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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去廟裡做姑子

陳興永愣了一下,片刻後沒好氣說道:“都黴爛了還怎麼吃?會毒死人的。”他將袋子奪過來,把板栗都倒在地上,說道:“把好的撿出來,多少賣幾個銅板。”

陳二抹著眼淚,一粒一粒的挑揀栗子。

陳興永走到楊樹跟前,低聲說道:“這孩子家裡只剩了個老孃,常年身子不好尋醫問藥。前些天不知怎的中了暑氣,吃了許多藥才救回一條命。想是他家底空了,怕沒了老孃的買藥錢,才糊弄了你。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上次坑你的錢我先替他還著。”

他說著便回屋拿了錢袋,村民們也幫腔道:“陳二確實是個孝子,不是走投無路他不會幹這種事,他在村裡這些年,從來沒有幹過偷雞摸狗的事,我們也可為他作保。”

陳興永拿了錢袋就要數銅板,楊樹抬手製止了他,道:“既你們都為他作保,我也信你們。”他走到陳二面前:“但你上次騙我的錢還是得還我。”

陳二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還以次充好,我就把你送到官府去。”

“不…不…不,不會了。”

楊樹頷首,繼續給村民的貨物過秤去了。

秋星給他們結算了現錢,貨物理整齊。陳二的板栗也挑好了,過了秤,三斤多點。

楊樹沒跟他客氣,直接算了三斤,給了他九文錢。

陳二有些難為情,拿了袋子沉默的往家走。

“喂,”有人在身後喊道,陳二回過身,不知楊樹叫他做什麼。

楊樹走到他跟前,拿出一個錢袋子遞給他,道:“這是五十文錢,拿去給你娘買藥吧,記住,加上上次,你一共欠我八十文了。”

陳二瞬間淚如雨下,他接過錢袋子,給楊樹鞠了一躬,抹著淚走了。

收拾完東西,看著天色還早,楊樹決定往下一個村去。

把東西裝上牛背,跟陳家人道了別,就見陳小婉拿了兩隻竹筒走過來,她輕聲道:“這兩筒水你們帶著路上喝。”

楊樹兩人道了謝,趕著牛走了,沒注意到陳小婉倚在門旁,一直到他們身影消失不見。

他們這次進山的日子有些長了回家時已經是十天後。

秋蘭正在堂前洗著什麼,見他們回來頓時上前拉住秋星的袖子大哭道:“你們終於回來了,叔公說要送阿姐上山做姑子。”

秋星大驚失色:“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緣何要送姐姐上山?”

秋蘭抹著淚把事情說了,原來秋月馬上要過十八歲生辰,而她的婚事還沒有著落。族裡便讓她在十八歲前嫁出去,不然只能上山出家,未免她帶累族中姑娘的名聲。

村裡許多女孩十五六歲便當娘了,十八歲未婚確實有些晚。

但以前他們對秋月不聞不問,如今卻讓她上山,算是個什麼道理?就算長輩族親也沒有這麼辦事的。

秋星眼底閃過一絲憎恨,他咬牙道:“我去找叔公。”剛要奪門而出,身後傳來一聲低喝:“回來。”

秋月站在身後,雙眼通紅,道:“去了有什麼用?你鬥得過他們嗎?”

“他們憑什麼讓你去廟裡?說是家族宗親,這些年來他們幫過我們什麼?現如今竟好意思說我們敗壞宗族名聲?”秋星梗著脖子吼道。

三姐弟妹執手相看淚眼,束手無策。

楊樹道:“我有辦法。”三雙淚眼看過來,每一雙都帶著希冀。楊樹輕咳一聲,溫聲道:“秋月,可以過來一下嗎?我有話對你說。”

秋月有些莫名,但還是跟著他去了後院。

……

“我…,”楊樹赧然道,“我…”他不知如何開口,現在說這件事,總有些趁人之危。

“…,你要說什麼?”

“我想求娶秋月你,不知…,不知秋月可願嫁與我為妻?”他似破釜沉舟似的,一咬牙說了出來。

秋月錯愕道:“你不必為了替我解困做到如此地步。”

“不,我不是為了替你解困。”楊樹急忙說道:“我對你心儀已久,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本想著等你過了二九生辰再提,誰知……。”

秋月羞澀的低下頭,臉紅得像朝陽初升:“你…你真的不是為了解我困局才說這些話?”她呢喃說道。

“當然不是,我不會拿婚姻大事當兒戲。如若你應承,我明天便請媒婆上門提親。”他雙眼熾熱,緊緊的盯著秋月說道。

秋月思索片刻,終是忍著羞意點了頭。

“媒婆的話,可以請周嬸子代勞。”

楊樹臉上霎時洋溢起無法掩飾的笑容,他從懷裡拿出一個繡囊:“這件禮物我買了很久,你看看喜不喜歡。”

秋月伸手接過,裡頭裝的是一朵小巧的珠花,做成的蝴蝶形狀。“謝謝,我很喜歡。”

楊樹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兩人頓時像掉進紅色染缸,從頭紅了到腳。

秋星秋蘭兩個愁雲慘霧的坐在堂屋,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希望楊樹哥真的有好辦法。

正愁著,就見秋月羞紅著臉進來了。

“姐,楊大哥說的辦法是什麼?你真的不用去廟裡了嗎?”秋星急問道。

“嗯,沒事了。”秋月不好意思多說。

“……”

阿姐怎麼怪怪的?

“楊大哥呢?”

“他回去了。”

實則是楊樹等不及,去周嬸子家請她上門說媒了。

想到這些,秋月又是一臉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