哥哥好嗎?”

冷清不知道這人鬧得是哪一齣,他只覺得這人從第一眼的陰沉判若兩人,他氣不過道:“你那麼對我,我為什麼要原諒你?”

羅途見自已又得罪了冷清,他道:“那哥哥帶你出去玩,不生氣好不好?畢竟夫妻之中行夫妻之事再正常不過,只是我不知道夫人如今心智不過13。”

冷清覺得委屈,他看向路正行,道:“阿遲呢,我要見他,我不想做他的妻子,他只會欺負我。”

路正行也害怕羅途,他道:“夫人啊,那人離這裡很遠很遠,來這裡需要些時間。”

羅途將藥塗在冷清脖子上,這些時日事情不斷,道:“哥哥賺錢養阿清去了,阿清好好聽話。”說著,羅途威脅似的在冷清耳邊道:“別讓我看見阿清和陸哥哥走太近,不然我會懲罰阿清的。”

冷清一掌扇向羅途,卻被那人抓住了手。羅途笑著親了冷清一下離開了。

陸正行見羅途走了,把藥端給冷清道:“祖宗別生氣了,先把藥喝了。”

冷清看著濃稠刺鼻的中藥,溼潤的長眸盯著路正行。

路正行被看得發毛,他把藥暫時放在一邊,咳了一聲,道:“他、斯。。他沒傷著你吧。”

冷清忍不住哭了起來道:“你快帶我離開這裡,我在方府都沒受過這種氣,他憑什麼能不管不顧的羞辱我?”

“你們都欺負我,我要阿遲來陪我。”

路正行去撫冷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道:“別指望慕容遲了,那人根本不在乎你,沒他就活不成了嗎?我從小在路家就沒娘養沒爹愛,不照樣活得好好的,我知道羅途對你不好,事到如今,討好他你才能少受他欺負。”

冷清瞪住了路正行,道:“他算什麼東西,我為什麼要討好一個小人?”

路正行有些哭笑不得:冷清沒了記憶難得的刷好感機會,羅途的形象還是毀了。

冷清道:“你說他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我做他的夫人。”

路正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是為了報復你。

“他這人被傷了心,有點不太正常,你理解一下。”說著路正行瞥見了冷清衣襟裡白皙面板上青紫斑駁,頓了下,咳了一聲,道:“如果慕容遲對你變心了,而如今有個人很喜歡你,你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嗎?”

冷清眼睛頓時溼潤了,他突然想起自已成了樓主夫人,若不是因為慕容遲變心自已怎麼會心甘情願放棄他。

“你是說羅途嗎,我是怎麼瞎了眼看上他的?”

路正行頓了下,想說什麼,最後胡扯道:“他救過你,常言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路正行無奈他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和自已長得很是相似的人偶,牽動了手中絲線人偶動了起來,

冷清愣住了,見人偶被路正行控制,從包裡拿出一朵梨花。

人偶跳上冷清的肩把梨花別在那人髮絲中。

路正行笑道:“我這朋友喜歡你,覺得你好看,送你東西呢,你喜歡嗎?”

冷清淡淡的看著小孩模樣的人偶,也不說話。

路正行見冷清沒什麼興致,對冷清道:“不喜歡?那我下次叫他送些別的。”

冷清覺得這人偶和路正行長得又幾分相似,覺得有趣,道:“這個東西能給我玩幾天嗎?”

路正行和人偶面面相覷,人偶立即跑去抱住了冷清,去蹭冷清的臉。

路正行有些面紅,他道:“那你和他玩,我不打擾你了。”

“不許走,你陪我。”

冷清扯住了路正行,那人語氣裡是命令的,可看路正行的眼神裡有幾分央求。

路正行的愣了下,笑道:“想我陪你也行,不過我在你身邊陪你,可別想那個不相干的人。”

冷清嗯了一聲,道:“路正行,要不你帶我離開這裡,只要你帶我離開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路正行有些為難,他把羅途當做朋友,不想做對不起他的事情,可仔細一想羅途似乎把冷清當做自已的仇人,並沒有給冷清一絲溫存。

“那人不想放你走,見你被我放了,他會派人追殺你我的。”

“我可不想死。”

冷清垂下了眸子,道:“那我只能一輩子被困在這,依靠討好他來換取他的不忍心嗎。”

冷清無可奈何揉了揉自已痠痛的腰,卻發現路正行的手也撫了上去。

四面相對,路正行有些尷尬,可若是此時退縮倒是沒有面子。

冷清有些面紅:“你幹嘛?”

路正行咳了一聲,道:“我給你按摩一下身子,我被那人安排照顧你。”

冷清嗯了一聲,爬在路正行身邊,撲在了那人腿上,道:“那你按吧。”

九天城中,羅途攔住了走在長廊上的,他攔住了一位清秀的華服官員,道:“大人可是永安王的人。”

那人呆了瞬,一劍刺向羅途,卻被羅途身邊的幾位下屬攔住了。

那人頓了下,他知道魔族人的實力一向強於修真之人,而羅途身邊兩位是魔界難得的高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

羅途面上笑著:“你投靠太子門下騙取太子信任,是想取得邪器助永安王拿下京城。”

那人道:“大人太抬舉我了,太子不會把邪器之事交給我,我不過是永安王普普通通的暗樁之一。”

羅途笑道:“我手上有你和永安王交流的密信,你幫我還是選擇幫我攔下太子使用邪器,不然,我向麟王告發你,將你凌遲處死。”

那人面上有了幾分懼色,道:“我可以幫你,不過如今麟王病重,若是攔下了太子,永安王或許這無量城和永安王的兵馬或許能攻下九天城,到時候你要幹嘛?”

羅途笑了笑:“到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永安王一路奪了奪下了不少城池,勢如破竹,他下令每奪下一座城池便任由著自已計程車兵燒殺搶掠,由此,修士計程車氣極為高漲。

滿城之中血流如注,屍橫遍野,聖汐淡淡的看著滿城火光,她管不了永安王的修士,也沒有心思管,她嘖了一聲對一旁的屬下道:“這修真界的人明明比我們魔族兇殘啊,也虧他們平時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聖汐抬眸看了一眼九天城的方向,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女子的紫色衣襬隨風而動,“這麟王害我弟弟死在獄中,我便讓麟族皇室給我弟弟陪葬。”

風雨樓的地牢之中,顧尋看著隔著一層鐵欄,離自已幾步遠的慕晚昀,那人一直咳血,白色衣裳被血染紅了大片。

那人意識不清已經是奄奄一息,嘴裡唸叨著:娘我好疼......

顧尋心急如焚,他知道慕晚昀說疼那邊是真的疼,他對一旁獄卒道:“你們樓主呢,他不是想知道我和冷清的事情嗎?讓他派人救救慕晚昀。”

獄卒看了眼慕晚昀,道:“我們樓主不在風雨樓裡,這人活不了幾天了,我們樓主來了也救不了。”

顧尋罵道:“我當時說了多少遍只有靠我的靈力他才能活下去,你們是聾了嗎?等老子出來我要扒了你們所有人的皮。”

那獄卒笑道:“就你還出來,真不知道我們樓主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你。”

“再說了他辜負樓主的信任把你放出來,害死了那麼多人,難道不該死嗎?”

顧尋面色寒得嚇人,“他該死?就是天下人都死了,他也不該死。”

獄卒不想和顧尋爭,打了個哈欠離開了。

夜裡,地牢之中的寒氣徹骨,顧尋無神看著慕晚昀已經沒有生氣的屍體,魔怔一般的唸叨著:“慕晚昀你別走........不許留我一個人。”

看守的獄卒進來見慕晚昀沒了呼吸,對一旁的下屬道:“這人死了,拖出去扔了。”

顧尋氣的發抖,道:“你們幹什麼,他沒死,你們動他試試。”

獄卒嘖了一聲敲了下鐵柵欄,道:“這人不會瘋了吧?”

獄卒正要開門卻聽得門外有人闖了進來,道:“慕晚昀在哪,我是來看他的。”

那獄卒見來者是蕭秦,道:“看慕晚昀?早又不來,如今人死了。”

蕭秦瞳孔一縮,立刻跑進牢中抱住了慕晚昀,少女探了一下那人鼻息,見那人全然沒了呼吸,手上的動作停滯在了空中。

“他怎麼死的,樓主說沒見他受傷,他怎麼會死?”

蕭秦看向了顧尋,怔了下,道:“是不是你害死他的,你這個人渣到底想幹什麼?慕哥哥可曾得罪你半分,你已經害了慕家一家了,為什麼要害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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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尋彎起了嘴角,道:“是我。”

蕭秦眼淚一滴一滴的從臉上掉下來,泣不成聲道:“你知不知道他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顧尋臉上笑著,眼睛裡卻是淒涼,道:“我還知道他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顧尋挪動了身子靠近蕭秦,魔怔的笑起來:“是啊,是我害死了你的慕哥哥,不僅如此我還害死了你爹,你娘,你全家。”

“哈哈哈哈,其實你還不知道,是你那羅途哥哥蠢到在我面前暴露了身份,才害得你全家死在我手上,那羅途就是一個白眼狼,蕭家收留了他,到頭來竟然把蕭家害得被滅了滿門。”

蕭秦眼中的殺意再也藏不住了,她一劍刺入顧尋的心臟,道:“你想死之說。”少女見那人還是笑著,攪動了手裡的劍,那人的胸口被長劍攪出一個洞來,蕭秦見那人笑聲戛然而止了,才抽出了手中的劍。

羅途府中,路正行走到庭院之中看見極其詭異的一幕:羅途坐在鞦韆上抱著冷清蕩著鞦韆。

冷清也是不敢違逆羅途的意思,乖乖坐在羅途腿上不敢動彈。

羅途笑著把一個糖葫蘆塞進冷清嘴裡,道:“我自已做的,師兄覺得甜嗎?”

冷清忍住害怕嚼碎了山楂嚥了進去,點了點頭。

“師兄怎麼怕我,是怕我再對師兄做什麼嗎?”說著,羅途故意抖了下腿,冷清擔心掉下去下意識抓住了羅途的手。

“你到底想幹什麼,那晚你說過……為什麼現在又給我做東西?”

羅途想起那我對一個心智只有13歲的冷清說了一大堆輕浮的話莫名覺得羞恥:“自然是因為喜歡師兄啊,師兄是我妻子,我疼我媳婦不是理所應當嗎?”

路正行聽不下去了道:“太子有靈鳥傳信,你確定不去看看。”

羅途哦了一聲,他舔了一下冷清的嘴角把冷清放在了鞦韆上,道:“我知道了。”

路正行看那人離開其實還想問一句當年說把冷清給自已算不算數,但是看羅途如今這架勢他就知道,自羅途知道冷清害他可能沒有他想得那麼簡單,那話就不算數了。

冷清跳下了鞦韆,他惡寒的看了眼羅途,轉而看向了路正行:“你身上有脂粉味,還有一股酒氣。”

路正行不敢說是那段時日每天被冷清撩撥得身下火熱,去青樓解悶,自此之後每次想冷清便去青樓喝酒,強行給自已洗腦不得對冷清有意思。

“青樓這麼有意思?”

路正行不知所措道:“沒意思,沒意思,我去那裡只喝酒,沒做其他的。”

“你做不做其他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有必要告訴我嗎?”

路正行覺得自已沒出息,道:“你還真是喜歡挑軟柿子捏,坐在羅途身上的時候動都不敢動一下,現在倒是給我冷嘲熱諷起來了。”

路正行把藥端給冷清道:“喝了。”

冷清蹙了蹙眉,把藥喝了下去,這一喝愣住了。

“這麼苦你喝竟然喝下口了,你是不是恢復了?”

冷清立刻捂住了路正行的嘴,道:“你別告訴羅途。”

“為什麼?”

“不然那畜生會讓我和他雙修。”

“可我是他屬下啊,有事不上報不好吧。”

冷清脫下了自已的外袍,他抱住了路正行,修長的腿摩挲著陸正行……

“你幹嘛?把衣服穿好了。”路正行的手懸在空中,一時間不知道往哪裡放。

“怕嗎?路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