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紅塵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看著遠處在山洞裡撕咬著生肉的少年，揉了揉鼻子。
“嗯……誰*人族粗口*的說我……”
……
“*人族粗口*了，真就是變態……”
池魚：？
“怎麼了？”
她任務還沒搞呢，整點啟動資金又和別的不衝突。
反正她已經讓幻形去洞天裡打掃衛生了。
池魚在外賺靈石吃吃花花，幻形在洞天不吃不拉。
這何嘗……
“你記不記得紅塵那玩意？”
腦海中想起那個形象多變卻都不怎麼注重外表的傢伙，還是她最討厭的謎語人的一員，顧淵也跟她講過……
「單純想要揍我一頓。」
是個很擬人的人。
“……評價的很棒，荒說的不錯，你的嘴……啊不，思路真的很厲害……”
慕嘆了口氣，然後一直看著池魚的臉，表情中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你知道這是什麼表情嗎？”
池魚搖搖頭。
“是感嘆。”
在池魚繼續發表疑問之前，慕就接著說。
“‘紅塵’他並沒有名字，因為他是一個摒棄了七情六慾的人，除了修煉成仙的執念之外，他彷彿就是一個空殼，一個實力強大的空殼。”
“？”
“而‘聖人無情’，凡人乃至仙人又怎能無情？就連所謂的摒棄也只是一種壓制，這樣的仙非仙，是不完整的。”
“……因為七情六慾就是生靈最基本的情感？”
“是，所以他要重新獲得那些被他壓制的感情……而且你放心，因為這一會是姐在說他，他不會感覺到誰在唸叨他的。”
“那他為什麼風評這麼差？”
這也是池魚比較好奇的地方。
“……他在重新獲得某一欲的時候，在仙界幾乎沒有他不敢發電的物件。”
“？有點好奇。”
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慕的表情變的在池魚眼中非常有意思。
“什麼抱著別人家門口的麒麟石像到床上，對著沒有靈智的靈植深情告白，甚至還有爬到仙帝床上問能不能給他和一位妖族賜婚……總之仙界的記錄有很多，你到時候可以自己看看……”
池魚：……
看來風評不好是有原因的。
“總之，在他獲得了全部的七情六慾之後，倒是變的正常了一些，只留著那些黑歷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好像有點慘……”
“然後，他就想要再入紅塵，便封印了神力來到凡間……”
“去感悟人間？”
“是去天上人……咳，你還小，這種東西不適合說。”
池魚：……
她摸著平坦的肚子，低頭卻也是看不到腳尖。
慕：……
總之，在隨便聊了一會兒之後，慕還是轉達了訊息。
“你現在對「躍龍門」的位置清楚嗎？”
“還算清楚。”
畢竟作為龍族的神器，在擁有神格之後，她就可以近乎隨時感知神器的位置。
而且她還知道了這玩意多麼的強大。
可惜就是電量不足。
哪怕是千年前充滿的能量，到現在也沒剩多少，甚至她還用過。
不過再用一次應該不難。
“所以你問咱幹什麼？”
“哦，紅塵他幫人問的，但目前紅塵還在觀察那個人的意志力和實力。”
池魚：……
還沒說要不要做就過來問是吧……
“肯定能搞一次。”
池魚算是給出了答覆，然後又思索了一番。
“但如果他不是龍族的話，想要躍龍門可是有不小的風險的，失敗就是魂飛魄散。”
而且不提躍龍門的風險，單說說以前越龍門都是給那些有巨大貢獻或是極有天賦的海族的獎勵之一。
亦或者是給予本族資質尚可的族人提純血脈。
但儘管如此，失敗的機率也不低。
不過現在考慮到龍族也沒什麼族人了，池魚也懶得管那麼多，只要有敢來的就隨意。
但至少紅塵還知道考察一下。
“他願意支付什麼？咱可不會做慈善。”
“他說送人情估計沒什麼用，所以準備送份大禮外送一個資訊。”
然後一個淡金色的字元出現在慕的手上，懶散的聲音伴隨著隱隱約約的野獸吼叫聲傳出。
“池妹子，躍龍門裡擁有的東西可不是簡單的東西……”
然後字元消散。
池魚感覺這玩意和她的龍語應該是同一級的銘文。
還能傳音玩的嗎？
“他話的意思姐也不用說，具體你自己清楚……所以你是同意了嗎？”
慕頓了一下，手中畫出一道靈符。
“嗯……可以，希望他的禮物別讓咱失望吧。”
在池魚說完之後靈符燃燒著消失，好像周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教咱！”
慕：……
總之慕被纏著教了很多技能。
而池魚也透過各種方式學了很多銘文的新運用技巧。
儘管有一些不相通的地方，也可以轉錄來使用，畢竟都是溝通天地的一種手段。
就連功法什麼的也一樣，最優解並不是唯一解，儘管會麻煩一些些。
頂多走個火，入個魔。
“話說慕姐，你為什麼和紅塵的名字都跟……代號一樣？”
二人一邊開著隔音一邊散步，幾乎是繞遠路的方式向著公會走。
“名字本來不就是一個代號嗎？”
池魚：？
好像……有點道理？
“名字本來就只是個代號，甚至絕大多數的名稱也同樣是代號，比如仙界裡那些給自己起道號，什麼「無雙真君」的字尾都快到一百位了。”
“噗……那少部分情況是什麼情況？”
“少部分啊……就是天道定下的道號，那些自己起的跟網名差不多，天道定下的就是那種絕不重複的名字。”
說罷，慕似乎想起來什麼，補充了一下。
“如果隕落了名字就會空出來，所以仙界也有‘兇號’這一說。”
“哦……”
感覺仙界的13格越來越低了，怎麼回事？
“害，本質上都是活著，肯定怎麼舒服怎麼來，唯一的不同就是仙人的慾望更小也更純粹。”
池魚微微點頭，然後將手中的肉串一口吃下，臉頰卻只是微微鼓起，然後隨便幾下就吞下去。
“所以……你和紅塵的‘名字’是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