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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開始新徵程

方穎下地回來,眼前一亮,驚喜的說:“你這大晚上的穿這麼漂亮,要幹嘛”,劉海沒搭腔,笑嘻嘻的說:“帥不帥”,方穎譏笑的說:“帥”,轉念一想,他終於振作起來了,以後不用為他擔驚受怕了;劉海說:“我做你你喜歡吃的菜,快來”,方穎有些吃驚:“你做飯了”,劉海有些愧疚,這段時間一直是方穎照顧他。

兩人來到飯桌前坐下,方穎被這一桌子的菜吸引住了,興奮的用手就往碗裡伸去,劉海呆呆地看著她,傻笑,普通農戶家庭的幸福不就是這樣嗎?只是穿著樸素的方穎和對面精緻打扮的劉海有些格格不入;方穎反應過來問:“你幹嘛穿這麼好看,顯得我像黃臉婆”,劉海說:“不管你穿什麼都是我媳婦,是我最愛的人”,方穎嘴角上揚,得意的說:“那是”。

劉海接著說:“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我用這杯酒向你道歉”,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方穎有些羞澀,說:“咱倆是夫妻,說這些幹嘛”,也順勢往自已酒杯裡斟滿酒,一飲而盡,盡顯江湖兒女的豪情,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醉意漸濃;在酒精的加持下,兩個年輕人回房,窗外月光明亮,偷偷射進屋裡,他們乾柴烈火、翻雲覆雨般的到半夜,完事的倆人已經筋疲力盡,消耗完精裡的方穎已經漸漸入睡,劉海看著窗外的月光難以入眠,他有心事……

方穎已經睡著,劉海躡手躡腳的扒開被子,從床上起來,他要幹嘛?

只見他走到牆角的衣櫥旁,把先前的衣服從新穿上,在一疊疊衣服下,把財爺留給他的算盤取出來,背在後背上,然後返回床邊,把蓋在方穎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看這眼前這個摯愛的人,眼角流出了淚水,心要他留下來,可大腦要他走,所以只能鎖上心房,讓大腦支配身體離開,他走到門口,回頭深情的看了一眼方穎的臉,月光灑在臉上,是那麼漂亮,那麼動人……

劉海離開家,先是來到父母墳前,拿出剛才沒喝完的酒,倒上一半,散在石碑前,他對他們說:“兒子要走了,離開這裡,以後可能不能來孝敬你們了,但兒子知道,家永遠在這裡”,說完,山間的風忽大忽小,和大地摩擦得渣渣響,彷彿在和他對話。

然後又來到師傅家,他仔細的看著這棟房子,之前十多年歡快的時光都是在這裡度過,從一開始的放牛到後來師傅的授課,承載著很多記憶,師傅彷彿還坐在屋子裡,拿著酒壺在喝酒,喝醉後和劉海講述自已的經歷,他一會哭,一會笑,然後呼呼睡去。

劉海走進師傅的屋裡,裡面冷冷清清,沒了之前的溫度,一副人走茶涼的情景,看這這張酒桌,有些睹物思人了;他繞到屋後,走到師傅墓碑前,平靜的坐下,取出剛才還剩下的酒,和師傅對飲,他有很多話想和師傅說:“師傅,你還記得我和你講的那個夢嗎,經過了這些事,我妥協了,你們一個個的離去,我不敢再和命運賭了;現在我只剩下方穎了,不想她也離我而去,那我只能離開,讓那倒黴的命運遠離她;我很愛她,很愛,很愛……”,說著自已又喝了口酒:“師傅,我聽你的話,離開這裡,去尋找屬於我的海洋,感謝你這些年的栽培,你放心,我不會讓你丟臉,我被困在這裡十幾年,現在我要變成一頭猛獸衝出去,讓這個世界屈服於我”,他目光兇橫,真的像極了猛獸。

“哦,還有,你的傑西我會幫你找到,替你獻上鮮花”,說完,拿起地上僅剩的酒乾了,轉身離開了。

劉海走在唯一一條出村的路上,已經是五更天,村子裡的雞已經打鳴,趁著月光,走在路上的他身後揹著一副算盤,身影像極了一個俠客,湍急的腳步,像是要去參加武林大會一樣。自古武林高手都是孤獨的,現在的他也再無顧忌,獨自前往未知的世界……

趕了兩天的路,他來到縣城,這是第二次來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沒變,遠古的記憶讓他想起父親的面容,在這裡最後一次見父親是離別,這次來也是離別,冥冥之中好像一切都是註定好的。

在長途汽車站,去買車票,售票員問到:“你要去哪”,劉海自已也不知道要去哪,看看車站大螢幕資訊,胡亂說了一個,就匆匆上車了,第一次出遠門,一顆探索世界的心跳動了起來,他幻想,他期待,他想立刻出發……

上車後,由於今天早起,眼睛像斷電一樣,在睜與不睜邊沿掙扎,最後還是合上了眼,靠在自已座椅上,呼呼大睡,他做了一個夢,在夢中神婆再次出現,樣貌穿著和之前一模一樣,他急忙上去,禱告似的跪在她面前,然後用急促的語氣問到:“你之前和我說的都是真的嗎”,神婆沒說話,只是微笑著點點頭,他又問:“那我現在怎麼辦”,神婆指了指他身後的路,劉海側過身子,回頭仔細觀看,只見前方是一條寬闊的大道,奇怪的是大道中間有許多粗壯的大樹,他有些迷惑,大樹不應該在路的兩邊嗎,為什麼在中間,回頭請教一下神婆,轉身過來,發現神婆早已不見……

過了四個多小時,車到站了,司機師傅把他從夢中叫醒,他呆呆地看著司機師傅,打了一個冷顫,司機師傅說:“睡糊塗了,到站了,趕快下次,我要回家了”,劉海急忙起身,拽了拽身後揹著的算盤,跟隨司機師傅下車了。

不知道這是哪裡,他站在車站旁左右觀看,旁邊人說話口音怪怪的,一句話只能聽懂三兩個字,不能在這裡,得馬上離開。

劉海回到車站大廳,觀看大屏上滾動的目的地,又胡亂買了一張車票,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