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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東夏篇•做作

封成幾句話,就算沒有明說,但也把凌耀文化不高,心胸狹隘,錙銖必較,咬文嚼字,修為都是靠丹藥堆上去的,實際上空有其表,夜生活豐富的標籤給凌耀貼上去了。

甚至於,加深了大家對凌耀有疑心病的刻板印象,時萱有一種感覺,封成的嘴炮技術非常強大,能把沒的說成有的,把有的說成沒的。

就是一個健健康康的人,經過封成的嘴炮,指不定對方就開始懷疑自已哪哪有問題。

而且,一個修士,或多或少都有靠丹藥堆積修為的習慣,至於玩的花一點,又不是修無情道的,對於這種,都是一抓一大把。

可是都擺在檯面上了,無論凌耀給出何種反應,在別人看來都是欲蓋彌彰,又或者氣急敗壞。

真相是什麼,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信什麼。

凌耀沒法揭穿兩個人一定不是神醫谷的醫修,因為沒見過的人是身份最好偽造的人。

所以,他只能選擇退而求其次,先保名聲,“好,在下謹遵醫囑。”

慕淮安左看看右看看,都沒看出來哪裡要搞事情,但是時萱沒有下一步行動,他也就只能坐在高臺上看著。

而這之後,時萱也沒有動作,彷彿在專心看錶演一般,任由擊鼓聲響徹整個大殿。

舞姬的水袖在空中揮舞旋轉,翩躚的玉足在鼓上奔跑跳躍,她的動作似是在演繹著一段故事,而她便是那故事中的主角。

她的舞姿輕盈優美,如同仙子降臨凡間,給人帶來了如夢如幻的感覺。大殿中的賓客們都被她的舞姿所吸引,目光緊緊地跟隨著她的身影,彷彿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

坐在高臺上的慕淮安也不例外,他的目光就連在眾人之間,偶爾會望向時萱,生怕錯過什麼重要的資訊。

確定時萱的動作沒有結束,而他也無需焦慮,便看著舞姬優美的舞姿。

舞姬的表演結束了,大殿中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她向眾人鞠躬謝幕,然後轉身離開了舞臺。

慕淮安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他彷彿有了心事一般,心中充滿了失落和不捨。

“陛下,該進行下一個環節了。”一旁的侍者提醒道。

慕淮安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好,開始吧。”他說道。

侍者們開始忙碌起來,為接下來的表演做準備。慕淮安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舞姬消失的地方,直到皇后對他耳語,“別做作了,沒必要。”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真對那舞姬有意思,直接把人納進宮就是了,何須如此流連忘返?

只有兩種可能,沒能力,或者做戲。

一國君主不至於拮据到買不下一個戲子,更不至於沒有公信力到要不來一個戲子。

所以,這點動作,太想要掩人耳目,反而顯得太過刻意。

“臣妾不知您想要做些什麼,但臣妾無條件支援您。”

現在的皇后,頭上已經長滿白髮,靠著修真界靈植的養育,才能夠延年益壽,顯得年輕些,可在外表上,任誰都會覺得,皇后是皇帝的母親而非妻子。

本應該照常進行的第二場表演,卻遲遲沒有人上來,而籌建相關的人不可能有新手,不該發生這種低階事故。

時萱看向封成,想要一個求證,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擔憂,她問:“這裡發生了變化?”

封成微微點頭,他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感知到,就在剛剛,有個奇怪的罩子將整個皇宮罩住。這個罩子散發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他感到有些不安。

他知道,這一定是某種法器造成的結果,但是他卻無法確定具體是什麼,除了隔絕外界,是否還有什麼其他的能力。

煉器師鍛造法器一般按照親自設計的圖紙來鍛造,這樣能保證成功率以及批次生產。

如果這是市面上常見的法器,那麼以他的經驗,不難認出,但如果是世家大族內部壟斷的技術或者從秘境中帶出來失去傳承的古代法器,甚至是某個新生的天才煉器師設計的法器,這些出現在外界的次數鳳毛麟角之物,最難辨認,而功效,也繁多複雜。

系統啊系統,這是哪一種?

“法器?”時萱問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

因為她也是在一剎之間感知到附近空間的變化,才有所懷疑。

“應該不止,按理說,在法器降下來之前,我應該能感知到。”封成說出自已的分析。他的眉頭緊皺,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所以,應該還有別的什麼,符籙,陣法,都有可能導致相同的結局。”

兩人交流熟稔的程度,完全看不出他們其實不是同一個宗門出來的人。他們之間的默契彷彿他們就是出自神醫谷的弟子,對於沒見過的事物感到好奇,分析求證。

而慕空卻有些許心虛,封成沒跟他說過,還有個天玄宗的弟子偽裝成神醫谷的醫修混進了宮宴啊。

封成似乎察覺到了慕空的心理變化,他輕輕地拍了拍慕空的肩膀,說道:“放心,我心中有數。”

三人坐的進,全靠慕淮安安排的好,說話聲音不大,所以才沒有將說話的內容傳出去。

時萱知道,修士的聽力比普通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們話語已經瞭解到了事情的變化,沒有行動,是在靜觀其變。

可這個時候不做什麼,反而會引起大臣們的恐慌,她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規律地輕敲。如果慕淮安接收到資訊的話……

“為什麼第二場表演還不來?發生了什麼事?”慕淮安接收到了資訊,看向旁邊傳報的人,佯裝怒道。

帝王之氣外露,無形的威壓降下,太監著急忙慌地跪下,“皇上息怒,奴才這就親自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坐在慕淮安旁邊的慕白不安道,“父皇,可是發生了什麼了?”

時萱飲著茶,手指無規律地敲擊桌面,等待著外面的太監傳信歸來。她的內心有些焦慮,不知道宴會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試圖讓自已的心情平靜下來。

“報,皇上,整個大殿被一個巨大的透明罩子蓋住,我們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了。”太監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殿內的寧靜。時萱心中一緊,手中的茶杯險些滑落。她瞪大眼睛,看著太監,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些答案。

太監的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恐懼的光芒。他顫抖著身體,繼續說道:“剛剛有人冒險嘗試硬闖,竟然被那罩子撕裂成無數肉塊。”

一些大臣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湧,一股噁心感湧上心頭,他們下意識地用衣袖遮住口鼻,他們的衣袖寬大,不似修真者那般需要束起方便舞劍,讓他們可以遮掩一二,避免殿前失儀。

時萱的心中充滿了擔憂,她不知道這個透明罩子是什麼東西,只能根據這罩子目前的狀態來猜測功能。

而且,封成也不為所動,時萱能感覺到,封成似乎有一種對未來了如指掌的能力,也就是說,這個罩子的出現雖然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依舊在可控範圍之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來自天玄宗,修真界第一宗門的弟子,或許已經掌握了破局之法,而她似乎也能夠在此次事件中不費吹灰之力便能達成目的。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從透明罩子外面傳來:“吾乃魔神,今日特來取爾等性命!”

這聲音如同一陣驚雷,讓所有人都驚恐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