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比想象中來得還快。
蘇可還想出去走走，但天已經黑了，鄉下的狗多，天黑出去容易被咬。
於是只能坐在床上，晃著腳，無聊地看著小說。
鄉下還沒通電，點的煤油燈，蘇可藉著昏黃的光，逐字逐句地讀，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鑽研什麼科教鉅作。
蘇梁端著水進來，水盆放在她的腳下。
蘇可習慣性地把腳伸出去，直到她哥的手順著裙襬摸進去，摸到大腿根她才反應過來，猛地按住哥哥的手。
她穿的是超長襪，襪子長及腿根，還穿了襪夾，所以要伸進裙子裡脫。
雖然穿了安全褲，早上也是他幫忙穿的，但…
“？”蘇梁疑惑望上來。
“我，我還是自己脫吧。”蘇可紅了臉。
蘇梁啄了啄她的眼角，聲音輕柔：“小可不用害羞。”
說著，蘇梁的手已經扣開她的襪夾，勾住她的襪子往下褪，白生生的腿一點點露出來，襪筒堆在腳腕。
都脫了一個了，蘇可也就不再抗拒，任他伸手進去將另一隻也脫下。
兩隻襪子都堆在腳腕，像冬天穿的堆堆襪。
蘇梁握住她的小腿讓她的腳踩在自己膝蓋上，從腳後跟將襪子脫下，露出她白嫩的腳。
不能說小巧，但形狀足夠優美，像一塊潤玉，踩在他膝蓋上，在他的眼下，因他強烈的注視，而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裡縮了縮。
他的手緊了些，滑膩的小腿肉從他指縫溢位，他抬眼望妹妹，對上妹妹有些害羞的眼。
蘇可有些惱羞成怒，瞪他，“你看什麼…？”
還能看什麼？
但他不再逗她，高大的哥哥被妹妹吃得死死的，說了聲“抱歉”，哄好妹妹後，將妹妹的腳放進熱得剛好的水裡，盪漾的水波里，宛如一彎懸月。
蘇梁把手伸進去握住蘇可的腳，在溫熱的水下託著蘇可的腳底，沒有任何遺漏，連指縫都清洗。
在昏黃的光下，一切都被印為暖色，在她身下的哥哥也是，剛毅的臉都柔和了些。
蘇可按了按哥哥的眉頭，哥哥仰頭看她。
手指卻不經意間擦過蘇可的癢癢肉，蘇可猛地抓住蘇梁的頭髮，咬住下唇身體一抖一抖的，腳也蜷曲著，腳趾刮在他的指腹。
她腳往回縮，魚一樣從蘇梁手中滑走，帶起的水打在蘇梁臉上，甚至有一滴剛好落在他的嘴角，蘇梁望著妹妹可愛的笑臉，鬼使神差地，竟伸出舌頭將那滴水舔了進去。
蘇可笑過之後，看著哥哥的一臉水又開始有些心虛，伸長身肢去夠床頭的紙巾。
於是她整個身形都暴露在哥哥面前，細長柔韌的，貓一樣，腰肢也在他眼前，一手可握。
她扯過紙巾按在蘇梁臉上，將他臉上的水一一擦拭乾淨，嘴裡還說著：“抱歉哦，哥哥…不過，是你先撓我的…”
一點虧也不能吃。
“嗯，都是我的錯。”蘇梁毫不猶豫地承認，拿過帕子將她的腳擦乾淨，這次小心注意著，沒再碰到她的癢癢肉了。
洗完腳後，又換了個盆抱著妹妹，給妹妹洗臉，毛巾一點點地擦拭，熱水潤過後蘇可的臉更紅潤，讓人忍不住想吻上去。
情不自禁地湊上去，把臉肉都擠到一邊，貼著妹妹的臉，就差細細舔吻了。
蘇可無奈地往旁邊躲了點，推開他，直接鑽進被子裡，只露出一雙控訴他的眼。
蘇梁心都要化了。
壓在她身上，高大健碩的身軀幾乎將她整個覆蓋，但也只是極為剋制、極為小心地輕輕吻在她的額頭，萬分珍視。
“晚安，小可。”
蘇可微眯著眼，“晚安，哥哥。”
夜已深。
耳邊是蘇可悠長緩慢的呼吸聲，蘇梁卻睜著眼睛睡不著。
側著身體望著蘇可，昏暗下只能藉著一點月光看清她的輪廓。
她睡在最裡面靠著牆的位置，睡覺的姿勢很乖，幾乎不會亂動，要是他往裡擠，她還會乖巧地“讓路”，直到被擠到最角落…
她完全隱在他身下，從背後看只能看見男人寬闊的背，和她攀附在男人肩膀上的一點手指。
仍在沉睡中，枕著男人的臂膀，糟糕地仰頭朝男人露出可愛的臉，任男人注視了一夜。
……
他們在鄉下也就玩了一週多，到天氣熱了就回到城裡。
再加上鄉下蚊蟲多，蘇可身上總是東一塊紅西一塊紅的，就提前回來了。
蘇可對著鏡子憤憤地：“脖子後面都咬了一大串，真是太毒了！”
蘇梁只沉默地幫她塗上藥膏。
到了城裡他總算能做那件事了，懷著不知道是期待還是忐忑的心情，撿了妹妹的頭髮到醫院做了檢測。
拿到報告單的時候，他的心臟都快停了，直到看見“確認無血緣關係”的七個大字時，他才終於安定下來。
果然…其實他從小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他七歲初見妹妹時，妹妹就是嬰兒狀態，自己腦子裡並沒有媽媽懷孕的記憶。
他以為自己是忘記了，沒想到小可原來真的不是他的妹妹。
難怪村裡的人從小就愛那麼調侃他，“養了個小媳婦”…小媳婦？
他一陣恍惚。
回過神，不，現在還有一點，他要怎麼告訴小可？告訴小可他們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
還有…要怎麼告訴她，哥哥愛她？
……
蘇梁把蘇可從他的戶口本上遷了出去。
“什麼意思？”得知這個訊息的秦苒暗下眼，“他是發達了就不想要小可了嗎？當初如果不是小可，我能讓他來我們家？”
傳訊息的人只是恭敬地站在他身邊。
秦苒冷笑一聲，“既然他有這樣的想法，那也就不配做小可的哥哥，也不配做小可的家人。”
“不，小可知道這件事嗎？”秦苒看向身邊人。
那人鞠躬：“蘇小姐看樣子並不知道。”
“也對，蘇可那麼喜歡她哥哥，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哭得很傷心。”秦苒咬住指甲，“我得先一步在她身邊，陪著她。”
說完他站起身，走到房間最隱秘處開啟裡面的保險箱，拿出外婆傳給他的項鍊，眼神柔和。
“我要告訴小可，沒有蘇梁也沒關係，我會一直愛她，直到我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