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的我哥,你帶的誰?”許萌萌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質問道。
“我床上沒人,這鞋是我朋友放在我這的。”邵詩語辯解道。
“呵,那你倒是拉開啊,我倒要看看,邵大校花的男朋友長什麼樣子!”許萌萌緊咬不放。
“行,拉開就拉開!”
“譁!”邵詩語拉開了簾子的拉鍊,裡面沒人。
“全拉開啊,拉開這點怎麼看到有沒有人!”許萌萌依舊咄咄逼人。
邵詩語的簾子是用鋼架搭起來的,像是窗簾圍一圈,連線處有拉鍊拉合。聞言,橫著拉開了一半。一般來說這就足以看到有沒有人,尤其男生體格大一些,這基本上藏不住,但是,並沒有看到張逗豆。
邵詩語也沒想到張逗豆這麼能藏。
“我床上沒人,現在請你床上的離開這個宿舍。”邵詩語不打算完全拉開,畢竟藏得好還是有可能藏住的。
“哼,你拉開一半,沒準另一半有人呢?”許萌萌不甘心的道。
“你夠了,我的隱私空間,憑什麼給你看,我要睡覺了,請你哥離開。”邵詩語邊說邊上床睡覺。
“哼,樓管都巡樓了,樓門早關了,現在沒法走,今天就不走,哥,你別下來,在我床上,咱倆擠擠。”許萌萌對著邵詩語講道:“我們各退一步,我哥不去她們床上睡,我不看你床上隱私。”
說完就去關燈,鑽到自己床上去了。
張逗豆靠在裡面完美躲藏,看見邵詩語上來,心裡覺得值了!
邵詩語上來後拉上簾子,拉嚴拉鍊,用手機燈光照著,和張逗豆對嘴型:“今晚不許碰我,你靠在那邊,我靠在這邊。”
張逗豆點點頭,兩人一起動作,他靠外邊,邵詩語靠裡邊躺下。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天邊剛亮,張逗豆渴醒了,其他三人還在睡覺,躡手躡腳爬下床,看到桌子上還有昨天晚上的咖啡沒有喝,旁邊有個暖瓶。
輕輕的往暖瓶蓋倒了點水,想著光喝水沒滋味,正好看到了桌上的方糖,拿起一顆放到水中,正要找個什麼攪一攪,發現水面上微微發出光亮。
把臉湊近一看,和昨天看到的一樣,杯子上面倒映出一個城市,雲霧繚繞,正低頭湊去,要看和昨天看到的一不一樣,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一頭撞到了牆面上,就好像剛剛不是在探頭去看水面,而是探頭去撞牆。
“我叉,疼疼疼,我這喝口水咋這麼費勁,上次喝水撞人了,這次撞牆了,下次撞什麼!一晚上沒吃飯,早上喝口糖水都不行,他喵的。”張逗豆罵罵咧咧揉著頭,朝著嘈雜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天矇矇亮,早市很是熱鬧,有販賣異獸的,攤子最多,異獸有大有小,有的用來戰鬥,有的用來食用,有的養做寵物,有的可以入藥。
張逗豆看過來,都是沒看過的動物和昆蟲。
再往前,有賣藥的,賣兵器的,賣一些奇奇怪怪的商品的,再往前,就是香氣四溢的早點區了。
香味勾著張逗豆,走到一家大一些的攤鋪,攤子旁邊數十張桌子,來來往往坐了一半多人,有的在吃早點,有的在端早點入座,有的在等人,有的四處觀望看人、聽訊息,希望能找到合適的人去幹上一單。
張逗豆看著他們吃的早點,以煎肉和水果為主,走到老闆攤前,看到一個半人多高的透明玉石缸,裡面是清澈透明的青色液體。
旁邊一個熱情滿臉絡腮鬍的壯漢,看著張逗豆的目光,自來熟的說道:“這是青芝酒,用幾朵青芝加上半缸米,倒滿水,再用特殊產地買來的酒頭,倒進去一些,半晚時間化米成酒,只有這種酒才能化去青芝,再半晚後就成了這種青芝酒。”
張逗豆感嘆道:“這酒製作倒是挺快,才一晚上就有這麼一大缸了。”
大漢說道:“速度不是這酒的賣點,主要是到了金丹期,一般酒水喝了不會醉,和喝水一樣,但這種酒醉人魂魄,無視修為,金丹期和元嬰期的都可以喝醉,據說元嬰期之上的合體期都會喝醉,所以很受歡迎。”
“那製作方法這麼簡單,自己做不行麼?還非要買?”張逗豆疑惑道。
“自己做當然可以,只是買一次酒頭用不了幾次,剩的就壞了,而且不同的特殊產地出的酒頭也不一樣,釀造的時候還要加一些香料調味,入口、下嚥、回味、醉魂這四個階段的感受又是完全不同的,他家的青芝酒口味大眾些,買的人也很多。小兄弟,一看你就沒喝過,來,相逢即是緣,我請你一碗。”這絡腮鬍大漢倒是熱情。
“那多不好意思。”張逗豆臉上寫滿了快快快,回應道。
“老闆,來兩碗青芝酒,一盤香煎白牛肉,切一下!”
“一共二十靈石,稍等片刻。”
很快老闆端來了一個大托盤,裡面裝著兩碗清澈透明的青芝酒,和一盤煎牛肉切片,但是這肉色是白色的。
這大漢付過錢後,帶著張逗豆尋了一個沒人的桌位坐下。
“我叫雷吼,雷家執法隊的,小兄弟這身打扮很是不凡,是哪裡人?”這絡腮鬍子大漢介紹詢問道。
“我叫張逗豆,東土大唐人,和雷兄相見,幸會幸會。”張逗豆想起對張家主的胡侃介紹,又拿來用了。
“這個東土大唐不曾聽說過,想必十分不凡,這青芝酒要一口一口喝,我先敬你一個。”說罷,雷吼端起碗先喝一口,然後拿起一片牛肉嚼了起來。
張逗豆端起碗也喝了一口,覺得入口清清爽爽,一點酒味兒都沒有,還有點甜,嚥下後,感覺嘴裡喉嚨裡熱乎乎,微辣,有種醇厚的青澀果香在口腔遊走,回味良久。
“小兄弟好酒量,一般人喝下去這些直接趴桌就睡了。”雷吼等張逗豆喝下去一會兒,回味完了說道。
“果然這世界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都有目的!”張逗豆心裡微微一驚,隨即放下心來。
“小兄弟,這酒這麼幹喝是店家給你的味道,你可以自己加調味品,改變味道。”說著雷吼拿起桌子上的小瓶子,往自己碗裡倒了一些鹽,喝了一口,哈氣說道:“爽!加了鹽之後,入口澀,下嚥澀,回味辣!爽!”
看著雷吼漲紅了的臉,張逗豆拿起另一個瓶子,倒在手心裡一些,舔了一下,是糖,加了一點在酒裡。
雷吼看著張逗豆加的糖,他不屑的看著:“像個小孩子一樣,加糖,這酒就成糖水了,沒意思。”想著,又喝一口,閉著眼睛感受辣爽。
“小兄弟,你這麼喝,就像喝糖水,你……”雷吼邊說邊睜眼,話說一半,眼前的張逗豆不見了。
“雷影所言不假,這個人極有可能是這個城最大的變數,就是不知道是誰家的助力了。”雷吼看著剛剛還坐著張逗豆的空座沉思道。
。。。
張逗豆宿舍。
“這一天一夜了,小豆也不知道去哪了。打電話也不接,wx也不回。”李凱焦急地說道。
“也不打個招呼就翹課,這都放假了,也不說一聲去哪,這張叔他們要是問起來咋沒回家,咱們怎麼說?要不報警吧?”陳子濤提議道。
“小豆以前最喜歡早上喝一杯糖水了,現在他不在了,早上都沒熱水喝了。”荀君悵然說:“要是小豆在,他現在就應該在那端著一杯糖水,說你們先去給我答到,我隨後就到,對,就那樣,就那個姿勢……”
“小豆!”荀君突然大叫道。
“小豆?”陳子濤被嚇了一跳,看向張逗豆道:“小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去哪了?我們這一天一夜找你找瘋了,都要報警了。”
“這水不甜啊。”張逗豆喝了一口水,嘴裡沒味兒,吐槽後又喝了幾口,一晚上沒吃沒喝,早上又小逛一早上,他是真渴了。
“我加了兩勺糖,怎麼可能不甜?話說你這一天一宿去哪了?”荀君過來端起杯子嚐了一口,說:“怪了,真不甜。”
“狗子你別打岔,讓小豆說說他去哪了,給我們急成這樣,要是說不出一二三四,今天這個門你可別想出去。”李凱看到張逗豆回來了,打趣荀君,對張逗豆說道。
“勞資姓荀,xun!不念gou!你才是狗子!”荀君的狗尾巴被踩痛了,對李凱叫他外號不滿,開口就是熟練的回懟。
“我這一天一夜,太刺激了,我穿越了!還上了校花的床!”張逗豆突然激動道。
“你穿越了?我看你穿門腦殼被卡了,還上校花的床?你以為校花的床是公廁,想上就上?給你能的。”荀君直接對張逗豆一頓吐槽,暴力輸出。
“君子是校花的狂熱粉絲,你也是知道的,你這麼講,不是氣君子玩呢麼。”陳子濤出來說公道話。
“真假無所謂了,反正豆子人回來了,我先去機場,路上看看還有沒有機票,放假回家去了,哥幾個,國慶快樂!”李凱家裡做煤炭生意,很有錢,原本買了昨天下午機票回家的,因為張逗豆這事退票耽擱了,現在看張逗豆回來了,就拎包出門回家去了。
“真的,我真穿了,不信給你倆表演個。”張逗豆要證明一下。
“你要是真穿了,你侮辱我女神的話我就當你沒說過!”荀君十分不屑的說。
張逗豆走到自己桌子前,看到自己杯裡還有昨天的水,端起來去衛生間倒掉了,隨後放在桌子上,拿起自己暖瓶,倒了一杯水。
“這暖瓶不保溫,才一天,水就涼了。”張逗豆邊倒水邊說。
隨後挖了一勺糖,倒在了水裡。
水涼,融化的慢,看著白糖一點一點融化,水面一直沒有浮現城市的影子。
荀君看著張逗豆一直盯著杯中水,一言不發,本想調侃的話嚥了下去,也湊過來看,沒有任何發現。
本來覺得是個玩笑的陳子濤,被張逗豆鄭重其事的態度也勾起了興趣,看荀君湊過去,自己也湊過去。
三個人,六隻眼睛,一個水杯,一勺糖,融化,無聲。
半晌。
“你這行不行啊,你別給我說整一杯糖水就能穿越。你想喝水就直說,我去給你再打一暖瓶熱的。”荀君率先忍不住打破安靜。
“或許是水涼的緣故?”張逗豆嘀咕道:“君子,你既然都說了,那你幫我打一瓶吧。”張逗豆倒是不客氣。
“行,我倒要看看熱水打來後,你穿不過去的,我給你頭塞進去幫你穿。”荀君大大咧咧和張逗豆日常關係很不錯。
很快水打來了,張逗豆想著第一次是溫水,於是把上一杯水喝了一半。
“誒?這水咋一點不甜呢?我糖沒錯啊,一直這一罐,以前挺7甜的啊,不應該啊。”張逗豆疑惑著把水蓄滿。
剛打的開水,和杯中涼水混合後讓杯中有了霧氣,張逗豆又加了一勺糖,看著白糖逐漸化開,還是沒有城市倒影。
荀君在一旁看著,一副你行你穿的樣子。
陳子濤看沒有反應,也就當做張逗豆是不想說這一天一夜去哪,從而強撐著穿越了這離譜的藉口。於是搖搖頭,拎著之前裝好的行李箱出門了,臨出門時打個招呼:“哥幾個,國慶快樂,我回家了。”
陳子濤家在本市,出門地鐵公交換乘幾次就到家了,宿舍最不著急搶票的就是他了。
荀君回應了一聲,看著張逗豆說:“小豆,咱倆最鐵,現在就咱倆,你給兄弟我說句實話,你昨天去哪了?上午給你答到後一直沒看見你來上課,好在是咱們導員譚老師的課,我下課後給她扯了個謊說你不舒服去醫院了。”
荀君在一旁絮絮叨叨,張逗豆一點沒聽進去,想著是不是糖少?之前好像是糖放進去沒有化的緣故。於是又挖了一大勺糖倒進去。
“沒化!沒化!糖沒化,你看。”張逗豆看著杯中的糖沒有融化,大喜,脫口喊道。
“什麼糖沒化,我給你說正事呢。”荀君被張逗豆突然的喊叫嚇了一跳,還是湊過去看。
“誒?真的,真沒化。”荀君看到這一幕覺得荒誕,一杯溫水,白糖倒進去,就像石頭在杯中,一點反應沒有,這不合理,這不科學!
“出來了!君子,你看,這上面是不是有個城市!”張逗豆高興的拉著荀君大聲叫道。
荀君仔細一看,真的,水面上有個城市的倒影,多年的科學教育,讓荀君覺得此情此景不合理。
就在荀君要吐槽的時候,一陣天旋地轉。
“讓開!啊!”
“啊!”
兩人蹲下抱著頭,正是荀君和一個小髒孩,這小孩穿的破破爛爛像個小乞丐,風風火火跑過來,在這個轉彎處和正在彎著腰的荀君撞到了一起。
張逗豆有經驗了,每次穿都撞頭,他這次用一隻手擋在了頭前面,但是這次是兩個人,他沒有事,第一次來的荀君不知道,迎面撞個人頭過來,兩隻腦袋撞在一起,七葷八素的還蹲著揉頭呢。
“斯哈~斯哈~”荀君疼的蹲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