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7章 薩切爾的怒氣

何邈將將醒來,入眼卻是熟悉的淡粉色紗帳,床頭有夜明珠的幽香。

“嫋嫋,你醒了?”

鳳晨自打知道嫋嫋差點出事,便一直守在何邈的身邊。

何邈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我這是在宮裡?”

她分明記得自己暈之前是在宮外,叫人騎馬劫持了去。

鳳晨輕笑了一聲,“嫋嫋這是糊塗了嗎,這不是在宮裡是在哪裡?”

聽著鳳晨淡雅如蘭的聲音,看著他的臉龐,何邈覺得心中的恐懼似乎緩解了兩分。

她哭著抱向鳳晨,“嗚嗚嗚,月闕,我夢到我被人給劫持了。”

“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們了,陛下,月闕,子鳩哥哥,處靜……”

何邈絮絮說了好些個人名,只是沒有發現自己抱著的那個人聽著一個個男子的名字報出來。

他周身的氣息越來越冷。

“原來嫋嫋的哥哥有這麼多啊。”

何邈察覺出不對來,忙抬頭看他。

鳳晨也低頭看何邈,兩個人眼睛對視,何邈不知怎麼,心中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

只是她淚珠子尚在眼角掛著,鳳晨低頭吻去。

他閉著眼睛,不知有多麼虔誠。

何邈眼瞼低垂,她甜甜地道:“月闕別生氣,我還是和你最好啦。”

鳳晨無奈,他氣的是這個麼?

他只把何邈當成是天上的月亮,水當中的荷花,只想小心翼翼的把她護在自己的手中,不叫她受半點風,淋一滴雨。

卻不想花兒太美,引得那麼多人覬覦。

鳳晨道:“嫋嫋當成是夢也好。”

何邈道:“不是夢?”

她自打暈了過去就不知後面發生什麼了。

鳳晨道:“影七帶你回來的。”

其餘的他也不想多說,只怕是嚇著何邈。

何邈道:“影七又救我一次。”

她打小到大,多少次意外,多少次差點命喪黃泉,都是影七救的她,這才能保得她平安長大。

幾日後,姜綰出嫁,

“小姐,慢些走,小心跨了火盆。”

姜綰只想快些過禮嫁出去,只怕晚了會出些什麼岔子,那就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只是奇怪的是今日王子不動手,一應禮數都由使臣代勞。

姜綰披著紅蓋頭看不清楚,若是她能仔細瞧一瞧,必然能發現薩切爾雙手軟啪啪,根本使不上力氣,甚至還不受控制的微微發抖。

薩切爾幾乎滿臉的惡意,只是姜綰看不到罷了。

當日那個黑衣人挑斷了他的手筋,別說他這輩子再也拿不起弓箭,就是尋常的穿衣吃飯都要他人代勞,活像是一個殘廢。

鳳栩今日並未來送行,不過一個邊疆小國,只是鳳晨過來見禮。

使臣道:“王子,咱們走吧。”

他只怕是王子露出什麼不悅來,他們烏雲國可是得罪不起大梁啊。

當日他若是知道那個謀士給王子出的是這麼一個餿主意,他斷然不會讓王子如此行事。

如今王子保下了一條命,他回去也能和老國王交代,貴女也娶了,別出什麼差錯才好。

薩切爾轉身,“走吧。”

他當然知道大梁得罪不得,只是花轎上這一個可就是不一定了。

鳳晨看著他們遠去,當日姜綰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姜綰是衝著他來的,只是不知怎麼回事,陰差陽錯,不過總是不懷好意的。

他沒有動手,只是覺得沒必要,等到她去了邊疆,也是她自己自求多福罷了。

理政殿,

“陛下不去送一送?”

鳳栩道:“劫持嫋嫋,還要朕給他們這個面子麼,留著他一條命回去,也叫烏雲國王知道大梁的人不是他們輕易動得。”

胡通自然應是,“這麼些年,大梁在陛下的治理下是兵強馬壯,多少邊疆小國想要臣服,都是陛下神武英明。”

鳳栩瞥他一眼,“你倒是會拍馬。”

胡通訕訕一笑,“奴才這都是實話。”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胡通道:“近日來,李將軍在京城行事似乎有些乖張,民怨沸騰。”

鳳栩冷笑了聲,“李將軍是國之重臣,行事鋪張一些也是有的,這沒什麼。”

胡通只覺不對,便不再多說。

坤寧宮,

“殿下,李將軍在京城建造府邸,拆毀了周圍的數百間民宅,其規模之大堪比親王的府邸,陛下都沒有說些什麼,難道陛下放任不管了嗎?”

鳳晨道:“李將軍身負軍功,就是自傲一些也是尋常,可是這般肆無忌憚倒是少見了。”

“李將軍其人我是見過的,雖說心思狠了些,可也是謹慎小心,怎麼會如此,這其中必然是有什麼緣由。”

因子道:“殿下,宮中可是德妃娘娘管理後宮,會不會是陛下顧忌著德妃娘娘?”

鳳晨道:“不會,父皇他不近女色,疏遠後宮許久,斷然不會如此。”

只是這其中緣由他是想不明白了,父皇明明是最不喜大權旁落的,現在怎麼會放任李家至此。

京中百姓為此民怨沸騰不說,就連朝中官員都多翻參奏,只是父皇最多不過申斥兩句,其他的也沒有什麼了。

德妃宮中,

“娘娘,陛下這樣看重將軍,知道將軍新修建了府邸接連又從庫房裡頭挑了許多東西送去。”

德妃愁眉不展,“你帶話出去,讓弟弟行事小心些,也別結交那麼些亂七八糟的人,我總覺得這件事背後蹊蹺。”

小螢道:“娘娘多慮了,就是朝中有人嫉恨將軍上表參奏,陛下也沒說些什麼呀,可見陛下寵愛。”

“再說了,就是將軍不結交人家,現在將軍權勢正盛,想要上趕著結交咱們將軍的人可是多了去了,總不能避著不見吧。”

蜜蜂落在外頭的的花兒上吃飽了蜜,肚子圓滾滾的,便躺在花瓣上頭歇息,只是不知一遠處的一隻蜘蛛正在虎視眈眈。

“總之你叫弟弟不要行事太過張揚了,就是陛下不說,這般行事也是不好。”

綠琵苑,

“送親隊伍走了?”

“走了,那個王子臉色可是不好看呢。”

魏茗嗤笑,“姜綰只知道趕緊嫁出去,卻不知道她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印子道:“苦日子?”

不是嫁去了烏雲國當王子妃,有什麼苦日子?

魏茗道:“你跟了我那麼多年還是沒學到。”

“烏雲國王子在大梁廢了一雙手,焉能罷休,只是他這怒氣是不能發洩在陛下,發洩在大梁身上。”

“那就只能發洩在這位大梁國貴女身上了,不是嗎?”

印子恍然大悟,“那若是那王子發現姜小姐是個啞巴,姜小姐可還能有命活嗎?”

“活不活,看她自己的命數吧。”

卻說姜綰這頭,送親隊伍送出了京城便走了,只留下姜綰還有幾個宮女太監。

“小姐,吃些東西吧。”一名宮女道。

這還是母親怕她受苦,硬塞進車隊的一個丫頭。

只是隊伍走的急,她都沒有來得及跟母親好好說上兩句話,便走了,只怕是此生再沒有相見的可能。

姜綰眼眶紅紅,只是她不能哭,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讓自己的脆弱展現在人前。

這幾個留下來的宮女太監老大的不情願,一個邊疆小國,去了就不能再回來,誰人會願意,又是跟著姜綰這個沒勢沒錢的主子。

姜綰接過胡餅,她咬了一口,自打嗓子廢了之後,她只能吃些粥,爛的好消化的,就是這樣還覺得喇得嗓子痛。

這胡餅實在她是咽不下去,只是路上只有這個,不吃就只能餓肚子。

只是這時候帳子外頭來了一個人,他喝得醉醺醺的,

“你叫姜綰是吧。”

姜綰不想薩切爾會這樣明目張膽闖進自己的帳子,他們還沒有過禮,還算不得是夫妻。

姜綰示意讓他出去。

其他宮人看著臉色自然是退了出去,只留他們兩個在帳子裡面。

薩切爾便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了,“裝什麼清高,你那天在我身下叫得不是很開心麼?”

只是他發覺到自己的手似乎動不了,便道:“賽思黑!過來給我脫衣服。”

外頭便有一個男子進來,幫薩切爾將衣服脫了乾淨。

而後他指著姜綰,道:“你把她的衣服也給脫了。”

姜綰心下大驚,這如何使得,只是面色慘白,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她不住地往後,只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裡能夠抵擋得住成年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