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的成績很好,有望考上名牌大學。
現在關鍵時刻,蘇梁和秦苒都沒把事擺在她面前,見面了,哪怕秦苒千百個不樂意還是笑臉盈盈的。
兩人也都收斂著,按耐住自己,做她的好哥哥、好朋友。
只是夜深了,蘇梁望著還在挑燈夜戰的蘇可忍不住會親親她的額頭。
“小可早點睡,考砸了也沒關係,哥哥養你一輩子。”望著她眼底的黑眼圈,蘇梁心疼地說道。
蘇可搖搖頭,抬眼看哥哥:“我也想養哥哥。”
那一刻蘇梁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覺得心臟都快要化成水了。
小可的努力他比誰都看得清楚,所以也打心底相信著小可。
但在出成績的那天,他還是難免緊張,比蘇可還緊張。
他們去學校取成績,蘇可牽著他的手都有些發笑,眉眼彎彎的,“哥哥在緊張什麼?”
他的手在出汗,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把手擦乾淨,又把蘇可的手指一根根擦乾淨,才又握住。
結果自然是好的,分數完全夠上好的大學。
蘇梁當晚就做了一大桌子蘇可愛吃的菜,吃得蘇可肚子撐得鼓起,癱在床上就不想動。
蘇梁靠近蘇可,寬大的手放在她肚子上幫她暖胃,望著她,眼底的愛意快要溢位:“小可,傻吃傻脹的。”
太溫暖了,沒有任何侵略性,所以自然地接受,也接受他輕輕落在眼角的吻,眼睛微閉,另一隻眼卻是笑著的,假裝嗔怒道:“明明是哥哥做太多了。”
“小可…”哥哥低聲喚她的名字,“哥哥愛你。”
哪怕這樣說也沒引起她的絲毫懷疑,“哥哥”對她意味的安全感,蓋過了所有可能。
蘇可臉紅了,那也只是對家人的臉紅,沒有危機感地勾住他的頭髮,露出羞紅可愛的臉。
蘇梁暗下眼,撫摸她,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再等等吧,再等等。
……
城裡考上的不少,但從鄉下來的還是少數,紀尋文從她剛入學就十分關照她,從她高中班主任瞭解到她的成績後,邀請她到自己家詳談。
紀尋文是蘇可的恩師,蘇可不可能拒絕,秦苒聽了也說要去,他考得也很好,也都是紀尋文以前的學生,兩人就結伴去了。
聲名顯赫的紀家修得也是萬分氣派,秦苒牽著蘇可,不像是第一次來。
進了主宅,傭人說紀小姐在庭院裡,秦苒又拉著蘇可到花園裡。
蘇可看著一路種的紫薔薇,心中莫名。
“小可喜歡紫薔薇嗎?”秦苒見蘇可一路看著花,問道。
“還好…”蘇可移開視線。
秦苒望著她,心底突然升起一個想法。
到了庭院,紀尋文果然坐在花亭裡等他們,“你們來了。”
“紀老師好。”
“好,你們快坐吧。”
紀尋文把歷年學校的錄取分數以及專業分數列印成紙,對著他倆的成績提建議。
“小可有心怡的大學嗎?”紀尋文問道。
蘇可點頭:“我比較傾向本城的J大。”
“J大也很好,小可的成績也完全足夠。”紀尋文說,“我的弟弟就在J大讀大學,他也在家,把他叫過來一起吧?”
說著已經揮手讓傭人去叫少爺了。
“秦苒的意向呢?”
秦苒看向蘇可,“我想和小可上同一所大學。”
“嗯,剛好叫他來一起看看。”
看見紀雲廷的那一刻蘇可愣了下,尷尬的回憶湧上來,“紀學長…”
紀雲廷倒是大方地坐在她對面,“小可下午好啊。”
“你說想要報J大?”紀雲廷看了眼她的成績,“你的成績完全可以報J大的王牌專業——也就是我現在正在讀的專業,我的導師是目前該領域的頂峰,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向我導師推薦…啊,別的這個專業也不錯,我也認識幾個好的導師……”
他完全一心向著她,幾乎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苒在一旁聽著,逐漸無語,紀雲廷就差直截了當地說快來J大當我的學妹了。
秦苒手伸在下面勾住蘇可的手指,遊戲一般反覆地糾纏,貼合,指縫貼著指縫,穿插著,一根根合攏。
蘇可那隻手都被他染上屬於他的香味,提筆寫字的時候,都能聞到勾人的薰香。
蘇可淡淡地看了眼秦苒,秦苒撐著腦袋朝她露出乖巧的笑。
多虧了紀雲廷,他們很快就定下了專業,紀雲廷看著蘇可突然說道:“之前是我不懂事,給小可添麻煩了,小可有原諒我吧?”
“啊,沒有。”蘇可搖搖手,“我才是,對學長說了自以為是的話…”
秦苒受不了了站起身,拉起蘇可,“我們先回去了。”
蘇可也覺得繼續再待下去會很尷尬,就跟著秦苒站起身,“謝謝紀老師和紀學長,那我們先回去了。”
……
秦苒拉著她一路走出去,紀家修在郊區的富人區,所以出去後不是大路,而是一望無際的草坪。
蘇可看著身邊似乎有些不高興的秦苒,疑惑地眨眼:“你在生氣嗎?”
“沒有…”他換一隻手牽著蘇可,整個人附上來,掛在蘇可身上。
說著沒有,卻在撒嬌,蘇可揉揉他的腦袋,想不明白,乾脆陪他走走。
他好聞的味道一直在鼻間,蘇可感覺自己身上都被他染上了香味,他卻側頭嗅嗅蘇可的後頸,說道:“小可身上好香。”
蘇可當他說的是沐浴露或洗髮露的味道,“嗯,哥哥新買的,是檸檬水的味道。”
但不是,秦苒說不出,不想顯得自己太過變態。
兩人在人造草坪上走著,漫無目的地閒逛,直到來到一處人造湖,水邊的風帶來一陣清涼,蘇可剛好有些累了,就在草坪上坐下,秦苒貼著她坐,望著她的眼,突然問道。
“我可以預約小可一天的時間嗎?”
蘇可:“?”
“我想帶小可去一個地方。”他頓了頓,“但可能是個不太好的地方。”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像雨淋溼的小鳥,還是第一次,向她展露這樣的脆弱。
“嗯,可以,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