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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考試入編

權力拆分後,韓獻果真規矩了許多。醫鬧事件對普通職工影響有限,這些人對此早已習以為常。但對於韓獻而言,則完全不同,他變得更為謹慎,行動也束手束腳起來。

他計劃在這個職位上安穩退休,一旦中途發生變故,連退路都將不復存在。在焦慮與煩躁的煎熬中,他的失眠狀況日益加重,深夜難以安眠,夢中不是被他人驚醒,就是感覺耳邊電話鈴聲不斷。久而久之,他還患上了耳鳴症狀,總感覺電話鈴聲在耳邊迴盪。

苗遙卻如沐春風,這位老當益壯的他放棄了提前退休的想法。在他的倡議下,醫生和護士的值班費得到了提高,並增設了一部分熬夜補貼。院內上下對他的評價愈發高漲,他深知自已業務能力不足,所以專業的事宜交由專業人士處理,這是他在雲蘆那裡學到的關鍵一課。

裘拓的退休申請獲得批准,如今他又可以無所顧忌地前往廣場,與阿姨大媽們一同跳起廣場舞了。外二科主任暫時由苗遙代理,秋文星躍躍欲試想要接手,然而卻因缺乏資格未能如願。苗遙也不打算讓秋文星接手,原本盧明哲是最合適的人選,無奈老盧的相關證書尚未到手。

苗遙私下向盧明哲承諾,只要緊跟其步伐努力工作,一旦證書到手,外二科主任的位置立刻轉交給老盧。對於齊慕言,他明白無法長久留住,關鍵是維繫好私人關係,或許未來某一刻就會需要對方伸出援手,因此必須提前鋪墊好人脈。

十月,邊疆地區舉行了一場規模空前的入編考試。齊慕言他們雖身為支援西部的隊伍,但實際上並未取得正式編制,而禿子蔣霄和徐華煜等人卻擁有編制。

執業考試剛結束,緊接著便是入編考試,袁正初即刻致電齊慕言:“小子,這次你該上場了吧?入編考試我已經替你做好準備了,哈哈,簡直就是專為你量身打造的。”

“哦,我這幾天正琢磨著這件事呢,老師您真是雪中送炭啊。”

“那就這樣,直奔市立醫院創傷骨科報名去吧,小夥子。”

袁正初為了將齊慕言納入麾下,可謂絞盡腦汁,頗費一番周折。市級三甲醫院的科室招聘,其要求必定嚴苛,唯有設立一道高標準的准入門檻,方能有效吸引優質人才。為此,袁正初為齊慕言精心策劃,用心良苦。

首先,須畢業於國內頂尖醫學名校,985或211類醫學院校。

其次,性別限定為男性,年齡範圍鎖定在23至25歲之間。

再者,必備條件是在三甲及以上醫院實習至少六個月的經歷(近期一年內的實習生為最優選擇)。

此外,優先考慮具有參與國家級支援專案背景的進步青年(尤其偏重於曾參與過國家西部地區支援計劃的青年)。

袁正初這般設定,無疑將報考難度提升數個層級,顯然是專為齊慕言度身定製。否則何來“量體裁衣”之說?

老袁擔憂有高手橫空出世,搶走齊慕言的位置,故而將條件設得令人難以置信。哼,就算你再怎麼厲害,不符合條件也只能望洋興嘆!

袁正初所在科室的老主任已退休,幾經較量,袁正初穩坐高位,最終暫代主任職務,為年輕一代騰出發展空間。

老袁心中自有盤算,儘管他手下幾位弟子均能獨立工作,但真正能執掌一方的卻寥寥無幾,除了齊慕言無人能及。

商河縣醫院的同仁們看到市醫院骨科的招聘條件,便知是衝著挖走齊慕言而來。雲蘆雖竭力挽留,但韓獻卻無此能力,即使採取打壓手段也無法阻止。外科二科的徐華煜恨得牙癢癢,他對骨科亦有深厚感情,曾在市醫院骨科一區實習半年,看到這些條件,不由得氣得發昏。

韓獻實在運氣不佳,雲蘆擔任院長期間,響應國家支援西部號召,大量大學生紛至沓來,無需透過編制考試便紮根商河縣。然而他剛上任不久,政府便出臺了一系列針對企事業單位考編的新政,使得縣醫院不僅新進人才匱乏,連原有的幾名大學生也開始躍躍欲試。

縣醫院內人人琢磨著報考之事,有能力有背景的紛紛瞄準市醫院,稍遜一籌的則考慮報考市二級醫院,總之都不願久留縣醫院。

這幫人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集體出走,韓獻剛接手沒幾天,上級若得知此事,豈能輕易放過他?

面對如此困境,韓獻只能開源節流,怒而一口氣報了十多個招聘名額,並將學歷要求放寬至大專。

接踵而至的考試讓齊慕言身心疲憊。原本的企業家屬院小臥室也易主他人,自打齊慕言被調派至禾木鄉駐村蹲點後,韓獻便將該臥室賜予了財務科主任。院辦肖副主任也無可奈何,只得協助齊慕言搬回醫院宿舍暫住。

這段時間以來,韓獻一直在琢磨如何與齊慕言修復關係,然而財務處副職都思淼卻帶來一則小道訊息,說是齊慕言報名參加了市醫院骨科一科的選拔考試,且勝券在握。這讓韓獻原本緊繃的心絃再次被撩動,索性暫時冷處理與齊慕言的關係。

在外科二科,盧明哲近期意氣風發,待人接物溫和了許多,甚至對一向不和的蔣霄也展現出少見的親切。畢竟蔣霄曾在禾木鄉看望過他,再也不能以陰陽怪氣的態度對待了。

齊慕言依然沉浸於手術之中,如今已解鎖了一級醫師模式,急需透過大量各類手術來積累經驗。從之前的專攻骨科,到現在連普通外科的手術他也全盤接手。不論是外科一科還是外科二科,無人膽敢與他在手術檯上抗衡,並非因為齊慕言囂張跋扈,而是其醫術實在超群,面對他人猶如降維打擊。

為了贏得欒谷夢的認可,韓獻竭盡全力推動醫院的技術革新。齊慕言拋開舊怨,協助他引入了腹腔鏡技術。在系統的諸多黑科技中,腹腔鏡雖是最為基礎的裝置,卻是墊底的高科技產品。它透過在腹部、腰背、臀部等區域建立觀察和操作通路,在腹腔鏡器械輔助下完成腔內操作,實現腔內組織切除、重建等目標,現已基本替代了傳統的開放式手術,特別是在泌尿外科領域的應用尤為廣泛。

齊慕言的這一舉動也是遵循了系統賦予他的初始使命——終結21世紀落後的醫療體系。這是在他新婚之夜獲得系統加冕時明確規定的任務。那一夜,齊慕言得到了兩樣寶貴之物,一是系統賦予的任務,二是他的新娘童鈺。

當前,腹腔鏡技術幾乎覆蓋了泌尿外科傳統開放式手術的所有範疇:包括腎上腺病變切除、腎部分切除、腎盂成型、腎盂及輸尿管切開取齊、輸尿管再植、前列腺切除、隱睪切除或固定等,腹腔鏡手術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