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中醫摸摸鬍鬚,上下打量了一下大大咧咧的李琮說:“要敘舊到後院去,知道的是藥鋪,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家客棧呢,這麼熱鬧。”
“哈哈哈!是我考慮不周,老先生提醒得是!”李琮起身道歉說。
“來來,賢弟,我們去後面聊。”李琮熱情將李叔迎到後院,熟悉得輕車熟路。
……
二人聊了許久,不多時,房間裡面傳出幾聲爽朗的笑聲來,不過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劇烈咳嗽。
“哎,話說賢弟,老先生沒有給你們看診嗎?不然怎麼還留在這呢?”李琮帶著些玩笑說。
“咳咳……其實,老先生已經看了咳咳……讓我們休息一段時間。”李叔咳嗽幾聲,有些尷尬笑道。
“對了,大哥,你怎麼在這裡給這位老先生採藥?你不是喜歡雲遊天下嗎?”李叔試圖轉移話題,突然問起。
“嗯……”李琮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緩緩開口說道:“之前不小心遭人暗算,遇到了這位老先生。是他治好了我的傷,不過,我身上沒有銀錢,只能採一些藥材報恩了。”
自已這位大哥自已還是瞭解一點的,就是睚眥必報,但同時也是知恩圖報。
李琮,雖然是武林中響噹噹的大人物,但卻遊手好閒。
放著好好的盟主不做,只做了一個小小的外堂主。
一聲敲門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二人談話。
“這位郎君,藥已經熬好了。”藥童的聲音隨後從門口傳來。
李叔看了看外面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是時候該回房了。
“那大哥,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回去了,改日再聊。”李叔朝李琮拜了別,走到門口,看著藥童端著的那黑糊糊的藥,面色不改,一口飲盡。
嘶,還挺苦的。
——
這一行人,好像除了元序,其他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生了這麼個奇怪的病,好在除了咳嗽和輕微頭暈,暫時沒有其他症狀。
這一晚,何菀晚一行人喝了藥還是睡去了。
夜晚的寒冷像是一位悄然而至的訪客,無聲無息地滲透進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月光清冷地灑在青石板上,泛出淡淡的銀輝,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神秘。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偶爾傳來的遠處犬吠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房間裡的窗戶已經熄了燈,只留有李琮房間一直亮著。
那微弱的火光在昏黃的空氣中跳躍,燭火的影子在牆上搖曳不定,時而拉長,時而縮短。
房間裡面也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李琮,另一個是元序。
“好徒兒,你怎麼跑到瑞王府裡去了?”李琮皮笑肉不笑的打趣說。
“您不也一樣,響噹噹的外堂主竟然悄悄淪落至此。”元序輕抿一口茶水,眼角含笑地望著面前難得遇見的師父。
“好徒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好師父呀?好傷心呀,徒兒大了不中留了~”李琮故作傷心看著鎮靜的元序。
“行了吧,師父。”元序放下茶水,認真看著這個戲精的師父。
誰能想到李叔眼中高大偉岸的大哥,私底下對著自已徒弟竟是這個樣子。
“您這次出來,是要查什麼事?”元序起身給李琮續了一杯茶水,輕輕問道。
畢竟,從元序認識他的開始,師父就好像一個甩手掌櫃,整天遊手好閒,雲遊天下,像這樣在一個地方待很久又受了傷,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的。
“嗯,的確是,不過和你們的目的一致。”李琮又喝了一口茶水,稍稍嚴肅說,“而且我比你們多來了一個月,在這待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那個神醫。”
說罷,李琮還有些遺憾搖搖頭。
“來得這麼早?”元序有些驚訝說。
“哦,忘了和你說,你沒回過宗門,你肯定不知道宗門大長老那一身神通……”於是,李琮開始興致勃勃向元序介紹宗門情況。
自已師從萬劍歸宗,但也在武林中謀得一席之位。
李琮所處的宗門名為萬劍歸宗,已經有五百年曆史,而且收徒極其嚴格和奇怪。
嚴格是它的要求太高,奇怪是隻收有緣之人。
而元序就是被李琮選中的有緣人。
萬劍歸宗這個宗門在江湖上也很出名,但因為有陣法,外人很難進去。
這次,李琮出來是因為自已女兒的病。
好不容易得到大長老的一卦,為了找這個神醫,自已只好默默尋找。
不過,自已倒是挺好奇的,何菀晚那麼一個嬌生慣養的郡主又從何聽說這個訊息?
一想到這裡,李琮不禁眯了眼睛,有些好奇。
“你的小主子從哪裡得到的訊息呢?”李琮好奇問道。
“我也不知道,您自已去問她不就好了。”元序聳了聳肩,表示自已也不知道。
“那好吧,不過——”李琮見狀也不再追問下去了,而是神色一轉,繼續說道,“那,你什麼時候把媳婦帶回來瞧瞧,還是說,還沒追到手?”
“師父,今天就到這吧,我要回去睡覺了。”元序聞言耳根有些紅暈,站起身來,向李琮辭別。
呵呵,好小子,連你師父都瞞。
明眼人都看出來你對那小郡主有意思了。
李琮搖搖頭,看著元序消失背影,還想著教他幾招怎麼把小媳婦追到手呢。
畢竟,他當年也是追到了他師母這麼一個美人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