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已走了,哈哈哈。”李策哈哈大笑。
“還不肯將秘密說出來嗎?你如說出來,今日這皮肉之苦是科免了,你如不說出來,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如今的李策是真正粉身碎骨全不怕,並沒有任何惶恐的模樣兒。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總還在懷疑,那你何不就認作是我在謀劃這一切呢?”李策看向辛無刀。
辛無刀那幽冷的眼好像寒潭一般,始終帶著一種難以描述的情愫,他鼓掌一下,外面有人送了東西進來,原來是一盆火。
那一盆火送進來後,屋子裡頓時就明亮了不少,辛無刀微微一笑,斜睨了一下對面的李策。
但不知怎麼搞得,李策卻在惶恐的後退,似乎那火焰會頓時將自己燒個灰飛煙滅一般。
夏以芙什麼都不能看到,但卻能真切感覺到李策的恐懼。
他的呼吸在顫抖,失去了正常的韻律和節奏。
“我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嗎?”辛無刀將衣袖挽起來,伸手抓住了烙鐵,在空中吹了吹,那烙鐵已爆出火星子,他二話不說就靠近了李策,已有人將李策板正了,那烙鐵就著李策的胸膛就是一下。
“李策!”
夏以芙在心頭暗暗叫了一聲。
接著便是李策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頓時讓夏以芙恐懼。
也不知道接下來辛無刀還如何折磨李策了,等辛無刀離開,李策幾乎進入了彌留之際。
“阿芙,我也將這個秘密告訴你,告訴你……”
李策渾身沒有力量了,他的手指沾了血在地上緩慢的蠕動,緩慢的寫下了兩個字兒。
“李策?”夏以芙 聽不到李策有任何動靜兒,還以為李策已撒手人寰,她伸手急忙去抓,但卻也不見李策有什麼反應。
很明顯的,李策在地上寫了什麼東西,奈何夏以芙並不能看到。
她抓住了李策的手指,順著李策手指的痕跡去描摹,只可惜什麼都沒有測出。
“什麼?什麼?到底是什麼啊?”明知道她什麼都不能看到,居然還寫出了字兒給她看。
但李策已昏死了過去,饒是夏以芙用力搖晃,那李策已奄奄一息。
看到這裡,夏以芙已難受極了。
不管怎麼說,她此刻要將李策救出。
但這牢門堅固的很,夏以芙又手無寸鐵,怎麼可能開啟?
“不管了!”夏以芙在屋子裡尋,好不容易搬起來一塊大石頭,但才剛剛錘擊了一下那驚天動地的聲音就響遏行雲,這怎麼可以啊?
頃刻之間有人就到了,夏以芙不敢在這裡逗留,轉身就走。
好在是夜色裡,她健步如飛,迅疾無論,那些人壓根沒注意到什麼,還以為聲音是李策發出來的,對著李策罵罵咧咧了會兒,一個個都到了外面。
夏以芙進入了屋子,見蔣竹山著急的很,在內室踱來踱去,不經意之間看夏以芙回來了,蔣竹山心亂如麻,“王姑娘,怎麼辦啊?這個病不是我能治療的,你害了我了啊。”
“不著急,我早聯絡了你家裡人,讓你家裡人轉移了。”夏以芙為證明自己沒有哄騙蔣竹山,將一個小孩兒的玩具送了過去,蔣竹山一看,連連點頭,“這是我孩子的玩具,但接下來究竟怎麼辦啊?我要如何做才能離開這裡。”
“我們!”夏以芙的神色變得凝重了不少,蔣竹山看到這裡略有點恐慌,“王姑娘,你的意思是殺了皇上,這我們就更不能離開了。”
“不,蒙汗藥。”夏以芙送了一個藥包過去。
蔣竹山本是膽小如鼠之人,又知這辛無刀不是好撩撥的,一旦弄不好全軍覆沒不說還要株連九族呢,“你可果真將我家裡人都轉移了?”
此事在夏以芙剛剛出門就交給了春蘭秋菊去做,昨日春蘭人到了,將小孩的玩具送了給她,此乃信物,夏以芙將這信物交給蔣竹山,其目的不過是讓蔣竹山略放寬心。
蔣竹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夏以芙從未食言而肥出爾反爾,如今我既說了已將你們全家人都安全轉移,那自然是真的,如今的帝京你也知是什麼情況,在帝京等同於死中求活,我給你們金銀珠寶,以後順順利利離開這裡就好。”
夏以芙如是說。
聽到這裡,蔣竹山這才如如釋重負微微笑了笑。
“好了,這個藥包給你,但卻不可著急立即給他吃,他是十分警覺之人,此事還需循序漸進,此刻我要你找一點刀傷藥給我,我一個朋友奄奄一息,已是七死八活,需要藥。”
蔣竹山知夏以芙誆騙辛無刀這到這翠微山來療養背後的秘密,因此點了點頭。
翌日,蔣竹山將藥膏弄好了,叮囑夏以芙如何用,夏以芙聽到這裡,點點頭離開了。
她在這裡的身份是蔣竹山的夫人,因此到處往來也還不費吹灰之力。
一刻鐘以後,夏以芙偷溜到了監牢。
這監牢也並沒有什麼人看守。
畢竟人人都知李策是個廢物,他既不會武功又遍體鱗傷,不說自己逃離了,就是有個大羅神仙在幫助,李策也依舊無計可施。
眾人才不情願在裡頭呢。
夏以芙靠近了那幾個人,“過來喝茶,休息休息。”
那眾人看夏以芙蕙質蘭心,模樣很好,又知夏以芙的夫君如今是辛無刀身邊的大紅人,因是點頭過去喝茶去了,茶水清冽,並沒有下毒,眾人喝過了後去吃東西。
夏以芙好奇的指了指裡頭,“那裡頭敢是皇上抓了野獸嗎?聽說這山上野獸不計其數。”
夏以芙故意這麼說,那幾個人哈哈大笑。
他們告訴夏以芙那裡頭的確有個野獸,夏以芙好奇的要進去看,那眾人自情願讓她到裡頭去。
但夏以芙畢竟來遲了。
今日天大亮就有人來毒打李策了,下面這些小嘍囉早想要從李策口中掏出秘密,一旦李策口吐真言,他們也能升官發財,所以這是個好差事。
“你這小兔崽子,你究竟說不說,你說不說啊?”那人捏住了李策的喉嚨,許久後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