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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欠債終須還

欠下了債,總歸是要還的。此刻,姜鶯的討債人就上了門!

來人正是班誠,班國禮賓衙門典司。姜鶯將其迎進茶室。

剛落座,班誠即道:“風小姐,三見苑住著可好?” 至賓邸裡面有九間小苑,取名簡單易記,從初見苑開始,按數序排開,至九間苑。

“風丹國弈使風巧,見過班典司。蒙班典司垂憐,鄙使一眾人等皆已安頓,鄙使替眾人謝過典司!” 姜鶯起身恭敬行禮道。

隊伍住進至賓邸之後,姜鶯宣佈新規,今後一律稱她為“弈使”。

“呵呵,風小姐不必多禮,交易而已!” 班誠見姜鶯打官腔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屁股也不抬,故意不稱弈使而稱小姐,並重提交易。

姜鶯也只是試探,見班誠絲毫沒有退讓之意,不敢繼續自討沒趣,放下端著的架子,立即親手上茶,笑道:“無論如何,小女子都要真心感謝班典司!”

“呵呵,謝就不必了。姜小姐今天心情如何?”

“典司今晚來這三見苑可好?”

“你這三見苑人多眼眾,你不怕我還嫌吵。就到五見苑吧,房間本典司會讓人準備妥當!” 說話間,班誠已經和姜鶯挨坐在了一起,手指頭輕捏著姜鶯的耳垂。

此刻,心情已經放鬆的姜鶯,臉上紅暈漸起,竟然起了身體反應。箇中老手的班誠,哪裡不會覺察!另一隻手的中指點了點茶水,朝姜鶯的身下探去。

姜鶯壓住嗓子叫一聲,朝門口努了努嘴。

班誠“呵呵、呵呵”大笑幾聲,收手起身,“讓你慢慢體會,多一些想爺的心思,晚上爺定讓你滿意。走了!”

姜鶯沒有起身相送。待班誠走了有一刻鐘,才感到身體涼了下來,不再難受。

門外有人通傳,“報弈使大人,有人報了賭弈!”

姜鶯整理好衣襟裙襬,飲了幾口冷茶,平復心情,出茶室。

宴客廳裡棋弈已經開始。蒙和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男人,相對而坐在棋盤兩側。

見到姜鶯,蒙略微欠身以示施禮,隨即轉頭面朝棋盤做思考狀,不停的點頭搖頭。

另一位沒有丁點施禮的表示,但眼光停留在姜鶯身上良久。

姜鶯見來人已是半大老頭,立即失去了興趣,便要轉身離去。一直埋著頭的蒙突然站起身,轉向姜鶯,問道:“弈使,請問媯鹹去了哪裡?”

姜鶯很是奇怪,弈棋弈得好好的,怎的突然問起媯鹹?沒好氣的答道:“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幾天都沒見到他!”說完也不再停留,徑直入了茶室。

弈者也隨即起身,對蒙拱手一禮道:“今天就試弈至此,兄臺可以做在下的對手,改天下注,真刀真槍手談一場。告辭!”

本已走進茶室門內的姜鶯,立即轉身,眼睛盯著蒙道“來者究竟何人?拿這萬金賭弈當兒戲,誰說可以試弈了?”

“女娃娃不要火氣太大,在下的身份,這位蒙師傅會告訴你,做好你自已的事最重要!事要是做不好,你拿甚向風丹後宮主人交差?”

說完,還陰笑幾聲,轉身離去。

蒙趕緊示意姜鶯進入茶室,關上門,道:“此人媯謝,媯後內宮主管常侍,是你我的頂頭上司。他是領旨督辦殺異而來的。”

“是他要找媯鹹?” 姜鶯有所期待的問。

“他懷疑媯鹹成了奸間。”

“我也懷疑媯鹹溼奸間,是不是有了證據?”

“是懷疑啊,媯謝是想和他見面問一些事,確認是否真的奸間。”

“蒙師傅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嗎,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去處?”

“弈使說笑了!之前媯鹹是我的上司,他去哪裡我能知道?”

“我們要儘快找到媯鹹,給媯謝大人一個交代!”

“是!” 轉身離去的蒙,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

五見苑的房間無比闊大,中間一個巨大的圓形落地榻,四周放置著春凳、吊籃、搖椅和類似蹺蹺板的東西。

姜鶯本能地覺得這些東西,等會都會用上,腦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些姿勢,臉一下子就火一樣紅了。

班誠牽著她的手進門,要直接拉她往裡面走。姜鶯停下腳步,掙脫他的手,特地轉身栓死房門,才重新牽到他的手。他扯動嘴角笑了笑,攔腰抱起姜鶯,走向春凳。

這是一次讓姜鶯大開眼界的男女遊戲,場地和姿勢在不斷變換,不知不覺間就讓她放下了一切顧慮,並放低了心氣,回到了與風炯在一起時的狀態。

當姜鶯覺得自已迷迷糊糊、飄飄忽忽的時候,突然感覺有變,把眼撐開一條縫,她看到趴在自已身上的,是一副肥碩的身軀。不是班晉又是誰?

姜鶯想一腳踢開這頭肥豬,卻發現手足不能動,是被固定住了。好在沒幾下,肥豬停止了動作。

“寶貝,你真是我的心肝寶貝呀!多少年了,你讓我得以再展雄風,說,你想要甚,爺都能給你找來!”

兩顆淚水從姜鶯的眼角滑落。

既然裝了也白裝,乾脆就不裝了。信陵君公輸豹按照君侯出行的儀仗,明晃晃擺駕來到了鍊鐵窯。

上頭明晃晃來人,下頭自是亮堂堂接待。鍊鐵窯全部官員,上自首領班冶,下至爐前監工,一溜兒排成兩排,夾道迎接君侯大駕。

信陵君的隊伍連他自已共有四十八人。兩兩親衛四十人,一伍親隨五人,著男裝的公輸葵和洪毅作為門客輔丞。

來到會客廳門口接駕的隊伍面前,先是四十親衛分兩列上前,把歡迎的兩隊人隔在了外圍,接著是一伍的親隨先來到三輛軟乘旁,前後各一人,中間三人,護衛君侯下車。

前車下來的是一名挺拔的青年男子,次車下來的是一名個子小一些的青年,看裝束也是男子,後車下來的才是正主信陵君公輸豹。

班冶擠上去想到信陵君面前行禮,卻被前車上下來的男子攔住,像久別重逢的老朋友般勾肩搭揹著,朝門內走去。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班冶是被挾制的,在被推動著向前。

身後的小個子青年,掩著嘴,肩膀不停抖動,看得出是在笑。

洪毅整出這一出,當然不是為了搞笑,自有他的用意。

這劇本與虎符大人和他商量的太不相同了,班冶霎時陷入了恐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