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南安兩步跟上,沒等紅臉漢子起來,腳就直接踩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匕首擱在了紅臉漢子的脖子上。
“這麼想死?”辛南安臉色猙獰。
紅臉漢子痛的有些痙攣,感受著脖子上的冰涼,這下徹徹底底的無計可施,咬牙說:“兄弟,我認栽,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可以出錢!”
“我不要錢!按剛才說的辦!”辛南安說。
“兄弟……”紅臉漢子想要分辨一句。
辛南安手上的匕首卻在這時動了,直接在紅臉漢子的脖子上拉出一條細微的血線說:“我的耐心有限!”
“啊”
看到紅臉漢子的脖子上出現血線,旁邊的付姓女人驟然再度驚叫。
“閉嘴!”辛南安偏頭冷冷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看到辛南安的眼睛中滿滿的狂暴意味,頓時驚恐的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紅臉漢子看到了辛南安刀鋒上的那一抹紅,徹底意識到辛南安是個敢動手的。
“爺,我錯了。”紅臉漢子開口軟掉。
辛南安卻並不滿意,說:“少說了一個字。”
紅臉漢子瞬間臉紅的彷彿要滴血,沉默了一下,最後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爺爺!”
“記得以後把招子放亮點,總有人比你惡啊!”辛南安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表情,然後驟然起身說:“滾吧!”
那邊付姓女人聽著這話像是如蒙大赦,拉著一旁的褚霸王開門就想往外跑走。
但是這時辛南安卻一指褚霸王說:“她給我留下!”
……
……
被單獨留下的褚霸王臉色慘白一片,槐哥他們竟然就這樣輕易的被辛南安像攆狗一樣攆走了,現在把她單獨留下來,肯定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辛小爺,我……我……”褚霸王瑟瑟發抖,說了半天我我字,但是最後硬是啥也沒說出來。
剛才把底褲都露了出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剛才你說我是隻肥羊?”辛南安走到褚霸王的面前,捏住了褚霸王的下巴。
“我、我是胡說的。”褚霸王磕巴著。
“胡說的?但是我先前看你眼睛發亮,是不是心裡想著怎麼炮製我呢?”辛南安的手指微微用力,褚霸王的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
“沒有,我真沒有。”前時是有想要將辛南安屁股削腫的想法,但是現在褚霸王定然是不敢承認的,看著辛南安手上匕首還殘著的紅,彷彿崩潰一樣哭腔說:“辛小爺,你別扎我!”
“我對扎你不感興趣!”辛南安一語雙關,然後將手上的匕首扔到一邊說:“現在我跟你說話,能老實的回答我了麼?”
看到刀子叮叮噹噹的落到那邊地上,褚霸王臉上明顯有些放鬆,接著忙不迭的點頭。
“從最開做外圍,後來駐唱,現在怎麼淪落到和人搞仙人跳了?”辛南安先問了第一個問題。
“我缺錢,這樣來錢會快一點。”褚霸王答著。
“因為吸那東西?”辛南安再問。
褚霸王沉默著點點頭。
辛南安之所以留下褚霸王來,當然不是為了報復所謂的仙人跳,那種事情在他看來就是小兒科,而是因為判斷出褚霸王是個溜冰的,而且先前聽著褚霸王和紅臉漢子對話,好像那個紅臉漢子有渠道能弄到這個東西,辛南安就想順著這個茬捋一捋,看看有無意外發現。
在辛南安把控著節奏的對話下,很快他就將大抵事情弄明白。
褚霸王在滬海混的心灰意冷後回到了滇南,想著的是重新開始一段生活,但是沒想到再度遇上渣男,心情極度抑鬱下就被引誘著吸了那東西,只是未想就此成癮,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這種讓人飄飄欲仙精神毒藥,說是讓人破家一點也不為過,沾上了竟很難戒掉不說,而且是極費錢財的事,褚霸王以往還算小有積蓄的,但是自從沉迷於此後很快的就敗光,掙錢的速度也遠遠趕不上花錢的速度了。
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褚霸王接觸到了紅臉漢子。
紅臉漢子叫莫有槐,是個做仙人跳的專業戶,有一個完善的仙人跳網路,打手三五個,像褚霸王這樣的釣魚女也有十八九,上面還有一個總領的大鴇子,就是先前那個付姓女人,真名叫付彩蝶。
當然如果僅是這樣,褚霸王是不會和莫有槐混到一起的,主要是這莫有槐還算是個小散,能實不實的弄到那東西,褚霸王到他這裡的條件就是不分錢,但是要將那東西給充足。
莫有槐把這仙人跳做成了規模,就不滿足於現狀,想要動動那些比較有錢的人的錢袋子,但是他手下這幫釣魚女無論是臉蛋還是素質都不夠格,而褚霸王恰巧能彌補這一點,所以對褚霸王的條件就是一口答應,兩人算是一拍即合。
迄今為止兩人已經合作做了不少單,最近稍有減緩,是因為基本熟悉流程,在物色有錢人。
“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危險的事情麼?”在聽完這些事情後,辛南安從那邊拽過一把椅子,坐下說。
“有什麼危險的,頂多是槐哥他們沒進來,我和人假戲真做一次唄。”褚霸王的臉上是無所謂的神情,頓了頓說:“畢竟像小爺你這樣的男人不多,都是些喜歡偷腥又沒膽子的。”
“假戲真做過?”辛南安對褚霸王前面一句比較感興趣。
“失手幾次。”褚霸王語氣輕鬆,然後看著辛南安的表情有些異樣,繼續說:“現在和誰睡對我而言沒有區別,我這就是一副空皮囊而已,誰能給我那東西讓我怎樣做都可以,我和槐哥,包括小光小亮那幫打手都是睡過的。”
聽著褚霸王面無表情的敘說著公交史,辛南安的眼皮微微抖了抖。
“把自己都丟了,這就是你追求的快活麼?”辛南安的眼睛在褚霸王身上掃了一圈說:“可惜一副好皮囊。”
“那我又能怎樣?”聽著辛南安這帶著淡淡嘲諷的話,褚霸王忽然有些激動道:“我是落在這深淵裡的,只有那東西能讓我忘卻這深淵,讓我能感受到天堂的快活,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都不是情醒的。”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辛南安沒理會褚霸王些許的歇斯底里,接著說:“你沒有想過你不僅是給自己活著的麼,你讓雞怎麼看你,鴨怎麼看你?沒想過徹底擺脫這深淵麼?”
“什麼意思?”褚霸王愣住,有些搞不懂辛南安的意圖了。
“沒什麼意思,我也能弄到那東西。”辛南安的視線再次在褚霸王身上打轉:“你想要那東西我也可以給你,問題是你願意替我辦些事麼?”