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落在面前的銀色光團。
陳不予等人十分興奮。
這時,一道悠遠的聲音從祭壇的四面八方傳來,那聲音十分和藹,像是一位老人的聲音。
“事先宣告,考核過程中會對大腦產生一定的損傷,但對日常生活無礙,透過考核者能獲得進城的名額和一瓶能夠直接成為超凡者的覺醒藥劑。
現在有意願參加考核者,用手觸碰光團即可。
不願者請自主離開。”
話音落。
祭壇上的人無一例外全都伸出手去觸控那道光團。
考核開始了......
銀色的光團在他們手指剛觸碰到的時候就迅速衝進了他們的胸膛。
在發出一陣或黃或紅的光後便向著他們的大腦飛去。
當然還有紫色,不過很少就兩道,很可惜陳不予不在其列。
而在許賄等人的視角中,在祭壇上的人剛用手觸碰到銀色光團後,他們就完全靜止不動了。
但可以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隨時都在變化時而猙獰,時而陶醉,有的甚至汗水把衣襟都打溼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眾人的臉上神態各異。
而阿狗的姐姐則是屬於一直在陶醉的那一型別。
時間緩慢流逝著。
這時,那位汗水將衣襟都打溼的年輕人突然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祭壇上。
“誒!那是李家的二娃子。”
“唉!可惜了,十分鐘都沒堅持到,不如他哥啊。”
“嗐!我早看他不行,平時就唯唯諾諾的怎麼可能透過考核。”
“也不錯了,他家有一個大娃就夠了。”
看著上面的失敗者,祭壇下的眾人眾說紛紜有惋惜,也有嘲諷。
嘲諷的居多,因為感到惋惜的都是較為親近的人。
這也足以見證這李家二娃的人緣還不錯。
其中那李家二娃的親人也在下面,他們想上臺把自家兒子抬下來,可卻礙於規矩只得站在原地乾著急。
考核還在繼續著......
天空上,一位穿著樸素白衣的長髯老人端坐在雲端,看著下方祭壇中的少年們。
時而搖頭嘆息,時而微笑點頭。
也只有他看到兩道紫光時,他的眼睛才突然有了點亮,隨後又緩緩閉上了。
而他的每一次的嘆息都伴隨著一位考核者的落幕。
“現在考核者的身體素質真是越來越高了。
好像是從去年還是前年開始,這些城外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在根骨這關就倒下的。
再加上城內還有不少反動勢力的出現,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酒壺,喝上一口,繼續自言自語道。
“多事之秋啊!”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30分鐘。
而祭壇上還有一大半的人依舊堅持著。
原先還一臉陶醉的陳不予這時候也如同30分鐘前的李家二娃一般,大汗淋漓。
臺下的阿狗看著自家阿姐,臉上也不自覺流下了汗珠。
他雙手緊握著拳頭,內心不斷吶喊著加油。
至於為什麼不喊出來,那是因為規矩。
規矩要求保持安靜,於是無人敢大聲喧譁,但小聲說話還是可以的。
於是站在阿狗身邊的許賄可算是遭老罪了。
想要安安靜靜等待結果的許賄,從考核開始便一直聽著旁邊阿狗的碎碎念。
搞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他叫停過一次,可是沒用,阿狗依舊在碎碎念。
於是許賄只好忍著了。
他估計,現在的阿狗可能比昨天即將面臨考核的陳不予還要緊張。
“城裡真就那麼好嗎?”許賄不解的喃喃道。
40分鐘過去了。
陳不予的身體已經有些搖晃了,祭壇上又有不少人吐出鮮血昏倒過去。
50分鐘過去了。
陳不予似乎快要倒下了,但她還在堅持著。
60分鐘,時間到。
那和藹的聲音再次從祭壇四周傳來。
“時間到,考核結束。”
伴隨著聲音的響起,陳不予也恰在此時倒下。
她挺過來了,時間剛剛好。
這時,天空中一道道綠光從天射下,沒入了祭壇中的所有人的體內,包括那群失敗者。
在綠光的作用下,陳不予只感覺體內的疲勞在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坐起身來,捏了捏拳,陳不予感覺現在自已的身體比起之前好像更強了。
天空中的老人也察覺到了陳不予的異樣。
看了一眼,便笑著感嘆道。
“真是好運的女娃,竟然在考核中突破了。”
祭壇下方,伴隨著考核結束的聲音響起,阿狗第一時間就大叫了起來。
“耶!太好了!太好了!我阿姐過了!我阿姐過了!”
阿狗轉過身,一隻手搖晃著許賄,一隻手指著臺上的陳不予。
興奮的大吼道:“許賄,許賄,你看見了嗎!你看見了嗎!我阿姐過了!我阿姐過了。”
“看...看見了,別...別搖了,我快...快吐了啊!”
可阿狗像是魔怔了似的,還在不斷搖著,嘴裡也沒停下來。
許賄實在受不了了,於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老子叫你別搖了。”
這一巴掌成功扇懵了阿狗,也扇醒了他。
許賄轉頭。
“嘔~~!”一聲後,吐出一攤空氣。
TND都快把昨天的晚飯給搖給出來了。
這時阿狗把手伸了過來,拍了拍許賄的後背。
“不好意思許賄,我太激動了,嘿嘿!”
祭壇上的陳不予看著在下面耍寶的兩人,不由得笑了笑。
“真是兩個活寶!”
這時,天空中的那位老人突然落下,來到眾人的面前,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請考核失敗者自主離開,考核透過者可選擇回家告別或現在就隨我進城。”
話音落,老人身後的那扇刻著巨大眼睛的大門,從中間露出一條縫沿上下開啟了。
一道金光迸射而出,使人看不清城內的景象。
光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金膜阻擋著人們的視野。
所有人都露出嚮往的目光,包括一向對進城不感興趣的許賄都被那層金膜吸引,看呆了眼。
陳不予在愣神了一會後,便轉頭看向了自已的弟弟。
於是向那位正朝大門走去的老人鞠躬抱拳道:“前輩可否等我一下。”
老人點了點頭:“去吧,十分鐘,過時,便明日上午隨著第二批一起。”
陳不予起身:“用不了多久,三分鐘就夠了。”
說完,陳不予轉身墊腳一個飛身,便來到了許賄和阿狗面前。
白衣老人再次眼前一亮。
嗯,第一次突破便在極短的時間內適應了身體的變化,還算不錯。
就是根骨和精神力方面還有些欠佳,還是再看看吧。
想著,老人搖了搖頭。
阿狗一臉興奮:“哇,阿姐,你好帥啊!怎麼做到的。”
許賄也是一臉好奇。
陳不予擦了擦鼻頭:“怎麼樣,厲害吧。”
“厲害厲害。”許賄和阿狗齊齊點頭。
“嘿嘿,行了,我馬上就要走了,下次回來估計要等到你15歲生日的時候了。”
“我聽說進城後每年只有一次出城的機會,不過待不了多久。”阿狗突然有些落寞。
陳不予伸出雙手摸了摸阿狗和許賄的頭:“好了,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們帶好吃的回來。”
轉頭。
“許賄。”
許賄看向她,彎了彎頭:“怎麼了?”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阿狗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到時候就拜託你了。”
“我?”許賄用手指向自已。
陳不予笑著:“反正你打小就聰明,沒問題的吧。”
許賄點了點頭:“行吧!”
陳不予在對阿狗交代了一些事項後,便準備告別了。
“那行,我就先走了。”陳不予揮了揮手,便如來時一樣一個墊腳。
飛到了老人面前。
彎腰抱拳:“謝謝前輩。”
老人點了點頭:“走吧。”說完便轉身。
看著阿姐離去的背影,阿狗已經哭成了淚人,他一直揮著手,直到陳不予穿過了那層金膜。
許賄也一直看著,直到陳不予消失不見,才轉過身碰了碰阿狗的肩膀。
“走了。”
阿狗擦了擦眼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