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你們好。感謝你們的到來。對那些不認識我的來賓介紹一下,我叫Dr. Tilda David Moose。我是Site-19的主管。
“我在此——原諒我說的比較口語化——我在此為各位講解魔法。
“我不是個很好的演講人。事前給你們宣告一下。如果能依我安排,那就換成別的誰站在這裡了。所以我們先從一些問題開始。就像在學校時候那樣舉手提問就好。最簡單的方法,你們認為呢?我-噢。這……這怎麼這麼多手。好,前排的那位,說吧。
“不,這不是對機動特遣隊Sigma-3的指南介紹。Sigma-3是一支不存在的特遣隊。它沒有‘指南’。我覺得他們以前有過一份指南,那是在他們被創立的時候。如果你是為Sigma-3來這的,還覺得你需要指南,就說明你的上級工作沒做到位。下一位?
“我覺得我說了不要問我——好吧,行。她剛問我為什麼所有人都是從Sigma-3來的。第一個回答,不是所有人。大概……你們中三分之二是。我還看到好幾位Tau-9的高階成員了,‘書蟲’隊。你們中還有些是4級研究員,剛剛調來這個專案的,至少三位是新主管,還有一些是……‘嚇人鬼'。當然不是說誰真是鬼。只是想著玩玩。算了。
“在基金會里只有非常、非常少的人被允許瞭解關於魔法的事。這是……目前為止我講解物件人數最大的一次了。我猜因為最近發生的事,監督者們需要更多的人手,呃……瞭解發生了什麼。
“是的,沒問題,問你的問題——他的問題是——‘sigma-3’到底是什麼?
“那麼我也有個問題了。到底怎麼搞的在座各位都沒人知道Sigma-3嗎?你們應該已經收到材料關於……哦,很好,還在解密中。明白了。我大概得收回原話。
“行。我們就從被我們稱為‘異常社群’的東西開始。給你們打打基礎。關於這世界是如何運作的,在陰影中。我會解釋我們的關注組織是如何參與其中。我會告訴你們關於放逐者圖書館的事。還有,對,我會稍微解釋一下Sigma-3。中間我們會休息所以不要太厭惡我。
“我想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但……今天這裡有大概一百來號人。當然,你們仍然是基金會全體中的極少數。我們要敞開說清楚。你們從我這聽到的任何事情,任何事,都不得與沒有參與此專案的任何人討論。違令者大概,會被處死。
<清喉嚨>
“終於,我要給你們講講魔法了。
“不要恐慌。不,這不是你們的幻覺。沒有發生收容突破。以及,我保證,咖啡裡沒有下藥。
“我只是單純地在用藍色和你們對話而已。
“這就是為什麼我被他們叫做“法師”。或者,如果你們高興,一位“藍色型”……又或者說一位“巫師”。我們就可以搞出這種事情。這……好吧——魔法。很普通的魔法,但確實是貨真價實的魔法。
<清喉嚨>
“但我先還不會講關於魔法的內容。給我一分鐘再開始。”
Sigma-3
“好了。我說我要談談機動特遣隊Sigma-3‘書志學家’。這個無聊的名字不是隨便起的。
“首先我要澄清一下。我沒有加入Sigma-3。我只是顧問。我確實在幾年前指導過你們一些人,但已經沒這麼做了。對,我看到你了特工Navarro,別揮手了。如我所說,由於我並不在Sigma-3裡,這會是簡短的版本。
“Sigma-3是直接應對異常社群的基金會特遣隊。和他們友好相處,或者至少是我們所能做到的最低限友好。如果這聽起來很荒唐,那就對了。這表示我們沒有任何疏漏。
“起初,Sigma-3是參與進攻被放逐者之圖書館的幾支特遣隊之一,最後失敗了,大概是三十還是四十年前的事。而它是唯一一支基本上……完整的。 之後,它依照O5指揮部的命令被重組並重新指派任務。
“他們不是超軍備特遣隊。也不是收容組。他們的誕生是因為我們的上級非常、非常擔心基金會可能錯過某些重要東西-關於世界末日的東西-因為我們和異常世界相隔絕。
“就算是進攻圖書館……如果我們在異常社群內有線人,又如果特遣隊,或者至少是他們的領隊或者為他們做計劃的人,能事先清楚我們對圖書館到底瞭解多少——那麼這次行動可能會走向完全不同的情況。
“事實是,參與進攻圖書館的成員中,在行動開始前甚至沒一個人聽說過圖書館的存在。它太過機密了,我們也沒有任何直接情報源,比如在那裡待了很長時間知道箇中底細的人。
“我們甚至仍然不知道進入圖書館後發生了什麼。所有進入過的人記憶都不一樣。就算是我們現存的記錄——實時視聽錄影——也是互相矛盾的。某些生還者甚至根本不記得進去過。
“我們能肯定至今仍然有基金會成員滯留在圖書館裡,被囚禁在我們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外。一切可及範圍之外。這本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但我還是會回到圖書館上。
“我們在異常社群裡一直有線人。我們和全球超自然同盟有長期合作史,他們遠比我們更加像是異常世界的一份子。我們還建立了機動特遣隊Tau-9——書蟲——處置與圖書館相關的異常,蛇之手,還有‘魔法’,以更傳統的方式。
“但這也只能帶我們走到這裡。指揮部決定我們需要更確定的東西。
“起初,Sigma-3沒有直接使用任何異常手段。最近幾年,這已經……變了。Sigma-3的成員裡有些人是真正的、名副其實的在職魔法師。異常藝術家。為像MCD、蛇之手還有其他異常組織多重打工的人。
“然後他們有了成果。Sigma-3收容了相當多的活躍性危險異常,沒有溫和派異常實體的協助這本來是無法保證的。被Sigma-3收容的收容物專案我知道的就有至少三十幾個。還有更多的是由Sigma-3獲取到了情報。
“其中大部份專案我今晚不能點明,因為你們並非全部是 Sigma-3的人,沒有許可權知道。但那些我曾作為計劃領導人處置過的收容物……Sigma-3幫助定位了收容物-003,我被指派的第一個收容物,與來自放逐者圖書館的外部情報源協作進行了遠端檢視行動。Sigma-3還在和異常社群的接觸中發現並取得了收容物-472。
“在更大的層面上,Sigma-3曾經在幾十年前幫忙阻止了一次針對基金會的直接性聯合襲擊,在零號事故後—一次本來可以擊垮我們的襲擊,依基金會的規模和防禦力原本幾乎不可能抵抗。我不能告訴你們Sigma-3到底拯救過世界多少次,但我能告訴你們那是很多次。
“作為交換,Sigma-3與其他基金會特遣隊相互區別。他們不參與協助收容任何異常實體,就算是間接幫忙也不行,除非有來自異常社群的協作,或者是由他們的成員來執行。
“很多人在此阻撓,強烈反對。對他們來說這要比Omega-7或者Alpha-9還要惡劣。這些特遣隊也會利用異常實體——但這支隊伍經常會掩護某些異常實體脫離收容!更糟的是——有時候Sigma-3會暗中做交易放跑異常實體。
“他們說,這已經和基金會的基本精神相悖了。也許他們並沒有錯。但事實是,基金會不可能收容所有不被控制的異常。直到那之前,Sigma-3都是有價值的。如果連可以保護的世界都沒有,要這基本精神有何用?
“我又要口語化一下了。Sigma-3的工作就是去了解是否有邪教徒在試圖召喚克蘇魯。一般而言他們的朋友和鄰居不會希望世界末日來臨。也許他們也沒什麼辦法去阻止。但我們可以。他們有知識。我們則有資源。
“也許他們不知道我們是獄卒……呃,基金會成員,但如果事關克蘇魯,他們也不會介意給某些人通報一聲,讓這些人去通報他們知道的其他人,再讓這些其他人通知能聯絡我們的大號機動特遣隊的人,派出人手來爆掉某些人的頭。然後拯救世界。
“我不是說真的有克蘇魯存在……就算它真的存在你們也沒有許可權知道。就是舉個例子。
“我覺得該休息下了。二十分鐘後回來,我們會講講,嗯,所謂的‘異常社群’。”
異常社群
“好的。‘異常社群’,這是啥意思?
“異常社群由世界上所有生活牽涉異常的人組成。可想象的各種型別都有。由各種單個社群拼湊而成,在世界範圍內總共有大約幾十萬人。
“這數量也許超出你的預料,但就是如此-也是Sigma-3有必要存在的原因之一。這些人全都知道、而且經常暴露於異常世界。對其中部分人,這甚至就是其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他們中有很多人拜訪過放逐者圖書館,而絕大部分人都至少聽說過它。很多人參與到了所謂的異常藝術團體中。又有很多人與全球超自然聯盟和蛇之手有關係。
“就算是基金會自己也已經在異常社群裡紮下根來,從很早以前就是如此,如果你曾經聽說過此類故事-不,這不是官方說法。我只是在重複一些流言而已。信還是不信由你們自己決定。
“有多少人實際擁有異常能力?好吧,很大的問題。很少一部分是低階藍型,能弄出些小花招,或者從書裡學會咒語。法師,巫師,魔法師,占卜師,等等。像是……好吧,我這樣的人,在我被基金會發現之前。
“當我們知道這些人,我們其實並不經常把他們編成收容物。這些我們一般都編成異常專案。Sigma-3掌握了很多。
“至於異常社群裡的GOI……好吧,理論上說他們全都是異常社群的一部分,在某種意義上。但比較大的有……看看幻燈片吧。
Are We Cool Yet
混沌分裂者
破碎之神教會
第五教會
全球超自然聯盟
地平線倡議
瑪娜慈善基金會
Marshall,Carter與Dark有限公司
伊斯蘭器物回收辦公室
夢神集團
欲肉教
蛇之手
特異事故調查處 (UIU)
“如你們所見。這是……絕大部分了。AWCY,分裂者,第五教,還有欲肉教要更……邊緣化。理論上說破碎之神教會也是,但這群所謂的‘虔信徒’在異常社群裡要比你們想的更受歡迎,特別是地平線的盟友。
“瑪娜,地平線和ORIA是異常社群內的‘倡議’,我想你們會這麼叫。MC&D就是你們所認為的那樣——異常社群裡的有錢人基本全部是其成員或者與之相關。還有夢神……天知道夢神到底是什麼鬼,所以……我也不亂猜了。
“然後是最大的兩個——GOC和蛇之手。
“我們也是大有名氣。和GOC不合的人甚至是他們內部的某些人,管我們叫我獄卒。但GOC被叫成是‘焚書人’。所以……其實還湊合。
“關於分裂者——基金會外的人不像我們這樣看待它。我們把他們看做……嗯,造反派,半瘋的基金會叛徒,因為鬼知道什麼理由想要毀滅一切。
“但異常社群則把分裂者看做一種運動,各種意義上反而更類似於欲肉教。一種要重塑世界的運動,帶著強烈的宗教意味,雖然他們聲稱是無神論者。想要成為神的人。超出理性的毀滅,比那些召喚黑暗邪神的人還要瘋狂。
“事實上,就算是那些真想召喚邪神的人也覺得分裂者走得太遠了。他們被廣泛地叫成‘不諧播種者’或者‘狂人’。要記得這些真正的死亡邪教是如此稱呼他們的。分裂者現在還沒有贏得任何人氣競賽,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還沒有……不,扯遠了。這是機密。
“再來說說聯盟和蛇之手。
“全球超自然聯盟是異常社群裡的老大哥。 他們是警察和劊子手。他們有108個成員組織,全都有某種異常性,全都由聯盟庇護不受我們管束。
“聯盟很關注維護所謂的‘化裝舞會’——他們和我們一樣希望維護常態。但我們不是異常社群的一份子——而他們卻是。總體上,所有異常社群裡有聲望的成員,或是那些社會高層人士,都和GOC是一條船上的。
“他們被罵成‘焚書人’是因為,在第七次超自然大戰——大概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的組建期間,他們基本上對整個異常社群進行了一次敵對性接管。要麼向聯盟——這位老大哥——低頭,要麼就被碾碎。
“聯盟裡有些成員惹毛了圖書館……他們被神秘地禁止進入,永遠。跟我們一樣。諷刺的是,雖然是他們先頂撞了圖書館,他們還是會靠我們搞到的情報行動……但那是另一個故事了。
“可以說,很多GOC成員還在為失去圖書館訪問權而憤憤不已;我懷疑聯盟為此對他們的行動多有打壓。他們被禁入為那些反對聯盟的人轉入地下提供了不少便利。只需要躲進圖書館就好。
“蛇之手之於GOC就如陰之於陽。蛇手作為一個運動興起於對聯盟的反對,關於這整個……老大哥事務。還有反對收容或者鎮壓異常社群。
“他們是異常社群裡的激進派活動家……但也是不服大政府管制的普通人。蛇之手來者不拒,誰想加入都可以。所以也有很多墮落之徒和死亡邪教徒。顯然蛇手與很多邊緣性團體,還有各種運動,存在大量重疊,比如小眾宗教—偶爾還會有一些成熟宗教,比如破碎之神教會——以及異常藝術家團體。
“蛇之手也同樣傾向於厭惡我們,但至少比GOC要好一點,因為我們一般不殺人。這就是為何Sigma-3能夠存在。
“大爆料:我其實曾經也是蛇之手的一員。我透過大學社團加入了進去。在基金會找到我之前在那裡混了還是有幾年。我就是這麼變成藍色型——一名魔法師的。
“抱歉我不會回答關於我這超讓人感興趣的過去。但我會說說關於魔法師的部分。現在,我想是時候再休息片刻了。”
圖書館
“什麼是被放逐者之圖書館?你們大部分可能聽說過,也知道,嗯,它是圖書館,以及蛇之手能利用它,而我們……不。
“……就這些了。
“被放逐者之圖書館是一座圖書館,收藏有幾乎每一本曾被寫下的書,還有很多從未被寫下,或是永遠不會被寫下的書。
“我們對此有些錄影。稍等片刻。
“好吧看來不止片刻。那就……接著說吧。
“我們不會向你們展示圖書館的外部,因為依照我們所知,根本沒有誰看到過它外面長什麼樣。圖書館是存在於空間之外的一個地方。術語上是“超維”,但並不是非常有描述性。圖書館並不存在於我們的世界裡,但與我們這裡相連。
“要進入它你需要穿過‘密徑’。密徑是一種網路……基本上就是可以穿過來穿過去的魔法傳送門。它們分散在世界各地。基金會收容了一些,大多分類為異常專案——極少數網路被歸入SCP。
“圖書館則是密徑的樞紐。是地球上最大的一個。與圖書館相連的密徑被稱為門戶,因為它聯通著圖書館內部的門。很簡單。
“使用密徑卻不那麼簡單。好吧有些是這樣。每個都有對應的技巧才能讓它發揮效用。有些只需要被邀請就可以。其他則可能需要舉行儀式——對著影子打噴嚏、念出密語、和妖精交朋友、跟著你的寵物貓、宰只綿羊、一邊演奏口琴一邊穿過門徑。有時候這被叫做‘敲門’。
“密徑可以是你能當做門的任何東西。或者任何像門的東西。洞穴、走廊、貨車後部。技術上說,每一片影子或鏡面都可以是密徑,但不是可以用的那種。有些就是藝術作品——我有次用了一副畫上的門進到圖書館裡,在我還能進去的時候。有些則是星間的走廊。
“它們也比你們想象的更常見。至少每座大城市都有幾個。我們知道少數幾個地點,但我們知道還有更多存在。
“如果基金會或者GOC的人想用密徑,要麼不會有效果,要麼圖書館會幫你重新連到其他……危險之地。外星球。荒原,敵對之地。外太空。有人報告說有個密徑開到真正的地獄去了——你可以自行匹配給任何你覺得配得上的地方。但更常見的情況是,它們會把我們送到圖書館檔案室,讓我們變成圖書管理員。
“我一會兒解釋——影片弄好了。
<影片展示兩女一男穿過樹林。一名女性穿著小號的猩猩服裝。另一女性全身穿著鎧甲。男性穿著覆蓋塑膠片的紅色服裝。>
“所以這很平常——問題?——為啥穿成這樣?噢——有些密徑需要你穿成你所不是的東西。所以……就COSPLAY了一下。這些是我們的特工,便衣中。呃……我想……也不是便衣吧。
“猩猩是Jones特工。騎士是Liu特工。最後一位今天就在場——Navarro特工,穿著紅衣的那位。給所有人打個招呼吧Navarro特工。你知道你想。
<影片展示三名特工穿過兩棵長在一起樹中間,然後消失不見。影片結束。>
“總之,這是Sigma-3中可以訪問圖書館的三名隊員。在整個基金會,基本上只有Sigma-3可以進到圖書館——而且也只有他們中的一部分人。
“我們認為圖書館能透過某種方法知曉誰將要利用圖書館來鎖定自己的主顧——不只是當前,還有未來。對,圖書館似乎具備某種有限的預知能力。如何做到的?你和我一樣都得去猜。
“順便,這也是為何Sigma-3不會幫著基金會其他人收容圖書館裡的人。如果真這麼做了,他們就會被趕出去。然後我們就會丟掉對世界上最重要異常地點之一的‘入場券’。
<影片繼續。特工Jones,Liu與Navarro特工現在穿著普通衣物,站在一個巨大的大廳中,周圍是無數書架,高聳如摩天樓,望不到頂。走廊上有許多桌椅和人——至少超出一百人。影片繼續,顯然並非所有在門廳的來賓都是人類。有一人從鏡頭前經過——其面部為藍色並覆蓋著釘刺。一個三十尺高的活體地毯坐在附近一張桌子上,三條尾巴上各拿有一本書。>
“這個呢就是圖書館的大廳了。這……要比看起來大得多。這天其實是很空蕩的——一般任何時候這裡大概得有幾百號人擠在一起。不過它能輕鬆容納幾千號人。
“圖書館裡的空間是會騙人的例如,這個主廳,要走半日才能到後牆……但你所經過的空間至少有一片大陸那麼大。
“噢,這還只是主廳。圖書館裡有很多翼區。有些很小——只有一座城市那麼大而已。就從那裡拔地而起。有些事實上是建在森林裡,有一些則有自己的天空……
<影片繼續,Navarro特工試圖與一個穿著長袍的人形個體對話,對方沒有嘴。在本來是手的地方變成了用鎖鏈連著的發光銅燈。>
“……啊對。這就是一點陣圖書管理員。對,沒有嘴的那個。
“這是因為成為圖書管理員是一種懲罰。一般是。有些管理員也是志願的,他們看起來就很奇怪。但這份錄影裡看不到。
“這些沒有嘴的是講解員。他們指引人們穿越圖書館……以及執行圖書館的規矩。它們相當可怕——只需要一個就能打翻我們整個的超軍備中隊,輕而易舉。如果它們參與到了收容突破,雖然這是相當相當的少見,那損失就會極其慘重。而它們甚至仍然不是圖書館最大的防線。
“另兩個常見的管理員是歸檔員和整理員。你可以看到背景裡有些歸檔員——在左邊的大桌子那裡。他們和椅子是連著的——它們沒有腿。你在這個角度看不到,不過它們也是沒有眼睛的。顯然不需要它們閱讀。以及——
<類似人形蜘蛛的物體從特工頭頂的書架上爬過。她沒有表現出驚異。>
“——那個就是整理員。它們直接照看書本。從沒見過它們著地。
“它們全部都曾是人。大部分是人類。現在不是了。
“你看,圖書館有自己的規矩。不得損壞書本。不得偷竊書本,按時歸還書本。不得損壞圖書館。還有不要傷害圖書館裡的住人。
“如果你太過過分地違背了規矩,你就會被強行變成圖書管理員。……是的。有些基金會特工現在被困在圖書館裡,被當做管理員處罰著。考慮到他們犯的錯…… 如果我們走運他們會在幾百年內被釋放。
“後面那位請提問。不。很不幸,我們對他們沒什麼可做的。我們甚至不知道哪些管理員是他們變的。啊——更多問題——好,我先暫停一下影片。
<影片暫停。Jones特工似乎在與一個裝扮華麗的漂浮人魚談笑,周圍是浮在水球裡的綠色書本。>
“好的。更多問題。那個穿襯衫的,你提問。
“我們能利用Sigma-3從圖書館裡取得書籍嗎?嗯,不可以,不能這樣。首先圖書館自己有眼睛——比喻意義,我猜是——盯著我們。如果我們開始計劃這種事,甚至開始嚴肅地戲弄它們,我們就可能失去訪問權。我們只能依靠Sigma-3特工滲透到的情報。它們能拍下來的,抄下來的,等等。相信我這至少比沒有好。
“其次,我還沒說借書證。
“要檢查書籍,帶出圖書館,你必須要有借書證。圖書館一份你一份。借書證上是用你真名籤的魔法簽名。
“你們大多數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們沒時間說真名問題了,但這就意味著,任何拿到這些卡的人都可以如你自願一樣對你施咒。如果他們水平夠高基本就能做一切事,而圖書館顯然也是有高水平的。
“借書證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護著圖書館。殺害借書者也是GOC被趕出圖書館的原因之一——他們是有聰明到不直接在圖書館裡殺人,但到底還是殺了人——抱歉又扯遠了。
“關鍵是,以前聯盟利用圖書館監控‘異見人士’,等他們一離開就執行處決。而你不能瞞過圖書館。
“我把這作為另一個提醒:這也是為何Sigma-3絕不能幫助基金會其他人收容那些利用圖書館的異常。 我們可以抓捕死亡邪教徒之流,是因為他們也在針對圖書館的成員,還因為圖書館的其他成員也會協助我們這麼做,但就算如此我們也必須謹慎。
“我們繼續看影片。
<影片繼續。Navarro,Jones與Liu走過了許多巨大的無盡書架,來到一箇中庭。在一片花田裡很不協調地開著一間咖啡館。人們坐在電腦和書堆邊。Liu對一個藍色‘沙發’做出手勢,那似乎是為某種遠大於人類的物件設計,且似乎肢體分佈也異於人類。>
“另一個問題——圖書館裡有免費WIFI嗎?好,我知道你是開玩笑,但答案卻是如此。圖書館裡有幾乎你能想到的一切。人們甚至可以終生在圖書館裡生活——一般不會這樣,但是這是可行的。
<一個龐然巨物走入鏡頭內。外形類似蜥腳類恐龍和海怪的混合體。它的諸多眼睛盯著路途上的所有人,蓋住了中庭頂端發出的奇怪光線。它的眼睛似乎在Jones、Navarro與Liu上停留了特別長的時間,但之後繼續前進,穿過一條遠比其小的拱門消失。>
“……而這……就是圖書館更大的防線之一。這東西在我們進攻時沒出現。確實是更糟糕的東西。它可能也是某種圖書管理員,也可能是別的什麼。誰知道呢?
“他們把它叫做象神,雖然看起來一點不像大象。體積問題,我想。
<影片在三名特工看著怪物消失中結束。>
“這些就是我們掌握的全部了。記住,這也只是圖書館的一小部分。能從地球上輕鬆訪問的部分。圖書館有被他們叫做檔案室的地方,裡面包含著圖書館的內部工作,還有我們這樣的人形生物不會造訪的翼區。
“能進入圖書館的Sigma-3特工中沒有誰去到過檔案室。圖書館還不那麼喜歡我們。但有些和我們共事的人能去到那裡。提醒你們只有極少數。檔案室不會輕易放人進去。那裡面有個人面蠍獅怪。
“以及……基金會強行進入圖書館時,檔案室所在之處一切都變得非常詭異。奇怪的道路,鍋爐房,根上的守衛,還有……抱歉,很難說清楚……這地方的某些方面……又不聽起來就像在講什麼妖精童話。總之,如我所說,沒有誰知道在基金會試圖佔領圖書館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了我真得真得休息下了。所以我們一起去用晚餐,然後再來討論最後一部分——關於魔法。”
魔法
“歡迎回來,希望各位晚餐還用的愉快。或者……隨便你們做了什麼。我不評價。
“所以,魔法。
“任何能穩定、長期使用魔法的人都是藍色型。通俗說就是法師、巫師、魔法師,隨便什麼。
“這個術語,藍型,是基金會從GOC學來的。GOC用顏色分類有異常能力的人形個體。我們基金會最常用的是藍和綠。綠型就是現實扭曲者。藍型則是魔法師。
“來這裡之前,你們中有些人已經看過了給全球超自然聯盟特工開的講座抄錄,關於‘應用型奇術’。換言之,魔法。其他人可以在這邊完事後查閱其中一部分。
“你們的上級要你們讀這些,是因為GOC的新人也會從閱讀這些東西起步,雖然內容已經有幾十年歷史了,某些資訊也是……我會從這些表述裡挑毛病。重要的是你瞭解了我們的競爭開始於怎樣的起點線,一半的起點線。
“我在此會給你們提供另一半的視角。你們已經知道我以前是蛇之手的一份子。
“後面那位,我說到聯盟抄本的時候舉手的那位女士?
“如果你們誰沒聽清,她剛剛問的是關於‘霍格沃茨’。她沒在開玩笑,沒有。‘霍格沃茨’是,嗯,國際統合奇術研究中心。
“它倒也不完全是霍格沃茨,更多的是一座專注於研究的大學,但……對,某種程度上也是一座巫師學校。基於你要如何定義‘巫師’。
“我們怎麼還沒把它們收容關停?好,記得我說過關於Sigma-3的事嗎。但,當然,我們不需要Sigma-3做這些。答案是全球超自然聯盟罩著研究中心,還有別的一堆東西,我毫不誇張,對它發起進攻可能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我必須反覆提醒各位一些事情。我們在此是控制,收容,保護,不是要把什麼東西都炸到陽光下,就為了讓我們能擁有地球上所有的超自然器物。
“還有,這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O5議會的命令要求我們放過這座中心。但對,它是存在的,是異常社群的一部分。不,我不覺得基金會成員可以去上學。
“蛇手和GOC都有各自的藍型成員。至於基金會……官方上說我們沒有藍型。沒有基金會魔法師。當然你們也都明白這不是真的。我們也有少數幾位,而基本上所有的基金會藍型成員都和Sigma-3有關。
“但那些都放一邊。
<清喉嚨>
“你們想知道我是怎麼能和你們藍色地對話的。
“好吧,這也不是特別簡單。我在來之前做了些儀式,所以我可以隨心情做上幾次。所有這些都在我們的基金會上級批准之下——是的,還有些人比你們級別還高,當然有了。我只是主管而已。
“重點是,你們所要施放的任何魔法、所有魔法都要置於最嚴格的監督下,除非你在外面跑外勤需要應付情況。所有這些都必須是為基金會服務。
“晚餐期間你們有人問我一個問題。他想知道:為什麼我們能談論綠型——現實扭曲者——但又不能談論藍型?
“你們可能已經猜到答案了。事實——事實是沒有哪個統合組織會告訴你們,當然也不會告訴基金會的其他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變成藍色型。
“任何人都可以當魔法師。任何人都可以學習使用魔法。你們中很多人會進行最低程度的學習。大部分不會成功,但你們中的任何一位都有可能成功。
<清喉嚨>
“事後會有一點讓人疲憊。有幾位看起來不舒服,抱歉。
“總之,任何人都可以成為藍型,但有些注意事項。第一點有時被叫做潛力。至少,我在蛇手的時候是這麼叫的。
“少數人在基因中有潛力,但99.9%的人天生沒這種潛力。然後,就像得癌症一樣,因素大概得有幾百萬種。有一些是你的思維方式,有些事你是否與社會合得來。有些事你們的智力。還有的時候沒有分辨得清的因素。
“總之,如果要成為魔法師——一位藍型——你首先要弄明白你的潛力是什麼。你的天賦有什麼。如果你很幸運,你會發現一種既有的魔法傳統適合你。如果你非常幸運——我的意思基本上是,你已經是個藍型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你可以直接開始施法。不然,你就要經過一段艱苦、漫長的自我審視。
“因為變成魔法師是非常困難的事。你要為此付出很多,有時候和別的所有人都不一樣。這一般需要某些犧牲。
“問題?請說。
“不,我說的不是血祭犧牲,真的。就是在異常社群,這種事也沒有被廣泛接受。我說的犧牲,是指……物理上的,情感上的,精神上的。每個人都不一樣。
“為什麼犧牲?因為這與視角有關。不只是你的視角。而是別人對你的視角。對現實的視角。這是要改變世界看待你的方式。你看待、應對這宇宙的方式。
“你們不太明白。可以理解。我們換種說法。成為魔法師,是要發現並改變你在這世界上的形而上位置。
“這可以是臨時的,也可以是永久的。臨時性的最為簡單。大部分人都能創造出非常微小的作品,或者說咒語。蛇之手的成員一般從製造藍色百合花鏈開始。
“然後他們會依照一套非常複雜的指導,依靠正確的材料和心態、以及蛇之手的身份資格,在他們自身之內產生出臨時性的潛力,用來加工花鏈,往上面加魔法。異常效應。
“每個人的效應都不一樣。讓所有藍型都做一個幸運符咒是不可能的,因為幾乎所有不相信運氣的人都肯定做不到,除非是真正的統計學家,他們知道怎麼創造真的運氣。重點是,對每個個體而言,直接預測這個人能做什麼或者不能做什麼是不行的。
“再來些證明。此時,你們都聽到我說藍色的話。我們看看其他人能做什麼好了。特工Navarro?
“什麼意思,沒人提前告訴你要表演一下?我現在就告訴你了。你來還是不來?
“我覺得也是。好了,各位還不知道的,這位是Daniel Navarro特工。Navarro是一位前異常藝術家,和我一樣,他也是藍型。
<主管Moose把一張紙和一把刀遞給特工Navarro。>
“準備好了就來,特工Navarro。
<特工Navarro盯著Moose主管。一分鐘後Navarro舉起刀,用誇張的姿勢切開了左手掌。一股彩色的火苗從傷口中竄出。Navarro握住了手上的火苗。它在黯淡的房間裡旋轉扭曲>
“ Navarro特工天生就是藍型。他孩提時代有次想抽菸,結果發現了自己的天賦並……有了不尋常的結果。 他透過被放逐者之圖書館裡的資源發現了他的血魔法天賦。
<Navarro變出了更多彩色火焰球,開始玩接球遊戲。觀眾裡有人歡呼。>
“好了,可以了Navarro,你把血濺的到處都是。坐回去。誰給他個綁帶。
“繼續,後面那位。
“啊對。我提到了魔法傳統。我其實在引用Dr. Everett Mann,他對我們做了些有趣的奇術研究:魔法就是魔法。聯盟總體上教授同一種基礎魔法框架,像是迷彩、後坐力以及這之類的。蛇之手則傾向於不那麼一致,深入某些非常秘傳的東西。
“有很多、很多的傳統,基本沒有哪種普適。除非你說的是專門能讓所有人都能用的儀式,潛力對不同的魔法都是不同的。一種古老的歐洲異教傳統可能對你有用,另一種起源於五十英里外的可能就不行了。而Navarro特工這樣的人甚至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傳統’,就是‘能有用的東西’。
“我有提到說Navarro是天生的藍型。我不是天生的藍型。我是用其他的方法成為魔法師的。
“我在說潛力,對吧?好,要真正嚴肅的做些什麼,是不能依靠臨時性潛力的。必須要是永久性。這就意味著你要成為藍型。
“我們把話說清楚——這就意味著你變成了一個異常人形個體,雖然是一某種不可見的方式。Navarro特工和我?異常人形個體。你們可能說好吧,如果你們就此不再用魔法,我們就不能把你們和普通人區分開,對吧?嗯,不是這樣。在我們的……異常能力之外,成為法師還有一種異常性的輻射。GOC那邊有可以檢測出讀數的掃描器——其實我們也有,但一般不會在實地使用。GOC對應這種輻射的顏色是藍色。所以,藍色型。
“所以你要怎麼樣才能變成藍型?
“你必須改變對這世界的視角。
“你們知道我剛才提過的研究中心吧?那個GOC罩著的魔法學校?他們有懸賞五千萬,任何人如果能發現一種可靠、普適、標準化的過程來變成藍型就能贏得獎金。從沒人能贏得這筆獎金,因為你不能讓人用可靠、普適的方法改變對世界的視角。
“基本上世界上的每個人都能去做——但同樣基本上所有人也都能砍掉自己的左手。又有多少人能真正這麼做呢?特別是這可能對你根本沒任何用處,因為你不知道你需要失去的是一隻眼睛?
“成為法師倒不是總是需要這麼可怕……但對某些人,要比這更可怕。
“有三種主流途徑成為法師。有一部分已經被Sigma-3的隊友接受。大部分不能。我希望哪個是哪個是很明顯的。
“從最簡單的開始好了。
“首先就是和魔法共處。簡單的暴露。那些有高潛力的人或者已經是藍型的。穿戴魔法首飾,做些輕微作品。成為魔法傾向組織的成員,或者加入某個可憎神明的教派。
“重點是在魔法飽和的環境中長期停留,就比如放逐者圖書館——或者Sigma-3的訓練設施,和Sigma-3的藍型隊員在一起。這是魔法的一條準則,我們從過往至今的經驗上得出:同類影響同類,同類產生同類。
“一直這麼做下去,如果你走運就能變成藍型。很多人不走運。
“第二條路,和第一條一起做的,就是強行地、劇烈地,改變作為一個人的你自己。變動國籍。改變信仰,改變性別,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些被壓制的方面。用咒語或者記憶刪除直接改變你的思維。全身亂劃和紋身是常見的事。生一個孩子,撫養這孩子。是的,成為父母也能改變你的潛力,以及你的本質。
“總之,大概就是要放棄些什麼。犧牲,我說了的。最簡單的就是放棄‘你所是’的東西。很多時候這是最有吸引力的那個選項,比聽起來還要吸引人。畢竟你可能會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在做完說完這一切後,而且是個能施放魔法的好人。
“而對那些孤注一擲者,這條路可能就意味著與某個強大的異常實體做交易。但是,就算是在異常社群中,這也要比你可能想象的還要罕見,因為大部分這些實體都貪婪成性。很多會要走一個人珍視的一切,但只給小到沒有的東西作為回報。
“但對你可以放棄的內容而言,並沒有真正的限定。人們可以犧牲身體器官,愛人,一部分生命,或是自己的未來……有些時候甚至影響魔法師的偏好。好吧,不是說犧牲所愛之人。我希望我不會需要告訴你犧牲所愛之人換取魔力從來不會值當,就算是在實用的意義上。
“第三條路,也是最後一條便是改變世界,或者等著這世界改變。
“在所有得到超自然力量的方法中,這與特殊收容措施基金會的目標衝突最大。是的,比犧牲所愛之人還要嚴重。我們要的是保護常態。這世界可以自然地改變自己,但基金會不想要世界被誰用異常手段強行改變。
“而蛇之手則確實想要改變世界。而在某種程度上,雖然你們不會在基金會里經常聽到我們承認這點,他們已經成功了。雖然我們還沒掌握具體數字,我們確實知道的是,當今有更多的藍型存在,比五十年前多,比十年前多。至少一部分可以歸結於蛇手規模的壯大。
“混沌分裂者也明白這點。這也是為何他們希望改變世界,以他們的喜好-這也是為何他們被叫做混沌分裂者。這不是個卡通式的大反派名字。我是說,雖然確實是這樣,但也是有特別意義的。
“Sigma-3只和蛇手中不希望世界改變的派別合作,至少不是希望改變到分裂者的那種程度。他們可能比我們希望有更多的藍型存在於世界上——他們可能想最終打破面紗——而我們不想這樣,我們不能、也不會幫他們完成這個目標,但他們還是希望世界保持原樣,這和我們一樣。
“有很多危險的東西存在,有些是人,有些超出人之外,它們有強烈的動機要為自己的利益改變世界。
“它們是會把我們拖回黑暗中的最可怕存在。大部分情況下它們甚至都不是邪惡的。它們只是想重新安排一下這座螞蟻窩,讓自己成為新的蟻后。
“希望現在你們能明白些了——這是我們要了解這些東西的唯一辦法……因為用其他方法都是不可知的。
“此外還有一方面。為什麼藍型需要保密的終極原因,為什麼基金會不能乾脆變成魔法師組織。
“如果整個基金會都敞開懷抱擁抱魔法了——如果每個研究員或者MTF特工都掌握了這種力量,這種魔法帶來的真實而強大的力量——如果Sigma-3之外的所有人都和我一樣成了藍型,那麼我們看待世界的視角也將隨之改變。如果真是如此,我們也許會不再能阻止那些對現實的威脅。
“基金會的每個人,每個有足夠高階別的人,都把時間耗在了異常上。我們收容它們,就算處境對我們如此不利也確實相當有效,用科學和混凝土。我們收容措施的絕大部分-僅有及其嚴格的必要下才有例外-都是非異常性的。你可以說我們信仰科學及混凝土。
“而如果我們不再相信了你能想象會發生什麼事嗎?如果我們改變了看世界的方式?如果基金會的所有人都成了神秘學者?
“那就是收容的結束,永遠。基金會常態保護的結束。然後我們就只能祈求那些可怖存在的憐憫,舊神和惡魔會讓人類只能環坐在洞穴裡的篝火邊,在牆上刻畫,永遠。
“你們的里程會因這是否為真而不同。但讓我說清楚:你們的里程只能在Sigma-3的具體語境內有所不同。我說了Sigma-3是因為這裡的每個人都已經知道了。基金會里沒有其他人暴露在這種視角下,不然他們將不再能收容對我們現實的威脅。
“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基金會成員根本不知道魔法是真的。聽起來很細小。但都是從小處開始。看,研究員幻想著施放漂浮咒,或者某位愛情線不順的特工。最後就是不再相信克蘇魯能被收容在石牆鋼層之中。
“但你我的職責都不是保證克蘇魯的收容不失效。那是基金會其他人的事。你們的職責是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你們的職責是弄明白別的人對克蘇魯都知道些什麼,又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我們分享他們的視角。基金會里的其他人不能冒這個險。
“以此方式,我們保全世界,為特殊收容措施基金會的最高使命服務,以其他人都做不到的方式。
“最後還有問題嗎?好的。手好多。就點一個了。
“呃,是的。你是對的。我沒告訴你們我是怎麼變成藍型的。
“好吧我不會細講這事。我這麼說吧,我走的是第二條路。我做了……一些犧牲。很大的犧牲。我刻意對自己的心靈做了些事,還有其他一些事,總之我絕對不推薦。
“我有很多朋友也做了類似的事-有些還要更糟-但失敗了。有些沒能活下來。而我……我永不會……找回我放棄的東西。
“這就是魔法。這就是異常世界。
“但,就算是現在,我還是能做些事……就像……這樣……
<主管Moose拿出一個小物件放在講臺上。一個小天鵝雕塑。她向前傾身,對雕塑低語。>
<一陣風從室內不知何處吹來,在觀眾席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雲霧狀物體——外形是一隻惡魔化的天鵝,長角直抵房頂,長有許多眼睛,像是攪拌中的煤塊般發亮。有人尖叫。>
<天鵝變成了長角的卡通化鬼臉,恐怖氣氛瞬間不再,隨後變為煙霧消散。>
<主管Moose靠在講臺上,看起來很緊張。天鵝雕塑消失。過一會兒她露出微笑。>
“現在你們知道我是如何成為Site-19主管的了。
“……玩笑而已。就是小……玩笑而已。
“對。
<清喉嚨>
“……今天就這些了。一小時休息後我會再回答各位堅持要問的問題。感謝各位的到來,以及……在另一邊再見。”
問&答
[這部分會在競賽期間保持空白。問題會在競賽結束後得到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