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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謝安嶼

謝安嶼終於等到了他夢寐以求的藥物。果不其然,哥哥並沒有欺騙自已!

當身體逐漸恢復正常後,謝安嶼便踏上了艱苦卓絕的補課徵程。

從小學知識到高中課程,需要彌補的知識點浩如煙海。

面對如此繁重的學習任務,謝家父母原本希望女兒能抽出時間來輔導弟弟,但事與願違——謝南潯近來忙碌異常,根本無暇顧及家中事務和弟弟的學業需求。

自從上次打工時不慎將酒灑在客人身上之後,謝南潯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黴運之中。

諸事不順的她,如今再度遭遇情感挫折:竟然碰上了一個極品渣男!這一連串的打擊令她心力交瘁、疲憊不堪……

至於說為什麼是“又”。

本以為踏入大學校門,便能徹底擺脫原生家庭束縛的謝南潯,懷揣著對未來的無限憧憬,滿心歡喜地投身到人生中的第一段戀情之中。

那個男孩家境優渥,這一點從他日常的衣著打扮上便可窺見端倪。尤其是那雙獨一無二的鞋子,據說全中國僅有兩雙。

在與男友相處的過程中,謝南潯逐漸瞭解並掌握了許多關於球鞋的知識。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這份幸福時,命運卻無情地給了她當頭一棒——男友家中突然破產。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謝南潯悲痛欲絕,但更令她無法接受的是,男友竟然一直都在欺騙她!

一個曾經擁有如此財富的人為何要選擇撒謊?難道家庭破產能成為他行騙的藉口嗎?

每每回想起這段感情經歷,謝南潯都會不寒而慄,全身泛起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她實在想不通,自已不過是想透過戀愛尋找一個能帶她逃離原有生活困境的男人罷了,可為何偏偏遇上的第一個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呢?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這個男人太過愛慕虛榮,將外在的物質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留給謝南潯的唯有深深的傷痛與懊悔……

她畢業後,弟弟緊跟她的腳步進入東番大學。

在那段實習時光裡,命運似乎向她投來了一顆甜蜜而危險的炸彈——她與部門經理相遇的瞬間,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情感波瀾。

那位經理不僅年長她十歲,更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他風度翩翩、言辭幽默,舉手投足間都瀰漫著成熟男性特有的韻味。

那時的她天真地憧憬著,這段感情將會如煙花般絢爛多彩,然而現實卻給了她沉重一擊。

就在她沉醉於美好幻想之際,經理的妻子突然找上門來,打破了一切幻象。

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讓尚未轉正的她失去了工作,人生陷入一片迷茫。

歲月如梭,多年過去後,謝南潯依然孑然一身。

儘管生活並不算困頓,卻也遠非富貴榮華。

如今的她居住在自已所能負擔得起的最佳住所——一套溫馨的兩室一廳公寓之中。

每個夜晚臨睡前,她都會習慣性地靠坐在窗邊,輕輕晃動手中的紅酒杯,品味那一抹醇厚的酒香。

這已成為她日常生活中的必備儀式,彷彿唯有如此,才能撫平內心深處的寂寞與失落。

微醺的腦袋意外清醒。

她忽然想到不知從哪裡看來得一句話——年輕時候的美貌配上任意一種特質將是一項極大的殺器。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那笑容彷彿是對自已無盡的嘲諷和無奈,又像是在嘲笑這個世界的不公與殘酷。

然而,這抹笑容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被淚水所取代。

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從她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

每一滴淚水都飽含著她內心深處的痛苦、悲傷和絕望。她哭得那麼傷心,那麼無助,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哭聲越來越大,迴盪在空氣中,彷彿整個世界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哀傷。

而她則沉浸在自已的情緒裡無法自拔,任憑淚水肆意流淌。

電話忽然響起,她不耐煩的看了眼手機。

是謝安嶼。

她不成器的弟弟。

“喂?”她的態度算不上好。

對面的謝安嶼卻很高興,“姐,我發獎金了,你明天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謝南潯看了眼時間,晚上11點,“你有病啊!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我要睡了,沒事別找我。”

說完她將電話結束通話,順手把謝安嶼的號碼拉黑。

而電話那端,謝安嶼惴惴不安的捏著手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剛加完班,收到老闆資訊。

老闆說他在監控裡看到他還在加班,讓他回家的同時,還答應下個月給他加一倍獎金。

高興之餘忍不住給最親的人——他的親姐打電話。

失落的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謝安嶼等的車來了。

“是你呀!又加班。不過今天下班挺早啊。”司機經常在這個點接到謝安嶼的訂單,兩人也算是熟人了。

謝安嶼一言未發,默默坐上了車。

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見狀沒再說什麼,安靜的點火、開車。

過了半天,謝安嶼忽然開口問道:“師傅,你說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司機詫異的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許久後才回答:“人生的意義我可不懂,我沒讀過書。不過打工的意義我知道,是為了攢錢找媳婦。”

謝安嶼靜靜的聽著,沒發表意見。

直到下車,司機才再次開口說道:“今天不要你錢,你回家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又是新的一天。”

說完怕他付錢似的,一腳油門開車一溜煙跑了。

看著計程車遠去的方向,謝安嶼默默開啟手機裡的二維碼,將車費轉了過去。

望著路上刺目的路燈,他揉了揉眼。忍不住嘆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上樓。

從未有過辭職念頭的他,這一刻想要自由的心情達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