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帶了一些信仰在上面的。
光用和學神一樣的筆,並不能成為學神,可要是用學神用過的筆來考試,說不定能夠讓自己也獲得信仰之力。
林星河如是安慰自己。
算了,三隻都換了吧。
給江逾白一隻,自己留下兩隻。
到時候就跟江逾白說,這可是他求了好久才問程巖松要來的筆。
這個人情不管怎麼說他都要承下。
就這麼辦了!
“你在做什麼。”
安靜的書房裡,一道低沉冷淡的聲音響起。
沉浸在自己想象裡的林星河被嚇了一跳,手一抖筆全掉在了地上。
“幹嘛突然出聲!”林星河不知道怎麼來解釋這一系列的異常行為,所以選擇了一個倒打一耙的處理方式。
他擰著眉,一臉不爽地看向程巖松,“去那麼久才回來!”
“所以,你在做什麼?”程巖松說的很隨意,眼睛卻盯著林星河。
他的瞳孔偏黑色,沒什麼表情盯著人看時會莫名給別人帶來一些壓力。
尤其是整個書房只有他們兩個,作為風暴的中心,林星河怎麼可能不慌。
林星河移開視線,藉著撿筆的時機深吸一口氣,緩解了躁動的心。
等他直起身子,彷彿是吃了個定心丸一般,臉上帶了點厭惡的情緒:“這些筆我拿走了,這幾個給你。”
都怪他回來的太快了,林星河還沒來得及把筆給掉包了。
這下子可好,讓人家抓了個正著。
還好他的態度還算惡劣,那個破系統沒有出來制止他。
“沒想到小少爺還有這種癖好。”程巖鬆緩步走向書桌。
他這一動,林星河也麻溜的坐了回去。
程巖松腳步停頓一秒,隨後恢復正常。
有時候程巖松自己都分不清這小少爺是害怕還是厭惡。
每次兩個人靠近,他還沒有動作,這小少爺恨不得離他三米遠。
除了每天晚上補習的時候。
“你瞎說什麼呢。”
林星河沒什麼底氣的辯解。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他越想越氣,扭頭狠狠瞪了程巖松一眼。
程巖松聳了聳肩,繼續補充了一句:“我整個人都是林家的,小少爺要是喜歡什麼,直接拿去就是,何必這麼偷偷摸摸的。”
“我能有現在的東西,不都是林家給的嗎?”
程巖松說這些話的語氣十分平淡,平淡的像是在論述事實。
雖說這些話說出來沒什麼問題,在外人眼裡看起來確實是事實,但林星河聽著心裡特別不得勁。
這樣的生活是程巖松想要的嗎?
平心而論,每次都要對程巖松擺出一副厭煩特別討厭的樣子是林星河自己想要的嗎?
顯然不是。
林星河收起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一臉嚴肅地看向程巖松。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首先你是你,其次你才是誰的孩子,誰的朋友,誰的丈夫,你從來都是你自己的,哪怕你現在 暫時在林家,你也有自己的權利決定那個自己去哪。”
在他說道你是你時,腦海裡那道機械音就開口了。
林星河強迫自己忽略那道聲音,儘快的把這些話說完。
他的性子本就是不急躁,做事慢吞吞的,可這會他的語速提快了好幾個度。
“我不否認你說的話,但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不想給我補習,那沒關係,你有自己的事情做,那完全可以。”
林星河已經要堅持不住了,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
太陽穴刺痛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忍了。
最後這句話說完,系統彷彿是瘋了一樣,懲罰的力度上升了一個層次。
“你走吧,不用你給我補習了。”
林星河強撐著,目光都渙散了,他瞧著程巖松沒有動作,不由得加大聲音:“趕緊滾出去!”
說不出什麼理由來,林星河不想讓程巖松看到自己這幅模樣。
被系統的懲罰折磨的他也沒有發現,這句話說完後懲罰的力度變弱了很多。
但是這樣的力度對於疼的快混過去的他來說,聊勝於無。
從林星河開始說話起,程巖松便僵在了原地。
聽到林星河讓他滾,他扯了扯嘴角,冷漠地回了“隨你”。
書房裡關於他的東西一直都很少,只有幾支筆和幾張卷子。
他拎著卷子板著臉離開了書房。
林星河模糊的雙眸看到他走出去,心裡鬆了一口氣,放心的昏了過去。
或許是冥冥註定,程巖松在出去後回頭看了一眼。
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坐在書桌前的林星河,而林星河卻看不到他。
林星河說的那些話是他之前從未想過的,更沒有想過會在以欺負自己為樂的林星河嘴裡說出來。
他冷眼看著渾身發抖的林星河,心裡一點動搖都沒有。
甚至覺得像個笑話,這些話無論是在誰嘴裡說出來,程巖松都會考慮考慮。
狼來了的故事,他從小聽到大。
林星河利用狼來了的故事讓他捱了多少次打,他心裡記得很清楚。
而看到林星河在他眼皮子底下暈過去第二次,程巖松再怎麼冷血,也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了。
林星河到底再搞什麼名堂。
他是裝的還是想另外的方法來搞他?
程巖松發現自己有些看不懂林星河了。
他在門口靜靜等待了幾分鐘,趴在桌上的林星河絲毫沒有動作。
程巖松沒有直接上前,他選擇下樓去找李叔。
卻沒想到剛下樓便遇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林夢溪。
林夢溪這兩天玩嗨了,打算回家修養修養,過幾天再出去瘋。
剛進門看到站在樓梯口的人,她還以為是看錯了,瞟了一眼馬上十點半的鐘表,不由得皺眉道:“大晚上不睡覺,你這是準備去哪?”
說實話,看到程巖松的第一眼,她心裡想的是該不會她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弟弟又欺負人家了吧。
不然都這個點了,程巖松不好好的休息,大半夜這是想做什麼去。
不怪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主要是她那個弟弟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這樣的事。
她知道林星河這段時間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可她仍舊是沒那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