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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出租屋16

溪禾輕輕喘著氣,胸膛裡的心跳在劇烈跳動,側著身子回過頭時,看到的是賀州略微有些戲謔的目光。

“怕了?”

賀州挑眉,扶著懷裡的人,手裡的觸感不是一般的軟,靠在自已身上的人好像沒有骨肉似的,身上又香又軟。

昨天晚上他見到溪禾的時候,他就是這麼被那個男人攬在懷裡的。

昏黃偏暗的燈光底下,白到發光的大腿上是衣服都擋不住的纖細腰肢,被那雙寬大的手掌緊緊錮著。

到底是什麼觸感呢?賀州當時就望著那裡久久沒能回神,控制不住自已想法的,幻想溪禾身上的那雙手是他自已的。

現在真正觸到的時候,只覺得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真的是一隻手就能握住,溪禾身上還香到不可思議。

那股香勾的他都要昏頭,讓賀州緊緊盯著懷裡人漂亮的側臉挪不開眼神。

溪禾沒有回答,因為面前的人正在慢悠悠的往外走,從昏暗的黑暗處慢慢出來,依稀能看的出那人極其削瘦單薄的身形。

她的頭髮很長,身量不低,但非常非常瘦,這個天氣還穿著長袖,肩膀處落下衣服的地方,能看到異常突出的骨頭。

“不好意思。”溪禾看著面前的女人,小聲道歉。

這樣害怕的表現對於一個女生多少顯得有些不尊重。

那人卻好像沒有聽到般,輕輕瞥了一眼仍舊黏在一起的兩個人,也並不在意溪禾略微有些失禮的表現。

昏黑的過道里,女人表現的輕車熟路,不甚明亮的環境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她往盡頭走去。

溪禾偏過頭,看了好半晌沒回過神。

尚且還沉浸在親手抱到溪禾的奇妙感覺裡,賀州難得好脾氣,沒有生氣溪禾對他近乎視若無睹的態度。

反而彎下腰,好脾氣的再問了一遍,“害怕了?”

“額,沒有。”溪禾習慣性嘴硬,拒不承認自已有被嚇到的事實。

然而臉上明顯緊張的神情卻出賣了他,從賀州的視角,能看到溪禾微微有肉的側臉,不斷顫動的纖長眼睫和略微握緊的拳頭。

賀州沒忍住勾唇,但也沒有戳穿溪禾,反而覺得他欲蓋彌彰的樣子很是可愛。

“這樣啊,膽子這麼大呀。”

難得有人誇讚溪禾膽子大,這是他從未得到過的,莫名的,溪禾還自信起來。

其實,剛剛他表現的也還算可以吧,正常人看到剛剛的畫面,說不準早就尖叫的跑開,而他還能夠站在原地沒動。

溪禾微微抬起下巴,被這句從來沒有聽過的誇獎昏了頭,表面上倒是故作矜持的客氣道,“也就還行吧,沒什麼好害怕的。”

“真的嗎?可是我剛剛都要嚇壞了。”

賀州有意想要逗弄溪禾,順著他的話,捧著溪禾。

“還行吧,下次你要是實在害怕的話,可以來找我。”溪禾此時有點上頭,殊不知自已無意識之間許下了怎樣的諾言。

“真的嗎?那太好了。”賀州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激動開心。

“其實我自已一個人住可害怕了,這裡的光線不好,你看,我房間裡大白天都沒有什麼光。”

賀州一米八八大個狀似柔弱的靠在溪禾背上,昨天晚上還徒手抓小偷的人,現在恨不得咳嗽兩聲。

溪禾順著賀州指向的方向看去,能看到賀州的房門是開啟著的,他就住在江陵風的正對面。

同樣大小規格的房間,應該是這個群租房裡最好的兩個房間,甚至溪禾還看到角落裡好像還有帶衛生間。

江陵風房間裡陽臺的位置,在賀州那兒被改成房間內自帶的衛生間,自然房間裡的光線就要差上很多,但也並不是完全昏暗的。

“這有什麼好怕的。”溪禾遠遠望著房門,略有些自信的說。

“那你晚上可以來陪我嗎?”溫香軟玉在懷,賀州有些上頭,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暴露本性。

直到這句話出來,溪禾被誇讚到上頭的腦子終於冷靜下來,哪有人第二次見面,還互相不知道姓名就邀請人晚上一起睡覺的。

臉上表情微微僵住,溪禾緩緩轉頭,身後的人至今手還放在自已的腰上。

賀州是很硬漢的長相,五官立體英氣,睫毛纖長,眼窩深邃,任誰看都不認為,他會是那種害怕躲在溪禾身後的人。

只是他眼裡的情緒實在不似作假,他睫毛很長,現在還在微微顫動著,眼裡帶著瑟縮怯意,看起來真的挺害怕。

意識到口嗨過頭,賀州嘴角僵了僵微微垂著頭,眼神裡流露出些許的恐懼,“是真的有些害怕。”

溪禾遲疑了一秒,選擇先將自已腰上的手拿下來。

“還是不要了吧,嗯,有危險的時候你就喊我。”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賀州斂下長睫,目光灼灼看著溪禾。

“我叫溪禾,你要是實在害怕,就喊我。”溪禾抿著唇,這樣說。

賀州微微低著頭,配合著溪禾的身高,將兩人距離拉的很近,認真看人的時候,那雙眼顯得異常深情。

“好,你人真好。”

*

還交到一個朋友,溪禾的心情很是不錯,甚至覺得這個副本也沒有想象中的差勁。

剛開始被眾人嫌棄排擠的那點壞心情消失的很徹底,溪禾哼著歌,往房間裡去。

江陵風的房間帶著陽臺,而在過道里與陽臺平行的位置,則是留給租戶們洗衣晾衣服的區域,剛剛的那個女人就是走到這兒來。

回房間的時候,溪禾不可避免的再次碰到了她。

她垂著頭在洗衣服,耳邊髮絲垂落,輕輕散在臉側,過於出眾的外貌容易讓人忽略她眼角的細紋,細看就能看的出,女人的年紀已經不小。

過了面的招呼,溪禾回到房間裡去。

其實他並不知道江陵風中午會不會回來吃飯,當時只是找了個理由搪塞大輝。

細細想來,兩個人居然連社交軟體上的聯絡方式都沒有,覺得江陵風應該在忙著工作,溪禾就沒有給人打電話。

然後就坐在床邊,等人等到迷迷糊糊的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