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今天被謝晉澤拉來應酬,她身體剛恢復,並不想喝酒,可是怕壞了謝晉澤的生意,只能硬著頭皮端起了酒杯。
還好這兩年陪著謝晉澤走了不少局,眼色沒什麼長進,酒量倒是練起來了,幾杯酒對她來說,不在話下。
她穿著謝晉澤買的V領裙子,大半個腰部是鏤空的,還應謝晉澤的要求化了點妝,塗了紅豔的口紅。
稍加打扮,性感又迷人,往人群一坐,就是最引人注目的那個顆星星。
那些男人的目光開始還算規矩,喝了幾杯酒以後,開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了。
許檸早就見怪不怪了。
反正只要他們不動手,自已就裝沒看到。
畢竟今天來之前謝晉澤說了,今晚的局非常重要,這次的幾位直接決定了他們專案的進度。他們喝開心了,專案開展一路暢通無阻,要是不開心,指不定會怎麼變著花樣卡稽核。
房產專案每一天都在燒錢,謝家現在底子薄了,可虧不起。
許檸懂事,不會給謝晉澤添亂。
聊到中途,謝晉澤出去接電話以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坐到了許檸身邊:“謝太太還真是謝總的賢內助,早就聽聞你國色天香,今天一見,果真絕色,簡直讓人飽眼福。來來,我們喝一杯。”
說著話,眼睛往許檸V領處盯著。
許檸在幽暗的燈光下暗暗皺眉。
這老色批也太沉不住氣了,這邊謝晉澤才剛走,他就露出了本性來。
她笑著端起酒杯:“王局過譽了,我敬您。”
王局是這幫人的頭,現在喜笑顏開,和許檸碰了一下酒杯,手順勢放在她身後的沙發椅背上,就像摟著她的一樣。
雖然沒碰到許檸,但是這樣的姿勢還是讓她渾身不適,卻只能暗暗咬牙忍著,臉上還得帶著笑。
她抿了一口酒,剛要放下杯子,王局酒抓著她的手:“誒,一口怎麼行,得喝完嘛。”
許檸手像被火炭燙到一般,想要甩出去,想到謝晉澤,硬生生的忍下來,不動聲色的抽回來:“是我不懂事了,我喝完,王局您隨意。”
她只能又端起酒杯。
喝完剛放下,王局立馬給她添滿:“謝太太真是海量啊,讓人佩服,我就見不得有些人,喝個酒扭扭捏捏的,不痛快。”
他端起酒杯遞給許檸:“俗話說酒逢知已千杯少,咱倆很投緣,今晚一定要多喝幾杯,來!”
許檸看他自已也倒了一杯端起來,只能心裡罵著“臭男人”,又把酒杯接了過來。
酒喝到一半,突然覺得腰上多了一隻手,正有意無意的碰著自已裸露的面板。
她渾身一僵,餘光朝下,看到王局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沙發上滑下來,就落在自已臀部邊上!
言語上的放肆許檸能忍,但是真要上手碰她,絕對不行!
這樣對不起謝晉澤不說,別人也會議論謝晉澤的閒話、說他靠老婆的美色做生意吧!
但是就這麼撕破臉,得罪了王局,吃虧的是謝晉澤。
許檸權衡著,腦子亂了。
那隻不規矩的手試探了幾下,看許檸沒反應,終於大膽的貼了上來。
許檸一咬牙,渾身難受,顧不上別的,手上的半杯酒倒下來,不偏不倚,全撒在王局的褲襠上。
她順勢連忙站起來,和他拉開距離,滿臉都是歉意:“哎呀王局,真是對不起,您看我笨手笨腳的,杯子都端不好!”
王局臉色瞬間就變了,但看許檸慌張的樣子也迷人,又笑著道:“沒關係的,喝多了,手難免不穩的。”
許檸拿起旁邊的紙巾抽了幾張遞給他:“真是對不起啊,還望您別生氣。”
王局沒接她的紙,噙著笑反倒靠在沙發背上看著她:“謝太太,你打溼的,既然這麼抱歉,就幫我擦一擦吧。”
許檸天靈蓋都差點被激飛了!
讓她給這個老男人擦褲襠?!這意味著什麼,傻子都明白吧!
他怎麼不去死啊!
要是沈薇在,估計已經掄起酒瓶子給這個老色批的腦袋開瓢了吧!
許檸臉色微變,但仍努力保持著微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王局,您別開玩笑了,我是女人,真的不太方便,您看……還是您自已來吧……”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和遇事的驚慌。
王局嘴角上揚:“那你要是說不方便的話,往後我也會有很多地方‘不方便’的,謝總應該也能體諒的,你說是吧。”
他的目光直視著許檸,帶著一種威脅的意味。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今天許檸不如他的意把他哄高興,那謝家的專案,磕磕絆絆的少不了。
許檸的心跳驟然加快,她明白王局話中的意思。
謝家的專案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她不能讓它受到影響。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鎮定下來。
“王局,我知道您在開玩笑呢,這樣,這事我有錯在先,我自罰三杯,怎麼樣?”
說著她就彎腰拿起桌上的酒瓶開始倒酒。
這一慌張的俯身,沒料到胸前的風景更加袒露,讓王局更加無法安分了。
他按住許檸的手,似笑非笑:“謝太太是不是覺得,喝酒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笑容消失了:““謝太太,我給你機會了,就看你怎麼把握。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
一陣寒意穿透許檸的全身,她的表情已經無法管理,連假笑都裝不出來了。
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自已不能妥協,但得罪王局的後果,她真的承擔得起嗎?
專案被卡,那之前她爬上商懷禮的床做的那一切換來的投資將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如果妥協,這次是王局,下次可能就會是張局馬局,真要這樣,她才是真的會墮入無底的黑暗深淵。
不行,上一次的汙點,她已經要用一輩子來擦了,這次不能再妥協了!
王局好像失去了耐性,又靠在沙發上,欠了欠身:“謝太太,考慮好了嗎,被酒潑的滋味可不好受,什麼時候給我擦乾淨,嗯?”
許檸緊緊的咬著唇,只期望謝晉澤能馬上回來,幫她解圍。
可是他沒來。
她的手終於緩緩的伸向紙巾盒。
王局臉上有了滿意的笑。
“不如我來幫王局擦,怎麼樣?”
虛掩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逆著光邁著長腿過來。
許檸看著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因為進來的人,是商懷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