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看著許薔,想破頭也想不出,為什麼許薔突然要這麼對自己。
她簽下許薔這一年半,不說嘔心瀝血,也真的做到了拼盡作力。為了給許薔搶資源,她喝趴下多少回,為了保護許薔不被那些髒事沾上,她也是費盡心機。
為什麼換來背叛?
蘇念抿了口酒,反手拉住了許薔的手,笑吟吟地點頭:“好啊,玩什麼呢?”
許薔大約沒猜到蘇念是這樣的反應,笑容反而有些僵了。
“嗯,猜字謎?”許薔歪了歪腦袋,一臉清純地笑:“幾位太太都是高材生,一定不在話下。”
這些女人裡面,只有蘇念高中未完就被拖進了泥淖。許薔這是想讓蘇念出醜?
“好啊。”幾位太太點頭。
“我平常在片場就玩字謎,我帶了字謎盤,我讓人拿上來。”許薔叫過了她新請的助理,叮囑了片刻,主動挽著蘇唸的手,和大家一起進了裡面的貴賓室。
其實字謎遊戲是今晚組局的劉太太愛玩的。
知已知彼,這還是蘇念教許薔的。
真好,自己教會的東西,用到了自己身上。
很快字謎盤就拿了上來。
劉導太太很厲害,加之其餘幾位都讓著她,讓劉導太太連贏了十多把,一時間被人哄得心花怒放。
蘇念當然是一直輸了,她本意是來結交這些太太們的,被許薔一攪和,被排擠到了邊緣上,而許薔卻因為嘴甜,一直在誇劉太太,位置從旁邊一直挪到了劉導太太的身邊。
“念念姐,你加油啊。”許薔突然叫了蘇念一聲。
加你家的豬油!蘇念小口抿著酒,笑而不語。
一群女人也看向了蘇念,對於連戰連輸的蘇念,她們已經很是看輕了。此刻在她們心裡,蘇唸完全就是隻有臉、沒有腦子的花瓶擺設。
“我們念念姐啊,最討人喜歡了,特別會辦事。”許薔一邊擺字謎盤,一面說道:“上回跟趙導合作,趙導現在還在誇念念姐呢,還想請念念姐去喝酒。”
蘇念臉色微變,盯住了許薔。
那些太太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了,趙導太太也在,兩個人在鬧離婚,原因就是趙導在外面太愛玩了,有了新歡還被拍到了。不想出錢買新聞,於是索性提出離婚,準備和新歡結婚。
蘇念更想不通了,許薔用得著這麼咄咄逼人,不留餘地嗎?但許薔不顧二人的情份,蘇念也不想手下留情了。
犯她者,一次可忍,兩次必拍死!
“劉太太,我們玩個進階版的吧。”許薔重新擺好了字謎盤,看著蘇念一臉清純的笑,“這次我們下注。”
“賭錢啊,那可不行,我家老劉不讓玩錢的。”劉太太連連搖頭。
“不玩錢,輸了的人,就得按要求做一件事,怎麼樣?”劉薔眼波流轉,瞥向蘇念。
蘇念小口抿著酒,依然坐著不動,不出聲。
“這樣啊……”劉太太笑著點頭:“也有點意思,行吧,大家說呢?”
“好啊。”那些女人樂得看戲,紛紛點頭。
“這樣吧,我們把懲罰內容寫紙條上,等下抓鬮。”許薔拿了疊紙過來,裁成小片,再發給了大家:“每人寫兩項懲罰內容,以和為貴,遊戲取樂哦。”
蘇念拿著兩片紙,想了想,隨便寫了幾個字上去,再疊好字條放進了小箱子裡。
許薔搖晃了幾下箱子,把箱子放到一邊。
蘇念琥珀般的眸子眯了眯,靜靜地看著許薔的動作,當許薔轉過頭時,她便悄然轉開了視線,起身去一邊的餐檯又拿了一杯酒。
“還喝?”陸墨霆走過來,攔住了她。白天抽過血,晚上這麼喝,不想好好活了?
“只是果酒而已,我和你的小心肝玩會兒遊戲,讓開。”蘇念手掌在他的胸口上輕輕戳了一下,輕擺腰肢,走向了貴賓間。
“這個蘇唸啊,最難搞了。以前當藝人時,就是出名的刺蝟。拍了一部戲就不見了,不過聽說當時被人玩得很慘的。沒想到過了幾年又出來當經紀人了。”一位導演走到了陸墨霆身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向了蘇念,低聲說道:“長相麼,確實是一絕,整個娛樂圈,說她最美,沒人能說個不字。她要是還在圈子裡,懂得付出,那早就成超一線巨星了。”
“可惜?”陸墨霆抿了抿嘴角,冷聲問。
“確實可惜,尤物啊。”導演呵呵笑道。
陸墨霆轉頭看向他,眼神鋒利如刀,只一眼,便讓導演的笑聲硬生生地收住了。
貴賓室裡。
蘇念拿著酒回到了原地,許薔正伸著脖子看她,她一到,馬上就把她拽到了遊戲盤前。
“念姐,劉太太猜謎太利害了,為示公平,從現在起她當裁判,我們來玩。”
蘇念去拿酒,就是給她們機會商量好。果然,她出去這麼一小會兒,這些女人已經讓許薔給拉攏了。真是名師出高徒,她親手教出來的人,今天狠狠地打了她的臉。
“好啊。”她坐下來,笑嫣嫣地說道:“只是我比較笨,不知道要怎麼玩,各位多讓讓我吧,別讓我輸得太慘。”
“念念姐這麼聰明,怎麼會輸嘛。”許薔把紙箱拿到一邊,再將字謎盤一推:“來吧。”
幾位女人各自拿起了一枚字謎。
蘇念看著手中的謎牌,只一眼就看出了答案,她擰著眉,一臉愁眉模樣。
“好難啊。”她小聲嘆氣,“我還是書念得太少了,猜不出。”
其餘幾位女人紛紛給出了答案,只有蘇念,直到時間最後一秒,也沒能猜出來。
“我認輸。”蘇念放下謎牌,伸手到箱子裡抓出懲罰項。
上面寫著三個字:學狗叫。
唷,擅長嘛!早上還叫過呢!
蘇念放下牌子,雙手握拳舉到了耳邊,眯起眼睛,抿起嘴唇,很可愛地來了幾聲:汪汪……
就在幾個女人看著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時,蘇念突然換了個風格,突然大叫了一聲: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