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回想起自已的妻女,眼底也是浮上一抹溫柔。
不過,自已的乖乖女兒不知道什麼原因在三年前就莫名其妙患上了一種怪病。
有時候感覺她精神很混亂,常常不認識任何親人,還大吼大叫,有時甚至對人拳打腳踢。
也有時挺清醒,但身體裡面卻好像換了一個芯,讓人覺得很陌生。
還有時不吵也不鬧,只是靜靜地睡著,若不是還有微弱的鼻息,讓人覺得她可能已經死了一樣。
李琮也向萬劍歸宗裡的醫者求助過,可無一例外都是查不出原因來。
畢竟,萬劍歸宗也只是一個劍宗,沒有那什麼傳奇的修士,要說最玄奧的,還得是宗門大長老。
大長老的門下好像就只是招收玄學的弟子,比較厲害的還是卜卦這一類。
不過,大長老的一卦很難求。
還好,李琮最後在自已師父幫助下得了這個機會,從卦中推算得知能救自已女兒的神醫會出現在濟州。
李琮對此抱有很大希望,不僅將自已武林外堂主的任務全部推給了外副堂主,還吩咐幾個自已手下也參與其中。
深夜——
月光柔和地灑落,為大地披上了一層銀紗。
微風輕輕拂過,帶著遠處花叢的淡淡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楓葉城裡面的百姓正在香甜的睡著,沉浸在自已的美夢之中,完全不知道此刻的濟州已經快要面臨一場危險。
此刻,離濟州的南濟城不遠處的小鎮和村莊已經被身著鎧甲計程車兵們團團圍住,士兵們手持長矛和盾牌,默默地站在離村鎮不遠處的地方。
他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堅毅而威武,嚴格把守著任何角落,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也不允許任何小鎮和村莊裡的人出來。
只等上方的救援來到,來解救這些可憐的人。
如果是上方表明這是瘟疫,士兵們會立刻採取措施,焚燒一切東西,避免感染。
感染了這病的小鎮和村莊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往日的喧囂與繁華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與淒涼。
患病的人全都是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沒有面板潰爛,卻渾身發出陣陣惡臭。
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氣息,令人窒息。
偶爾有幾隻流浪的狗或貓在街角徘徊,再見到慘死在路邊的人,它們的眼中也透露出恐懼,慌忙逃跑。
也有一部分士兵正向著楓葉城浩浩蕩蕩前進。
楓葉城第二天清晨——
“咳咳……”何菀晚一覺醒來,感覺頭更暈了,嗓子也是刺癢得厲害。
小翠叩了叩門,在得到何菀晚應答之後,端著熱水進了門。
“咳咳……”小翠放下水輕輕地咳嗽著。
“你也生病了?”何菀晚看著眼前的小翠,有些不安問道。
“也許是的咳咳……今天起來就這樣了咳咳……”小翠說著,還加重了咳嗽。
何菀晚皺起好看的眉毛,在簡單洗漱之後,就昏昏暈暈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翠看著倒地的何菀晚,面露緊張,慌忙將她扶到床上,急忙跑出門,想著找人。
在無人看到之處,小翠眼底閃現出一抹得意之色。
而另一邊也是情況不太樂觀。
劉老中醫醒來感覺身體傳來一陣陣刺痛,頭也昏昏沉沉的。
立馬感覺大事不妙!
使出全力穿好衣服,踉踉蹌蹌走出房間,嘴中不停呼喊著孫子劉景天的名字。
反觀劉景天這邊:
昨天還是生龍活虎的一個大小夥,今天卻病懨懨地躺在床上。
連身體倍好的李琮此刻也頭昏腦漲,走幾步就喘氣個不停。
而楓葉城之中,無數百姓都有了這些怪病的症狀。
一瞬間,整座楓葉城之中人心惶惶,哀鳴聲四起。
只有元序一人醒來,看著安靜的怪異的院子,心中也是一驚。
趕忙敲響李叔等人的房間,好久沒人回應。
元序心中頓感不妙,立馬撞開房門。
所有房間裡面都是一個樣:所有人都是昏昏沉沉睡著,面色蒼白。
他立刻跑向何菀晚房間,只見何菀晚像一個即將破碎的瓷娃娃靜靜地躺在床上,臉上還有著一絲絲若有若無的黑色筋脈。
元序輕輕抬起手想要摸摸面前可憐的人兒,卻猛然停住,又悄悄收了手,只留有一雙飽含溫柔而又心疼的眼睛的看著她。
隨後,元序立刻起身想要去找昨天看病的大夫,讓大夫來救治何菀晚。
卻不知,此時的劉老中醫已經自身難保了。
待元序跑向劉老中醫房間時,一路上,他發現不止昨天他們入住進來的人,好像,好像全部的人都感染了這種怪病!
他小心的將倒地的人一一扶到房間裡面。
可是,當他發現連自已那師父也患了這個怪病時,他再次確認這不是簡簡單單的病!
“師父,師父!”元序有些焦急喚著昏迷不醒的李琮。
“咳咳……呃……乖,乖徒兒,咳咳……這病,不簡單咳咳……”李琮剛睜開眼睛不一會兒,就又重重地閉上了。
當元序走到劉老中醫房間時,卻發現他已經昏倒在了房門口。
“老先生!”
元序趕忙過去扶起劉老中醫,只見他也是和所有人一樣的面色。
這,這該怎麼辦?
元序將劉老中醫扶到房間安頓好,就飛快跑向外面想要求醫,卻不知此刻,整個楓葉城已經全部患了這個怪病。
“!”
元序看到眼前的景色,渾身一顫,整個街道空無一人,倒是房子裡時不時傳來幾聲痛苦的呻吟聲。
他走過大街小巷,無一例外,全城,都淪陷於這怪病之中!
整個楓葉城,除了他,再無一健康的人了。
為什麼?
為什麼只有自已一人沒有患這個怪病?
難道……是因為自已的血脈?
畢竟,自已是鮫人族,又不是人族。
那自已,是不是可以救晚晚了?
對,那自已肯定可以救晚晚的!
元序一想到這裡就立馬回到何菀晚房間,看著床上難受的菀晚,元序眼中滿是心疼。
隨後,元序抽出匕首,在手腕上一割。
匕首很鋒利,鮮血立刻從傷口上流了出來,一點一滴落入昏迷的何菀晚口中。
何菀晚還是緊閉著雙眼,出於生理反應,嚥下了幾口落入口中的鮮血。
不一會,元序的傷口就很快癒合了。
他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等待著昏迷的晚晚醒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何菀晚仍是昏迷躺在床上。
這,不管用麼?
那,我該怎麼辦?
晚晚,我要怎麼辦才能救你?
元序有些頹廢地順著床沿滑倒了下去,雙手不住顫抖著。
我又要失去你了嗎,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