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對視著,溪禾只當沒有聽到周淮的問話,冷處理。
溫香軟玉在懷裡,周淮莫名其妙的一點也不生氣,他這樣問,也只是為了借題發揮。
窗簾下透出的朦朧光線,讓寢室裡的氛圍莫名曖昧起來,周淮心裡含著慾望的想法在一點點滋生。
“他摸你這裡了嗎?”
周淮的手其實很好看,手骨修長,指背脈絡清晰,薄薄的一層皮肉覆蓋在手背上,膚色是健康勻稱的白,看著像彈鋼琴的手。
那隻手從溪禾的臉上移到他背上,溪禾的肩背很薄,隔著薄薄的T恤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裡的肌膚有多麼滑膩白皙。
他摸的很慢,像是故意要給人難堪,手指輕輕在肩胛骨處打轉,這個動作略顯親暱輕浮,引人遐想。
好奇怪,溪禾的臉在一瞬間漲紅,想要往後退,卻是退無可退,他的後腰早就已經抵到桌子的邊緣線上。
昏暗的光線下,溪禾微微垂下頭,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顯然是緊張到極點的模樣。
溪禾不回答,周淮也不惱,佝著頭,一瞬不瞬的看著面前的人,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連呼吸都互相交融。
離得極近的那張臉小小的,又漂亮到不可思議,唇色不重,是淺淺粉嫩的顏色,唇珠小小的,圓潤飽滿。
或許是因為緊張,那張唇微微張開一條縫隙,止不住的香就是從那兒來的。
周淮嚥著口水,強迫著自已把目光從那兒挪開,轉到溪禾不停顫動的眼睫上。
他終究沒有控制住,輕輕的,落在那泛著粉色的薄薄眼皮上。
大概是被這個舉動嚇到,溪禾猛的抬起頭,杏眸微張,看著面前人的時候,可憐又可愛。
周淮也覺得自已的行為過分,放浪又大膽,但莫名不想在溪禾面前落面子,強裝鎮定的輕咳一聲,“不回答我?”
“摸、摸了。”溪禾聲音很小,小貓叫似的。
要不是周淮和他近乎要臉貼著臉,還真的聽不到。
他說的是實話,裴知禹那天晚上,不該碰的該碰的,都摸到了。
“呵。”周淮冷哼一聲,他當然知道摸沒摸。
直到他戴上眼鏡,對面床上的兩個人手腳還糾纏在一起,裴知禹的手恨不得全伸到溪禾衣服裡面去。
“這裡呢?”
周淮另一隻手從溪禾的腰間慢慢下滑,輕輕撩起他褲子的邊緣,落在溪禾白皙豐盈的大腿上,狎暱的輕輕捏了一下。
掌心的觸感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像嫩豆腐般滑嫩,周淮自已都愣住。
溪禾也沒想到,周淮居然這樣過分,微張的眸子裡泛著淡淡水光,“你、你做什麼?”
“啪!”
這聲清脆又響亮,不同於上一次,溪禾這次打的是真正用了地道。
周淮被這一巴掌打的微微偏過頭,他臉上的眼鏡從高挺的鼻樑劃下,順著力道向旁邊傾斜了一點。
原本白皙俊秀的臉上,泛著一片微微的紅。
【我c!霸道老婆!好愛!!!!】
【啊啊啊啊啊!!!!莫名帶感怎麼辦!!!】
【爽了!】
【更愛了!!!老婆絕世美顏我舔舔舔舔舔!!!】
【誰懂......這b的手還捨不得從我老婆美腿上拿下來......】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兒,溪禾打下那巴掌的時候很硬氣,現在看到周淮半天垂著頭不說話,心裡又開始害怕起來。
怪只能怪周淮這次實在過分!
門口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先是按壓門把手的聲音,然後再是大輝嘟囔抱怨的說話聲,“奇怪了?大白天的,門怎麼鎖上了?”
由於裡面沒有人說話,外面的一點點聲響就會格外的明顯,大輝說話的聲音傳進來還格外的清晰,能夠聽的一清二楚。
“還好我帶了備用鑰匙。”
這句話讓溪禾心裡一緊,現在他和周淮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這人的手還放在自已的褲子裡!!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溪禾一把推開面前的人,迎面對上正巧開啟門的大輝。
“欸,溪禾,你怎麼回來了?”大輝臉上的表情略微驚喜。
“我回來拿校園卡。”溪禾抬手揮了揮手裡的卡片,向大輝解釋道。
身邊的周淮也已經反應過來,轉過身來,只是他沒有說話,溪禾隱隱能感覺道身後周淮灼熱的視線,一直繞在自已身上。
“奧,這樣的,那要一起去吃飯嗎?”
大輝還是一如以往的沒心沒肺,看不出面前兩個人的暗流湧動,甚至還提議周淮一起去。
溪禾連忙擺著手,拒絕,“不了不了,我現在回去,我哥喊我中午和他一起。”
“那好吧。”
溪禾緊緊握著校園卡,掌心都出現一條紅痕,快速掠過大輝走出宿舍門外。
直到真正走出那片空間的時候,他才沉下肩膀,狠狠鬆了口氣。
周淮真是瘋了。
......
溪禾回去的時候,正是午飯的時間,群租房裡沒有煮飯的灶臺,但是一進門就能聞到一股很濃的泡麵味,不知道是誰在房間裡面煮紅燒牛肉味的泡麵。
浴室裡有淅淅瀝瀝的水聲,聽起來有人正在洗澡。
誰大中午的時候洗澡?溪禾心裡奇怪,卻也沒有刻意的去探尋別人的隱私。
右手邊過道的第一間門很難得的是開啟的,從溪禾搬來的這一天時間裡,他第一次見到這間門開啟。
這件房的光照條件比他之前那間還差,往裡看去完全就是黑黢黢的一片,明明是大白天,卻伸手不見五指。
只有過道處照進去的光勉強能看得出,這間房間同樣狹小閉塞,估計也是連窗戶都沒有。
就在溪禾微微傾著身子看的有些入迷的時候,從黑暗處探出一張蒼白到毫無血色的臉。
“啊!”
這張臉是極其漂亮的,但偏偏臉上毫無血色,乍然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帶來的衝擊力不是一點點的大。
溪禾沒忍住小聲驚叫出聲,腿腳發軟的往後退了一步。
幾乎是同時,腰上抵上一雙溫熱的大掌,穩穩扣住溪禾的腰,讓他不至於狼狽到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