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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大意義

生物螺釘微小如初,齊慕言將其削至火柴般細小,令邵主任看得一陣緊張。

穿孔、植入螺釘、沖洗傷口、打齊膏固定。邵學文額頭上滲出汗水也不敢擦拭,全程緊盯著手術過程。他唯恐在植入螺釘時稍有不慎,“咔嚓”一聲斷裂。直至齊膏打好,他才真正安下心來。畢竟,這不只是關乎五萬元的費用,更是關乎責任與擔當。

“你這臭小子,真是讓我提心吊膽。若此次手術成功,那可是我們在運動醫學領域的一大突破,你這傢伙看似誤打誤撞,實則是否想要開創我們huaguo運動醫學的新紀元呢?我真是長見識了,這些都是價值連城的高科技成果啊。”

“哪裡哪裡,全賴邵老師的悉心指導,我不敢貪功。”齊慕言每聽到“高科技”三個字,就不禁有些敏感。

“小白,這位病人是我們醫院首例採用這項技術的物件,你務必要細心照料。若此方法能夠複製推廣,那麼我們醫院在huaguo運動醫學領域無疑將達到高階水平。這樣一來,眾多因運動損傷而被迫退役的國家隊運動員,就無需含淚告別賽場,其意義可謂深遠非凡。”

鞏宇航近來心態有所轉變,原本心中牽掛著杭又晴,一次失意後的他,對她的思念日益加深。剛到伊市的幾個月,迥異的風土人情讓他樂不思蜀。期間,他還偶盡數次撥打杭又晴的電話,但她卻將他拉入了黑名單,拒接電話。起初他並未在意,幾月逍遙過後,漸漸覺得索然無味,又開始懷念起杭又晴。然而,無論他怎麼撥打,對方始終未曾接聽。他甚至請別人幫忙傳話,但杭又晴一聽即掛,久而久之,再無人願替他充當尷尬的傳聲筒。

齊慕言結束工作正預備為苗韻進行診療時,鞏宇航來電邀約:“齊慕言,走,我請你吃飯,你下班了嗎?”

“抱歉,我下班後還有安排。你和小妹妹自已享用吧,我不想掃你與新歡的興。”

“你怎麼老戳我痛處呢,我現在煩得很,你忙完了務必給我打電話,我們好好聊一聊。”

察覺鞏宇航情緒略顯焦躁,齊慕言回應道:“行,我處理完事情就聯絡你。但這次不許誆我,不準再去酒吧。”早前鞏宇航因難以忍受孤獨,欲借酒吧尋找邂逅,卻又膽怯一人前往,便哄騙齊慕言同行,結果齊慕言甫一踏入酒吧即刻逃離,那裡充斥著烏煙瘴氣,狂歡如麻醉劑般瘋狂,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此起彼伏。

歷經六七天對苗韻的悉心治療,並再次進行了CT複查和X光拍攝,結果顯示其腰椎膨出位置雖變動不大,卻也呈現出初步歸位的趨勢。同時,苗韻的症狀亦有所緩解,疼痛感正逐漸消退。

苗韻對待齊慕言的方式與鍾小霜和欒谷夢截然不同。鍾小霜視齊慕言如親人般真誠相待,欒谷夢則保持著一份矜持,始終流露出一種領導者風範;而苗韻則更為直截了當,以金錢衡量一切。她出手闊綽,只要認定齊慕言價值幾何,便毫不吝嗇地付出相應金額。在她看來,任何可以用金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成其為問題,既簡單又省心。

身為房地產開發商的苗韻,在市區擁有眾多房產。齊慕言所在的醫院背後便是繁華地段,其中一處由苗韻開發的高階樓盤,售價高昂至令齊慕言這樣的收入水平望塵莫及。

樓頂的一處豪華大宅,齊慕言估算足有二百多平方米,內部裝修華美,桌下鋪設的是柔軟的羊羔絨白色地毯。房間中,助理早已為齊慕言備好熱茶,遞上香菸和菸灰缸。“齊醫生,你們這些醫生真是太忙碌了,整日沉浸在醫院裡加班,甚至無暇顧及吃飯。”之前一次治療完畢後,苗韻欲宴請齊慕言,卻不料醫院緊急來電告知有急診,齊慕言接完電話便匆匆離去。

經過一週多的治療,療效愈發顯著。苗韻多方探問得知,普遍認為按摩並無實效,甚至有博士醫生警告過度按摩可能導致殘疾。然而齊慕言精湛的手法按摩確實產生了奇特的效果,“這位醫生確有一手絕技”,成了近日人們對齊慕言的讚譽之詞。

四十多分鐘的診療結束後,齊慕言對苗韻叮囑道:“苗姐,眼下正是康復的關鍵時期,你要儘量減少久坐,多平躺休息,並且千萬不可負重。待到腰椎膨出部分成功回位後,你還需要佩戴一款矯正腰帶,以固定腰椎,有助於癒合。”

“齊醫生,矯正腰帶有何具體要求?我先記下來,一會兒就去買。”苗韻的助理立刻取出筆記本,準備記錄。

“沒有特別的要求,市面上出售的針對腰椎間盤突出症的普通腰帶就可以,你買回來後我調整鬆緊度即可。”

“那齊醫生您稍候片刻,我立刻前去購買。”助理言罷瞥了一眼苗韻,旋即離開。

“很好,您儘管去,我們醫院就有出售此類物品。”

“齊醫生,請坐,飲杯茶吧。小劉,記得給齊醫生遞上香菸。”助理離場後,苗韻指示女司機向齊慕言恭敬地呈上一支菸。這位女司機舉止利落,其手臂肌理分明且肌膚光潔,齊慕言從她的身手上推測出她必然身懷絕技。能在一位地產界女強人手下擔任司機,自然非同凡響。

“感謝,我自已來就可以了。”

“齊醫生,您的這項技藝恐怕在國內實屬罕見,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老中醫亦未必精通,至於西醫更是難以企及,您說是吧?”她此言並非空穴來風,而是做了充分準備。

“其實,我所用的是西醫的方法,同時也融入了一些中醫理念,姑且算作中西醫融合吧。”齊慕言對於系統究竟歸屬中醫還是西醫並無定論,但確實兩者皆有涉獵。

“聽聞您是從黃土高原赴邊疆參與西部開發的,來到這裡生活習慣嗎?邊疆的風土人情固然淳樸熱情,卻不及您家鄉那般繁華熱鬧。”

“還算適應,繁華與否倒不重要,關鍵在於這裡的溫情脈脈,我對此十分喜愛。”

鞏宇航在等待中漸漸失去了耐心,直至齊慕言終於走出。“你要再不出來,我都想去撞牆了,煩透了。”

“那行,快說吧,今天怎麼招待我,若標準低於食堂,我可就要回醫院去了。”

“沒問題,走吧。麻辣燙如何?再配上幾個硬菜,小酌幾杯,一解心中鬱悶。”

近期鞏宇航心頭煩惱重重,諸多瑣事紛至沓來。他生性貪玩,在科室裡常開玩笑活躍氣氛,然而他的女導師較為嚴謹,已多次對他提出批評,但他始終未能改正,這讓導師頗為不滿,甚至有了不再指導他的念頭。加之他喜好遊玩,下班後常流連酒吧夜店,不知怎地被科室的小護士撞見,由此引發了一些閒言碎語。而令他最為煩惱的莫過於杭又晴即將訂婚,新郎卻不是他。

菜品上桌後,鞏宇航邊吃邊問:“你在外科過得如何?哎,我問也是多餘,以你的技術,在外科肯定如魚得水。內分泌科那些醫生真是內分泌失調了,整日無所事事,淨拿老子嚼舌根。”他在內分泌科工作,女性醫生居多。

齊慕言只是淡然一笑,並未接話。他知道鞏宇航就是這樣的人,既然敢玩,又何必怕別人議論。

“杭又晴要訂婚了,你知道嗎?”鞏宇航啟開一瓶白酒,隨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