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逗豆在一旁直起腰來,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特有先見之明。
“感謝二位……兄弟,這小孩偷了我家東西,二位攔住他,十分感謝。”過來兩個一身青衣的古裝俊男,其中一位說道。
另一個在抓那個小孩,小孩在他手裡反抗,一隻手揮舞掙扎,另一隻手捂著頭喊叫著:“這本就是我在城外撿到的,我拿進城來賣,你們才是小偷!強盜!”
“這小偷還不承認,看他那髒兮兮的樣子,看我們的穿著,肯定是他偷了我們的寶物。”張逗豆二人面前的男子說道。
“不管怎麼說,他撞了我的頭,我要親手教訓他。”荀君捂著頭,想起拐賣小孩的事,就想把孩子從他們手中要過。
“這個,我們會替您教訓的,告辭。”說著,這兩個男子就要轉身把這個孩子帶走。
“誒!你們……”荀君這正義氣上來了,但是被張逗豆拉住,說道:“這孩子看著弱不禁風,怎麼可能從人家偷出寶物呢?他們分明在說謊!”
“你沒看到他們腰間帶著劍麼?”張逗豆慶幸自己拉住了他。
“可是……”
“沒有可是,這個世界有修士的,他們可能就是。沒看小說裡嗎?他們打起來可不管普通人死活,殺幾個普通人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八成在城裡,人家對你客氣不想多惹麻煩,就別多管閒事了。”張逗豆勸說道。
“小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你早就打抱不平了。”荀君還是帶著氣說道。
張逗豆緊了緊拳頭,又鬆開了,沒有回答,但是內心明顯並不平靜,荀君說到他的心裡去了,自己以前也不是這樣,這是怎麼了?
遠處帶著孩子的二人。
“哼,敢擋我們青高門辦事,直接辦了他們!”抓著孩子的青衣男子說道。
“莽夫!這是城裡,你敢殺人?你不要命了!”之前和張逗豆說話那個男子斥責道。
“看到我們的打扮,他們還能阻攔我們青高門不成?”青力不滿道。
“你沒看到他們有個人腰間的張家令牌嗎!他們張傢什麼時候有這種打扮的人?況且我從他們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靈氣波動。”青海說道:“最近城裡不太平,跟他們客套兩句罷了。我們直接走,他們沒有出手最好,若真要出手,那我們也不理虧。”
“還是青海師兄考慮周全。”青力神色緩和道。
“好了,我們快帶著這孩子回去,相信能領到一份大功!”青海催促道。
這兩人離去,張逗豆和荀君逛著街,異世風情很快就讓他倆忘記剛才的不快。
“這裡吃的喝的,和我們的世界相似又完全不同,這要能帶回去開店,指定大火!”荀君對著張逗豆激動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張逗豆思索了一下,說:“別說,君子,你這個想法真行,這裡的物品帶回去,咱們沒準就成有錢人了!”
兩人越說越興奮。
突然,荀君問道:“小豆,你說這裡買東西是花的錢,還是以物易物啊?”
張逗豆想了想,屈指可數的兩次購物,用的是靈石付款。
“好像是靈石。”
“你有嗎?”
“沒……”
“得,想當有錢人還是得先賺錢。”荀君看出張逗豆不像有錢的樣子,倒是比較看得開,很快就調整心態。
“我們還是要先賺錢。”荀君突然正經對張逗豆說道。
不等張逗豆回答,旁邊鑽過來一個道貌岸然的男子。
“兩位是要賺錢麼?我有門路,高薪!輕鬆!小白輕鬆上手!”這男子說道。
“呵,一看就沒下載反詐軟體。”
荀君一聽,這模板話術,都聽爛了,直接回懟道。
“什麼反詐軟劍?還能下崽?是什麼高階靈寶嗎?”這男子反問道。
“對,就你說的那個高階靈寶,我們有,所以你騙不到我們!”荀君一點餘地不留的回答道。
“切,還以為是倆二貨,原來有言靈類的靈寶。”這男子自言自語的嘀咕兩句就要離開。
正說著,看到張逗豆腰間的令牌,上面寫個張字。
“二位和張家認識吧?”這男子本已經轉身離去,剛轉過去就轉回來問道。
看著這陀螺一般的人,張逗豆回應道:“我和張家認識,怎麼了?”
“我看你腰間的牌子,猜你可能和張家認識,張家出事了!”
“張家怎麼了?”張逗豆急迫的問道,畢竟張家對他不錯,是來到這邊第一個請他吃飯還給他居住小院的人家,雖然他還沒有住過一晚。
“紫樂門的店被人鬧事,出了人命,現在帶著人堵在張家門口呢。”這男子回道。
“走,快去看看。”張逗豆拉起荀君就走。
剛走出兩步,又走回來,對著剛才的男子說:“這位大哥,張家怎麼走啊?”
張逗豆雖然去過一次,但是現在身處的地方沒來過,靈松城很大,他根本不知道張家在哪,只想著趕緊過去,跑了兩步才想起來不知道路。
“張家你不知道?虧你還有張家的令牌,怕不是假的吧?”
這男子表情怪異,但還是指了方向:“東邊,你看那邊最亮的最氣派的建築,那一片就是了。”
張逗豆謝過,帶著荀君趕了過去。
“這算什麼事,拿著張家牌子問別人路,不知道牌子翻過來注入靈氣催動,就會有指向嗎?”這男子嘀嘀咕咕道。
“小豆,這張家是你家異世界親戚?”荀君沒心沒肺的問道。
“不是,就是同姓,但是他們家人不錯,看到我沒錢吃飯還請我吃飯,還給我提供一個別墅讓我住,我得去看看。”張逗豆臉色焦急的回道。
“這張家待你不錯啊,走,咱們小跑過去看看。”荀君聽了之後覺得這張家不錯,想著儘快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張家門前。
“張家主,近百年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底下的人管的也都比較嚴,沒有主動招惹你們,在你們地盤上的生意也都很低調,但是不代表我們紫樂門是好欺負的。”
“紫門主,我們兩家素來和氣,在我們這片市集上,對貴門下屬的門店也多有照顧,何來欺負一說?”張家主回應紫門主道。
“張家主,你看!”紫門主讓手下抬出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躺在擔架上,進氣少出氣多。
如果張逗豆在這裡,一眼便是可以認出,就是之前在紫金瀚門口罵他的那兩個風塵女子。
“紫門主,這是何意?”張家主詢問道。
“張家主,這兩人雖然身份低微,但畢竟是我門下的店鋪的人,昨晚在城裡本本分分營業,被你們的人打傷,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今天我們來討個公道!”紫門主義憤填膺道。
“紫門主,這是不是個誤會?我們家的人很少在城裡動手的。況且這小輩之間的事,貴門的十位元嬰期長老都來了,至於這麼大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家要把這城拆了!”張家大長老說道。
“張元,這雖然是小輩之間的事,我們本應不該插手,但是你看這二人,分明神識枯萎,神丹難醫,小輩可有這等本事?你我是元嬰期後期,這麼重的傷,你看得出來,出手之人實力不在你我之下!”紫樂門大長老回道。
“紫狂,你這話說的,不是我做的,就是我們家主做的了?”張家大長老說道。
“張元,我可沒這麼說,或許,是你們家另有其人下的手呢!”紫狂回應道。
張元大長老一愣,昨天中午後他們十五位元嬰期長老都和家主在一起議事,直到今天早上,還有誰有這等本事?
突然,他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