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嗎?”顧凌川上前擋在言玉面前,儘量讓自己保持微笑道。
“我有事找教主。”言玉繞過他向著那間緊閉的房間走去。
“教主不在。”顧凌川在他身後答道:“教主有事離開了,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告、他。”
最後三個字顧凌川特意放慢了語速。
言玉腳下一頓,“不用了,我每次都是單獨和教主說的。”說完他便不等顧凌川說話,繼續向前走著。
顧凌川在後面氣的牙癢,什麼叫單獨和教主說?!!!單獨?!!!單獨?!!!單獨?!!!
這個狐狸精是在向我炫耀嗎?!!!
他絕對是的!!!
無視身後的視線,言玉伸手輕輕敲了一下房間的門,“教主,你在嗎?”房間內沒有任何回應。
顧凌川感覺自己扳回一程,他抱胸道:“我都說了教主不在,你還不信!”
顧凌川似是無意道:“我剛從房間裡出來沒多久,有人沒人我還不知道嗎?”
言玉猛地轉過身道:“你!怎麼敢隨意進教主的房間?!”
“啊……是教主抱著我進的房間呢,可不是我隨意進的哦。”顧凌川抬了抬下巴得意道。
什麼?!
教主居然讓他……
言玉的手猛地握緊,感受到手心傳來的刺痛,他突然笑了。顧凌川疑惑道看向他,狐狸精難道是被自己刺激傻了嗎?
“我是言玉,請問公子姓名。”言玉面帶微笑的拱手問道。
“顧凌川。”
“顧公子,剛才是我心急找教主有要事,多有怠慢,還望不要怪罪。”言玉說完,還對著顧凌川行了個禮。
顧凌川見此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有些不自然道:“沒事,我能理解。”
“多謝顧公子的諒解。哦對了,忘了問了,顧公子與教主是何關係?”
“我是教主的侍從。”顧凌川有些小得意。
“這樣啊。”言玉忽然低頭一笑,他撫著自己半邊臉笑道:“原來是如此,顧公子也是教主的侍從啊。”
“嗯………嗯?!!!”顧凌川下意識點頭,又意識到一絲不對。
狐狸精剛剛是不是說了一個“也”字?!!!
“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言玉,也是教主的侍從。我已經跟了教主十年了,也算是顧公子的前輩了,要是有什麼不懂的,顧公子可以來請教我哦。”言玉歪頭勾唇一笑。
靠靠靠!!!
這狐狸精是什麼意思?!
他絕對是在向我示威!這是赤裸裸的示威!
啊啊啊!好氣啊!
“不用了,多謝言公子的好意。”顧凌川咬牙切齒道。
“哦對了,既然顧公子與我同為侍從,那便與我去泰和殿吧。那裡只有我一人居住,多了顧公子,我倒是沒那麼無聊了呢。”言玉笑的嫵媚,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被他吸引。
但顧凌川聽到他的話後只恨的牙癢癢,教主從來都沒有和他說過還有一個侍從,居然還單獨住在一個寢殿裡!
“不用了,言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是教主的貼、身、侍從,沒和教主分開過。”顧凌川對言玉笑道:“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感受到言玉驟然轉變的氣息,顧凌川微微一笑,走了兩步忽然又轉頭對言玉說道:“對了,剛才忘記說了,教主不喜歡別人進他的房間哦。”
除了我。
言玉盯著顧凌川離開的背影,恨不得把他盯出個洞來,他站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小狗VS狐狸精,暫時領先一分。
顧凌川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他要去找溫淮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剛才裝*過頭,從樹下跳下來的時候扯到傷口了,顧凌川低頭看了一眼,所幸衣服穿的多,看不出什麼。
十分鐘後,顧凌川站在大同小異的房子間一臉茫然。
很好,他迷路了。他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而且這附近還沒有下人。
算了,先隨便找個房間看一下傷口情況吧。顧凌川這樣想著,隨便推開一扇門,然後和狐狸精……不是,言玉相顧無言。
“這不是教主的貼身侍從顧公子嗎?來我這有何貴幹啊?”言玉放下手中的書卷,陰陽道。
“……我就隨便走走,你當我想來你這啊。”顧凌川沒好氣道。
真是晦氣啊!怎麼就走到狐狸精這裡來了?!!!
顧凌川轉身就走,一分鐘後又回來推開了言玉的門。
“……你知道溫淮在哪嗎?”
言玉:“……呵!不知道!”
就算知道他為什麼要告訴這個和他搶教主的人!!!
“借個地方,我有事。”
“不借!”
言玉翻了個白眼,不想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來人,正準備拿過書繼續看,就見顧凌川將門關上,然後開始脫衣服。
言玉:“…………???”
“你幹什麼?!!住手!!!”言玉的蔥白細指直指著顧凌川喊道。
“我都說了借個地方,你要是不借我就只有在這脫了。”顧凌川手放在腰封上,只差一步就要解開了。
“……後面去!”言玉背過身去,氣的牙癢。真是傷風敗俗!教主怎會看上這種沒臉沒皮的人?!!!
“多謝!”顧凌川得逞一笑。他本也沒打算真的當著言玉的面脫衣服,就做個動作而已,如果言玉真的不給他借個地方,他必然會離開的。
顧凌川走到屏風後面,解下自己的的外衣發現血已經染紅了裡衣。忽然聽見一些聲響,顧凌川趕緊將衣服重新套在身上。
轉頭一看,一片紅色衣角消失在屏風後,一個小白瓶被放在地上。
顧凌川疑惑的拿在手中開啟一看,瞳孔猛的瞪大,是金瘡藥!
狐狸精……居然給他送藥?!
言玉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回想自己剛才地舉動有些無地自容。他只是一時好奇顧凌川借地方幹嘛,便偷偷朝著屏風後面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他染血的衣服。
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給他拿了一瓶金瘡藥。
“多謝。”顧凌川已經上好了藥並重新包紮好了傷口,將藥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對言玉有些彆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