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屋子,廚房。
陸遠正在燒菜,楊清寧則是在一旁幫忙。
因為是給寧曦和兒子做飯,陸知秋也就不阻止楊清寧下廚了。
但也僅僅是幫幫忙,工作量很小。
“水煮魚、小炒黃牛肉、紅燒排骨、西紅柿雞蛋、梅菜扣肉、肉丸子湯再加上一截醃香腸……肯定夠了。”
楊清寧細細地數著菜餚,盤算著寧曦愛吃的菜。
她還準備再加點素菜,但考慮到只有四個人吃,弄太多實在吃不完,也就作罷。
實際上,現在的菜就已經吃不完了。
說起來,寧曦的口味和他們一家很接近,也沒有什麼忌口的。
廚房裡,楊清寧切著配菜,美美地想著:寧曦要是她閨女或者嫁過來該多好。
陸遠則正在燒排骨。
選的都是上好的豬肋排,幾乎都是瘦肉,油脂較少,口感又瘦又嫩,最適合做紅燒了。
陸遠邊燒著菜,提議:“他們下午應該會出去玩,咱們下午也出去逛逛吧。”
其實他並不喜歡逛街,但楊清寧喜歡,陸遠也就願意陪著她。
“好。”
“老公,你說咱兒子喜不喜歡寧曦啊,我看他們處了這麼多年一點進展都沒有,我都替他著急。”
“還早呢,他們才多大,我估摸著以後肯定能成。”
“寧曦這丫頭多完美啊,性格好,長得又漂亮,成績更不必說……我要是男的我就想方設法娶她。”
陸遠:“……”
“老婆,那我呢?怎麼把我給忘了,另外,我感覺我長得也挺帥的。”
“你長得確實不錯,我也喜歡,嘻嘻。”
菜燒好了,陸遠把排骨倒進盤子裡,簡單地擺盤過後,轉身將楊清寧攬入懷中。
他伸手捏她腹部的小軟肉。
“哎呀,癢…哈哈,別鬧。”
打鬧之間,陸遠看著她粉嘟嘟的唇以及白裡透紅彷彿抹上胭脂的臉蛋,一顰一笑盡顯靈動與嬌媚,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楊清寧沒有想到陸遠突然來吻她,一時有些失措。
陸遠倏地伸出舌頭,撬開她的貝齒,肆意探索每一處的柔軟與香甜。
她的眼珠子瞪得溜圓,修長的睫毛頻頻亂顫,眼睛裡像是起了霧一般朦朧,漸漸地身子都軟了下去。
“不……不要。”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包裹著她,他深深的一個吻直令她喘不過氣來,伸手推了過去,但已沒有多少力氣。
陸遠順勢放開了她。
“陸遠!”楊清寧嘖怒。
陸遠立刻跑到一邊燒菜去了,但腦子裡還在細細回味那個吻的餘韻,邊求饒:
“老婆,我錯了。”
楊清寧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老婆,我給你說個笑話。”陸遠趕忙補救:“一個獵人開槍射中一隻狐狸,然後獵人死了。”
“知道為什麼嗎?”
楊清寧思索。
陸遠揭曉答案:“因為它是反射弧。”
這個既不冷又不好笑的笑話,到底讓楊清寧破了功。
楊清寧看著他的面孔盡是討好之色,沒好氣道:“沒臉沒皮。”
陸遠裝作木訥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安安分分地炒菜。
到了午餐時間,楊清寧發了條微信喊兒子吃飯。
陸知秋看到訊息,就帶著寧曦回了家。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正中間是一大盆水煮魚,
水煮魚,準確來說,應該叫沸騰魚,起源於川蜀一帶。
底下墊著黃豆芽,上面則是切好的白嫩的魚片和花椒辣椒,拿熱油澆上,好似沸騰一般。
這菜看著油膩,吃起來卻不油膩。
被提前醃製水煮的魚肉被滾燙的熱油澆上,牢牢鎖住水分,夾起後把油控乾淨,吃一口,細嫩滑爽,美味至極。
剩下的紅燒排骨、小炒黃牛肉等等,也都是寧曦愛吃的菜。
還有一個小細節,寧曦來陸知秋家基本都是空手來的。
因為她從小就和陸知秋一起玩,也經常來他家,往後許多年一直如此。
大概這輩子也是如此了。
小時候沒有禮節的概念,等到懂事後寧曦帶了一次禮物,卻被陸遠和楊清寧好好解釋了一番。
寧曦從此很少帶禮物過來,卻把這當作自己家一般,並不生分。
也有特殊情況,比如當寧曦發現什麼好玩的、新奇的物件時,也會帶過來分享。
至於現在,寧曦安安靜靜地吃飯,吃什麼也都自己夾,隨意得很。
寧曦吃了幾塊魚,又夾了些黃牛肉,吃完後又夾了一塊排骨……她決心每個菜都要嘗試,都是她喜歡的。
為此她只盛了一小口飯。
要不是光吃菜不吃飯會太鹹,寧曦應該一點飯都不會吃。
可惜她的胃口實在不大,沒過多久就吃不動了。
寧曦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暈,鼻尖沁出細小的汗水。
這是辣的。
寧曦喜歡吃辣,但水平不行。
桌子上只有水煮魚和黃牛肉是辣菜,剛吃起來不是很辣,吃完後才感覺到辣。
水煮魚裡還有麻椒,寧曦嘴裡微微的麻。
陸知秋關切地望著她。
她“嘶”地撥出一口氣,嘴硬道:“不辣。”
陸知秋拿出溼巾,給寧曦擦了擦額頭和麵頰的細汗,寵溺一般的語氣:“是是是,你最能吃辣了。”
“吃飽了嗎?要不我再去給你盛點飯。”
“飽了。”
寧曦說話聲音很輕,語調舒緩,音色悅耳,她對著陸遠和楊清寧說道:“謝謝陸叔和楊姨的款待,我吃飽了,味道很好。”
陸遠:“想吃什麼就提前和你陸叔說,要把這當自己家,常來啊。”
“嗯。”寧曦點頭應允。
接著她就靜靜地看著陸知秋吃飯。
這個年紀的男生飯量也是真的大,餓起來感覺能吃一頭牛。
陸知秋吃得斯文,但速度一點也不慢
陸遠和楊清寧互相對視了幾眼,透過眼神加密對話。
陸遠:“咱兒子飯量真大。”
楊清寧:“能吃是福,不長胖就行,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楊清寧:“還有,你當年也是這麼能吃。小豬。”
陸遠:“???”
陸遠眼裡閃著大大的疑惑,這加密通話怎麼突然讀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