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池魚快速提問出來的兩個問題。
慕愣了一下。
因為她在短時間內同時聽到了池魚開口說出來的話，和她在心裡想的話，從而導致了她短暫的進入了發矇的狀態。
“先一個一個回答。”
她晃了晃頭，然後把兜帽摘下。
“首先，姐被派來給一些實力強的修士送福利，其次，因為你整整兩年半都在海底睡覺，所以你也不想小芸待在北海那片連個鳥都沒有的地方吧？”
池魚：……
“所以你帶她來這裡吃飯什麼的？”
“不止，姐還整了不少設施，發發任務招攬一下可以提供重建材料的妖族或人族，妖族那邊的東西紮實，人族這邊的東西精緻。”
“你讓他們去北海了？”
擺出一副看傻子般的表情，池魚不是很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怎麼可能，‘北海’在現在的名字可是‘腐蝕之丘’啊。”
“好呆的名字……”
想象著幾年前北海的模樣，池魚嘗試著把這個名字塞上去，卻感覺不怎麼合適。
“然後呢？”
池魚相信慕應該不會讓池芸去幹活的……吧？
“讓她的幻形幹活了，搬東西挺方便，也可以讓她鍛鍊一下真元的使用……主要的還有收購那些對於開靈智比較有用的丹藥。”
“開靈智的丹藥？”
池魚記得這玩意一般只對比較低修為的妖獸有用，高了就不好用，而且還需要不小的數量。
“在神格的庇佑下，稍微用丹藥加速一下還真不算事，而且靈智初開的它們對北海龍王的信仰也很強，更何況花的……”
看著突然捂住嘴的慕，池魚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快速的翻找身上。
突然又想到她的洞天然後拉開一道門，看著一乾二淨的房間，她又想起來當初她好像把東西都給池芸了。
“……咱的靈石呢？”
“……基本，花完了。”
池魚：……
算了沒事，總能賺回來。
“能咱的丹藥，靈植，法寶，符籙……什麼的呢？”
“除了種子和法寶也基本用了……”
“……你幹什麼了。”
“購買種植北海周邊環境的植物，還有……還有發放獎勵……”
池魚：！
“那還剩什麼？”
“你放心，你留下的那些食材基本都在，頂多也就被小芸吃了半成，餵給北海那些靈智初開的海族半成。”
“呼……那就好，咱以為你會把食材也賣掉的……現在至少不用咱去麻煩事了吧……”
畢竟本來池魚就準備等敖慕靈回到北海的領地之後，她就把自己的那些用不上的東西都給她，變成什麼啟動資金。
唯一能讓她牽掛的應該也只有食物了。
畢竟再找食材實在免不了整個八荒到處跑，小几個月的時間都難得搞到她攢下來的那麼多食材。
也得虧空間戒指能保鮮。
至於池魚為什麼一直跟著慕？
原因很簡單，她那上百個“不必要”完成的任務裡有幾個是接取任務……
等等，荒不會早就知道慕把咱的靈石畫完了吧？
還有分身術！
“等等，還有分身術沒說！”
池魚突然想起來這茬，差點就忘了說。
“哦，有。”
“教我。”
“不行。”
“為什麼？”
“你幻形不比分身方便？”
池魚：……
“你說的對，但是你剛剛居然忘了回答咱的問題。”
慕：？
“細數你的罪惡！”
……
“幹什麼呢？”
年輕俊朗卻散發著老氣橫秋的氣息的男子坐在枝頭，帶著一壺酒，身上有著說不出的懶散勁。
“……那裡有異人。”
稍顯老氣的男人帶著一股不出的銳氣，但卻表情古怪。
只要見到異人，他就會有一種被更改意識的感覺，讓他放下對異人的厭惡。
“還準備進行你那‘搶怪’的行為呢？你殺了那個妖獸也沒有多少的修為。”
紅塵飲下一口清酒，語氣不悲不喜。
“北海龍王的神格已經歸位……你想不想蛻變為真正的龍族？”
“……”
雖然早已知道紅塵肯定不普通，但男人沒有想到他的訊息居然如此勁爆。
“躍龍門可以將試煉者粹取為真正的龍族。”
紅塵補充了一句，雖然他知道對方知道他上一句說的什麼意思。
“聚威能衝剔羸弱之身，借天地以本源鑄龍軀。敗者，龍族會身負傷勢，海族屍骨無存……”
男人念出了他記憶中的一段話，卻有點想不起來是誰告訴他的。
“哦？”
雖然龍族的覆滅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但對強大的修真者來說，就像是在城市裡聽到了兒時的童謠一般。
不過就是有點太直白了。
完全沒有最早的時候的那股詩意，幾乎是被改成了白話。
不過也無所謂。
“凡事都有代價，這個道理咱們都懂。”
紅塵嘴裡的竹葉上下搖晃，氣流吹在它的葉片上。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去請用一下躍龍門。”
趁著那個神器被回收，然後陷入沉睡之前。
一旁男人沒有說話，然後在最為恰當的時間近乎瞬間擊殺了前方的三個玩家和一隻boss。
電弧在他身上只是閃爍了一瞬。
“你的小徒弟……被扔到萬獸山五年了吧？嘖嘖……”
紅塵無聲無息的瞬間出現在旁邊，把還沒有消失的玩家踢到旁邊那個發光的武器上，看著兩個東西一起消失。
“……這是他選擇的。”
男人也習慣了，沒有去管紅塵在做什麼，只當對方是能夠聊天的擺設。
而且……他也可以選擇平安長大。
“那可真是辛苦你連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把那些修為過高的妖獸清理掉呢。”
紅塵挺不喜歡那種嘴硬的，但欺負著很好玩。
“不過，你想讓他去躍龍門嗎。”
“……”
“怎麼不說話？”
“北海龍王真的迴歸了？”
“喲？”
似乎難得見對方問個問題，而且很容易就能猜到這個小店長是想要幹什麼。
“你不是說給他做選擇嗎？怎麼提前問上了？”
“……不管他怎麼選，我都會提前準備。”
“嚯……那你欠我一份人情，這可不好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