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閥經濟,轉移支富,一個小小的縣城,便將華夏的特色社會,演繹的淋漓盡致。局域化管理,縣域性經濟,那再之後呢?是不是就成了‘公僕’經濟。”
革命,並不是盲目的尋死,它是已經預測到了一個事物的死亡,才能順勢而為。
那麼一個華夏式國家的死亡,他的預兆是什麼呢?
是一個縣級的城市,它的工業園區冷冷清清,它的龍頭產業,竟成了教育、醫療、罰款、‘用權生財’‘以權尋租’,將人當作了礦產?
還是,中央轉移支付減少,於是縣城吃吃喝喝的經濟也要馬上死光。還是 ,農村經濟‘荒漠化’,強制農產品加工企業都進縣城的開發區,把鄉村農業經濟搞得養不活農民了。
搞活經濟,要靠新制度供給,要清理過去的舊制度,舊法規,舊體制,給普通大眾減負,鬆綁,放權,是要讓更多的人,有更多的渠道賺錢和機會。
馬神經,面對自家的曲部,面對投靠了所謂‘革命’的人群,他繼續說道:
“搞活經濟,在過去的經驗裡找方法,可能找到的方法,都是壞方法。不是什麼,積極的貨幣政策,積極的財政政策,什麼降息,降準備金率,沒有什麼意義。
要解決,封建官僚的遺留問題,要想將‘革命’徹底得進行下去,就必須要解決,大樹底下寸草不生的問題!”
革命,或許一開始只是腦子一熱,熱血上了頭,就忍無可忍,要殺他娘個天昏地暗。
可革命,卻一定不是單純的殺戮,它是要本質上去解決一些社會性問題。而不是,你方唱罷我方哈,今天皇帝到我家。
革命的本質,就註定了它是一切舊制度、舊門閥、舊日裡不願清醒的畜牲、是舊日既得利益者、是舊日上位者的敵人。
馬神經,是自不願意,去當什麼大樹,去做什麼英雄,他只是在既定的計劃之中,扮演著自已的角色。一隻‘資本家’眼中,要反抗的獵物。
可高明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姿態而亮相。
馬神經,在等待的煎熬中,他的內心卻是異常的平靜。他把焦慮,隱藏在激昂的演講之中,他把心中的棋盤,悄然地向著龍霸天的方向靠近。
他的棋子,已經悄然落下,可,下這盤棋的棋手,卻絕不是一兩方勢力。
修真界的人族,就像是在一個巨大的區域網中,包含著各個星域,各個地區,各個省份,各個縣城、將大小不一的區域網整合在一個體制之中。
革命,就若是一個駭客,他不但在華夏這個區域網中,分享了他的VPN,他甚至還要開原始碼,讓更多的網友下載國際版的臉書和推特。
一個睜眼看了世界的嗎嘍,這並不能改變什麼。可這個嗎嘍,卻在想它們在害怕什麼?
狗,在害怕的時候,會嗷嗷嗷地狂吠著什麼。而人,在面對恐懼的時候,不但會嗷嗷嗷地狗叫著什麼,它們甚至還會去殺人。
馬神經,就把這樣的人,剝了頭皮,掛在了牆頭上,這樣的人,總是生命力頑強,即使在陽光下暴曬到腐爛,可它們卻依舊嗷嗷叫著‘忠誠思密達’。
面對第一波,在棋盤落下棋子的財閥。
馬神經,只是沉默著,看著自家曲部,看著馬家屯的鄉親,或被幹淨利落地割了腦袋,或被俘虜之後的虐殺,馬神經只感到了被侮辱,這樣的手段太低階了。
種族屠殺,把一個種群,殺得一個不留。這才是,修真界對於戰爭的基本操作。顯然,那些自大的財閥們,那些自大的氏族們,它們並不認為這是一場關於階級的戰爭。
它們覺得,這只不過,又是一場關於階級躍遷的正常現象。
它們覺得,馬神經也果然,沒有把敵人當作是人,馬神經的殘忍,冷漠,沉默,就像是一隻底層裡的狗突然變成了一個成功人士。
這條狗,在階級躍遷的大街上,也彷彿在嗷嗷嗷叫著什麼。這麼正常的現象,並沒有讓上位者們,仔細地去聆聽的資格。
“人類已知千年史,新事卻總顯舊疾。
蒼生淚花覆舟水,真到滔天君始知。”
那改造人V,突然就說出了這樣的話。那改造人V,他的眼睛泛過一縷耀眼的藍色光芒,他那改造過的身軀,他那殘存的少有的皮肉,開始潰爛流膿,化作一攤血水。
而這個過程之中,改造人V全程都保持著清醒,他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已少有的皮肉,像蠟燭一般融化。他,引以為傲的系統,此刻卻不受他的控制,就彷彿被人輕鬆的挾持了一般。
改造人V,此刻的他,本應該是恐懼的,可他的內心卻是奇詭的平靜,恍如是他自已在悻然地接受著,死亡的寵幸。
死亡,悄然地來臨,農奴戟卻只認為,它是一個廢物。
馬神經,已經手持農奴戟,站立在改造人V的身邊,他說:
“為什麼,總有人覺得,一個無產階級戰士的終點,就一定是死亡呢?
這修真界啊,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已。
我的朋友,認清敵人,丟掉幻想,準備鬥爭。你能始終站在人民這邊,你就是他們最堅定的戰士。”
馬神經的‘獵物’,就這麼突兀地出現了,而此刻,馬神經亦成了資本家的‘獵物’。
畢竟,資本永不眠,它們同樣有著‘自律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