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司徒霆鈺已不能繼續等了,藍鬍子也知他心浮氣躁,只能送了司徒霆鈺到帝京去,很快就到了中京,但藍鬍子看帝京已邦國殄瘁,內憂外患,民眾九死一生流離失所。
這和幾個月之前自己到帝京來看到的場景是完全不同的。
幾個月之前,帝京物阜民豐人人都快樂齊天,如今的帝京卻成了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大家都困苦極了,面有菜色,街巷之內的店鋪十有八九都關門大吉了,乞丐更是遍地都是。
藍鬍子簡直不敢相信這裡是帝京。
“天呢,這……帝京究竟遭遇了什麼?”就算是匈奴和女真當年揮師南下,帝京也沒被糟踐成這模樣,但如今的帝京卻成了這模樣。
藍鬍子猶如進入了一個噩夢。
但司徒霆鈺卻習以為常一般,“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帝京和之前已判若兩世界,帝京亂了,朕所以要早早的回去。”
兩人正在閒聊呢,忽而聽到遠處的巷子裡有幾個男子在肆無忌憚的淫笑。
其中還夾雜著一個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聲,但這喊叫聲並沒有讓男子收斂多少,反而還比之前更肆無忌憚了。
“小娘子,你就讓我們快活快活,哥兒幾個快活你不也舒服,哈哈哈。”那幾個士兵已淫蕩的靠近。
司徒霆鈺和藍鬍子都是嫉惡如仇之人,聽到這裡 兩人挺身而出將那女救了下來,那女孩早嚇壞了,瘋瘋癲癲的亂叫。
其實如今的帝京一天之內不少女孩都會被糟蹋,女孩們 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藍鬍子安撫了許久這女孩才清醒了過來,期期艾艾的說了自己的家庭住址,藍鬍子送了這女孩兒離開,司徒霆鈺回去,成將軍和藍鬍子迎了他進來。
司徒霆鈺將自己捨命弄到的雪蓮花送了過去,那醫官一看頓時大喜過望,讚了那雪蓮花一百個不為人知的好處。
司徒霆鈺立即去找夏以芙。
不見夏以芙,但卻看到春蘭秋菊帶了一些人過來送銀子,口口深深說是之前虧欠的,聽到這裡,司徒霆鈺一怔,“你們娘娘呢?如今到哪裡去了?”
“這如何能透露給你?我們娘娘臨走前就提醒過,任何人都不能洩露。”夏以芙時常我行我素,司徒霆鈺也知。
此刻他略動動腦筋已想到了夏以芙定是到皇宮裡去救李策去了。
“我知道了,如你們娘娘回來,告訴她定要來找我,我找個雪蓮花給她治病。”春蘭秋菊點點頭。
倆侍女離開,一個嘀咕,“或許是我們誤會了他,如今看皇上很是著急。”
但另外一個卻不看好司徒霆鈺,“兩人相愛相殺,成什麼模樣?如今但求我們姑娘平安順遂就好,至於這婚姻也總是可遇不可求的。”
話說到這裡,倆丫頭都想到了關於司徒霆鈺背信棄義的事,反而是統一戰線咒罵了起來。
這幾個丫頭和一群下人經夏以芙特殊的培訓後已生財有道,如今一個比一個還厲害,才一段時間已賺的盆滿缽滿。
在夏以芙的教授之下,大家明白了一個至當不易的真諦,世界上並沒有垃圾,有的僅僅是放錯了的地方的資源,這李家村的後山有不少的草藥,農人本就閒不住, 齊心協力去採摘,大家都知如何炮製,將一切都弄好後送了給春蘭和秋菊去賣。
春蘭秋菊等在帝京認識不少有頭有臉之人。
如今帝京亂了,這中草藥反而成了走俏的搶手貨,很快就源源不斷送了銀子回來,大家男耕女織用銀子的地方不是很多,春蘭秋菊給沒人採買了衣服,安排了正常的開銷和吃穿用度以後,春蘭秋菊讓人送了銀子給司徒霆鈺。
娘娘之前就提醒過,不可虧欠人一分一毫,儘管司徒霆鈺是不要的,但大家還堅持送了銀子,並且還讓那邊接收的人打了條子。
如今司徒霆鈺沒能在李家村找到夏以芙,著急的了不得,只能到帝京去。
哪裡知道到了帝京後就更見不到夏以芙了,他更心急如焚,即便是各種打聽,到底也沒打聽到究竟夏以芙在哪裡。
另一邊,夏以芙建議辛無刀到翠微山去,這日她終於得償所願見到了李策,李策最近被折磨的七死八活。
“李策?”
他日日遭毒打,時常感覺自己魂飛魄散,此刻他正在做夢,那是一個冗長而複雜到不可思議的夢,在那夢裡,李策看到了夏以芙。
此刻她頭頂戴著光環,背後霞光萬丈折射出五彩光芒,她就那樣將手掌送了過來,輕輕的呼喚李策的名字。
李策只感覺溫暖極了,他渾身被一股暖融融的氣流包圍了,將手立即送出給了夏以芙,而後夏以芙拖了自己朝雲天而去。
接著李策看到了她的玲瓏,玲瓏笑站在一個高大的牌樓面前。
天空有金龍盤繞在白雲內,靉靆的雲內有白鶴在往來,那可真是個美不勝收的夢。
“李策,李策?”
李策睜開了嚴禁,朦朦朧朧之間果然看到了夏以芙,此刻李策震驚不已,定睛一看發覺對面人確是夏以芙,已緊張到表情失控了。
“李策,是我,阿芙,阿芙來救你了。”夏以芙什麼都不能看到,但根據聲音的判斷,她頓時將手伸給了李策,李策一把抓住了,忽而失心瘋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我一定是在做夢了,不然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你?阿芙,阿芙啊。”李策對夏以芙的喜歡是兄弟對小妹的喜歡。
那是最乾脆而純淨的情感,夏以芙任李策抓住了自己的手。
“不要擔心,我準備在皇城內救你離開,奈何我並沒有那樣的力量,龍庭之內人多勢眾,我只能選擇在這裡了,你會很快就安全的,會的。”
夏以芙這麼說,輕輕抓住了李策的手。
李策點點頭,但忽而想到了什麼,“阿芙,你快走,有你這份心我已很開心了,他是個地地道道的魔鬼,你快走啊。”
兩人還在說話呢,外面卻有了腳步聲,接著有人握著火把已帶了一個人進來。
這房屋是莊園內一個破敗的屋子,和監牢到底不同,夏以芙老遠看到情況不對,一骨碌轉身就躲在了黑暗中。
“阿芙快走,快走啊。”李策依舊在吶喊,門口的辛無刀卻已走了進來。
見李策如此吆喝,止不住冷笑,“什麼阿芙不阿芙,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阿芙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