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蘇念最近的女人嚇了一跳,酒杯咣地一聲掉到地上……
“啊,你嚇我一跳。”女人趕緊抓了紙巾擦潑到身上的酒,不滿地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我賠您裙子。”蘇念連忙過去,連連給她擦裙子。
“你賠得起嗎?就憑你……”女人還想罵蘇念幾句,一眼對上劉導夫人擰起的眉眼,便把後面的話收了回去。
鬧太大的動靜,會讓場面難看。
“我去換一身衣服。”女人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蘇念像做錯事了孩子,坐回原地,擰著手說道:“對不起啊,我是想逗大家開心來著。”
一群女人互相看了看,眼裡流露出鄙視的神色。
蘇念這樣子,又慫又可笑!
“繼續,繼續。”許薔悄悄笑了笑,招呼大家繼續。
蘇念最後一個拿謎牌,不過這回吭哧著,搶在最後一個說字謎的人前面說出了答案。
眼看沒難倒她,許薔有些不高興,飛快地擺好字謎,說道:“再來,念念姐,你加油嘛。”
“我覺得我們不如改一下游戲規則,每一把遊戲淘汰一個人。”蘇念說道。
“淘汰?那你不是馬上就淘汰掉了,那還怎麼玩?”許薔脫口而出。
“也不一定啊,試試唄。”果然就是針對她的!蘇念笑笑,主動拿起了一隻字謎牌。
許薔想了想,見眾人都沒反對,於是只好點頭。這些太太沒耐心,若總讓蘇念在這兒汪汪叫,確實無趣。
很快眾人都拿起了各自的字謎牌,蘇念又一次搶到了倒數第二。
被淘汰的太太有些不高興了,她能比蘇念差嗎?這個結果讓她黑了臉,連著許薔一起瞪了進去。
許薔有些慌,她擠了個笑容,轉頭看向蘇念。蘇念還是一副惶然緊張的樣子,握著字謎牌看著。
“再來。”許薔咬牙,把字謎盤又推了上去。
蘇念伸手拿字謎牌的時候,抬頭看向許薔,嘴角慢慢地牽起了一抹笑容。
許薔頓時心思大亂!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蘇念,蘇念一直說只上到高中,她信了。但今天的字謎,絕非一個高中水平的女人能說得出來的。
“許薔啊,我的字謎是……生。”
蘇念只瞄了一眼字謎牌,便把牌子伸到了許薔面前。
其餘人連題都沒看完呢!
“怎麼可能。”許薔楞住了。
就在許薔發楞的時候,其餘人都給出了答案。
許薔是最後一個!
“你抽懲罰牌吧。”蘇念拿起了箱子,揹著眾人的面輕輕搖了一下箱子,然後不動聲然地把箱子翻轉了過來。
“來吧。”她把箱子放到了桌上,看著許薔笑。
一群女人又聚攏了過來,看戲不嫌人多。而且是看曾經的合作者當眾反目,這種戲更好看。大家興致勃勃地等待著,看許薔能抽出什麼紙牌。
許薔臉色很難看,她冷著臉把手伸進了紙箱,隨便抓了一個出來。
蘇念環抱著雙臂,看著許薔說道:“自己開啟,自己唸吧。”
許薔不耐煩地開啟了紙,視線低下去,看到上面的字時,臉色頓時大變。
上面是熟悉的字型,寫著熟悉的內容:
“請當眾說——我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p“這個不要,換一個。”許薔趕緊把紙條揉了,抓過紙箱就要把箱子翻轉過來。
“不許翻!你若還想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老實地再抓一個出來,照著做。”蘇念一把將箱子摁住,冷冷地說道。
箱子是上下兩邊可用,有機關。
蘇念抓第一個懲罰牌的時候就發現蹊蹺了,底板很高,和箱子高度不合,明顯是為她特製的箱子。
第一個懲罰沒有用下半部分的,是因為不能讓遊戲過早結束,還要讓她多受會兒白眼和輕視。可許薔忘了,蘇念比她早入圈好多年,早就見過這種把戲。
蘇念也是剛想通,葉晉怎麼會想帶她來太太局,肯定是許薔早上蠱惑的。葉晉那人什麼都好,就是一點,耳根軟膽小好騙。
許薔用力扳著蘇唸的手,想逃開。
“是不是覺得字很熟悉啊?”蘇念又把她的手抓了回來,強行往箱子裡塞:“我給你機會了,你非要惹我。”
許薔急得滿頭是汗,小聲說道:“放手,不是我要做的。”
“誰讓你這麼幹的?你交人給我,我放你走。”蘇念死死摁住她。
“怎麼回事?”劉導和一群大男人進來了,看著人群圍著蘇念許薔,不解地問道。
“我們玩遊戲呢。”劉太太見好就收,笑吟吟地過來拉蘇唸的手,小聲說道:“好啦,給我個面子,別鬧大。”
蘇念鬆開了手,許薔紅著眼睛,委屈巴巴地瞪了她一眼,“念念姐,你弄疼我了。”
“我又不是男人,弄不疼你。”蘇念譏諷道。
她當眾開車!一群女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陸少!”許薔突然嬌呼了一聲,拎著裙襬就往門口跑。
蘇念看著從門外進來的陸墨霆,不露聲色地抬起腳,用力踩住了許薔的裙襬。
“啊……”許薔往前撲去,裙子從胸口直接墜下!
砰地一聲,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蘇念真不想做得這麼絕,可許薔不應該撲向陸墨霆,她心裡不爽!早上還給她喝雞湯的男人,晚上懷裡就不應該抱別的女人。抱一隻母雞都行,絕不能抱女人。
房間裡一陣慌亂,許薔的新助理跑進來,又遮又擋,又扶又拽,終於把她給弄出去了。
“抱歉,處理了一點家事。背叛這種事啊,真是忍不了。去年拿趙導那個戲時,我在桌上喝得差點胃出血,她在桌下和趙導約會,我罵過她,所以她恨上我了。趙夫人你恨錯人了。”
蘇念彎腰拾起落了滿地的字謎牌,放回了字牌箱,又說道:“各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